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帝王之路
第1212章 面聖求情

聽了郭伋這番話,劉秀和鄧禹都是一臉的驚訝,何人如此大胆,竟然連郭州牧的女兒都敢調戲,還敢和縣兵動手?這是敵軍攻入洛陽了?
坐在涼亭里看熱鬧的鄧禹,站起身形,走了出來,遞給劉秀和朱祐各一杯茶水,說道:「郭州牧的高祖是郭解,郭解是鳴雌侯的外孫,說郭州牧是鳴雌侯之後,倒也沒錯!」
在旁邊看熱鬧的鄧禹,抖了抖手上的糕點渣子,而後拍手叫好。
鄧禹在涼亭里哈哈大笑。
看這名女子的穿著打扮,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沒有區別,但是向臉上看,即便是見過美女無數的劉秀,也暗暗吃驚。
劉秀不滿嘖了一聲,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可不行啊!才比了多久,阿祐就沒體力了!」
朱祐勃然大怒,他和郭伋是很熟的,朱祐奉命率部駐守常山,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協防并州,郭伋作為并州牧,和朱祐自然常有往來,兩人經常互換情報。
鄧禹穿著便裝,而劉秀和朱祐都穿著練功服,單從衣著上判斷,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不過,郭悠然一眼就認出了劉秀。
郭伋深吸口氣,說道:「是阜成侯世子,王禹!」
朱祐穩住身形,大喝一聲,反衝回來,全力劈砍一劍。劉秀持盾招架,咚,又是一聲悶響,劉秀倒退了一步。他笑道:「行啊,阿祐,力氣見長!」
郭伋說道:「小女離家多年,今日回京,本是件喜事,怎知在回家的路上,竟遇到一登徒子,不僅當街調戲小女,還要……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強搶,張縣尉帶縣兵阻止,那……那登徒子竟讓家僕對縣兵大打出手!」
正在劉秀和_圖_書和朱祐半玩耍半比武的時候,張昆走了過來,向劉秀拱手施禮,說道:「陛下,郭州牧攜女求見!」
他正要說話,郭悠然在旁開口說道:「陛下,當時,王世子並不清楚臣女的身份,現在陛下要如此重罰於他,這讓……臣女也深感不安!」
劉秀沉吟片刻,轉頭看向朱祐,說道:「阿祐,你去縣府走一趟。給我打!打他兩百棍子,讓他好好長個教訓!」
再者說,像王禹這樣的紈絝子弟也太過分,當街就要強搶民女,甚至對前來制止的縣府官員都能大打出手,這樣的歪風邪氣,也理應讓天子知道才是。
劉秀擺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今日之重罰,是為了預防他以後闖出大禍!君嚴忙於政務,對其子疏於管教,既然如此,朕就代他管教!」
她以前沒見過劉秀,也沒見過他的畫像,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他,是因為劉秀身上的氣蘊與另兩人不同。
記得當初他初次見到陰麗華時,驚為天人,這種感覺,他也只在陰麗華身上感受過,可是現在,他再次生出這樣的感覺。
張昆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在哪裡接見郭州牧?」
劉秀的目光落在郭悠然的臉上,不得不說,郭伋的這位千金,生得太漂亮了,即便和麗華站在一起,也不遑多讓吧!
郭伋也沒想到陛下會對王禹懲處得如此之重,兩百棍子,那不是要把人給活活打死嗎?王禹若真死了,他和王梁可就是不解之仇了!
她道了一聲謝,站起身形,偷偷打量著劉秀。她沒有忽視劉秀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那抹金色,她暗吃一驚,天子有服下過m•hetubook.com.com道家仙品?
沒想到,王禹竟然膽大包天的當街調戲郭伋之女,還和縣兵打起來了。朱祐氣得直咬牙,說道:「人都說虎父無犬子,可君嚴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玩意!」
說著話,他看向朱祐,揮手說道:「去吧!兩百棍!一棍也不能少!」
郭悠然以前只聽說過紫氣東來,紫色氣蘊,但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
當郭伋向劉秀拱手施禮的時候,一旁的郭悠然屈膝跪伏在地,聲音難以控制的有些顫抖,說道:「小女子郭悠然,叩見陛下!」
「在縣府!」郭伋躬身說道。
正在得意的朱祐猝不及防,被劉秀踢得向前一踉蹌,捂住屁股直蹦。
他此話一出,劉秀、鄧禹、朱祐臉色同是一變。竟然是王梁的兒子調戲郭悠然!
「嘿嘿!陛下,微臣駐守常山期間,可沒閑著,一直在苦練呢!」說著話,他再次疾步上前,連續出劍,咚咚咚,劉秀連擋他五六劍,人也被他震退了五六步。
劉秀也是頗感頭痛,他問道:「郭州牧,王禹現在何處?」
朱祐接過茶杯,咕咚一聲,一口把茶水何干,擦了擦嘴角,說道:「郭解也是位大遊俠啊!讓陛下頭疼的盧芳,朝廷屢次出兵征討都無果,卻被郭州牧的一個懸賞令,給生生逐出了并州,著實厲害!」
而劉秀則不同,他身上是從內而外的散發著紫氣。紫色之氣,這才是帝王之氣,而且劉秀身上的紫氣之濃重,由他的頭頂騰起數丈之高。
他說道:「郭州牧這人不錯,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聽說,他還是鳴雌侯之後!」
他們和王梁自然都是老熟和圖書人了,也知道王梁的兒子王禹,是個性情跋扈的紈絝,不太讓人省心,不過礙於彼此深厚的交情,只要王禹做的不太過分,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微臣不是沒體力了,就是先歇歇!」朱祐死鴨子嘴硬,接過一旁內侍遞過來的手巾,擦拭臉上的汗珠子。
還有一點,郭悠然也非常想見一見天子,看看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通過天子,她也可以將國運推算出一二。
鄧禹暗暗咧嘴,王禹可不是武將,就是個紈絝子弟,這兩百棍子打下去,人還能活嗎?他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這……責罰是不是太重了些?」
朱祐更加得意,嘴巴裂開好大,劉秀身子突然提溜一轉,由朱祐的面前閃到他的背後,對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他乾咳一聲,向劉秀拱手施禮,說道:「陛下,微臣……微臣也覺得兩百杖刑,太過……確實太過重了!」
州牧之女被太守之子調戲,如果毫無作為,這州牧的臉面還望哪裡放?以後還怎麼在朝為官?
