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善後案

二號法官道:「雖然我們沒有調查出葉瀾背景,但是知更鳥的側寫師告訴我,葉瀾喜歡你。」
巴左道:「我們這麼努力只是為了僱主能得到公平的對待,我們的僱主巴松沒有製造泥石流,也不是泥石流案的主謀。退一萬步說,就算巴松在這裏被定罪,視頻播放之後,大家對比巴松和金俊就知道,如果說巴松是一個壞人,金俊就是一個惡魔。殺金俊全家是懲惡揚善。」一拍桌子站起來,比聲音。
一號法官:接下去還有三個庭。第一個庭,巴松殺害工程師雷克案。第二個庭,謝陸善後案。第三個庭,謝陸綁架范十一妻子,導致范十一自殺案。由於巴松殺害工程師案案件簡單明了,並且有兇手作證,本庭默認巴松為兇手。不過本庭並不認為巴松殺死工程師值得譴責和報復。
鏡頭看四名律師,四名律師都沒有人開口,鏡頭呵呵一笑,曹雲突然道:「你是不是去檢控席比較好?」
「什麼詞?」
曹雲看屏幕,狐疑問:「你是不是姓越?我怎麼能感覺到一股越三尺的味道。」
十五分鐘后,三號證人藍雲繼續出庭。
司馬落道:「法官,曹雲提議一點都不好。我準備了一天的材料,鏡頭專註他收集的證據,他沒有對抗庭辯的準備。」
「曹雲,你還真擅長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確實有你所說的那一層意思,但是我知道無法收買你。而且我還得顧慮到曹烈。計劃是這樣的,我不認為你會死,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你不需要特意的去打聽消息,也不需要特意的和葉瀾相戀,你正常的做自己。唯一一個要求,你身邊沒有更親近的異性。」
曹雲:「能咬到的肯定不是你。」
雙巴陳詞:雙巴承認金雷製造了泥石流,但是巴松沒有指使金雷。即使有殺害工程師的可能,也是巴松在為金雷擦屁股。
曹雲理解了好一會:「你認為我們有可能成為戀人?」
二號法官被氣著:「你這麼理解也可以,怎麼樣?電話通知你買進,你就買,通知你賣出,你就賣。而和*圖*書且不需要頻繁操作,只要一次買進和一次賣出。」
大家不再吭聲,一號法官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第一庭,第二庭庭審結束。接下來開始第三庭:謝陸善後案。現在由檢控官提出指控。」
二號法官:「你可以隨便想,隨便猜。我只想知道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曹雲:「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綁架葉瀾呢?」
曹雲想了好一會:「然後呢?」
二號法官道:「在我的預料之中。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或者是葉瀾。」
檢控官陳詞:說明案件的證據鏈,金雷是動手的人,指使者是巴松和謝陸。
二號法官:「也許這就是我的目的。」
巴左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死無對證是因為你把人弄死了,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了。」
曹雲和令狐蘭互相看了一眼,這代表著泥石流是否和巴松有關的庭審告一段落。曹雲感覺不好,因為謝羽遇害。如果就目前庭審這些料,遇害的肯定是巴松的人,不會是謝羽。
曹雲陳詞:泥石流案金雷為主謀,巴松和謝陸是被其波及的對象。這一切的責任應該由巴松承擔。因為巴松沒有發現金雷性格的變化,沒有提前預知金雷可能採取的暴力行為,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作為金雷的老闆,巴松是有責任的,作為投資人之一謝陸也是有責任的。但是沒有證據表明謝陸參与了善後,也沒有證據表明巴松指使金雷。甚至在金雷本人口供中也沒有體現出這一點。
曹雲道:「你在暗示我?」
再根據自己之前的陳述,金雷殺人的意願很強烈,超過了因為公司利益而殺人的原因。泥石流純屬金雷個人行為,只不過在事發之後,金雷得知死者家屬是金俊,所以才拉上巴松和謝陸。
「殉道。」二號法官:「怎麼樣?你能賺到錢,不少的錢。你完全可以不用承擔任何後果。」
巴左道:「藍雲和某人通過電話達成交易,藍雲請自己小兄弟去跟蹤給自己錢的人,根據小兄弟所說,給錢的人上了巴松的汽車。和圖書我這邊有兩件證據,藍雲所說的小兄弟在打地下黑拳,521藍雲收錢前一天,小兄弟剛打完一場,不排除臉部腫脹,眼睛視力受損可能。其次我聯繫了曼谷的人,去所說的汽車停靠的停車場拍攝了視頻,大家看視頻。」
休息了一天之後,庭審繼續。
一號法官:「這不是本席問的問題。」
曹雲道:「這話我有點說不出口。要不,我就否定你的提議,我還是對葉瀾避讓三里好了。」
吵不過你,不代表認同你,反而會因為吵不過你而更加激憤。回去想想,今天的架沒吵好,於是搜刮一堆言辭,明天繼續。
司馬落道:「你不要亂被人帶節奏。」鏡頭拋棄了證據證人,轉而和巴左攤牌,這種攤牌類似曹雲所說的白話,大家誠實對待目前的情況。但是何幾曾時見過曹雲在法庭上說白話?
