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嘉身體一顫。下意識地想問，卻沒有開口，因為她說過史蒂夫如何決定她不會再插手。
「關於她的事情，天後有什麼建議嗎？」
她沒有問史蒂夫有沒有後悔向奧丁提及海拉之事，導致他身陷泥潭，因為史蒂夫這段時間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
這一次，她不再繞彎子，連見禮都省了，直接邀請兩人落座，開門見山。
「不算建議，也沒有那個資格。當年做決定的時候我什麼都做到，現在也是一樣。」
「打算以武力支配九界，達成統一其實不僅是她崇尚征服與鐵血，也想以此證明自己超越了父親，變得更強。」
所謂的通傳其實只是走個過場，弗利嘉有心要藉助兩人的力量，自然不會在人上門后把人往外推。
袁滿依舊不說話，卻終究難免好奇，側耳傾聽。
明明可以和袁滿一樣高高掛起，史蒂夫卻沒有放棄思考。
有一種說法，紫薯怪之所以一直隱於幕後，就是在防備奧丁和古一，和-圖-書讓洛基去地球搞事也有引起奧丁和古一爭鬥，坐收漁利的打算。
史蒂夫坐姿端正，洗耳恭聽。
袁滿無言以對。
一個普通的士兵，他都不一定能戰勝，更不要說九界的第二強者。
這麼說，洛基二傻子化還是件好事？
要不要我去給他搞把霜之哀傷？進化版也行啊，霜之非常哀傷，終極版霜之哭出翔，順帶著把成對的火之樂成狗一併拿來，來一個冰火玖重天？
弗利嘉沒有C.C.這麼不客氣，耐心地解釋。
他這段時間跟著尼克·弗瑞、瑪利亞·希爾東奔西跑，對於阿斯加德文明，尤其是軍事實力已經有了相當明晰的認知。
果然，水平低就不要水邊亂說話，多看，多聽，多學，才能漲姿勢。
「儘管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再那麼重要，可對於不少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來說，這依舊是強大的震懾。如果奧丁不再強大，他們難保不會生出事端。巨人王勞菲就是如此he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m，好在他已經死了。」
C.C.知道老師的複雜心情，代為問道：「說說看。」
「和清楚認識到和父親之間的差距，知道無法超越父親的托爾不同，海拉以父親為目標而努力，最終超越他。」
「這樣一來，問題只剩下戰鬥——她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史蒂夫又問。
「她是個很要強的孩子，和年輕時的奧丁很像，比托爾和洛基更像。」
「這麼說來，讓天王退一步承認海拉超越了他，這種做法是否可行？」袁滿插話道。
史蒂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弗利嘉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她在被封印前就是最接近奧丁的存在，就算托爾和洛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確實是一位高潔的英雄，也只有你這樣的英雄才願意為她說話。」弗利嘉發自真心地稱讚。
雖然海拉很早就跟著奧丁征戰，在家的時候不多，但母女兩的感情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ｏｍ始終很好。
堵住袁滿的嘴后，弗利嘉繼續說道：
「我好像有思路了，儘管這很困難，但我覺得方向沒錯。」
「這一點，我可以以母親的名義保證，她的承諾，哪怕是一時衝動也不會反悔。」
吃過虧的袁滿不再隨便開口，只是在心裏盤算。
史蒂夫的回答與曾經的袁滿如出一轍，而且比當時的袁滿更加純粹。
不過，排除這一點，天後的判斷還是很有道理的。
說到這裏，史蒂夫看向弗利嘉，後者點頭。
只要想，阿斯加德的一切都在奧丁的掌控之中，弗利嘉同樣心中有數。
如果奧丁敗於海拉之手，紫薯怪會不會拉攏海拉，共同對付古一和奧丁呢？這兩個反派聯手搞事，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確實不行。
「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我對她的了解，要做什麼由你們自己決定，哪怕你們不再理會這件事。」
史蒂夫又一次陷入沉默。
剛一說完，就遭到了C.C.的白眼攻勢：「白痴和-圖-書，哪有這麼簡單。按你的說法，托爾對洛基服個軟，認個輸，是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海拉雖然在要強這一點上和洛基非常相似，但她的作風和態度都與洛基不同，更接近托爾。這是因為他們一直都是同齡人中的最強者，一直都站在高處，所以他們同樣注重榮耀和信諾。如果海拉答應你不再挑起戰爭，她就絕對不會，哪怕是在暗中謀划，引誘他人進攻都不會去做。」
「這個信息非常有用。」
贏就是贏，靠自己實力贏，這種施捨來的認輸只會更讓人感到屈辱。
這足以說明一切。他就是這樣的人，認準的事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與他人態度無關，只與心中正義有關。
五分鐘后，袁滿和史蒂夫見到了天後弗利嘉。
「我從小性格就倔強。在封印中和她戰鬥過很多次，沒有一次獲勝，但我從來沒有主動認輸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天王的絕對強大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維持九界穩定和圖書的基石。」
「那時的奧丁和現在不同，強大、霸道，海拉很崇拜那樣的他。」
「非常抱歉，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請兩位過來。希望兩位不要見怪，如果要怪，請怪我一人，不要遷怒到她的身上。」
「我不會怪罪一位擔心女兒的母親。」
看托爾和洛基乃至整個阿斯加德晚輩對弗利嘉的態度，就知道這位女性對待孩子是真的有一套。
海拉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奧丁不是最有發言權的，弗利嘉才是。
袁滿會因為彎彎繞過多而猶豫，史蒂夫沒有。
弗利嘉搖頭，早已浸潤入骨的天後氣度罕見地有些勉強。
「在不戰鬥的時候，我也不停地告訴她她是錯的。有一次她覺得煩了，說只要我能贏她一次，就聽我的。」
奧丁這一家子除了天後弗利嘉，全都帶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驕傲。
「後來又改成平手也算。不過，直到我離開封印，我還是沒能做到——我覺得可以從這裏入手，如果她真的這麼看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