皮膚白皙,散發著光彩,打眼一瞧,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俊朗、斯文,神采奕奕,精氣神十足。
御花園。鄧禹坐在涼亭,一會吃口糕點,一會喝口茶水,悠然自得,涼亭外面,劉秀和朱祐都是一手拿著木劍,一手拿著盾牌,時不時地發出嘭嘭悶響聲。
或許是因為服下過道家仙品的關係,劉秀看起來還是只有三十左右歲的樣子,相貌極佳,龍眉虎目,鼻樑高挺,薄唇似劍,又不失紅潤。
「就在御花園吧!」說話之間,劉秀已連出三劍。朱祐不甘示弱,盾牌招架,然後對m•hetubook•com•com劉秀展開反擊。劉秀一邊閃躲,一邊贊道:「不錯、不錯!繼續!」
沒錯!看清楚郭悠然的樣貌后,無論是劉秀,還是鄧禹、朱祐,他們感受都一樣,就是驚為天人。
他微微一笑,柔聲問道:「郭小姐可是在為王禹求情?」
劉秀瞪了朱祐一眼,示意他別亂講話。他看向郭伋,問道:「是何人?」
漢代時,臣子見到天子,行揖禮就足夠了,並不需要行叩首禮。劉秀一臉的茫然,不過還是上前兩步,將郭伋攙扶起來,說道:「郭州牧這是作甚,快快請起!」
在張昆的指引下,從御花園外走進來兩人。為首的一位,正是郭伋,讓劉秀、鄧禹、朱祐三人頗感意外的是,郭伋並未穿朝服。
郭伋帶著郭悠然直接去了皇宮。老爹要去彈劾王禹,郭悠然並不反對,事情鬧得這麼大,已經不僅僅涉及到她個人,也涉及到她父親。
郭伋對自己施揖禮,而郭悠然則施叩首大禮,這讓劉秀頗感莫名其妙,這父女倆在幹嘛?郭伋也沒想到郭悠然會突然向天子行大禮,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也噗通一聲,跪伏在地,說道:「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劉秀突然向前近身,一劍順勢向前刺出,朱祐急忙提起盾牌招架,咚,木劍刺在盾面上,強大的撞擊力讓朱祐身子後仰,噔噔噔的連退了好幾步。
郭伋不是鄧禹,也不是朱祐,和劉秀沒有那麼深厚的私交,便裝入宮,求見劉秀,這是很失禮的一件事。更讓三人感到意外的是,走在郭伋後面的郭悠然。
他沉聲說道:「是誰?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調戲郭小姐,還敢和_圖_書對縣兵動手,他是想造反不成?」
接著,劉秀又向郭悠然擺擺手,柔聲說道:「郭小姐請起!」
在郭悠然的眼中,鄧禹和朱祐的身上都是閃現著金色的光彩,都是有大氣運的人,尤其是鄧禹,金色的光彩比朱祐更加濃烈。
「重嗎?我看是以前對王禹的責罰太輕了,從未讓他長過記性!」劉秀沉聲說道。
他們正說著話,張昆唱吟道:「郭州牧到——」
劉秀正在興頭上,看都沒看張昆,邊持劍攻朱祐,邊說道:「有請!」
郭伋暗暗咧嘴,兩百棍啊,不把人打死,也得把人打殘,說實話,王禹罪不至此。
劉秀轉身,招了招手。
當然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天子的氣運太大了。她垂下眼帘,過了一會,再撩起眼眸時,劉秀身上散發出的紫氣已然消失,她仔細看著劉秀這個人。
皇宮裡,劉秀正和鄧禹、朱祐在一起。
在劉秀等人打量郭悠然的時候,郭悠然也在偷偷地打量著他們三人。
「謝陛下!」這麼一會的工夫,郭悠然已經從震驚中鎮定下來。
兩人又打了十多個回合,朱祐氣喘吁吁地向劉秀擺擺手,說道:「陛下等等,微臣不行了,讓……讓微臣先歇歇!」
在郭悠然盯著劉秀猛看的時候,郭伋起身,劉秀好奇地問道:「郭州牧這是怎麼了?可是在洛陽受了委屈?」
劉秀含笑點頭,郭伋憑藉自己的能力,分化了盧芳勢力,成功招撫了隋昱,還把盧芳嚇得逃進匈奴人的領地里,著實挺令人意外的。劉秀慢悠悠地說道:「盧芳雖然成功逃脫,但他再想回并州,重建根基,已然難如登天,這都是郭州牧之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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