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純陽道宗,封神計劃
第六十一章 擇選名刀,環球第一

石應虎懂刀,他本人更是刀術高手,漫步于眾多長刀之間,石應虎恍若聽到一陣陣得竊竊私語。
刀靈性強,若是能配合刀術的話,當然相得益彰倍增威力,但靈性太強若不能配合刀術刀意的話,就適得其反了。
「陽剛正直之刀,刀意浩瀚,鋒銳凌厲,配合陽屬性真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五鬼邪刀:
一陣鏗鏘刺耳的狂烈震鳴,突然在刀庫內,地下之中響起了。
天命刀:
「異域奇鐵鑄成,自身似具生命,為邪魔九道之一『拜劍山莊』第三代魔尊打造執掌。此刀飲血而強,靈性驚人,只是對執刀者神智似有影響,拜劍山莊第三代魔尊以飲血刀斬殺自己最心愛之人,最後又以此刀自盡,實為不祥之刀。」
「注:需陰屬性內力,方能將此刀威力發揮到最極致!」在刀架的下面,有著詳細的文字介紹,陰屬性內力,石應虎恰巧也有,隨著石應虎將白虎刀煞注入五鬼邪刀中,他身旁那名看不見的猥瑣胖子全身迅速灰敗,化為骷髏白骨,緊接有五名小男孩自中盤旋飛出。
「厚背大砍刀,由刀至柄共長七尺二寸,重四十八斤,刀身紅鱗覆蓋,擁有著一股不可思議的邪力,可助執刀之人提升功力,執刀愈久,便越會魔念叢生,難以自拔,唯心境清明者方可駕馭。」
直到這一刻,石應虎才發現原來整個刀庫近百柄名刀,它們看似胡亂無章,但實際上根據某種法度共同組成了一個陣法,圍住一個存在,而自身繞著圈行走在這刀庫中一整天,卻在陣法影響之下,始終未跨入到整個刀兵武庫的最核心地帶。
「長刀陽烈,短刀陰寒,陽刃五尺七寸,陰刃為陽刃刀膽,刀柄處有活動機括,剎那拔出攻其不備,陰陽互濟,變幻無窮。」相比五鬼邪刀,陰陽幻刃的介紹並沒有那麼清晰,但大體的情況也都介紹了,這柄刀不用說最和圖書適合以混元或者太極陰陽屬性真氣駕馭。
火鱗:
「死胖子,都怪你,又沒被選中。」說著,一個男孩抽了那個中年胖子一耳光,那個中年胖子剛想反抗,就被其它四個人一擁而上瘋狂痛打。
網路時代,大家已經達成共識了,非傳奇武者最好不要駕馭傳奇武具,不然你自身的武功風格都會受到武器影響。
咔嚓,石應虎右手執陽刃,左手執陰刃,擺了一個刀術姿勢,覺得還不錯,靈性沒有五鬼邪刀那麼強,但事實上更適合自己。
「注:若執掌此刀,恐怕會被拜劍山莊常年追殺,請謹慎選擇。」
「若執掌那柄邪刀,為其傀儡便能成為天下第一,那這天下第一未免也太可笑了,我還是去爭天下第二吧。」
刀兵庫內,有演武的場地,供選刀者試手,石應虎又不急,更何況武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你不重視它,它在關鍵的時候就不重視你,因此石應虎挑得非常細緻,整個刀兵庫近百柄名刀,他幾乎挨個都看個遍。
「比我上一任主人弱好多啊,不要選我,不要選我,千萬不要選我。」
「長四尺三寸,重九斤七兩。鑄刀師童烈為鑄此刀,殺五名幼兒以血祭刀,最終被魔道高手灰瞳試刀所殺,灰瞳仗此刀橫行天下,殺戮無數,最終被本宗『天陽上人』截下,激戰三日夜後天陽上人陣斬灰瞳,奪下此刀。」
五鬼邪刀當中,鑄刀師童烈已經與五名被血祭的童男永遠糾纏在一起,他們互相撕咬,永世糾纏。
還是那句話,同一個境界的武者亦有強有弱之分,同是傳奇名刀,當然也有強弱上下之分,並且還有一個適不適合的問題,並不是單純越強就越好。
滾滾火山爆發般的黑煙當中,有一頭恍若由無數殘刀組成的斷臂鐵人走出,它搖動長尾,虛空漂浮,飛向石應虎。
武庫的最核心地帶是一處巨大和圖書的坑陷,那裡僅僅只有一實心的鐵牢,猙獰的鐵牢死死鎖扣著一柄刀,這柄刀,恐怕也是當世唯一一柄四階之刀,環球最強之刀,天下第一之刀。
