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王牌局，輕而易舉地通過心算將對手打的只剩一絲「血」，程林瞄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發現恰好是23:59分。

遼省，某座酒店內，空無人一。

加上最近艾露迷上了做菜，並且似乎很有天分，以至於吃飯的問題都已經可以在靈界里解決，尤其是葯田裡自家栽種的靈氣韭菜，煮來吃相當不錯。

板著一張無業青年/死宅模樣的臉，程林眯縫著眼睛去附近的一家很小，但是手藝不錯的麵館吃了飯，恩，就蒜。

刷著刷著，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程林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結了賬，然後在服務員殷切的目光中走出店門。

等吃完了，又轉身去了另外一家海底撈，一邊刷著視頻，看著遊戲直播，一邊吃——隨著品級提升，他每頓飯的胃口也變大了些。

放假嘛就得有放假的姿態，程林將一切和特理司有關的東西都藏了起來，換上了一套大路貨色的衣服。

「呼……」

今天是舊年的最後一天，也就是俗稱的跨年了，因為沒有這個習俗，所以沒法在靈界里過，至於朋友……大家都回家團圓去了，程林一下子就成孤家寡人了。

這是世界和*圖*書修士聯合會下屬的那個論壇，就是頒發全球榜的那個，程林在京城的時候已經從一司手裡要了個賬號，這幾天也懶的登陸。

「唉，萬惡的腐敗生活啊。」嘆了口氣，程林喝了口啤酒，轉身換上了外套，打開房門，出了酒店。

在省會休息的這幾天，程林感覺自己嚴重退化了。

頭髮也懶得洗，顯得亂糟糟的，但七品境身體自我清潔能力讓他不至於臟，甚至要比絕大多數人都潔凈些，只是顯得很邋遢。

「那就多開一個小時的，然後包夜。」程林不甚在意地說。

他說。

「咚……咚……」

「興欣……」程林默默念了下這家店的名字，然後猶豫了下，轉身走了過去。

「總部的意思是，想趁著年前，再開一次投影。」梁靖說。

他笑了笑，飛快在聊天框里發送了一句「新年快樂」，之後點了投降，當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失敗」圖案的時候，時間跳到零點。

也就在這一刻，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程林拿起來，看了下來電號碼，是梁靖。

不給梁靖反應的機會，程林按滅電話，旋即關掉遊戲，打了個哈欠，身形和*圖*書迅速消失不見，以「液化」的能力出現在網咖室外空調融化的水滴里，繼而出現在大樓頂上。

省城自然是熱鬧的，雖然說近些年北方人口流出，人口下降，但大城市效應也開始凸顯，最起碼程林感覺人挺多的，甚至於有些吵。

之後，他右手一抹，禾劍浮現。

新年到了。

12月31日，舊年的最後一天。

在靈界別墅里客廳里趴著，給大屏幕插上遊戲機，只有和艾露她們抱著手柄一起打單機，這就成了日常行為。

白葉也被自己反超，在了身後，說起白葉……程林也不清楚她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是回國發展，加入特理司，還是仍舊在紐西蘭。

對面年輕小姑娘愣了下，然後看了眼時間，說：「這還沒到點呢……還有半個小時才……」

推開門，悶熱的氣息一下子就撲面而來。

「人呢？」她愣了下，滿頭霧水。

程林手指慢慢輸入了一串極為複雜的密匙，然後就出現了一個新的論壇入口。

因為晉入七品境在修鍊方面不再用那麼一板一眼，以致於每天的修行也不用像以往那般嚴格遵循，只需要在靈氣濃郁的環境里，比如靈界和_圖_書中休息，時時刻刻，都彷彿在修行。

當前台小妹捧著煮好的泡麵走上二樓的時候，就只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座椅。

「早就想這麼玩了啊。」呢喃了一聲，程林打了個響指，身影御劍，化作一道流光，劃過城市上空，向南方，京城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啊？」梁靖愣了下，似乎是沒料到自己這位新上司這麼雷厲風行，「這……總得等您來京里……我現在訂機票？」

不過倒也得到了些信息。

他無聲咕噥了一句，心想這還真是個難題。

對面，梁靖也回了聲快樂，之後說：「這邊目前工作已經趨於平穩，我想問一下，您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搖搖頭，程林雙手塞在羽絨服外套里，停著凌亂的頭髮，四下里胡亂走，倒是看到不少人，可人家都是成雙入對的，看得他心煩。

也因為假期，百無聊賴，此前那種壓在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修鍊變強的動力消失了，所以程林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懶惰了下來。

半分鐘后。

當初還令他頗有些神往與好奇的網站，用現在的心態一看，忽然就沒意思了。

「有事？」

……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腳步突然停hetubook.com.com了下來，就看到自己右側竟然開著一家網咖。

即便作為七品境，早已不懼寒冷，但程林仍舊不得不由衷認為，「暖氣」是個偉大的發明。

程林眼睛一亮，只覺倦意頓消，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等待什麼：「隨時可以，你覺得今天怎麼樣？」

「啵」的一聲起開，用右手端著，穿過溫暖如春的客房，來到窗邊，慢慢喝著。

「包夜。」

憑藉超凡的感官，他聽到了遠處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鐘聲。

「喂？新年快樂。」程林接通，微笑說。

機票？

想了想，點開瀏覽器輸入了一個特殊的地址，頁面就跳出來一個黑色的登陸窗口。

忽然，房間中浮現出一扇光門，僅僅披著睡袍的程林自門中跨出，隨即走到冰箱里，拿出了一灌冰啤酒。

程林看了下環境，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之後走到吧台邊上，拿出身份證，遞給吧台小妹：

心裏想著等年後去看看，程林百無聊賴地打開了網咖自帶的遊戲列表，點開了一個比較火熱的遊戲，是新出的，比較考驗計算能力的遊戲。

迎面就是一陣冷風，讓程林吸了下鼻子。

對面大廈表面屏幕放著虛擬的煙花，還別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挺像那麼回事，就是沒聲音，就很尷尬。

說起來，上一次跨年自己好像也是自己在網咖度過的？這叫什麼？年年歲歲花相似？

註冊賬號，然後看了下規則就開始排位，之後利用心算能力迅速擊敗敵人，再開新的一局……打敗……再開……再打敗……

比如全球榜再次更新，施聖存重登榜首，自己則一步進入了第三名，僅次於那個自始至終趴在牆上看戲的弗拉基米爾。

中間朝前台要了一盒泡麵，加了火腿，之後很輕鬆地一路打到了排行榜前列，心想著今夜乾脆就在這打遊戲跨年好了。

刷了證件，之後慢騰騰上了二樓。

十二月底，這個時間學生都忙著備考，加上冷，所以網咖里人不多，程林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按亮機器。

「接下來去哪？」仰頭望著這鋼鐵森林般的都市，高樓大廈表面的燈都亮了起來，看著奼紫嫣紅的。

程林勾起嘴角，有些慵懶地笑道：「這就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好了，掛了。」

這時候上去慢悠悠刷了一陣，半晌，才低聲說：「也沒什麼意思嘛……」

「今晚跨年，準備怎麼過？」從酒店前台經過的時候，程林就聽到前台的兩個妹子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