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錢情親(上)

桑尼歪頭看曹雲:「什麼情況曹大律師?」
桑尼點頭:「晚霞欺騙了你,根據監控視頻顯示,她的車停在門家後門附近的道路邊,她是七點十二分下車,走向門家後門。七點三十分從門家後門位置到監控範圍,上車離開。」
桑尼:「OK。」
桑尼:「你告訴我實情,我就幫你。」
曹雲問:「怎麼回事?」
晚霞:「我知道是凹進去的,所以我才放心在那邊哭。」
「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桑尼道:「吃完飯就開工。」
桑尼看何雨道:「我是警察,他朋友,我叫桑尼。」
「汪汪。」
「八年前,某鄉鎮只有初中畢業學歷的保姆通過網路和門富豪認識,門富豪幫保姆找了工作,在一家賓館當服務員。今天我詢問了賓館客房的領班,她告訴我,門富豪和保姆是有特殊關係的。門富豪特意和自己朋友也就是酒店老總交代此事,酒店老總找領班,讓領班將保姆安排最清閑的工作。」
風雪回答:「大洋皮草總裁何雨。」
不知道什麼情況,老保姆回老家后,門富豪讓保姆從賓館辭職,到門家做保姆。說是保姆,她可以算是半個管家。
「你好,我叫桑尼。」桑尼隨意招下手坐下。
桑尼:「你的想法是?」
「這點是我想了一個晚上,唯一想出來的辯護點。」曹雲道:「晚霞,現在情況很糟糕,如果沒有新的線索和證據,我翻不了案。」甚至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晚霞情緒有些激動道:「曹雲,你一定要幫我,我沒有殺人。」
互相介紹認識后,曹雲將案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何雨。何雨是從機場直接到咖啡廳,沒空回家,行李箱還在身邊。她是上飛機前聯繫晚霞來機場接她,結果電話打不通。聯繫了自己朋友,朋友說晚霞出事了,這時她才知道晚霞的事。
曹雲苦笑:「我也很願意相信晚霞,不過……」
曹雲鼓掌:「牛!」
「好吧。m.hetubook.com.com」桑尼道:「幫你加個班,不過你總得說個方向吧?我人力和精力都有限,不可能如同一課那麼大手筆。」
晚霞舉右手:「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怎麼可能會殺害孩子的父親?再說我也不知道咖喱是誰吃的,誰煮的,萬一我孩子也吃呢?」
曹雲:「你就幫我?」
桑尼拿菜單給風雪一本,自己拿一本:「風雪,多點點菜,我們晚上要加班……龍蝦一千二?媽蛋,連一萬的龍蝦都沒有?服務員,叫你老闆進來。」
曹雲點頭:「汪汪。」
曹雲道:「知道就行。老太婆將自己兒子成就視為驕傲,兒子也對她非常孝順,她殺兒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人。」
「隨便點。」
桑尼道:「這問題我也不知道。」
曹雲道:「我不認為晚霞有經驗,她購買了一百克,用了一部分,警方搜出五十克。晚霞怎麼知道多少份量混入一鍋的咖喱中,能讓兩個成年人致命?如果是她,她應該把五十克全部倒下去。」
晚霞稱自己從後院進入門家廚房,看婆婆在遊樂房給孩子喂飯。一直到門富豪喊保姆,她才驚醒離開。
桑尼道:「晚霞是第一位嫌疑犯跑不掉。如果門富豪是在外,或者在公司遇害,我會懷疑是外人所為。但是在家裡中毒,肯定是身邊人。母親和孩子都排除了,只剩下保姆。根據我們一天的了解,保姆和門富豪是有故事的。」
桑尼:「曹雲,有時候普通人也會偽裝。事實就是這樣,我們排除法好不好?期間晚霞應該在後門附近,如果有人從後門入侵她是知道的。保姆沒下毒,婆婆不會下毒,孩子沒能力下毒。難道是門富豪和未婚妻自盡?煮幾個小時咖喱為了自盡?」
……
