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韜！你就不能穩重一點嗎？」領隊朱強在訓練中斥責道，「熱身賽上就是因為你的失誤給了對方一個進球，在訓練中怎麼也這麼毛手毛腳的？」
當歐德拐過一個彎，消失在安柯的視野內后，萊因貝格出現在他老友面前：「你覺得這激將法對他有用嗎？依我看，他是一個很倔的人啊……」
應該……大概沒有問題。
話音剛落，國奧隊的11號在前場直接搶斷成功，一腳遠射，球又進了。國奧竟然將比分反超了。
「先奸后殺！再奸再殺！」
「全在放屁！是果敢！是一旦做出判斷就絕不猶豫的決心！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人是做不了門將的！明天我在這兒等你消息，你自己決定你要走的路吧！」說完這些，歐德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搖搖晃晃地向訓練場外走去，不再理會仍坐在地上的安柯。
「晚了一天，因為要辦退學手續和收拾東西搬出宿舍。但是看這架勢，你打算去哪兒，老頭？」安柯把箱子放了下來。
不過，付出更多努力的並不只有他們。
「是，開學一個星期了。」安柯點頭說道。
「啊？哦，沒想什麼。」
「在哪兒？」
劉鵬笑了。
「你要退學？」老師看著安柯。
「喂，你在想什麼？」
「嗯，是的。因為賣酒的地方有些遠……」
萊因貝格搖搖頭，「你知道我很少喝酒的。還有你個老鬼，每次說你請客，到最後喝得爛醉如泥，酒錢還不是我來付？」
歐德雙眼閃了一下，然後笑道：「嘿嘿，很好，很好。那麼跟我來吧。」他轉身又向基地裏面走去。
「如果不是的話，那你每天還去上什麼學？你以為你是超人嗎？上了學再來接受我的訓練，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第二天還要去上學。」原來他也知道這訓練會把人累死的啊！「沒了女朋友，你精力過剩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介紹一家夜總會，裏面的小姐棒得很，你說我的名字還可以打……」歐德飛快的算了算，「……八點五折，如何？」
「你知道？沒呢，我沒扎就出來了。你沒扎嗎？」
作為足協中主管國奧的副主席，陳煒賽前專程從北京趕到昆明，一邊督戰，一邊為球隊打氣。還有一件事情，是屬於他私下和邱素輝交流的。
除了宿舍樓，項韜狠狠地吸了一口晚間紅河基地的空氣，外面比裏面涼快多了。
「我知道是飛鏢，我是問你在鏢靶上貼的什麼？」
生活像等待創作的粘土，幸福，我要的幸福，漸漸清楚。
※※※
看著散去的隊員們，朱強有一種被人晾在一邊的不爽，他是領隊啊！在國奧他的權力絕對要大於主教練，但現在他成什麼了？被球員們笑話的小丑？
「回答我，作為門將最基本的要求是什麼？」
「日哦！」項韜把手柄一扔，「丫頭你是不是把這個11號改了哦？難道改成張俊了？」
「對，他在隊里礙手礙腳的。本來近段時間氣氛就很不正常了，他再這麼一鬧，我的工作很不好做。你知道，我是主教練，我應該把精力都放在訓練和比賽上。可現在我不得不分心來和領隊大人周旋。」
陳煒點點頭：「嗯，後天的比賽，應該沒問題吧？」
「沙，沙馬斯……」
「你覺得有戲嗎？」黎穗ｈeｔｕboｏｋ•ｃom•cｏm生突然問道。
「是……敏捷，判斷，嗯……」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在項韜沒注意到的地方，一個黑影道。
果然還是在訓練特種兵……
項韜在紙人胸前寫下了那個名字，然後放到一堆紙人中間：「教練，大家可以繼續了。」他指指紙人介紹道。
生活是自己選擇的衣裳，幸福，我要的幸福，沒有束縛。
「結束了？」安柯有些吃驚，他完全沒感覺，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他可是天天盼著這狗日的訓練早日結束。難道說歐德老鬼的訓練真的有作用？讓他的精神已經麻木到記不清時日的地步了嗎？
「敘利亞，敘利亞，敘利亞，敘利亞……」
朱強還不想放過項韜：「喂！你走什麼？我在給你說話呢！聽見沒有？你這是什麼態度？」
