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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們之間也就那點小誤會，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有誤會，有情趣，我也沒啥好說的。依我看，乾脆快刀斬亂麻，霸王硬上弓！」卡卡手一揮，做了一個斬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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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楊攀有些吃驚，他在這家店吃了一年多的飯了，也沒見哪兒來的包間。
博洛尼亞從聖誕前兩天開始下雪，一開始只是飄些小雪花，後來越下越大，成了鵝毛大雪，當平安夜那天到來時，地上的積雪已經有相當的厚度了。雪花變小，成了這個節日最好的點綴。
給了安柯一塊糖，把他打發走後，卡卡挑明了問楊攀：「其實我也覺得那個來那個去的很麻煩，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依藍之間還沒有任何進展嗎？為什麼她見到你就躲呢？我倒是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乾柴烈火啊！你是風兒，她是沙呀——」卡卡唱道。
楊攀又環顧了一下房間，七個人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以前只注意到了前面，卻沒發現原來這後面別有洞天吶。一起過聖誕……嗯，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提議，特別是還有她。
「基本上訂滿了。」
心裏的某一根琴弦……這回沒被撥動。「上你個頭！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去做？」
楊攀突然發現這個法國人笑得有些賊。
難怪會這麼有生活氣息，楊攀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店長的家！既然如此，那麼說什麼都不能在這裏打擾人家過節。「這樣……這不行，我們不能打擾了你們！」楊攀這回是真的要走。
他初次來到博洛尼亞，和球隊主教練以及主席一起舉著7號球衣，笑著合影。
「呵呵，沒什麼大事。只是商量一起過聖誕的計劃。」
安柯以他敏銳的嗅覺和豐富的經驗，在對方從梯子上跳下來時身體的顫動和動作幅度，就知道這個「小」聖誕老人是一個女孩，而且長相還不錯。於是他向對方張開了雙臂：「和聖誕老人見面擁抱是博洛尼亞的傳統嗎？好吧，來，聖誕快樂！擁抱……呃？」
本來就是在家裡！楊攀在一邊想。
當時楊攀很惡毒地問張俊是不是以後只有天天吃方便麵下泡菜了，但張俊卻得意洋洋地說他可以到王伯家蹭飯。這次是被三人按住「痛打」。
他可不知道楊攀這樣安排是另有原因的。
「靠！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楊攀和卡卡異口同聲的回道。
聖誕節是西方最重要的節日，它對於西方人來說相當於春節之於華人。
這丫頭沒關門！
「歡迎各位來到『China china』中餐館！」大鬍子擁抱完所有人後，所了一個請的手勢。
「別！」大鬍子一把拉住了楊攀，「你們一共幾個人？」
張俊到了米蘭，先被卡卡接到家中，李永樂也在那裡等他，然後他被二人「暴打」一頓，作為那段時間一直不開機讓他們擔心的懲罰。
另一根琴弦又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他肩上披著義大利的皮爾洛10號球衣，臉上卻無精打采。
「我有幾個朋友，本來打算聖誕節來你這裏過的。我都做好全包下來的準備了，結果你這兒比我想象的要受歡迎一點。算了，另找一家吧！www.hetubook.com.com」楊攀嘆了一口氣，然後準備轉身離去。「祝你生意興隆。」
但是張俊和安柯、李永樂在聽到這個店名的時候同時一愣：「這店名……」