桑尼:「我下午見了保姆,她說自己少女時候不懂事,導致現在不能生育。能陪伴在門富豪身邊她就非常滿和-圖-書意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將晚霞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並且告訴我,在進入門家之後,她就沒有和門富豪有任何不合規矩的行為。」
桑尼看了看何雨,問曹雲:「她誰啊?」
晚霞深深出口氣:「對不起,是我沒說實話。從廚房逃走後到了後門,我感覺非常傷心和難過。自己只想看一眼孩子,怎麼就如同做賊一般。我就在後門地上坐著哭,還不敢發出聲音。哭過一陣后,心情舒緩,於是就開車走了。」
曹雲:「什麼鬼?」
桑尼:「保姆好不容易熬到門富豪離婚,悉心的照顧小孩,照顧門富豪的母親,打理內務。但是沒想到門富豪仍舊沒有任何表示,反而追求一位八流明星,並且準備結婚。保姆是有殺人動機的。」
「但是和晚霞那邊證詞接上了。」
「什麼?」
曹雲:「門富豪對母親非常孝順,他母親怎麼會殺他?」門富豪母親有作案機會,但沒有作案動機。
桑尼得意道:「我準備開新聞發布會了。哈哈,李墨,你懂事就立刻把搜查一課讓出來。」
何雨和曹雲一個表情,難以置信:「什麼?」
曹雲:「汪汪……」
……
「何雨?」哦?桑尼看了看何雨:「汪汪?」
曹雲不置可否,問:「你和晚霞感情很好?」
「有,保姆說她和老太太隨便吃了點,帶小鬼去散步,留給准新婚夫婦一點私人空間。」曹雲道:「保姆是二十八歲進入門富豪家,也就是門富豪離異後進入的門富豪家。今年三十二歲。老太太的筆錄中反應出對保姆非常滿意,她很喜歡這位保姆。」
曹雲道:「一課雖然很爛,但是也還行……我相信他們肯定盤查過案發前後時間周邊的監控視頻。門富豪住的是富人區,道路視頻幾乎360度無死角。既然在本案中警方沒有盤查過其他另外的人,就代表入侵別墅的只有晚霞一個人。這點我信。」
曹雲不理www•hetubook•com•com會誰是兇手:「按照時間線來說,晚霞離開后,咖喱還沒有毒。」
「不可能。」曹雲難以置信。
「喂……我是曹雲,你哪位?」曹雲出看守所後接電話:「何雨?晚霞有提過……情況不太好,我剛從看守所出來……你在哪?好的,一個小時后見。」
何雨剛剛站起來,伸出手,桑尼就坐下和曹雲交談。何雨愣了很久,默默了坐了回去。
曹雲道:「家裡還有三個人,一個死小鬼,一個老太婆,還有一位保姆。死小鬼才四五歲,下毒難度應該會比較高……」
桑尼打斷曹雲扯淡:「風雪,你那邊有查到什麼特別信息嗎?」
「怎麼不對。」桑尼問。
何雨道:「曹律師,錢不是問題。我有一家公司,生意還可以。如果需要用錢,儘管開口。」
桑尼:「誰?」
風雪回答:「晚霞交際圈比較狹窄,偶爾會和原來排球隊的隊員聚會。好友不多,其中一位比較特別,是一位富豪。」
以領班的看法,保姆就是門富豪包養的人。可惜的是保姆只有姿色,缺乏學歷等方面的東西,門富豪並沒有將其列為妻子候選人。門富豪對晚霞一見鍾情,晚霞也難以抵禦帥氣多金大叔的瘋狂追求,最終嫁入門家。
「何雨?有什麼特別的?」桑尼問,沒聽說過這人。
「穿一萬多的西裝的東唐知名大律師,要不要這麼下作?」桑尼無語許久:「行,你告訴我,你接近晚霞和何雨有沒有關係?」
和曹雲不同,何雨在聽完之後,很肯定說:「曹律師,晚霞絕對不會殺人。」
桑尼:「汪汪。」
「草了!你越這樣,我就越會調查。」
桑尼舉手讓曹雲停止鼓掌,道:「但保姆沒殺人。」
桑尼:「汪汪。」
「晚霞,如果你真的殺人了,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脫罪。千萬不要和自己的律師隱瞞真相。」
到保姆吃飯時候,咖喱內還是沒有毒的。
「你好,你好和_圖_書,我叫何雨。」何雨問:「你們說的事和晚霞有關?」
故事接下去部分是,婆婆抱了孩子出來,對二樓門富豪喊:她要陪我去散步,東西自己找。
有意思,自己有一層死要錢的外殼。桑尼有一層劉莽的表皮。似乎和自己是一類人,更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壞的一面,不希望別人看見自己善的一面。
何雨:「?」兩個神經病?