「瞎扯淡！放他媽的狗臭屁！那些……」劉鵬突然發現項韜正和王鈺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他連忙咳嗽一聲：「咳！咳！不要理他們，別理他們……」
趙鵬宇氣喘吁吁地看著眼前這個最終BOSS「沙馬斯」，「還剩這最後一個，真他媽累！兄弟們，怎麼解決這丫的？」
「嘿嘿！」歐德咧嘴笑了笑，然後轉身向外走，「那我自己去了。嗯嗯，沒想到我這老酒鬼竟然會認識一個不喝酒的德國佬，交友不慎啊……」他嘟囔著走遠了。
※※※
當歐德背著他那破舊的旅行包走出訓練基地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人。
項韜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雙手一攤，向屋外走去：「那你們繼續。」出了門他才喃喃道，「還不如給李惠堂設個牌位，天天上香算了……」
他的選擇正確嗎？把未來交給那個酒鬼老頭？這道選擇題，自己完全就是瞎蒙的。昨天晚上在考慮要不要退學的時候，他想到高中考試，卷子上的選擇題不會做怎麼辦？他就把A、B、C、D寫在課桌上，然後轉筆，停下來筆尖指向哪個就是哪個。在退學與不退學之間，他又玩了一把轉筆。這樣對待自己的未來，是否太不負責任了呢？
「球員的狀態呢？」
看這兩人在鬥嘴，劉鵬突然想起來了，那場和敘利亞國家隊的比賽，唯一一個上場沒緊張的就是下半場上場的這個項韜。他在左邊路的一次長途奔襲后的傳中，迫使對方後衛在情急之下打入了一粒烏龍球……
「大魔頭嗎？」
「鎚子！要改也改成我自己！是你運氣太好了，小心點手柄！那可是振動的！」
「哈！我突然發現多特蒙德也有上好的酒，哈哈！」
「啊！沒，沒有。」
※※※
「等一下！」項韜突然大叫一聲阻止了趙鵬宇，「大家先別急！」然後他把昨天看的報紙找了出來，折折拼拼，一份報紙用完，一個超大的紙人出現在大家眼前。
「丫頭，敘利亞國奧隊的主教練叫什麼名字？」項韜拿著馬克筆問王鈺。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歐德覺得沒有必要等下去了。他決定離開這裏，前天他收到了法蘭克福一家業餘球會的執教邀請，他打算去那邊賺賺酒錢。
「你打算去哪兒，老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敘利亞主教練嗎？」
「我又沒有讓你聽！」項韜沒好氣地說。
項韜不理會朱強的斥和圖書責，轉身向回走。嘴裏還小聲嘀咕著：「我熱身賽上還助攻了一個球，你怎麼就沒有看見呢？穩重？都像你那樣我還踢個什麼球啊？」
安柯愣了一下，沒有做職業球員的覺悟？開什麼玩笑？自己當初如果不是想做職業球員，誰會來接受你這狗日的訓練？成天累死累活的難道就是為了鍛煉身體？
「我看作為門將最基本的要求你都不具備！」
「……別跟我裝蒜了，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你覺得靠這些人就能夠打進雅典了嗎？」
「GOOOOAL！！」電視中傳出一陣進球的歡呼聲，王鈺扭頭才發現自己手中的中國奧隊被敘利亞國奧隊進了一個球，而比賽已經進入傷停補時了。
「放屁！放屁！放屁！全他媽是放屁！」項韜把手中的報紙扔了出去，散落在地上。剛好把進來的劉鵬下了一跳，「你怎麼了？」
「噗！」飛鏢正中靶心。
※※※
「來來，不大像，不過大家將就一下了！」趙鵬宇喊道，然後拿出了一枚釘子。
趙鵬宇看看桌子上的那個碩大的「沙馬斯」，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小釘子：「我還是換一把刀再來吧……靠，項韜你存心搗亂是不是？」
「法蘭克福……不要說這些無聊的對白了，你這是……」
「馮，你真的以為我是在激他？」歐德從萊因貝格手中接過一瓶啤酒，先灌了一口。「我也就這一個愛好了，哈！好爽！」他抹了抹嘴。