不過飯店內卻沒有一個客人。「你們看吧，我說了不需要擔心球迷和媒體騷擾的問題，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意。」楊攀向其他人說道。
「喂，你們地下黨接頭啊？那個來那個去的。」安柯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兩人後面。
沒人理他，李永樂好心的指指電視，意思是有什麼新聞，電視上天天放。無非就是布希和薩達姆之間糾纏不清的男男關係；貝克漢姆和他第二十六輛車的愛恨情仇；「阿布拉莫維奇名單」誰上榜誰下榜；以及FIFA世界足球先生評選是否公正之類的無聊無趣新聞。
「還好人不多，那好吧。我這兒還有一個包間，本來打算留給我們自己過聖誕用的。」大鬍子說道。
其他人進門后被所看到的很是吃了一驚，就連第二次進來的楊攀都不得不佩服大鬍子一下，他把這間客廳裝扮成了一個節日盛會的舞台，燈光、布景，無一不顯出這設計者的良苦用心。
廚房裡的廚師們正在忙碌，大鬍子帶著幾位客人，簡單參觀了一下飯店其他地方，就把他們帶進了「包間」中。
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他再次返回沃倫達姆，略作收拾，搭乘飛機前往義大利米蘭，不過他去米蘭既不是去談商業合同，也不是去談轉會合同，只是去見幾個老朋友而已。
這下三個人全笑了，又是吹口哨，又是咳嗽的。張俊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動無視燈泡們的干擾，和蘇菲通話。
楊攀內心深處某一根琴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卡卡白了李永樂一眼：「這一年才有幾次當燈泡的機會啊！你不也是嗎？單身貴族，還有臉說我？」
「我都說了，我是正人君子嘛，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好孩子啦！為了AC米蘭的形象，這種事情你做更適合嘛！」卡卡大義凜然的說。
「別管那麼多了，來擁抱一個！」大鬍子說著和每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人擁抱了一下，當然擁抱身高一米九的安柯有點小困難。
牆上幾乎貼滿了他一個人的招貼畫和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
「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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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姐，我介紹的。」楊攀回道。
「語法不對是吧？」楊攀指指大鬍子。
「我怎麼知道你在說哪個那個？」
依藍卻給了他一個白眼。原來他不是一個人，而是還有四個朋友。熱鬧是熱鬧了，但是心中卻有些失落呢。依藍看著門外陰沉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進門后眼睛一亮，掛滿了各種小禮物的聖誕樹已經放在了飯店中央，天花板上掛著各種顏色的氣球，玻璃窗上噴出了聖誕老人和雪人的圖案，一種過節的氣氛撲面而至。
店內客人並不多，儘管現在是聖誕前。依藍知道，雖然老爸在口頭上說「要借楊攀、卡卡之名為飯店打出名氣來」，實際上他可從沒有這樣做過。他和兩位球員的合影也只有七寸大，掛在吧台後面hetubook.com.com的牆上，沒有文字標註，又有幾個人會去注意到那些呢？
「這有什麼？哪個經紀人手下不是十幾個球星啊？而且聽說她現在又去比利時了。」
「他說什麼？」張俊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們隨便玩，我還要出去忙。依籃，給客人們倒水。」說完，戴上聖誕老人的帽子就跑了出去。
「什麼那個？」楊攀不懂。
「反正她現在不談戀愛，又沒有家庭扯她後腿。就讓她去忙，過段時間她就要註冊成立經紀人公司了。到時候也許會更忙。」
「我聽見到處都在放聖誕的歌。」李永樂從車上下來，對眾人說。
