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七巧破心訣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快幫我,快幫我……」
呼,呼,面對項央,阿木害怕的兩腿打顫,眼皮直跳。
天上的月亮彎彎,泛著銀輝,星辰點點,幽藍如海,映照著下方帶著淡黃顏色,好似長藤一樣的荒草上,有強風吹來,彷彿綠色的海洋盪起波浪。
阿木雖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在這個年紀修成先天境界,也算是資質不俗,天賦可用。
不再掩藏氣息,不再壓抑氣勢的項央,就如同九天之之上的神靈,是凡間之人難以仰望,不敢仰望的強大存在,似乎只要他想,不需動手,單憑凝若實質的氣勢就能生生將阿木給震死。
不過片刻之間,阿木已經痛到以頭撞地的程度,乞求以更大的痛楚刺|激壓下目下的無邊痛苦,可惜草皮鬆軟,只砸出幾十個大坑,卻也不過堪堪將腦門蹭破些皮。
在他衣服之下,略顯黝黑的表皮之間,一道凸起的長條形小包在全身遊動,帶動牛皮一般https://www.hetubook•com.com堅韌緊繃的皮膚上有血霧爆出。
「這門武功是七巧破心訣,非神捕門嫡細不傳,你們是神捕門出身的高手。」
他呈大字狀仰對天空,神情放鬆,就像是剛剛跑了三天三夜未曾休息,整個人都快報廢,現在正躺在席夢思的大床上休息,舒服的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一瞬之間,原本鐵打一樣健壯的阿木癱倒在地,宛如一攤爛泥一般在地上打滾,五官扭曲,面目猙獰可怖。
「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
急速喘息幾聲之後,運起心法平復心中的壓抑與恐懼,隨後擦了擦鬢角與額頭的濕漉汗水,反問道。
這樣的人,偉大到只能膜拜,阿木敬若鬼神。
兩人身後兩丈遠處則跟著一個佝僂著身體,身軀僵硬好似木頭一般的黑衣男子,他的眼神空洞,迷茫中滿是恐懼與擔憂,再沒有剛剛對hetubook.com.com著茹玉夫人的強勢與氣概。
「喂喂喂,小哥,我看你是搞錯了自己的處境吧?現在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省的吃苦頭,你看起來不是個笨蛋,怎麼這時犯了糊塗?」
這七巧破心訣雖不是獨一無二,但也是極為隱秘,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阿木不過小小的先天,是從何處得知七巧破心訣的呢?
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色當中,項央轉過身,一雙刀鋒一樣的眸子轉動,將視線投放到身前不遠處的年輕人身上,給與對方無邊的壓力。
南鳳蘭嘖嘖一聲,晃晃腦袋,帶動秀髮飄舞如柳,散如瀑布,腳下一動,瞬間突刺到阿木的身前,秀手幻化七道殘影,在阿木身上的幾個大穴與經脈交匯之處刺入獨門真氣。
阿木的賣相不俗,可惜人品太差,至少在對待茹玉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讓項央好感欠奉,也沒什麼好語氣,冷冰冰地說道。
和*圖*書那份恐怖的武功不提,項央高高在上,雄武無敵的氣魄,以及南鳳蘭貴不可言,非矯揉造作可比的氣質,都不是一般的武夫能有的。
只等到項央朝她示意,才點出一記指力化解七巧破心訣的勁力,讓他從無邊痛苦當中解脫出來。
他現在反而對項央與南鳳蘭的身份起了懷疑。
南鳳蘭雖無法與項央相比,但作為天人強者,同樣不是一個小小的阿木所能抵擋,且她將自己當做太陽周邊的星辰,與項央的氣勢交錯融合,連成一片,也有了證道的几絲威嚴。
七巧破心,一巧強過一巧,最高有七道血線在人體竄涌,令受刑之人,體會到七倍于孕婦分娩的痛楚,足足能讓人痛到神經崩斷而死。
不多時,三人來到北苑后的一個安靜的小草皮上。
熬了一陣,阿木終究還是率先低頭,開口求饒,這般痛苦,是他過去人生當中從未經受過的,而且還是連綿不斷,越發深刻的那種痛。
而隨著項央聲和-圖-書音竄入耳中,阿木的心底深處升起莫大的服從性,那是面對強權,強勢,強力,看不到反抗希望,也沒有自我救贖可能的放任,嗯,換一句簡單的話,就是破罐子破摔,認命了。
這是獨屬於神捕門的一門特殊武學,名為七巧破心訣,乃是門內高手專門為了硬骨頭犯人所創,用意就是折磨,懲罰,極為陰險毒辣。
「跟我走,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隨即阿木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站定後用一種篤定的語氣對著項央和南鳳蘭說道。
「說說吧,你和茹玉夫人是什麼關係?你要她接近白天雄是為了什麼?你所提到的靈崖山,到底有什麼秘密?把一切都說出來,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否則,後果是你決不能承受的,我敢保證。」
項央有不少猜測,也有不少疑問,面前之人則是一個很好的驗證猜測和解決疑問之人,因此半是利誘,半世威逼,讓他開口。
其產生的痛苦,足以與女人十月懷https://m.hetubook.com.com胎分娩時所受的苦楚相比擬。
所以別說讓他透露幾個消息,就是讓他馬上自斷經脈,自廢武功,他恐怕也是毫不猶豫的執行。
臨到生死關頭,他反而冷靜下來,自問面前男女殺他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要困難許多,那麼既然不殺他,必然是有所求,他的性命短時間內也有了保障。
南鳳蘭突下辣手,就是給阿木一個教訓,且動手頗有分寸,以她修為足可打出七巧之勁,卻只發一巧之力,讓阿木痛而不傷,嘗到苦頭。
他在江湖漂泊打滾,歷經滄桑,也遇到過不少強者,卻從未見到如面前這一男一女出眾的人物。
勁力雖解,但剛剛受到過無邊痛苦的折磨,阿木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繃緊的,濕漉漉的彷彿從河水當中撈出一樣。
於是在小路上便見到奇怪的一幕,項央與南鳳蘭並排而行,一男一女,丰神如玉,優雅如蘭,瀟洒的好似賞花遊園。
不過他之前的表現太過不堪,南鳳蘭對他有氣,或者說仇視,故作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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