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三屍九峰葬

林無魂見了臉上冷笑了一下,看樣子他對這小針可是非常自信。
「哼,那就一起死吧!」林無魂聽了剛才祟的話也豁出去了,大喊一聲猛地甩了一下還剩下的左手,就聽唰的一聲,一道精光閃現,直接朝著空中戳了過去!
在見識到祟的超強攻擊之後,我臉上的冷汗都留下來了,黃齡比我還慘,雙腿開始哆嗦,嘴唇發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黑天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從他的雙眼中就能看得出來,這傢伙也已經沒有閑錢那麼淡定了。
緊接著只聽噗的一聲,那根小針狠狠地戳進了祟的手掌裡邊。
這股陰風我可是生平僅見,以前可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猛烈的陰風,換成是我的話,還真不好說能頂住。
「這傢伙,可真夠猛的!」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沒錯,就是因為你不敬先祖,不但是你的分身,日後見到你本體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死吧!」祟聽了林無魂的話冷笑了一聲,然後屈指一彈,只聽唰的一聲,先前被他收起來的落魂針直接射了出去,瞬間命中了林無魂的眉心,只見林無魂渾身一震,接著就沒有了動靜,還是躺在原地,還是瞪大雙眼看著祟,只是沒有了任何動作,變成了植物人一樣!
我現在明白了,這東西之所以叫落魂針,其實就好像把人的魂魄給射殺了一下,沒有了魂魄,那人就是一副軀殼,現在的林無魂已經成了一副空架子!
「沒錯,我是林家的外戚,他們兩個是林家的後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故弄玄虛了!」黃齡現在雖然臉色煞白,可是也已經豁出去了,大聲對祟喊道。
原本現在祟是有時間阻止他的,也有時間對他出手,可是祟沒有,就站在那裡冷笑著看著黑天,就好像一個大人在看著小孩兒想辦法擊倒自己一樣。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猛地跳了起來,真要是這樣的和*圖*書話,那我可真是犯了大錯了,如果換成別人的話,是絕對不會通過那道鬼頭門的,現在看來是我促使了祟的復活,把他的腦袋帶了過來,讓他回到了銀瓶里,這樣一來可以說現在我們面臨的生死抉擇竟然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小針的威力我可非常清楚,別說是用肉掌去抓了,就是奉天劍我都不敢去擋其鋒芒,因為那東西太邪門兒了,比較起來奉天劍和它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真要是撞在一起,奉天劍絕對能被那小針戳個窟窿。
就在這時,只聽呼的一聲,又是一股陰風吹來,比先前的要厲害了三四倍,而且還不止如此,陰風裡邊夾雜著很多精光閃閃的冰凌,這些冰凌都是有稜有角的,而且寒光閃閃,一看就非常鋒利,現在全像子彈一樣朝著祟射了過去!
這三滴血瞬間開始抖了起來,緊接著三個骨灰罈也開始劇烈地顫動,到最後竟然從骨灰罈里噴出來一股股的鮮血,朝著那些杏黃旗流了過去。
祟看了看一旁的林無魂和黑天,笑了一聲說道:「我自然知道他倆的身份,對於林家會什麼手段我可比你清楚,可以說林家的絕學全都是我傳下去的,這個觀音山也是我布置而成的,只不過最後出了點兒問題,差點兒共愧於虧,如果不是有人陰錯陽差地幫了我的大忙,我恐怕還不能回到自己的身子上邊!嘿嘿!」祟聽了黃齡的話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可是現在祟卻想也不想就用手去抓,如果不是他有把握能對付這根小針的話,那就是他太沒把林無魂放在眼裡了。
只見祟站起身以後,竟然是個三尺高的小孩兒模樣,胳膊手腳和身子都有,只不過看上去漆黑異常,好像用火烤糊了一樣!
這一下我們誰都沒有看明白,更不知道祟是怎麼出手的,沒想到這一擊之下,那麼厲害的林無魂竟然成和_圖_書了現在這樣。
林無魂看著他有些發愣,原本按照他的理解,小針一旦戳進祟的身體肯定能把祟給滅殺掉的,可現在祟竟然笑呵呵地站在他面前,好像根本沒事兒似的,甚至連疼都沒疼一下。
就在下一刻,突然間祟竟然在我眼中消失了,而且還不算那種突然消失,是他的身體好像一個影子似的,逐漸消失不見,但是我知道其實他的身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留下來的只不過是他的殘像而已。
接著祟輕飄飄地從空中落了下來,正好站在了林無魂的身前。
我萬萬沒想到它竟然能說話,而且還有自己的思維,竟然知道來這裏的是林家人。
「哼哼,沒想到還能擋住我一招兒,看來林家的後人裡邊還不至於都是飯桶,不過你錯就錯在用個假身來迎接你祖宗我,死吧!」這時候有傳來了祟的聲音,聽得我渾身上下非常難受,這聲音簡直就是在用鏟子鏟鐵鍋一樣。
「哼,雕蟲小技!」祟冷笑了一聲說道,然後邁步朝著三屍九峰葬走了進去。
「你不能殺我,我是林家的人,是你的晚輩,這次放你出來沒功勞也有苦勞,難道就因為我來的是個分身就要把我這分身給殺掉嗎?」林無魂傻眼了,不過這傢伙轉眼就變了態度,開始大聲求饒了起來。
「你們是林家人?」突然,那個祟說話了,聲音異常沉悶,聽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現在黑天他們也都朝我看了過來,但是並沒有敢多說什麼,畢竟事已至此,我們四個還是一個戰壕裡邊的,別看祟現在似乎對我們無害,可他身上那股殺氣,我們四個全都能感覺到,我絲毫不懷疑只要我們四個其中某一個人說錯話的話,絕對會遭受這傢伙的無情打擊。
在聽了祟的話以後,林無魂、黑天、還有黃齡全都大吃一驚,他們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的人,對於祟來說他們也都了和*圖*書解,既然祟能這麼說,而且現在還是在觀音山,他們自然就對祟的話堅信不疑了!