刀跟人不同,人百怪千奇,有的好鬥,有的平和,而刀,它們誕生於這個世間的意義便是破壞與殺戮,每一柄刀都渴望在主人手中敗盡群雄,挫盡對手,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不必了。我就選……天命刀吧。」耳邊那熾烈得殺聲幾乎猶未散去,剛剛短短的時間內,自己體內的太極陰陽真氣就因護持心神而消耗掉了近三層。
「無魔亦無佛,無陰亦無陽,天下善惡變化,剛柔正邪,原來也並不是絕對的。」
石應虎來的時候是清晨時分,而直到大日西落之時,他才將庫房當中合手的,較為適宜自己的刀挨個施展一遍,同時也找出了最強最適合自己的四柄刀:陰陽、火鱗、天命、飲血。
……
「痒痒,好癢啊。」
深深看了自己眼前的斷臂鐵人一眼,石應虎毫不猶豫得抽身而退,剛剛因為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一些記憶,反而把對方給自己施加的心靈影響沖淡了,在石應虎走出刀兵庫的時候,他可以看見外面眾多的人幾乎都長舒一口氣。
石應虎在這一刻陡然轉身,也就是在這時,他感受到一股通天徹地,碾壓超越過這庫房裡所有名刀刀意的恐怖毀滅意志!
「嗡嗡嗡嗡嗡嗡……」
現代社會,物質相對豐足,純陽道宗雖然是劍道大派,但收藏的名刀居然也有近百柄之多。
「可惜,我沒怎麼練過短刀刀法,我修有橫練拳法與陰刃短刀的打法重疊。」將陰陽幻刃重新裝好,然後將之放回到刀架上面,接著又看了幾柄刀,石應虎發現這些名刀的備註,應該是本宗上交的高手填寫的,因為有些詳細,有的粗劣,有些備註上甚至還附帶著一些任務請託。
「石師兄看中哪柄刀?www.hetubook.com.com今日過後,便將之送到府上。或者,石師兄想過兩天再來挑選一次?」
其它大宗派恐怕也不會少於這個數字,然而世面上被使用的傳奇名刀卻並沒有多少柄。
「他怎麼這麼弱啊?虧門打開的時候我還很期待。」
「選我吧,選我吧……我要血,我要鮮血啊,天天喝刀油,喝得我TM都快要吐了!」
「這個年輕人身上刀意暗藏,他的刀一定很愛他,哪怕斷折的時候也無比滿足,是頗有潛質的。」
但,這反而讓石應虎清晰認識到:刀再好,也要執掌在自己手中,用刀之人若是為刀所御,那就太可笑了。
「地字甲庫石師兄,請您立刻退出武庫。重複,地字甲庫石師兄,請您立刻退出武庫。」這聲音有些急切甚至隱隱有些恐慌,他們似乎覺得石應虎並不會聽話,在四面的警報聲中,還有整齊得戰靴踐踏聲,明顯是雙重準備,若是石應虎不肯走出來,他們便來硬的。
雖然並不畏懼,但石應虎的頭也沒有那麼鐵,邪魔九道存世久矣,始終沒有被滅掉,或者說只要世人邪心尚存,魔道就永遠不會被徹底消滅,它們本身就是人心黑暗面的匯聚代表。
「我被謝長安打昏頭了吧?刀怎麼會有自己的意識呢。」搖搖頭,石應虎拿起一柄森寒雪亮的鬼頭大刀,他手掌輕撫過刀身,隨著真氣作用,刀身低吟,宛如鬼哭。
「來,拔出我!拔出我!拔出我!助我脫困,我讓你成為天下第一!」
石應虎看不到,在他身旁站著一個胖胖的猥瑣大叔,雙手握成小拳頭狀舉到圓臉兩側處,一陣地哆嗦。
武庫內,刀意森森,這裏每一柄刀都被悉心的服侍保養著,絕不至於像魔劫刀一樣,每天被極盡粗暴的駕馭對待,還經常不給塗保養刀油。它們靜靜躺在這裏,日復一日期待著自己主人的到來。
當然,一旦碰到了往死里打壓,也是www.hetubook.com.com應有之意。
相對來說,陰陽幻刃最適合自己的真氣屬性,火鱗偏邪、天命偏正、飲血則是徹頭徹尾的一柄魔刀,並且使用它還要跟邪魔九道之一的拜劍山莊死磕到底。
陰陽幻刃:
在石應虎所看不到的視角,整個武庫內的刀魂全部都回歸入載體內,發動全力抗衡鎮壓著陣法中心的恐怖存在。
這個概念經年累月的傳播下來,即便是二世祖輕易也不會拿著傳奇名刀出去招搖了,因為會被人笑話。
體內氣血因這陣陣呼喚聲洶湧得奔行,石應虎雙目因此赤紅,太極陰陽真氣瘋狂運行著,然而一部分白虎刀煞卻湧入功法之外的經脈,同時有恐怖的殺戮聲在石應虎腦海中迴響著。
那個時候,到底是刀御人還是人御刀?
