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通常贏了我的女人,我都會把她收拾得很慘。」
周放繞過這對狗男女,想要儘快回家,卻不想沈培培還不依不饒的。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不知從哪鑽出來的沈培培,已經情緒激動地沖了出來。
他說:「記住我,我是宋凜。」
周放抹掉眼皮上的汗滴,緩緩睜開了眼睛。
宋凜扭著沈培培的手臂,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眼中卻是蝕骨的冷意。
周放得意洋洋的表情,讓宋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心煩氣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直勾勾盯著周放,眼中是情慾的混沌。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得更自律,也難怪都三十四了,身材還保持得那麼好。
他像一把燎原之火,在她身體里燃成熊熊之勢,每一次都好像要把她灼燒成灰燼。
周放不屑乜了她一眼:「我瘋了嗎?」
周放始終記得宋凜對她說過的話——「感情用事的人,不會成功」。
可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汪澤洋給堵了。
每天忙得回家都是披星戴月的,周放還真就是這樣的人了。
其實在此之前,周放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宋凜就會接招。所以當宋凜真的要把她的貨全買下來的時候,她心裏是有異樣感覺的。
人在很疲倦的時候,真的看不得髒東西。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後輾轉著滑到她的嘴唇之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周放覺得自己已然為他綻放。
宋凜粗魯地扯開周放的衣領,露出了內里的黑色胸衣,以及那條深長的溝壑。
所以當周放一出門看到汪澤洋的時候,她下意識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眼不見為凈。
「睡服。」
那麼大一顆鑽石,真夠閃的。周放冷笑著看了汪澤洋一眼,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一把抓住周放的肩膀,大聲說著:「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洋!只要你不再糾纏洋!想要什麼,你說!」
最最失控的時候,周放覺得自己眼角有濕意,聲音里也帶了嗚咽。
宋凜沒有耐心去解剩下的扣子,用力一撕,直接扯破了周放的襯衫,她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交上來需要周放把關拍板的事堆積成山。周放看了一眼時間,心想,今天看來註定是要加班了。
周放的頭髮被汗濡濕,黏在兩鬢,汗涔涔的身上,緊貼著一具火熱的男人身體。常年的鍛煉讓宋凜肌肉緊實,手臂有力。
宋凜俯下身,額頭抵著周放的額頭,他額上的汗滴落在周放的眼皮之上,她眨巴著眼睛,半天都沒能睜開。
這不是她贏得最漂亮的一次,卻是讓她心情最好的一次。
……
早上九點的陽光暖意融融,將周放曬醒。m.hetubook•com.com周放睜開眼睛的時候宋凜已經不在。
周放勾著宋凜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低聲而緩慢地說著:「維多利亞的秘密。」
嘴唇一寸一寸往旁邊移著,最後停在宋凜的耳畔。她咬著宋凜的耳垂,用撩人的聲音說:「我和自己打了一個賭,事實證明,我贏了。」
整個過程都太失控了,失控到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被他扔上了床。
……
他一口咬在周放的鎖骨之上,恨恨說著:
宋凜的吻從她的額心一路向下,最後落在胸口的深溝欲壑之間。
宋凜的手從邊緣探進,粗糲的指腹觸到周放胸前的軟肉,兩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
不知道他是打哪兒來的,喝得爛醉,一靠近周放,周放就忍不住拿手掩鼻。
這個結果至少證明了,從頭到尾,不是她一個人在悸動。
好似習慣了周放的冷嘲熱諷,汪澤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一直不舍地望著她:「周放,如果我求你,你會回到我身邊嗎?」
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腦中還在回憶著昨夜的片段,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瓶。
地上全是周放衣服的碎片。這個男人今天的出現,從一開始都充滿了破壞力。
所有的感官,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這個男人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而戰慄著。
棋逢對手,和*圖*書勢均力敵,不論贏或者輸,都充滿著不可預知的刺|激。
周放抬起頭,這才看清來人。
周放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麼好的口才。」
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兩人距離是那樣親密,親密到周放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跟他走了。
周放覺得身體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除了攀附著他的肩背,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宋凜怎麼到她公司來了?
「我們要結婚了!」她恨恨向周放展示著手上的戒指。
周放今天心情特別好,一直笑眯眯的。兩條細瘦的長腿像蛇一樣盤在宋凜腰上,雙手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例會開了一下午,結束會議,周放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
「小姐,」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汪澤洋,毫不掩飾他的不屑和鄙夷:「你覺得,她跟過我,還能看得上你老公嗎?」
一貫的模樣,一貫的表情。此刻微微挑眉,雅痞味十足。
汪澤洋目不轉睛地望著周放,眼中有眷戀有不舍,有後悔也有遺憾,他說:「我要結婚了。」明明是喜事,說出來的語氣卻有幾分不甘:「新公司出了問題,需要沈培培家裡的幫助。」
她低下頭,獎勵似的吻了吻宋凜的鼻尖。
若不是地上一地狼藉,她甚至有點懷疑,昨晚的一切是自己喝醉酒的一場春夢。
周放往後退了一步,鄙夷和-圖-書地上下看了汪澤洋一眼,忍不住嗤鼻:「恭喜你,眼看著人往中年走了,居然還能吃上軟飯。」
宋凜不在乎周放報出來的是愛馬仕還是香奈兒,他只知道眼前的這些東西都很礙事。
「噢?」周放滿不在乎地看著他,臉上毫無懼意:「怎麼個收拾法?」
劍眉,高鼻,薄唇,最後,又回到那雙任何時候都讓周放看不明白的眼睛之上。也許是月光蠱惑,在周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低頭吻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後,她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
她在做什麼?瘋了嗎?
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周放的鼻子就開始罵,全然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淡定優雅,潑婦一樣,甚至想要對周放動手。
貼身的A字裙被推到腰間,腿上輕薄的黑色掛襪對此刻的宋凜來說,是難以言喻的絕佳誘惑。他一手扯著掛襪的扣子,一手撫上周放胸前的柔軟。
恍惚中,她聽見這個男人說。
宋凜睡著了,月光勾勒著他的身影。周放半靠著床頭仔細看著宋凜,用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樣子。
她必須承認,是宋凜那一晚的反應,讓她想到了之後的絕地反擊。
「周放你要臉嗎?勾引別人的男人!你現在都跟宋凜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家洋?」
那是一種危險的感覺,像走鋼絲、蹦極、像這世上一切最危險的運動,讓和圖書人既好奇又害怕。
宋凜習慣了早起健身,之前周放也碰到過幾次。
隔著黑色的無痕胸衣,宋凜壞笑著問:「這又是什麼牌子?」
當周放真的把自己和宋凜的關係,看成簡單的男女身體關係之後。她反而走出了之前一直困著她的囹圄。
進房的時候太激烈,什麼都顧不得了,窗帘也沒有拉。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房間里。微光讓房間里的陳設都顯現淺淺的輪廓。
眼前是宋凜放大的五官,眼中盛滿了難言的溫柔。
「睜開眼,看著我。」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迸發的荷爾蒙撩動鼓噪的心跳,宋凜的頭深埋在周放頸間,周放的耳畔是他失控而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撩動著周放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周放皺著眉問:「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看著只剩不多的水瓶,周放這才發現,原來她是這樣的渴。
「放……」「手」字還沒說出口,沈培培的手已經被高高攫住。
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在忙那批貨的事,如今雖然解決了,但作為給April的供貨,後期的質檢、物流也都需要公司來處理。
「我說的『睡』,是這個『睡』。」
一直忙到快九點,周放才初步把所有送上來的文件看完,做了基本的批註。收拾東西離開公司的時候,整個公司只剩下守夜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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