雖然上一場熱身賽他們1：1踢平了敘利亞國家隊，但媒體普遍不買賬，認為從場面上來看，球隊完全屬於下風，能打平對手都還是靠對方後衛的一個烏龍球。還說邱素輝把所有前國奧隊員開了，召進來的一些聞所未聞的新球員是在賭博，拿整個國家的奧運情結賭博。搞的封閉集訓純粹就是扼殺人性，如此落後的訓練方法把球員的熱情和鬥志都磨沒了。更有記者說這支新的國奧隊完全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三條線實力平平，沒有特點。而邱素輝又已經聲明，與敘利亞的兩場比賽將不會從歐洲召楊攀和張俊回國，令人們對這支國奧隊能否進入預選賽的決賽階段而感到擔憂……
陳煒想起那份被他切碎了的報告。「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朱強是羅文強親自安排的，不好動，很不好動。」
「敘利亞國旗。」
「全部燒了不是更省事？」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扭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能有什麼情況？勝平負嘛。」項韜不知何時又把電視打開了，接著玩剛才王鈺沒退出的比賽。中國國奧隊開球，項韜控制的11號隊員直接帶球殺向了對方門前，在連續晃過敘利亞五名隊員后，他又過了門將，將球打入空門，比分扳成了平局。
※※※
「沒問題。」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如果安想成為優秀的職業門將，那麼這道選擇題他必須獨立完成。」
「如你所見，我退學了，搬出宿舍了，來投靠你了，老頭。」安柯笑道。
「再過兩天可就是和敘利亞國奧隊的比賽了啊，到時候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情況呢……」王鈺道。
「外界對你不召回張俊和楊攀很擔心，畢竟你手下是只打了一場正式比賽的新兵啊！」
「什麼？」
奧運會嗎？我確實沒有想過，因和*圖*書為那根本不用考慮……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湧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趙鵬宇，他把懷裡捧著的一堆東西倒在桌子上，正是項韜剛才所說的紙人，整整二十三個。
黎穗生眉毛一挑，「誰拖誰的後腿還不一定呢！」他也伸出手，卻在項韜的手上狠狠拍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樓內。
※※※
「也沒有問題。」
「你自己沒發覺嗎？你的身體上有了非常大的變化，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反應速度也有明顯提高。更重要的是，你能完全忍受我的訓練了，嘿嘿！小子，不簡單啊！」歐德又露出了他的黃牙：「我敢說你現在就是去應|召第九邊防大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接納你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他連轉五次，次次筆尖都停在了「退」字上……
我只想堅持每一步該走的方向，就算一路上偶爾會沮喪。
「我怎麼是搗亂呢？」項韜一臉無辜。
「我……」
「你又在想什麼？」
「啊，我……我去買酒，買酒。」
「等著吧，我給了他一天時間。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別人不能指手畫腳什麼，我也同樣不能。」歐德把瓶中的啤酒喝完，然後對萊因貝格說，「要去喝酒嗎？我請客。」
「怕鎚子，壞了老子陪你一個。」
黑影站了起來，樓內的燈光照到了他，原來是黎穗生。「川普果然名不虛傳，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他指指自己的胳膊。
「可是，有什麼情況比得過對於人生未來的選擇呢？奧利弗，你給安布置了一道難做的家庭作業啊！」
粗線條的人都不懂得「緊張」二字怎麼寫的嗎？
隊員們沒有問題吧？
安柯看著手中的這張退學申請表，手竟在顫抖。父母辛辛苦苦工作賺錢，省吃儉用送他來德國讀書，已經兩年多了，現在他竟然主動要求退學。這事如果讓父母知道了，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呢！
