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伴隨著關門聲,偌大的房間又只剩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剛剛一折騰,天色已經黑了大半,雖是夏夜,但天空中也只有幾顆稀薄的星星。
他俊朗的側臉在昏暗燈光中晦暗不明,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坐了起來,緊隨而至便是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響。秦涼聞聲忙趕過來,詫異的望著滿地的狼藉,破碎的杯子、屏幕碎裂的天價手機、檯燈、書……橫七豎八的躺著。
暮色低垂,盛夏已悄悄降臨,整片天空都是赤紅的。可書房內卻昏暗一片,季長風說完便側身倒在了床上,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秦涼微微嘆了一聲,便起身走了出去。
秦涼詫異的抬頭:「你會做飯?」
秦涼隨後又瞪著眼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季長風握著拳抵在唇前,乾乾的咳嗽了一聲,一時間眼神竟不知往哪兒放?
那麼久,他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喊一句老婆,更別提寶貝這種肉麻的字眼了,她臉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低著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秦涼這才注意到,忙坐起身子:「你也扎到了?快一起躺下,讓劉醫生給我們包紮!」
季長風剛剛在收拾地上的殘渣是不小心割到的,現在說起來,倒有些痛,他罷了罷手,「沒事。」
憑著季長風的性子,秦涼這一走,恐怕是今生今世,相見無期了。
「不知道。」季長風搖了搖頭,秦涼鬆了和圖書口氣,卻聽他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但是我會填空啊?」
秦涼臉色騰的紅了起來,四處躲著他的侵襲,季長風一看她的反應便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秦涼杏目圓瞪的怔在床上,愣神之際,季長風滾燙的掌心已經迅速撩起她的睡裙探了進去握住一側的椒乳,食指在她頂端的突起來回逗弄,這是秦涼最敏感的地方,光是這麼摸就有些招架不住。
季長風只是雙手撐著她的兩側,身子提了提,卻還是將她牢牢的圈在自己身下,挑逗著說道:「要不要我告訴你?」
這個標準是秦涼在網上看來的,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季長風好看的眉角微微挑起,一臉興緻的問她:「嗯?擅長什麼?」
秦涼心知他一定是誤會了,忙解釋:「不是……」不知該怎麼解釋,害羞的瞥了眼,邊上的醫生跟鄒銘。
接下去,便是很長久的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
秦涼羞赧的低著頭,不敢看季長風,身側的男人攬著她的腰肢,淡淡的掃了眼鄒銘,後者忙拽著醫生倉促地走了出去。
季長風是真怕自己反悔,畢竟他見過秦涼蹙著眉冒著一額頭的汗,在夢裡喊著白墨名字的樣子,「臭黑土……」雖然不怎麼好聽,但聽在他耳里卻異樣的刺耳,這樣的綽號他卻從來沒擁有過,從小到大,也許是他與生俱來的氣場,身和*圖*書邊的同學不敢隨便給他取外號,都是季長風季長風的叫,而哥哥季奕霖不同,長輩們特別疼他,從小就「寶寶」「寶寶」算是家長們心裏的至寶。
他一愣,淡笑著搖了搖頭:「不會。」
季長風臉色陡然一沉,忙翻身下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嫩白的腳底板扎著一片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渣滓,殷紅的鮮血順著腳底低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彷如一朵絢爛嬌艷的花朵,刺的扎眼。
季長風壞笑起來,低頭竟就隔著薄薄的睡衣料子含住那顆小豆子。
秦涼掙扎著想抽回,卻被他按的牢牢的,嗓音低沉帶著點誘惑的說:「不要太激烈就行,乖,摸摸它。」
在一起這麼久,兩人倒是第一次顯得這麼尷尬,秦涼不是在家裡沒穿過睡衣,季長風也不是沒見過,這靜下來仔細端詳倒是第一次。
季長風低聲哄了兩句:「你睡會兒,我去放水,給你擦一邊。」
季長風的傷口沒秦涼的深,貼了個創可貼就沒事了,醫生臨走前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房事不要太激烈,傷口裂開很麻煩。」
季長風看著她急促的背影臉色驀然一變,立馬脫口而出:「小心!」
