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涼紅著臉:「這是我的床。」
「媽,是不是弄錯了」
「我沒錢還你。」
說完,秦涼頭也沒回徑自跟了上去,才沒走出兩步,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狠狠拽了回去,身子被落入一個堅丨硬的胸膛,步子還沒站穩,雙唇就被人狠狠攫住,季長風含著她的嘴唇輕輕的撕咬著,咬牙切齒道:「平時倒沒見你這麼聽話,存心的?」
鄒銘看著自家老闆掛了電話,嘴角彎彎帶著淺淺的笑意,遲疑著開口:「梅盛那三十萬明明就還……沒拿回來。」
就那麼靜靜的望著他,彷彿兩人隔得極遠。
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開口,心底深處的期待似乎又多了一重。

「啊?」
身側的床墊微微下陷,季長風躺了下去,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裡,伏在她的耳側低聲道:「睡覺。」
「季長風,放手!」
梅文芳啊了聲,「弄錯了?你去問問長風吧,這孩子真是——」
「長風讓人過來帶我去看房子啊,你們有錢自己留著花吧,爸媽自己有錢,要想換房子早就買了。」
秦涼錯愕:「什麼錢!」
坤叔則面無表情的望著季長風,剛欲開口卻被鄒銘扯hetubook.com.com了扯衣角,季長風掃了眼鄒銘,淡淡道:「讓他說。」
「沒……」鄒銘只微微嘆了口氣。
鄒銘使勁兒拽了拽周坤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梅盛那三十萬我已經拿回來了,你不是就想用這個錢給爸買房子么?」
黑漆漆的夜空如同罩著一層黑色的幕布,四周很安靜,秦涼可以聽見身後穩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啪嗒——
季長風雙眸如一潭深水教人瞧不出任何情緒,良久后,他淡淡的開口吐出一個字:「滾。」
心突然有些亂了……
掙扎之際,季長風靈活的舌頭倏地滑進她的嘴裏,一一掃過她濕滑之處,隨後又含住她的舌頭輕輕咬了一口,低聲問道:「你在惱我?」
午間休息,秦涼接到梅文芳的電話,平時梅文芳倒也很少給她電話,她一下子便想到了秦南,心下一沉連忙問道:「媽,怎麼了?」
秦涼握著電話的手微微一緊:「你……怎麼知道。」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公寓,季長風叮囑她早點睡便轉身進了書房,秦涼洗完澡想了很多,腦海中又浮現他的臉漸漸混亂她的思緒。
「過來。」低和圖書沈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秦涼身子微僵,聽的真切卻始終低著頭沒有轉身。仲喬沖她身後的男人微微頷首,轉首對秦涼說道:「去吧,下次再過來看叔叔阿姨。」
季長風低笑一聲:「我問秦朗的,秦朗說你存錢存了很久就是想替他們買套房子,也怪我考慮不周到,爸年紀大了腿腳確實不方便。你要是有空也陪著去看看吧,找一套戶型合適的,剩下的錢我出。」
「以後,這也是我的床。」
「先生,我只是想提醒您,做人不能忘本。」
梅文芳面色微微有些尷尬別過去:「年輕人么血氣方剛的猴急一點倒也正常,沒事沒事,你看報紙吧。」
秦涼抬腳想踹他,卻被他靈巧的奪過,身子徹底被他禁錮住,「惱我也沒用,給我點時間。」
秦涼突然不知道該接什麼,卻聽他又說道:「看完房子晚上等我過來接你去吃飯。」
秦涼雙頰倏地一紅,忙想抽回卻被他牢牢的摁在懷裡。
這個男人不屬於你,他再好看都不屬於你。
秦南從小家教甚嚴,臉皮也薄,要讓他知道樓下兩人是自家閨女和女婿一準兒不開心,梅文芳這點倒看的透,為了避免引起和*圖*書不必要的不愉快她口風一改忽悠了過去。
秦涼被他緊緊箍在懷裡,鼻尖的熱氣都噴在她的頸窩處,手腳很老實只是搭著她,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秦涼被他壓的有些不適,難耐的掙扎了下,嘀咕道:「季長風,你壓著我不舒服。」
梅文芳語氣里透著一絲絲的興奮,說道:「涼涼啊,你跟長風的心意媽領了,那老房子爸媽住的挺慣的,那錢你們自己留著吧。」
秦涼又立馬給季長風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熟悉的男音:「想我了?」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吻了,卻是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的時候,她激烈的反抗,他卻更加激烈的攻城掠地,季長風只穿了一件熨燙貼身的黑色襯衫,胸前兩顆扣子微敞,看上去慵懶又性感,秦涼見過不少穿襯衫的男人,卻從沒見過一個能把簡單的黑色襯衫穿的這麼好看。
「你不知道?」
直到——
好看又有什麼用呢?
手突然被人握住,原本緊闔的眉眼突然緩緩睜開來,勾了勾嘴角盯著她笑道:「摸夠了沒?」
上了鎖的房門被人打開,房間突亮,季長風斜倚著門框定定的望著她,秦涼忙問道:「幹嘛?」
翌日和-圖-書,秦涼醒的時候,季長風還在睡,他好像很累,秦涼突然有些瞧怔了,指尖不自覺的撫上他眉間的川字,連睡覺都這麼難過,他平時得多累,好像觸到了她心底深處最隱秘、最柔軟的位置。
秦涼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想要推開他,奈何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身子抵上硬邦邦的車身,後背傳來隱隱的疼痛,她低呼出聲,季長風壓著她的身子加深了力道,全然不顧這是在醫院門口。
秦涼聽的一頭霧水,她那錢早就叫梅盛拿走了,她哪兒還有錢?
季長風環著雙臂黢黑的雙眸定定的望著他,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那你告訴我,我的本是什麼!」
秦涼突然靜下來不再掙扎,仰著頭澄凈的雙眸淡淡地望著他,她差點就想開口問多久?
但是,耳側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鐵般堅硬的手臂如同鋼圈一樣箍著她,秦涼側頭瞧他,俊逸的五官,微蹙的雙眉,好像在夢中他都有些不踏實。
四樓亮著燈的某間病房。
季長風抬頭瞧他,如鷹般的雙眸淡淡的望著他,道:「那又怎樣?」
秦涼一愣,乾咳了聲:「你幫我媽買房子?」
周坤卻巍然不動,神色肅穆的盯著季長風。
和圖書在心底低低地提醒著自己,秦涼啊,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我,是你。」
一早上氣氛就曖昧的令她不自覺想要逃開,以致她今天上班連連出錯,被同組的主管訓斥了N回。
整整一夜,季長風都一直抱著她,異常安穩。手腳非常老實,一點兒也沒對她上下其手,秦涼掙扎片刻無奈任由著他。
季長風突然起身朝她走去,順手將門反鎖,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淡淡道:「大半夜的能幹嗎?當然是睡覺。」
話音剛落便往地下車庫走去,秦涼盯著他瘦高的背影瞧了好久,直到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這麼依依不捨怎麼不跟上去?」
坤叔面不改色,「有人為您赴湯蹈火,有人卻坐享其成,您從小就懂事,懂得分辨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這些不用我教。」
梅文芳話說到一半驀地怔住,樓下糾纏的兩道身影怎麼瞧都有些熟悉,,直到看清那兩道身影后徹底不說話了。秦南翻著手中的報紙推了推眼鏡狐疑道:「怎麼不說了?」
梅文芳倚在窗戶邊瞧見這副場景,忙喚秦南道:「哎喲,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猴急,也不知道父母怎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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