「這些都是我女兒搞得，呵呵！」
張俊想起自己的情況，幸好他是前鋒，而不是門將，否則現在不就只有在板凳上看貝烏克林表演了嗎？
接著在米蘭休息了一天，楊攀就開著車從博洛尼亞過來接他們。當楊攀見到張俊后，二話不說自然又是一陣「暴打」，這一次除了上述原因外，還有就是因為張俊竟然買了一輛三十萬歐元天價的跑車。
「和他？」依藍不清楚自己聽到這句話后應該是什麼感覺。到時候爸爸一定會很忙，和楊攀獨處嗎？老爸為什麼會有這個提議？難道……
「那他在多特蒙德的情況呢？」張俊很少看報紙和新聞，他把楊攀當新聞播報員了。
楊攀在店內亂逛，竟來到了二樓，二樓有三個房間，其中一間房的門與眾不同，非常女性化。楊攀這才注意到樓上是卧室。而這間呢就應該是依籃的房間了。
「哈哈！少來了，你和我什麼時候客氣過？」大鬍子開心的笑道，計劃成功！「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們來之前給我一個電話，這邊我會準備的，保證你和你的朋友們滿意！」
李永樂搖搖頭：「不，是外面，人家那歌可比你的搖滾應景多了！」
「只是他爸爸有意見。不過你別當面說這事，否則他一個聖誕節都沒有好心情了。」楊攀是知道的，他最為關心其他人在歐洲的情況。也許是一直做他們的隊長，會有意無意地留心關照一下他們。別看安柯現在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深處卻有一塊「禁區」，不想讓別人提起，自己也不願意去想，那就是他爸爸的態度。
「這是上帝送給我們的聖誕禮物！」大鬍子叼個煙斗站在門口仰望天空，不斷還有雪花落在他身上。
「咳咳！現在是下午嘛，離晚上還早呢！等到了晚上再來看，那可就熱鬧的不得了啦！」大鬍子連忙解釋道。
一個體型比大鬍子聖誕老人小几號的「小」聖誕老人正在忙著為聖誕樹掛上五顏六色的小燈泡，聽見人來了，連忙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幾個初次來這裏的人忙著用讚歎的目光四處打量這房間，卡卡則輕聲對楊攀說：「喂，你們倆不會那個了吧？」
大鬍子在一邊笑得很開心，卻不知道按中國的輩分來算，他也被女兒佔了便宜。
聖誕樹、彩燈、氣球、綵帶、蠟燭、還有……牆角竟然堆了一堆足球！
卡卡打斷了楊攀的話：「你懂什麼？你們倆表面上互相都不理睬，其實內心都很在hｔtｐs://m.ｈｅtｕbｏｏｋ•com•ｃｏｍ乎對方。」
大鬍子連忙笑著解釋道：「那是作者英語太差了的緣故，呵呵！」
「聖誕到了嘛！聖誕快樂！孩子們！」一個聖誕老人向他們張開了雙臂。
張俊扭頭看看後面的兩個人，除了卡卡成名早又在巴西，剩下的全都是華姐手下的簽約球員了。「她不累嗎？要照顧這麼多人。」
「別管那麼多了，這店名不重要。我們進去吧，讓客人在外面忍飢挨凍可不好！」大鬍子拉開了大門，眾人魚貫而入。
張俊咧咧嘴，這個精力充沛的女人。
「在我家，沒讓他來。他那大塊頭，一進去車子就裝不下其他人了。」楊攀一邊開車，一邊搭話。
「這不一樣嗎？我和她沒有那個，更不可能那個！」楊攀認真道，這事不含糊，也含糊不得。
他向球迷們鼓掌致意。
……
卡卡卻偷笑到臉抽筋，因為那個「小」聖誕老人正是他上次見到女孩——依藍。
「如果你這個主人不嫌我們人多添亂，我不會拒絕的。」
楊攀想起平時依藍對他的捉弄，覺得偷看偷看她的房間做為報復也不錯，反正自己只是看，又不動手動腳的。這樣為自己的行動找到了一個借口，楊攀手推開門，準備進去，抬頭卻讓他塄在那兒。
「五個。」楊攀毫不猶豫地答道，沒有一點驚訝。彷彿他早知道大鬍子會有這麼一問。
楊攀開著車，表面上專心致志，內心卻忍不住在想，什麼時候我自己也該找一個了呢？不論走到哪兒都還會有人牽挂，那種感覺也一定不錯吧？
「阿彌陀佛，施主，你終於覺悟了！」卡卡雙手合十。
「簽合同？他的經紀人……」
「你跟我來吧。依藍，照顧下外面。」大鬍子吩咐完畢，帶著楊攀從吧台旁邊的偏門走了出去。
「呀你個頭！我和她一見面就沒好臉色，我看你們倒是挺般配……」
依藍穿著「China china」的圍裙，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口迎賓送客。聖誕節將至，學校放假，她卻推掉了一切約會，專心留在老爸的小餐館裏面幫忙。儘管老爸說他不用幫忙，可依藍不聽。老爸當然知道女兒的心思，裝模做樣地勸說了一番也就算了。