曹雲舉手:「我聽不懂什麼叫謝陸善後案。」
原因一:工程師肯定知道泥石流和自己有關,但是他選擇了沉默。
鏡頭:「已經出庭三位證人的視頻在昨天晚上已經發到內聯網上,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完。正常情況可以挑出無數的刺,但是各位都是聰明人,知道我所說的核心證據真假。我也做好了今天開庭和大家就視頻證據進行辯論的準備。」
曹雲道:「鬣狗就算懷疑其中有詐,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殉道什麼的我是不信的,我覺得你們準備誣陷某個人,不會又是鏡頭那小子謀划的吧?」曹雲滿肚子的陰謀論,如今找個誠實的人很難。
曹雲道:「雖然同意了我是個棋子,但是不同意我就是個傻子。行,我同意。」
二號法官:「也許是吧。我說下好處。我知道你戶頭現在有點錢,錢不少,投入股市不放心。錢不多,買房子買不到自己貼心的。我這邊有一支股票內幕信息,最少能讓你的錢在兩個月內翻三倍甚至五倍。如果賠錢,或者不賺錢,我本人倒貼你雙倍的本錢。」
曹雲搖頭:「對不起,我不介入這些事務。」
把自己要說的話逼了回去,鏡頭很和圖書不爽。一號法官道:「曹雲這個提議很好,鏡頭,請到檢控席。」
……
二號法官:「你應該理解,我們和鬣狗交鋒,只要不是有把握能一舉覆滅對手,就不願意和對手翻臉。我認為以你的聰明,肯定會對葉瀾避讓三里,我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請你不要避讓三里,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交往,正常的理解。」
「呵呵,就知道你會同意,再見,明天上午見。」
一號法官:「休庭十五分鐘,希望你們檢控席能趁這個時間多多交流,合作愉快。」
「再見。」
……
曹雲倒吸口冷氣:「挖槽,你們夠狠的。葉瀾背景無法查明,說明葉瀾很可能沒有背景。那葉瀾為什麼會讓鬣狗改變原則和你們合作呢?十有八九和葉瀾的外貌有關。葉瀾喜歡我,我和她相愛,然後我就死了。我死了,你們就收穫了情報。喂……二號,我一直覺得你是一位很有風度的紳士,怎麼這麼陰險?」
鏡頭違反了規則。巴左一看,行啊,你要攤牌我們就攤牌。你以為金俊是什麼好鳥嗎?雙方跳出了法庭規則,即將進入街頭謾罵環境。
二號法官:「這我就不清楚了。」
巴左道:「說的明白一些,你因為證人不配合,殺死了證人。你這樣製造出來的證詞,我不服。」
二號法官:「你說到點子上,我們不太肯定具體情況。就我們全面調查葉瀾所得,分析師告訴我,葉瀾有可能不認識走叉和鬣狗老闆,但是葉瀾很可能認識走叉和鬣狗老闆本人。」
鏡頭還是那個鏡頭,沒有多大變化,他坐在證人席上,在法官介紹后,站起來,先看曹雲,很無奈的苦笑:「又被你逼出來了。」
再次休庭十五分鐘終審判決。
所謂的街頭謾罵指兩個人,A不是好人,但是A會說自己對B好的地方,說B沒良心。B不是好人,會說出A干過的壞事,以表示自己沒良心是對的。一旦進入這個系統,庭審基本崩潰。君不見,在街頭吵架有吵贏的,但是沒有見到通過吵架能讓對方接受自己道理的。
二號法官道和-圖-書:「竟然被你猜對了。沒錯,對葉瀾態度什麼,不是我邀請你的本意。我的本意就是希望你能投資股票,吸引鬣狗來咬我。」
二號法官:「很難說,聽說過一個詞嗎?」
曹雲反問:「這和我說的有區別嗎?你們就想利用這點把葉瀾背後的BOSS引出來。」
「不僅你沒發現,葉瀾自己也沒發現。」二號法官道:「我還知道你們有一個約會的計劃。今天請你來,就想讓你做我們的內應,調查下這件事。」
鏡頭:「垂死掙扎有什麼意思?伴隨著證人的增加,證詞的完善,天平的傾向已經很清楚了。」