「好吧，這兒有一張表格，填了交上來就可以了。」老師遞給他一張表，又轉頭忙他的去了。
※※※
「……」
萊因貝格探頭去看訓練場，安柯已經不知何時走了，那上面空無一人。
「報紙怎麼了？他們說他們的，別理他們。」劉鵬撿起報紙翻了起來，上面很多都是有關國奧隊備戰中敘之戰的消息，不過似乎都不是什麼好話。
「對哦。你是參加過亞青賽，世青賽，世界盃的職業球員，什麼場面沒見過？我們可不同啊，一個個連職業聯賽都沒有參加過……」項韜怪聲怪氣地說。
「飛鏢啊！」
「這……這是。」眾人不解。
「嗯，我想是因為邱頭兒一直搞封閉訓練，平時對記者非常苛刻，記者不了解我們的情況自然會亂說話了。再加上那場熱身賽我們確實打很差。」
「就像你一樣倔。」萊因貝格笑道。他這個老友在培養出卡恩后，曾在德國乙級的一支球隊任門將教練，但是後來因為和俱樂部的主席鬧翻了，發誓自己再也不會在哪個職業球隊任教，然後一走了之。現在的他只是在廣大的業餘足球隊中噹噹門將教練，或者是主教練，賺取微薄的傭金。萊因貝格曾有意幫他，但被他拒絕了。他說只要還有錢喝酒就可以了，真是一個倔老頭兒。
楊攀，卡卡，兩人在替補席上感受到了「小世界盃」和_圖_書
義大利足球甲級聯賽。也讓他們知道了，意甲並不是那麼好混的，要想成功，就要付出比你們在其他地方更多的努力。
「奧運會是明年八月份吧？」項韜道，「我連一個月後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別說是……」他扳著指頭數了數，「……是十一個月後的事情了。我只知道一點……」
「搞定了！」一進屋就看見王鈺正把一張紙糊在鏢靶上。接著他拿起飛鏢向牆上的鏢靶扎去。
※※※
「誰不緊張？我也緊張……」劉鵬說道，確實如此。一旦穿上五星紅旗的隊服，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阿迪達斯（ADIDAS）的球衣顯得好沉，壓得自己跳都跳不起來。
「啊……這，你……」歐德吃驚地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項韜剛打開門，就聽見從身後走過的林楓穿著國奧隊的正式比賽服從自己後面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這樣嘟囔著。
「唔唔。」歐德繼續說：「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是一個職業球員了，但是你的思想……」他指指腦袋，「還沒有做職業球員的覺悟。」
歐德又灌下一口啤酒：「門將的果斷不單單是表現在場上的，生活中也同樣，一旦選定了目標就要毫不猶豫地走下去，哪怕那選擇是錯的。你說安很倔，但對於我來說，那正是他的優點，呵呵！」
「你去死，丫頭！」顯然項韜的氣還沒有消。
唯一有一點遺憾的就是可惜了一塊好料子。
隊員們聽見邱素輝的話，彷彿大赦一般，歐了一聲就解散了，自然也不會有哪個傻瓜留下來聽朱強訓話了。
「我看你就是為了鍛煉身體才來接受訓練的吧？」
項韜摸著自己被拍疼了的手掌，看著黎穗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歐德點點頭：「有些事情需要對你說。」他直接坐在球門前的草地上，然後拍拍身邊示意安柯也坐下來。
「剁了喂狗！」
「啊？什麼？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安柯抱著足球正準備接受下一項訓練呢，歐德卻告訴他今天訓練到此結束。
「哪個？」項韜被嚇了一跳。
「紙人扎完了？」黎穗生問項韜。
「你認為我需要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嗎？」黎穗生不屑道。
歐德一抬頭，安柯背著一個大包，提著兩個大旅行箱，剪了一頭短髮，正看著自己。
「第一階段的訓練已經結束了。」歐德說。