本場比賽打平后，沃倫達姆的排名已經升到了第十五，張俊在與不在的區別相當明顯，也再沒有人說過張不行了的屁話，大家都還想過一個開心的聖誕節呢。
「嘖，我看你的表情，倒是你想到那個上去了吧？」
楊攀指指自己的車，剛才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放，不過是搖滾版的。
做為在歐洲的這些中國球員們來說，由於冬歇期的問題，幾乎從來無法和家人團聚過一個春節。因為中國的傳統春節總是在聯賽進行期間，所以他們也就只能把西方的新年當作自己的春節來過了。除了吃火雞聖誕大餐外，自然要吃餃子。
安柯背心一涼，放下手嘟囔道：「不抱就不抱嘛，那麼凶幹嘛？」
也許，她也還不錯吧？
「昨天剛到，德甲早就結束了，他去慕尼黑玩了幾天，才過來的。據媒體說是去簽一家中國公司的代言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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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安柯呢？」張和*圖*書俊沒見到安柯。
而在與阿納姆的比賽后，張俊專門去了一趟聖埃德隆，去那裡感謝斯塔特森院長，聯賽中間他一直沒有時間。同時順道去了風青介紹的那家中醫店鋪做了一次推拿按摩，以鞏固對自己左腳腳踝的療效。
「嗯，總體來說球隊在上半賽季確實不夠穩定，但是你的表現可是深受好評啊！」這話不完全是安慰式的稱讚，因為楊攀在聯賽上半程的穩定發揮已經證明了AC米蘭做了一筆好買賣。
「你以為我在說哪個那個？」
大鬍子拍拍手，然後對眾人說：「各位不必客氣，就當是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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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老爸打的更多的是自己收藏的心思吧？
「可我也是AC米蘭……哦，合著你天生正面角色，我就該去做反角？」
「這麼熱鬧？」楊攀很吃驚，「我一直覺得這店裡面沒什麼人，就我一個人來照顧你生意的……」他嘟囔著。
楊攀面無表情：「是我。」然後徑直走向吧台。大鬍子店長一聽依藍的語氣就知道誰來了，他放下報紙向楊攀打招呼：「嗨！祝賀你打進了第三個球！」他說的是昨天的比賽，博洛尼亞主場迎戰雷吉納，2：0的比分，楊攀在第六十三分鐘用他招牌式的遠射打入了奠定勝局的一球，這也是他個人本賽季的第三個聯賽進球。
他拔腳遠射的瞬間。
卡卡清清嗓子，把聲音稍微放低：「我有關於楊攀戀愛的最新報道，誰要……」
火紅色的悍馬在高速公路上飛奔，楊攀把音樂聲調小，不打擾小倆口的甜言蜜語了。李永樂則在後面碰碰卡卡：「你什麼時候也找一個啊？總當燈泡也不行啊？」
目送楊攀出了門，開著車子走遠，依藍才奇怪的回頭問老爸：「你和他在裏面說了什麼，看你這麼高興。」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掏出手機。
但大鬍子的介紹讓楊攀大吃一驚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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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楊攀問。
楊攀從後面單手拽住了安柯的大衣，絲毫不顯費勁。「你小子再裝傻，今天就用餐刀給你做手術，讓你變成『不可不戒』！」
張俊又想起了安柯：「對了，我聽說安柯家裡似乎不怎麼支持他踢球啊。」
但大鬍子再次攔住了他。「不會打擾的，怎麼會打擾呢？嘿嘿！」
「聯繫項韜和王鈺，打算做他們的經紀人。」
大鬍子笑道：「只有平安夜才是，平時是我和依藍的客廳。」
「這……」楊攀看著眼前寬敞的房間，很普通的裝修，但是卻很溫馨，有著一種家的感覺。「這是包間？」
「依你的性格，辦事不該這麼拖拖拉拉的，你一定是在乎面子，對不對？」
