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戰後二十日

好在,這種異象只是片刻便消失無蹤,若非感應敏銳,武功高強之輩,幾乎以為是錯覺。
謝曉峰領會了燕十三的用意,自斷雙手拇指,使自己不能再用劍。
這已經是項央斬殺魔刀與小武聖過後的第二十天,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世上最大的是什麼?不是那看似無窮盡,實則有窮盡的天地,而是人心,不可丈量,不可測度的人心。
而後項央調集神捕門與第五家族搜集的溫補氣血真氣的靈藥,製成葯浴浸泡一夜。
將書冊放到一旁,坐起身子,環臂攬住寧珂的溫軟纖細的腰身,下巴靠在愛人瘦削的肩膀上,輕輕蹭著順滑的髮絲,聞著如蘭花一般幽深的體香,只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有的人深信不疑,多半都是以項央為偶像和目標而努力的少年男女。
兩人終於水乳|交融,完成了男人與女人之間升華的一關,日夜纏綿,形影不離,且在第五家族的提一下,將婚約定在了明年和_圖_書的九月十四,正是成婚的黃道吉日。
過程時而滿意,時而皺眉,顯然是沉浸其中。
項央所感悟的,就是魔刀所斬出的赤子問心一刀,他看懂了,看透了,並從這一刀看到了魔刀的人生,感同身受,若讓他來出刀,也同樣能使得出十成威力的問心一刀。
一夜過後,項央原本如碎裂泥娃娃的斑駁傷勢盡數恢復,渾身老皮壞死褪去,露出新生如同羊脂白玉的肌膚,肉身修為不退反進,身體時時刻刻散發出一股蓮花清香,肉身修為也大有進步,絕對當得起一聲超凡入聖的讚譽。
只不過那一場決戰,燕十三領悟出奪命十三劍的第十五招變化,為了不使此招流傳於世,荼毒天下,自戕而死。
而出關后,項央便一直陪伴在經歷了大悲大喜的寧珂身邊。
而第一式,也就是此門神魔刀法的最強一招,吞天篇,則是一片空白,隱有痕迹,卻只是簡單的線條勾勒,如同信筆塗和圖書鴉一般。
分門別類,統計起來超過三百八十門,有的粗陋,有的精妙,有的上乘,有的俗套,卻都有可取之處。
天刀寶篆的最後一篇正是吞天滅地七大限,從第七式破海開始,到山崩,風暴,冰雹,烈火,滅地,逆行記載。
寧珂長發盤起作婦人髻坐在項央旁邊,俏臉暈紅,笑顏如花,露出一排雪白晶亮的細牙,便如新婚的小媳婦兒一般,清麗不可方物。
在草草清洗身體后,項央將滿臉擔憂的寧珂與南鳳蘭趕出,自己在神捕門的密室中閉關十日,吸天地之靈機,納日月之精華,滋養肉身,溫潤元神,充溢真氣,修復體內的傷勢。
這是刀道的真諦,是魔刀悟出的最高深心法,雖不一定比魔刀十二恨強大,卻絕對是最適合魔刀的。
至於外界,則也掀起驚濤巨浪。
但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有著無限的潛力與可能。
小小的院子里,洋溢著溫馨,幸福,全然不見了當日項央重傷,美和_圖_書人垂淚的悲傷氣息。
項央卻是沒有這等憂慮,足可將這一刀剖析通透,化為資糧,助力自己在刀道上更上一層樓。
傳將出去,足可成為天下刀客心中至高無上的寶典,被項央命名為天刀寶篆。
這書是項央自己早前所著,沒有內功以及其他武學,只是單純記載了自身通曉的多門刀法。
項央臉頰蠕動,輕輕咀嚼果肉,雖然咽下,卻只覺唇間清香不散,心中柔情升騰,充滿了安寧。
此刻的項央,便如同昔年與燕十三決戰的神劍山莊三少爺謝曉峰。
足足過了三天時間,項央不眠不休,運功不停,終於遏制住惡劣的傷勢,並從密室走出,讓擔憂不已,一直守在密室外的寧珂與南鳳蘭喜極而泣,鬆了一口氣。
此後,項央再次閉關,只不過之後不是恢復傷勢,而是進行深層次的修行,將那生死兩戰的巨大感悟化作本身的實力。
有的人嗤之以鼻,認為絕不可能,項央這天刀之稱,一共才沒興起和-圖-書多長時間,豈能有如此戰力。
又是十日過後,項央第二次從密室當中走出,出關時滿室華光,明亮不可視物,又有萬刀齊喑之異象,飄然間,似乎已經登臨仙境,與天合道。
這其中,元神的傷勢依賴一息華生煉製出的益神丹迅速好轉,且更有精進,往往心念一動,已經有刀氣叢生,真正修成以精神干涉物質的大修為。
不過當日大戰的戰場痕迹仍留在原地,卻吸引了不少本土武者朝聖觀摩。
與魔刀一戰,對於項央的刺|激極大,那赤字問心一刀,代表的是與項央所行天刀截然不同的凡人之刀。
自戰場迴轉的那一刻,項央受傷嚴重,卻並非不可救治。
柔柔暖煦的碎金陽光下,項央整個人半卧在一條長椅上,身下鋪著柔軟的鴨絨被褥,透著懶散,手中則持著一冊散發著墨香的藍皮書,不時翻閱,細細品讀。
天刀無極限,這是一條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道路,但也正因如此,項央才能以無限的熱情與m.hetubook.com.com信念,勇往直前。
項央一日之間斬殺魔刀,小武聖兩大證道的事迹傳出,先是在相州流傳,然後是附近的雍州,定州,康州,再之後朝著十九州如瘟醫一般極劇擴散,引得天下武者引論紛紛。
天地廣大,天道至高,凡塵之人,在浩大的天地之間,便如螻蟻一般,實在不值一提。
也所以,讓深為這一刀感動的項央,決意憑純粹的刀道修為與魔刀生死一決,哪怕深處險境也在所不惜。
只不過,這一刀仍是魔刀的刀,而不是項央的刀。
問心一刀,是魔刀遵從一生最純粹的向刀之念而生,力量不是最大,招法不是最精妙,但自強不惜,銳意進取,充斥著對於刀道的熱愛,對於未來的希望。
一邊痴迷的看著項央,一邊伸出纖長如白玉的手指,剝開紅色的軟皮,露出白|嫩的果肉,喂進項央的嘴巴里。
三天一夜,項央傷勢盡復,完全不是他先前所說的一個月,只不過未曾表現出來,顯然是向外界釋放了一個假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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