接著只聽嗖的一聲,落魂針又飛了出來,鑽回了祟的身體里。
「別費力氣了,落魂針本來就是我的寶貝,你就別想了!」祟見了林無魂的樣子,冷笑一聲說道。
這東西只瘦的好像皮包骨頭了,兩隻空洞的眼睛朝著我們四個看了看,臉上漏出了一絲輕蔑的表情!
「哼,沒大沒小,在我面前所有林家的人都是晚輩,所有外戚都是下人,你這個外戚的子孫連我林家的門都不配進來!」聽了黃齡的話,祟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道精光我看得清楚,正是被他收回來的寶貝,也就是當初和承道印決鬥的小針,這可是林無魂最厲害的法寶,現在為了對付祟也只能用上了。
緊接著,只聽祟冷笑了一聲,繼續朝著前邊走去,不過他現在並沒有朝黑天走去,而是朝著一隻杏黃旗走去,上前就是一腳,只聽咔嚓一聲,杏黃旗竟然被他給一腳踹斷了!
現在我和黑天黃齡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個祟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那種厲害,先別說他到底有什麼手段,就是這落魂針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只見空中突然出現了祟的身影,這傢伙竟然抬手朝著那根小針抓了過去。
「啊!」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林無魂的慘叫聲,我趕緊朝他看了過去,只見林無魂已經倒飛了出去,同時他的一條胳膊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鮮血大股大股地噴了出來,最後重重地摔在了黃齡身旁。
他這種破解葬式的手段我可是頭一次見,換成是別人的話,這麼一腳上去雖然可以把杏黃旗踢斷,可同樣的也會遭受葬式的無情打擊,甚至比正常破葬遇到的更要厲害。
現在看來,如果這個祟說所有的林家人都是他的晚輩的話,那他絕對和圖書就是林家的那個大能之士……
我一聽他的話立馬明白了,這一切還是在林家裡邊打轉,剛才我看到的那些心裏裡邊就說道過,林家的來歷非常蹊蹺,可以說這是個突然出現的家族,而且一出現就非常邪,但是後來消失的也快,這其中的秘密,全都著落在了林家的某一位大能身上,也就是當初帶著林家突然出現的這個人。
聽了他的話以後,我們四個全都渾身一緊,很明顯他要動手了,我沒想到這傢伙說翻臉就翻臉,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拿誰先開刀,我只能握緊奉天劍,同時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因為我知道這傢伙別看現在神情挺放鬆的,可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絕對會雷霆萬鈞!
這就是祟,而且並不是死的,是活的,只見那個抱著一層黑皮的骷髏頭左右看了看,嘎啦一聲,竟然站了起來。
其實現在別說是黑天了,就是我也已經感受到了那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壓力,尤其是祟在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所帶著的那種壓迫感,簡直可以讓人的心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黑天現在還能勉強站住,那也不過是沾了葬式的光,否則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三屍九峰葬!看來黑天要拚命了!」我一眼就看出了黑天布置下的葬式,顧名思義,用的是三個骨灰罈中的屍體戾氣,那三個骨灰罈中是三個還沒出生就夭折的嬰兒,所以怨氣很重,再用九桿杏黃旗引動他們身上的鮮血,為的就是講他們三個給鎮壓住,形成一股非常強烈的壓力,讓三個嬰兒的怨氣更重,這樣一來也就讓葬式更加厲害了,只要想破葬的人進來,那滔天的怨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甚至我這樣的釘墳高手都不敢大意。
正在這個時候,祟冷笑著轉過了身,看著黑天說道:「林家的叛徒,你們這一支一直以來就想對林家不利,不就是為了我的所學嗎,哼,如果不是我活過來和-圖-書的話,還真沒準兒被你們得逞了!」
「你……這怎麼可能!」林無魂趕忙用手招了一下那個小針,結果它已經石沉大海一樣消失不見了。
「活過來的感覺真好,這麼長時間了,林家的人都是笨蛋嗎,竟然都沒有人來救我,現在竟然還要靠個外人,不要也罷!」只見祟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冷笑道。
「難道說林家的祖宗是個祟?還是說他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是讓人把自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剛才在通道裡邊看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越想越感覺離譜,還是不明白這個祟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下可把我們幾個給嚇了一跳,所有人都忘了出手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它。
「你到底是誰?」也許是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黃齡已經臉色大變了,再也按鬧不住大聲問了起來,她是我們幾個裡邊對這東西最了解的,一開始她就知道這裏邊的是祟,可想而知黃齡的身份可不簡單。
但是這些在祟的眼裡根本就不叫什麼,一抬手吹過來的陰風就被他扇得不見了蹤影,這還不算什麼,他手掌上的力量不但抵消了陰風的力量,還把黑天扇地倒退了兩步,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倒!
「我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林家真正的主人,也阻擋不來我們,現在我已經學會了林家的所有絕學,你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黑天知道求饒已經沒用了,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抽出來一把杏黃旗,隨手一甩戳在了自己身旁,接著逃出來三隻小巧的骨灰罈放在身前,在骨灰罈上滴了三滴血!
只見祟一腳就踏進了三屍九峰葬之中,只聽呼的一聲,一道猛烈的陰風朝他吹了過去。
我現在看明白了,這傢伙根本就沒把我們幾個看在眼裡,換句話說,他只不過是在逗我們玩兒,一來想看看我們到底有什麼手段,二來估計是憋悶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要戲耍一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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