安柯看著歐德，依然是大黃牙，酒糟鼻，鬍子茬，亂頭髮，還有那彷彿永遠都沒有睡醒的雙眼。但為什麼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邱素輝看著陳煒為難的樣子，連忙笑了笑。「那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們還是把精力全都放在比賽上吧。」
幸福，我要的幸福，在不遠處……
「別理他，他自找的。」王鈺在一邊玩實況足球，隨口搭道。「給他說了不要看報紙，他不聽，結果自己把自己氣的……唉！可憐的娃兒！」
「咦？你不去買酒了嗎，老頭？」
（孫燕姿《我要的幸福》）
「我……」
「五，五星級的……」
「我們可是正事，你以為是玩過家家嗎？」趙鵬宇嚴肅地說。
「最終BOSS啊？生命多少？防禦多少？魔法多少？進攻多少？」
「背著旅行包去買酒？」
我還不清楚，怎樣的速度，符合這世界變化的腳步。
「啊！紅河的夜晚啊！你啷和_圖_書個就這樣黑蠼蠼的呢？」項韜詩性大發，他用普通話非常有感情地吟道。
「雞兒嘍！丫頭，你設的難度是幾星級的？」項韜快速按掉了進球重放，讓敘利亞開球。
安柯抬起了頭，他發現歐德的眼睛瞪得老大，正盯著他。
「嗬嗬！不召張俊是因為他認為還沒有到需要他出場的時候。而不召楊攀呢，他現在正在為大打上比賽而努力，這個時候讓他回國，對於他在博洛尼亞的競爭很不好。我相信就靠我現在這些隊員們，拿下敘利亞國奧隊應該沒有問題。」
「你想把朱強趕出國奧隊？」陳煒有些吃驚。
「你去給我找狗來？」
※※※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邱素輝出聲打斷了朱強。隨著比賽的臨近，隊里的氣氛本來就不大對勁兒了，這個領隊還偏偏出來給他添亂。真懷疑他是不是敘利亞的卧底。一定要找一個理由把他開了！老子不要領隊比有領隊做的事情還要多。
「這是什麼？」項韜不解。
「什麼有戲？」
「邱教練，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他卻並沒有看見邱素輝，訓練場上除了他自己，空無一人。
「靠！你丫比項韜還變態！」
夢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
「嗯，你的學校已經開學了吧？」
「靠！」王鈺罵了一聲，直接關了電視。「為什麼那些記者對自己的球員反而這麼沒有信心呢？」
「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前任了，黑色三分鐘，逢韓不勝……這都成中國足球的傳統……」項韜瞟見黎穗生又從門口「飄」過，連忙住了口。每次他一說起國奧前隊員如何如何，黎穗生鐵定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以內，即使是在廁所他也不例外。這傢伙的怨念還不是一般的強……
「我看你還不如扎二十三個小人，寫上對手的名字和號碼，然後用針來扎更好一點。」項韜咧咧嘴道。
「啷個這麼弱智呢？」
「沒辦法！」王鈺雙手一攤，「那可是我第一次打那麼正式的比賽啊！我都不說是第一次穿國家隊的衣服比賽了。上場就緊張，邱頭兒賽前說的那些話全都忘光光了！還怎麼踢？」
但是緊接著他的一次助攻后回防中鏟球失誤，讓對方前鋒輕鬆打入司馬把守的大門，將比分扳平。那個鏟球實在是太隨意了，就是他這樣的後衛也可以輕鬆避開吧？他是放鬆過頭了嗎？
安柯又提起兩個大箱子，緊跑兩步，跟了上去。夕陽將兩人的影子在路上拉得很長很長。
與張俊、楊攀一樣，另外一個備受矚目的球員在稍後一天迎來了意甲首輪比賽，但是他和楊攀一樣，在替補席上坐滿了九十分鐘，沒有任何表現。在擁有四個「10號」級別球員的AC米蘭，年輕的卡卡還需要等到機會。
為愛情付出，為活著而忙碌，為什麼而辛苦？我仔細紀錄。
「靠！項韜太變態了！」
「你真的想做門將嗎？你以前真的做過門將嗎？」
「不是激將法？」
「是的，因為一些家庭問題，不得不……」安柯點頭道。
「明天的比賽我們能贏，嘿嘿！」項韜看著黎穗生說，「哦，還有一點。你是中後衛，而我是左後衛。明天的比賽可別拖我後腿！」他把手伸向黎穗生。
用我的雙眼，在夢想里找路，該問路的時候，我不會裝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