秦涼頓時有些泄氣,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還以為能吃到你做的飯呢。」
秦涼脫口道:「不要!」
秦涼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腦海中又想起他剛剛喊自己的那和*圖*書聲「寶貝」。
季長風猛然抬頭,眼底閃過的欣喜一瞬即逝,他只沉聲問:「你聽不懂?」
話音剛落,便翻身整個人覆了上去,身上還是那件襯衫,扣子大敞,身下一根灼熱硬硬的東西直直的頂著她,秦涼急著扭了扭身子,掙扎道:「重死了!起來!」
秦涼臉上的笑意未減,說:「我說我不走,你也聽不懂?」
秦涼穿著睡衣,剛剛才洗完澡,沒有穿胸衣,很明顯可以瞧見胸前微微的突起,對面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秦涼低頭一瞧,頓時臉色漲的通紅,低咒一聲:「色狼!」
某人哈哈一笑,露出一排整潔乾淨的牙齒,很是好看,秦涼一時瞧怔了,聽他聲音低沉悅耳:「可是我會用微波爐啊,你剛剛不是做好了么?」
鄒銘看見季長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額上冒著薄汗,掃過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彷彿還在譴責他遲了那麼久,鄒銘小聲囁嚅了聲:「連闖了幾個紅燈,明天那些個條子估計要請我喝茶了。」
秦涼已經疼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醫生快速用鑷子夾出那塊玻璃,說:「傷口有些深,盡量不要碰水,兩天換一次葯。」說完又小聲的嘀咕了句:「得多大勁啊,扎那麼深?」
他立馬讓醫生上前查看:「先生,醫生到了。」
季長風直起身子,開始慢條斯理的解扣子脫襯衫,一手抓著秦涼的和圖書小手按在自己的凸起灼燙的位置,隔著薄薄的西褲慢慢的摩挲著。
他也是真的想過放她走,他這樣的人從來就不適合擁有,一旦擁有,他就會貪心,便想要霸道的佔為己有。對於他想要的人、或者事物,只有兩個結果,得到便霸佔,得不到便摧毀。
秦涼點頭如搗蒜,說:「新四好男人不就是:疼老婆,會做飯,會賺錢,擅長……」
季長風抱著她躺下,低低的說了句:「餓了么?」
鄒銘領著家庭醫生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進公寓里。
然後,季長風似笑非笑的低下頭,湊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嗯,擅長做|愛?」
秦涼敏感的低呼出聲,身下已經被一根灼燙的硬物牢牢佔據著地盤,此刻,她已進不可攻,退不守。
剛剛欲轉身離去,餘光就撇到季長風的腳正流著汨汨的鮮血,他心下一驚:「先生,您的手在流血……」
鄒銘忙識趣的帶著醫生欲離去:「夫人您好好養傷,先生,我們先走了。」
緊隨而至便是秦涼的一聲尖叫:「啊——」
秦涼突然笑著越過滿地的狼藉,床的一側慢慢陷了下去,她纖細白|嫩的手舉著白色的藥瓶遞給他,說:「我去給你拿胃藥。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
「嗯?」季長風彎下腰湊近了幾分,灼灼熱氣撒在她的四周,沉聲說:「不要我?要誰?」
也許是真的疼的難受,鄒銘幾和_圖_書乎可以看見秦涼眼底捲起濃濃的霧氣。
秦涼立馬放下瓶子,倒了一杯水給他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靠在床頭的男人,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俊朗的眉目卻失了先前的戾氣,聲音卻冰冷如常:「給你五分鐘,趁我反悔之前滾出去。」
「額……忘記了。」
秦涼橫了他一眼,「無聊。」
醫生只淡淡說了一個字:「擦。」
季長風平躺在床上,雙眸卻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天花板的中央是一面鏡子,乾淨的鏡面可以看到他的神色越綳越緊,唇線緊抿,不由地握緊了身側的手。
季長風明顯不信,勾起一邊的嘴角,說:「是嗎?」
秦涼氣急,「你知道?」
秦涼躺在床上低低的呻|吟著,鄒銘是第一次瞧見季長風坐在床側,有些手足無措的輕聲耳語的安慰著:「寶貝,忍一忍,醫生很快就來了。」
「那洗澡怎麼辦?」秦涼紅著臉問,現在是夏天,一天不洗她都有些吃不消。
季長風耐著性子親她,大掌游移到她的下身,一點一點的褪下她的蕾絲底褲,秦涼連忙伸手去掰他,央求道:「不要,醫生說不要房事!」
季長風笑著告訴她:「因為,我也喜歡這樣的男人。」
秦涼失笑:「那你還問我餓不餓?」
兩人的氣氛突然如冰山消融,季長風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怎麼?想吃我做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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