開庭后,一號法官介紹了情況,由於目前辯方質疑證人證詞,所以他們將幕後BOSS鏡頭拉到了前台。
鏡頭:「你的意思是,藍雲這位證人作廢,否則你就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一號法官裁定:金雷製造泥石流殺人意願強烈,並未受到任何人指使和暗示,所以巴松和謝陸不對泥石流案負責。但是巴松和謝陸善後手段惡劣,合謀殺人滅口,甚至討論殺死苦主。同時利用自己資源掩蓋了案件真相長達兩年半的時間。不過泥石流後續案單獨成案,和泥石流案無關,暫且裁定,巴松和謝陸涉嫌製造泥石流導致他人死亡的罪名不成立。
一號法官:「所以第二庭結案,有人對這個結果有意見嗎?」
司馬落:「通過買兇殺害工程師雷克是巴松,請問辯護席對這個結論有沒有意見?」
原因二:巴松顧忌金俊的勢力,為了自保才選擇除掉工程師,未危害到同樣知情人金雷和其私人助理。就烈焰法庭來說,這種行為屬於狗咬狗,不構成犯罪。
不僅是律師們,就連證人們也被放到荒島上去休息。不過都是輪流上島,並且是去島的背面,和律師、檢控官們休息的正面沙灘有一定距離。
鏡頭:「就一句話,死無對證就對了,是吧?」
巴左道:「這就是停車場的光線和能見度,還有車輛經常處於爆滿狀態。要看清楚車牌,而不接近汽車是難以做到的。藍雲說小兄弟告和_圖_書訴他,給錢的人上了一輛豪車,豪車車牌為XXXX。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很低的。由於小兄弟已經去世,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蹤人,是否和給錢的人搭乘同一垂直電梯,是否走到汽車前。在既沒有影像資料,也沒有證人證詞情況下,當憑藉藍雲口述實在難以讓人信服。更有可能巴松當天恰巧就在這個商場,小兄弟在跟蹤人過程中,因為視線和視力跟錯了人。」
二號法官反問:「難道你認為鬣狗和我們合作是真心的?」
鏡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各位,我就是鏡頭。也是本案的苦主代理人。我先解釋下情況,證人列表中沒有多少人願意主動配合,我當然是曉之以錢,動之以脅。每位證人被說服收錢,或者是被逼供的過程,全部有視頻記錄。我還是很小心的,保證沒有任何誘供的成份。比如藍雲的一萬美元和四萬美元,重要核心證詞都是他們在利誘和威逼之後主動透露的,和其他證據形成證據鏈,產生互證的關係。」
二號法官:「在我的思考中,你下一句應該是:我有什麼好處?」
曹雲道:「受寵若驚,我沒發現。」
曹雲道:「既然站出來了,告訴我,你怎麼在鵝蛋中逃生的?」
……
二號法官道:「不,有區別。無論是鬣狗還是走叉,還不至於因為葉瀾喜歡你就幹掉你。」
曹雲理解,葉瀾不知道誰是走叉誰是老闆,但是葉瀾認識的人中有走叉和老闆。
曹雲又不明白:「聽你的意思,和鬣狗合作是假的?」
「感覺有陷阱。」曹雲搖搖頭:「你明著是想幫我的錢翻倍,實際上卻把你的線索暴露給我。鬣狗嗅覺靈敏,很可能通過這條線找到你。你是東唐烈焰法庭的核心,找到你,等同摧毀了烈焰法庭。」
曹雲摸下巴:「……」那你找我不是脫褲子放屁?
「你……你們主業其實是詐騙,對嗎?」曹雲懷疑問。
二號法官:「也許吧。」
「肅靜。」一號法官說了一句,等雙方安靜后,一號法官道:「休庭十五分鐘,檢控官和辯護方進行一次結案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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