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Geass最大的風險。

「不行，不能暴走。」

人心如堤壩，有空隙才會被人乘虛而入，如果沒有空隙，真正做到「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這樣的人，怎麼會動搖，又怎麼會被人扭曲意志。

至於對抗，開什麼玩笑，真要打，他先合出無敵的源義經，再把等級練到99，配好反射/吸收，帶上「灼熱奮起」「武道的心得」「魔術的素質」和「蓄力」技能再說吧。

儘管「生存本能」的暴走理論上不會對周圍造成影響，最多就是讓袁滿變得更加「膽小」，但不要忘了，他的Geass還有一個重要的職責，和由「木遁細胞」而來的強悍身體力量平衡。萬一精神上的暴走影響到肉體，導致肉體也跟著暴走呢？

「由於世界的不同，我和C.C.小姐雖然擁有類似的特質，體現的方式卻不相同。我擅長改造人類的個性，對人格面具進行加工，而她則善於引導人心的渴望，並將之具現出來。你似乎ｍ•ｈet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也從她那裡得到了引導，你剛才使用的特殊力量其實就是一種人格面具，只是還沒有激發出來。」

「膽小鬼，永遠都是膽小鬼！」

「正視內心，認清自我。」話雖如此，但在雙子的強烈的殺氣威逼下，袁滿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只能只能喃喃地跟著復讀。

「所長，你總是自稱佛系，看上去毫無追求。可你真的就沒有野心，沒有慾望嗎？你真的想一輩子都當個膽小鬼，被我欺負，躲在其他人的後面，遇到危險就想著逃避嗎？」

「那要如何才能激發？」袁滿好奇地問。

「面對危險，想要逃避是人類的天性，但這恰恰是阻礙人格面具覺醒的最大障礙。」

C.C.又一次拒絕了袁滿：「——不能逃，逃了你的人格面具就無法覺醒。」

這對傲嬌姐妹。袁滿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繼續發問：「可我沒有人格面具啊。」

C.C.依舊沒有放棄，將整個身體靠了過來和-圖-書，在他的耳邊低語，像是天使的導引，又像惡魔的誘惑。

「！！！」靠著牢門的袁滿身體一顫，他想通了一件事。

「為什麼？」

「正視內心，認清自我。這才是人格面具覺醒的關鍵，也是不會被改心，不會被扭曲意志的根源所在。」

「請小姐明示。」

「那麼人類有沒有預防的方法呢？」

進入認知空間的關鍵，異世界導航在鎖定目標的時候必須要用名字作為定位方式，不透露真名，可以最大限度被人定位，袁滿可不想哪天突然變成白痴或者發瘋。這個世界里，已經有不少人中招，變成了廢人和瘋子。

「芮絲汀娜。我們不怕被人知道名字，也不怕改心。」

「哦。膽小鬼，做好覺悟吧。」

「這都看不出來？因為我們不是人類。」卡蘿莉娜答道。

「沒錯，駕馭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控制。被力量控制，只會越陷越深，最終導致暴走。」

「伊戈爾。」不出意外，還是冒用伊戈爾的身份。

「這正和-圖-書是我和C.C.小姐剛才討論的話題。」

「因為無知所以需要學習，如果兩位小姐願意教我，我會非常感謝。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下老先生以及兩位小姐的名字。」

死亡的陰影，自我的迷茫終於出現一絲縫隙，他終於喊出了自己的心聲：

「——人格面具。擁有人格面具的人，不會被改心。」

話音剛落，兩隻蘿莉一個甩著電棍，一個摸索記事板，一左一右地靠了過來，毫不掩飾的殺氣和敵意刺得袁滿汗毛倒豎，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聽到這個回答，C.C.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用另一隻手貼住袁滿的後背。

「對，這就對了。」

「是你話太多了……」

「為什麼？」袁滿明知故問。

此時，卡蘿莉娜和芮絲汀娜這對雙子也到了袁滿的身邊，一左一右地嘲諷。

「千萬不要逃避。確實，那是你的『生存本能』，但你想要真正掌控這份力量就必須駕馭它，」

至於C.C.和結衣，袁滿並不擔心。結衣是人工智慧，電子www.hetubook.com.com生命體，不算人類。C.C.一直以化名示人，而且用過的名字很多，就連袁滿都不確定她到底哪個才是異世界導航需要的真名——是記事起的奴隸代號呢？還是修女為她起的名字。

「很簡單——卡蘿莉娜，芮絲汀娜！」

芮絲汀娜補充：「不僅膽小，而且無知。」

還是伊戈爾靠譜，雖然是個冒牌貨，但比兩隻毒舌愛諷刺的蘿莉要好得多，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製造出這對問題兒童。

這個結局，袁滿無論如何都想避免。他開始掙扎，開始抵抗。

「駕馭……」

「C.C.，抓住我的手，我們馬上——」這是袁滿所能想到最後的辦法。

聽到袁滿坦率得近乎直白的答案，卡蘿莉娜不禁笑出聲來：「膽小鬼。」

「我，我——我不想做一個膽小鬼！我是袁滿，圓滿的袁滿！」

「遵命，主人（了解）。」

「你難道就不想真正奮起，你可是——能夠在各個世界穿梭往來，彌補遺憾的袁滿啊！」

「聽好了，膽小鬼，我叫卡蘿莉娜，是這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com•cｏｍ裏的看守。」

「芮絲汀娜，你搶我的話。」

卡蘿莉娜傲嬌地哼了一聲，芮絲汀娜便搶先一步開口。

可整個天鵝絨房間就這麼大，他能跑到哪去？到最後也只能後背貼著牢門，滿頭大汗。

不過對於受到各種煎熬，不斷承受內心拷問的袁滿來說，天使惡魔都是一樣的，都是直擊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不僅是袁滿自己的名字，桐人也是。到這個世界后，統一用桐人這個名字，而不是真名桐谷和人，就是擔心被人改心的問題。

「我該……怎麼做。」

「渣滓，永遠都是渣滓。」

C.C.終於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袁滿的手，透過手心傳來的溫暖，在袁滿心頭的陰影中投下意思光明。

芮絲汀娜會帶：「當然有。而且，你已經掌握住了關鍵，自己卻不知道，真是個愚蠢的人。」

「好吧，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雖然袁滿不知道自己這個異世界偷渡者會不會和認知空間聯繫在一起，也不確定有沒有其他定位方式，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