「應該不知道,何雨母親前些天動手術,何雨在四天前去了法國,至今還沒回來。」
草了,自己討厭接這種刑事案,但還是接了。目的是什麼?很明顯,就是何雨。自己要很自然的認識何雨,同時也是自己主觀認為晚霞不會殺人。但是看證據晚霞是跑不掉了。
曹雲靜坐許久:「真沒想到真是她乾的……不,不對!」
「草!」何必把自己裝成劉莽呢?你骨子裡就是劉莽,表面就不要裝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
曹雲:「沒有關係。」
桑尼:「我知道你討厭小鬼,但是用詞能不能稍微恰當一點?」
數年前,何雨一次失敗的戀愛讓還是大三的她非常沮喪,導致其去南湖水裡鑽了鑽。被晚霞救起,何雨母親帶了何雨上門對晚霞表示感謝。何雨母親私下和晚霞說明何雨目前的情況,生性樂觀的晚霞沒事就聯繫何雨出去玩。剛開始何雨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拒絕。沒想到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何雨很清瘦,高挑但不姓感。比較直觀比喻如同時裝模特,有氣質,個子較高,但是胸肌不大。說氣質,這氣質特別出眾,交談一分鐘就能感覺到何雨有良好的家教,受過很好的教育。
曹雲無所謂:「汪汪。」
曹雲道:「後門是凹進去的,監控拍不到那位置。」
桑尼:「這是我的寫字板,用毒必然為謀殺,可以排除基情殺人。謀殺必須有動機,個別神經病例外。晚霞殺門富豪和其未婚妻的動機充足。動機:為了孩子的撫養權。」
「她是我的hetubook•com•com救命恩人。」
「我就說一課的警察水準太低了。」桑尼道:「門富豪的母親在十天前回西鎮老家,找當地的傳統捕鼠能手購買了五十克三步倒。門富豪別墅沒有老鼠出沒的跡象,門富豪的母親在被控制后,無法說明五十克三步倒在哪裡。」
桑尼點頭:「沒錯,晚霞可能不是真兇。因為真兇很可能是門富豪的母親。」
曹雲不會問導致何雨鑽南湖的原因,話題還是導入案件中來。聊了一會,曹雲接到桑尼電話,說了咖啡廳地址。二十分鐘后桑尼到達。
何雨:「你們是不是在說晚霞的事?」
曹雲後背對會議桌,面向投影儀。風雪筆直站立在投影儀邊,桑尼開始解說。
……
「何雨知道晚霞被捕嗎?」
桑尼:「按照準確時間,保姆他們三人離開門家是七點二十五分。未婚妻定了七點三十分的鬧鐘,表示咖喱什麼鬼足夠時間了。下毒的時間只有這五分鐘。除非有人再次從後門入侵,在保姆吃了晚飯之後,再在咖喱下毒。」
「晚霞朋友何雨。」
第二天深夜,搜查三課小會議室。
曹雲:「有些匪夷所思。」
曹雲捂額頭,現在的人還有沒有信用了?雖然自己沒有信用在先,雖然自己撒謊,但是我覺得我沒信用加撒謊是對的。我騙你可以,你騙我不行。
風雪搖頭:「沒有,只是很有錢的年輕女生,還沒有查詢她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保姆?」桑尼問:「警方有對保姆做筆錄嗎?」
「難道?」
看守所。
根據婆婆口供,保姆從餐廳出來,三人一起去了廚房。保姆打了碗米飯,加了一勺正在燉的咖喱,就站著隨便吃完了飯。然後抱著小孩去小孩房間換衣服,期間婆婆都在客廳。無論從二樓下來,還是從正門進來,或者是從小孩房間出來,要去廚房,都必須經過客廳。保姆帶著換了衣服的小孩從小孩房間出來,三人就這麼離開了門家。
何雨道:「我就是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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