楊攀聳聳肩，並不怎麼高興：「可是球隊卻只排在半程第十七的位置，倒數第四！」
「對。」大鬍子表情認真的點點頭。「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熱鬧，也很有趣嗎？」其實他是想和球星們套近乎，要簽名和留影才是真吧。
他助攻的是赫納，也算是送了赫納一份聖誕禮物吧。
「一起？你們？和我們？」他指指大鬍子，又指指自己。
「很不錯，個人表現很不錯。那個前主力門將快好了，但是門將這個位置很特殊。安hｅtｕｂｏｏｋ.com•ｃom柯現在作為首發門將表現的相當搶眼，儘管偶爾會有一些小失誤，但是多特蒙德德媒體和球迷都很喜歡這個性格開朗的門將。其實我覺得是他傻，出醜出多了大家就習慣了。而且范馬韋克似乎更器重他，只要他不連續出現失誤和嚴重受傷，那個前主力門將就算傷好了也只能做安柯的替補了。」
「因為我的意思是你們和我們一起過這個平安夜。」大鬍子的話把楊攀嚇了一跳。
哇，這丫頭占我們便宜！所有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悟你個頭！不和你鬧了，我出去轉轉！」楊攀彷彿逃離這地方一樣出了門，卡卡則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很淫|賤。
「怎麼可能，我是正人君子！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那個了沒有，而不是你們有沒有那個。」
那間房裡面……他在一瞬間起了好奇心，但很快楊攀意識到這樣做有些不好，打算離開。然後他隨手去碰了一下房門，門卻打開了一條縫！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哦！你可別想到那個上去了啊！」卡卡解釋道。
門響了起來，依藍連忙鞠躬笑道：「歡迎光臨！」可一抬頭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你？」
他看看參觀起來沒完沒了的其他人，高聲叫道：「我有新聞，你們誰要聽啊？」
他進球后怒吼慶祝。
三個人幾乎是撲過來的，張俊更是騎在了卡卡身上：「快說！！」
「給蘇菲打電話啊，免得她擔心。」張俊一邊說一邊撥電話，一副顧家好男人的形象。
依籃為眾人倒上水后，也借口外面還有事情沒有忙完，跑出去了。
「哇靠！叼煙斗的聖誕老人，你還嫌煙囪不夠你抽嗎？」楊攀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是大鬍子店長裝扮的。
依藍倒也不見外，學著聖誕老人的腔調粗聲粗氣地向大家打招呼：「聖誕快樂，孩子們！」
楊攀倒早有預料，依藍怎麼今天見了他態度這麼好，原來還是佔了他便宜。
十二月十七日，聯賽的十七輪，也是2004年的最後一輪聯賽，沃倫達姆客場對阿納姆。最終這場比賽主隊依靠前鋒阿莫阿在第七十七分鐘的一記補射才勉強為球隊保住了平局。張俊沒有進球，但他開場僅僅五十四秒鐘的一次邊路突破傳中，卻製造了一個本輪荷蘭聯賽的最快進球。
楊攀突然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他坐在高腳凳上，大鬍子為他倒上杯水。「聖誕節的時候你這裏忙嗎？」
「嘿，嘿！好歹也是過節，不能說點吉利話嗎？」大鬍子輕輕敲敲桌子。
在去博洛尼亞的車上，楊攀對他們說平安夜一起去一家飯店吃飯，他已經訂好了。張俊頓時哈哈大笑，想起了楊攀到現在還都不會做飯。而卡卡也是哈哈大笑，他想起了那個女孩子。李永樂只有傻笑，因為他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他什麼時候到的？」
「不，還有他的四個朋友。這樣我們終於可以過一個熱鬧的聖誕節了！哈哈！」老爸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楊攀早已給他打了電話，讓他聖誕來義大利過。張俊曾抗議為什麼是義大利，而不是荷蘭。楊攀一句話就讓他無言。「哪兒那麼多廢話！我、卡卡、李永樂都在義大利，少數服從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