「飲血太麻煩,陰陽幻刃的威力太小……火鱗與天命,唉,要是能選兩柄該有多好,左手火鱗,右手天命。」隨著太陽西落,正在糾結中的石應虎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刀兵庫的陰暗當中,有濃烈得黑暗氣息開始出現並四溢流轉。
「大開殺戒、碎屍萬段、趕盡殺絕、格殺勿論、殺一儆百、自相殘殺、以殺制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放手開殺吧,世間無人不可殺!!來,與我融為一體,人兵合一,殺盡天下,橫行世間!」
這陣震鳴聲就彷彿冥冥中亘古惡獸的憤怒咆哮,有著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意味,魔音穿腦直入人心。
「注:此刀威力超卓,鋒刃難擋,內蘊巨大力量,但邪心魔意強盛,執刀者極易因此入魔。」
「那柄刀,不應該放在地字型檔吧?如果它都只能放在地字型檔,那天字型檔里放的是什麼東西?」石應虎雖然沒見到最後那柄刀的廬山真面目,但僅僅只看這架勢,就知道定然是了不得的存在。
「老道生平,專殺韃子。」
「我拜佛二十年,天下淪入血海,可見拜也無用,我又何必繼續再做個磕頭和*圖*書蟲?」
因為達到傳奇名刀的境界,刀本身的獨特性就太強了,若由普通武者拿去招搖,即便不招來殺身之禍,恐怕名刀本身也會反客為主,反而影響持刀者本身的修鍊。
刀走霸道,因此大多數名刀適合以陽屬性內力駕馭,少數十幾柄適合以陰屬性內力駕馭,再剩下的再少數適合混元屬性內力,或者根本沒有內力真氣的屬性要求。
然而即便如此,在那柄強大邪刃力量的作用之下,種種異像依舊出現,石應虎在這一刻恍若看到濃烈得末日煙塵自陣法中央的巨大陷坑中滾滾湧出,就好像那裡被封印的是一座火山般。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刀兵武庫內突然四面亮起刺目的紅光與一陣陣警報聲。
飲血刀:
人死之前,以身體強壯程度比較強弱,人死之後,以死前的意志怨恨比較強弱,童烈血祭五個童男鑄刀,長刀之上怨氣糾纏,當年的邪道高手感應到這一點,便殺了童烈以其血沖洗怨氣,使之駕馭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嗡嗡嗡嗡嗡嗡……」
在這股刀意出現的那一刻,庫內四面刀架上的名刀同時震蕩起來,便如同共同抗衡著這股恐怖的意志。
「沒辦法啊,最適合存放它的就是這裏,刀氣對沖還相安無事,若是將大邪王放在其它地方,不知道要鬧得有多頻繁。好在,它終究僅僅只是一柄刀,只要沒人被它控制住,它自己也沒辦法自己飛起來殺人。」那名清晨時送石應虎進入武庫的年輕人一邊抹著汗一邊苦笑著言說道,心神消耗過巨,他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刀意太邪了,並不適合我。」說著,石應虎放下了手中的五鬼邪刀,走到其它地方。
石應虎一回頭,耳邊似有似無得低語聲驟然消失不見了。然而當他又轉回頭時,長刀之間的低語又一次開始,就好像在公園裡下象棋的老大爺們,對剛剛走過去的年輕人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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