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個廣告要多少錢呀？」
現在不管養雞還是養豬都沒有吃飼料的習慣，你做成飼料賣給誰呀？
萬峰當場傻眼。
柳永這個心累，老子這不是頭一年養嗎！一口就想吃個胖子小心噎死。
小廣告十塊錢就能印一千張，四處一貼不就完了嗎。
那些來拜年的明知道萬峰上午不在也一樣前來，放心禮物坐幾分鐘如何離開，彷彿形成了一個習慣。
九零年的春節一眨眼就到了，轉眼就是大年三十了。
從敬老院回來，萬峰又讓司機開著四不像把傳呼台的東西送過去。
油坊里的工人一個月工資是一百五，這稍微高於市面上現在平均一百二的工資數。
劉勝光沒有說話，腦子裡還在回味萬峰的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貨首先就想到讓自己頭疼的豆餅問題上了。
萬峰開車把柳永送回小店，然後回家。
但是今年萬峰還是做了一件和往年不同的事情。
這些萬峰也沒當回事兒。
和圖書張璇過年的時候也基本都在傳呼台待著。
萬峰挨個屋子問候了在這裏養老的老人，照例每人發了一百元的壓歲錢。
車上拉著煙花鞭炮，幾十套新衣服還有一頭整豬。
「在廣播電台打廣告大概需要幾十塊，到電視台打廣告就得幾百塊了。」
他的一個小品拉開了一個人在笑星舞台上的傳奇一生。
「實在不行打個廣告吧，怎麼一個廣告打出去還不銷個十萬八萬斤出去。」
並且沒給萬峰一點解釋的機會然後就咔嚓一聲把電話掛了。
張璇的語氣很堅決，萬峰若是今晚十一點以後不出現在那棟房子里，明天她就把和他的關係公開。
張璇眼睛里彷彿流出水一樣。
他關上油坊的大鐵門，一溜小跑地跑到萬峰和柳永面前。
油坊因為工作環境溫度高，所以工作待遇就稍微高點。
打從這棟房子收拾好以後，張璇晚上隔三岔五地會到這棟房子里睡一晚上，理由和圖書是傳呼台太吵鬧了。
雖然春節的套路年復一年，但人們依然過得歡樂無比。
也是鞭炮煙花，水果食品等。
「不知道柳哥要養多少頭豬？」
「租地的事情好辦，這塊地應該是個人的，給他比種地得到的錢多就行了，這還旱澇保收。不像種地澇了旱了都影響收成。等過完年我帶你去找這塊地的主人，商量商量。」
雖然少了點，但劉勝光承諾，明年若是效益好了會給大家補上。
「一百頭！」
「小萬！你看看這些剩下的豆餅怎麼才能賣出去？」
「勝光！柳永想在這裏建個養豬場，要在這裏租一塊地，你和黃輝村的幹部比較熟悉，你給辦辦吧！」
他和張璇偷偷地約會了一次，時間是初三的晚上。
「柳哥！為啥不養一千頭呀？」
還得指望個人買。
「我覺得你這點豆餅也沒啥犯愁的，柳哥今年若是養豬養好了，明年說不定就能上到五百頭的量，他就能幫你消化十hｔtｐs://ｗｗｗ•ｈeｔｕｂook•com.ｃoｍ多萬斤。而且我覺得今年養豬戶會增多，到時候你這點玩意夠不夠賣還兩說呢，你只要好好保存著，到明天秋天新餅下來之前保證能賣出去。」
三十萬斤豆餅四千塊左右，這得多大一個倉庫才能裝下？
一百萬斤豆子，八十多萬斤餅，就算賣掉一部分最少也能剩下一半左右。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劉勝光油坊全是那種鍋蓋般大小的八十斤餅。
豆餅這東西除了喂牲口喂植物外還真就沒有太大的作用，飢餓災年可以可以用來活命。
萬峰還和往常年一樣初一上午就躲出去拜年，直到下午才回來。
「現在十多萬斤吧，要是豆子都加工完，怕是能積壓三十萬斤。」
憑感覺萬峰覺得劉勝光這點豆餅賣出去不成問題。
打發走了這些員工，劉勝光從油坊急急匆匆出來的時候，手搭涼棚四處一看，才發現萬峰和柳久在他油坊西面三百米外的山坡上。
而在初三下午m.hetubook.com.com五點多鍾送年後的時候萬峰接到了張璇的電話。
「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你的話一向都有準的。」
這個人將來如何萬峰沒功夫去操心，各人的路都是各人的腳走出來了，別人干涉不了也無法強求。
握草！最小的豆餅二十斤，中等的一塊豆餅四十斤，最大的大餅八十斤。
油坊的員工一個個樂呵呵地走了。
三十上午，萬峰帶著南灣廠幾個高層，用一輛四不像拉著慰問品到敬老院慰問。
有人問她為什麼不買樓的時候，她說她父母不習慣住樓。
但過年的時候張志遠一家並沒有來。
在這裏建豬場？是不是我的豆餅就有銷路了？
傳呼台這個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節假日，而且是越到節日她們越忙活。
如果柳久養一千頭豬，他的豆餅就不用犯愁銷路了。
加下來劉勝光和柳永就開始核計租這塊地要多少錢。
上班的日子和將威各個工廠上班的日子一樣。
這些人當然樂呵呵了。
那麼和圖書張璇預備一棟房子也就天經地義了。
房子還是王河給裝修的。
「你到底積壓了多少豆餅呀？」
再就是做飼料，但是現在做飼料明顯太提前了。
萬峰此時也明白劉勝光問話的意思了。
今年的春節晚會上一個第一次走上台的一身農民打扮的人讓人眼前一亮。
握草！少了點，一頭豬一年吃五塊豆餅才四百斤。一百頭豬才四萬斤，這有點不好乾什麼呀！
「那拉倒吧，幾百塊好幾千斤豆餅沒了，我還是印些小廣告四處貼吧。」
劉勝光直接給這些人開了二百元外加一壺豆油，另外五十元就當是開業這兩個多月的獎金了。
起先連萬峰都以為張志遠一家要來。
劉勝光給油坊的人開了工錢，並且每人還發了一塑料壺豆油，然後宣布從今日起放假，到初六上班。
劉勝光不清楚萬峰和柳永跑山坡上去幹什麼。
在冬月的時候，張璇在小樹屯的前街買了一棟房子，對外宣稱是她父母和弟弟妹妹要來。
這不是逼上梁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