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犯貳

下午五點,李龍通過節目組允許后拜訪曹雲。
再者犯貳並非押運隊肯定人選,人員是由押運隊隊長召集的。如果犯貳沒有進入押運隊,如果犯貳沒有進入金庫,那保安經理合謀內鬼的盜竊計劃又怎麼執行呢?
不確定,但是有很多傳聞,曹雲看了桑尼一眼,回答:「不清楚。」
在大名城真人秀中和李龍沒有關係,節目組提供了真實案例,由曹雲進行辯護。李龍是否願意出庭指證,控方使用什麼策略,那就是節目效果。
……
曹雲一愣:「鬣狗嫌疑人?」這又是什麼鬼?聯想起桑尼對越傳參加大名城的說法純屬謠造,此人的話極度不可信。他未必是為了騙自己,而是桑尼自己沒有準確消息。
李龍一愣,反問:「曹雲你不知道我和越傳為什麼參加真人秀?」
不過曹雲是中立派,知道自己不可能掌握有很多情報與線索,烈焰懷疑某人肯定有其的理由。越傳和李龍只是開胃菜,中間上甜點淘汰一部分人,最後才是烈焰和鬣狗的貓鼠遊戲。
犯貳為保雲公司所屬商業押運人員。一天,犯貳和六位同仁接到工作任務,前往距離東唐六十公里,北鎮十福珠寶加工廠。他們一共有三輛車。
曹雲道:「你沒發現嗎?大名城和警察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五名警察根本不需要調查現場,節目組已經準備好了完整的案件資料。真正有用的人只有我和檢控官。一個可能,所有人都和真實案件有關,顯然不太可能。於是只能是第二個可能,適時適當增加娛樂性,我想會搞幾個小節目淘汰掉一批人。」
一邊九尾問:「李局長,你說輪到你了,是什麼案件?」
桑尼:「我不可能收集到完全正確的信息,信息就是這樣,左一點,右一點,自己湊一點。我本以為憑藉我的智商,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唉……自從做了警察之後,我看誰都像壞人。難道這就是職業病?」
李龍當時是一課的探長,負責本案的探員。
FI聯絡員是個老外,三十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到,很年輕,他很熱情,對東唐文化很好奇並且帶有崇敬之心。和剛接觸東唐的老外表現差不多。漢語水平比較低,能聽懂,表達比較吃力。據說是在美國學習的漢語。
本案開庭后,致使犯貳被定罪的是李龍。證人李龍出示大量證據證明犯貳和保安經理之間的關係。法庭上犯貳說明,在外籍軍團鬧事,導致保安經理被連累,兩人也徹底翻臉,因擔心和盜竊案扯上關係,所以自己才否認認識保安經理。
說完就走,走的很快,攝影師險些沒跟上。
曹雲遇見過相同情況,有人干涉法援派遣律師,不過存在客觀原因,並且是檢察院內部做的決定,嚴格來說並沒有違法。檢察院希望有一個位強力律師幫助被告。本案相反,有人指定一隻弱雞給被告。
這案子打成無罪,是最基本的律師能力考核。根本不用曹百萬,路人三千就夠了。
……
曹雲道:「我覺得犯貳是罪犯。」
接著李龍請了當時很流行的微表情刑偵人員出場,刑偵人員分析了審訊中犯貳的部分微表情,判斷其在撒謊。
犯貳在交接珠寶時,在筆錄時,被審問時從沒有提到自己認識保安經理。甚至在接下去審問中,仍舊不承認自己認識保安經理。
十二點三十分,車隊上路,箱子放在第二輛車上。一路很順利的到達十福珠寶,驗收時卻發現珠寶全都不見了,原本插在盒子模具上的珠寶首飾,全部變成了小石頭。
桑尼呵呵一笑:「那你以為烈焰花這麼多錢想幹嘛?烈焰需要大量的數據分析來尋找鬣狗。」還是很自信。
桑尼:「喂,你憑什麼說犯貳是罪犯?」
犯貳大部分時間內和箱子拷在一起,但是犯貳吃飯,上廁所期間,隊長與副隊長和其換班,別人也存在掉包的可能。李龍認為交通事故偶然發生,掉包在交接前後就已經完成,武斷的排除另外兩人的嫌疑。
曹雲:「我會看面相。」
但沒和圖書想到保安經理先一步自殺身亡。保安經理在案發前一個月體檢中發現自己身患絕症,李龍推斷保安經理為了三個孩子還有父母考慮,決心做一票大的。
啊哦,自己似乎也會作為甜點被淘汰,因為自己不可能是鬣狗,留下來沒有任何價值。
桑尼道:「我就是不清楚邀約此人有什麼意義,所以我才懷疑他有問題。按照大聯盟的結構,我甚至懷疑此人是大聯盟的人,親身參与大名城。」
桑尼鄙視后,問:「你認為李龍之後會是誰?」越傳和李龍經過洗禮之後,其他人似乎都沒有這個價值。
李龍道:「包括張子喬在內,東唐這十多年來一共有三名巨犯在逃,巨大罪行的罪犯。我和越局長參加真人秀的原因就在此。交易,單純的交易。否則越局長怎麼可能有空參加真人秀。」真人秀拍攝時間保守估計半個月,不排除需要拍攝一個月的可能。越傳很忙,願意犧牲一個月的時間來拍攝節目,肯定有其目的。
曹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犯貳出獄后李龍還盯著他,讓他沒有機會取寶。烈焰消息靈通,找上犯貳。犯貳準備利用我反打一槍,無論能不能栽贓李龍,等真人秀一結束,他就可以輕鬆起寶。」
曹雲走到四合院中間坐下,接過桑尼遞過來的茶水:「我對烈焰還不錯,烈焰怎麼能這樣對我呢?一顆忠心換來一瓢冷水,讓人心寒。」
這時候,剛進入一課的李墨立了大功。他查到犯貳和保安經理在退伍之後,同一年加入了法國外籍軍團,服役三年。因兩人和上司起衝突,雙雙被開除。詳細調查發現,是犯貳和上司起衝突,保安經理幫助犯貳,因此被連累。
「原來如此。」李龍在這麼多人面前清楚說明參加的原因,應該不會是謊言。要說這三名東唐罪犯有多牛,看張子喬就知道了,而張子喬在通緝榜中僅排名第二。張子喬落網后雖然沒有介紹說明東唐轟動的情況,但從新聞出來后連續霸屏各大新聞媒體頭版頭條和_圖_書長達一周時間就可以知道張子喬的犯罪地位。
曹雲道:「你昨天還和我說,越傳參加大名城的原因和治政有關。」
桑尼倒是沒想到曹雲有這想法:「你一個律師想那麼多?」
李龍沒有進入房間,在門口道:「曹雲,我不是來說情的。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有壓力。」
李龍通過七名保鏢口供判斷,珠寶應該是在金庫被掉包。掉包屬預謀,交通事故為偶然,嫌疑最大是進入金庫內部的三名保鏢。在交接珠寶之後,提箱子的犯貳嫌疑極大。李龍用排除法,推測出保鏢在有內鬼情況下,要順利掉包珠寶,也必須有工廠的人協助。很快就鎖定了工廠的保安經理。
李龍所言不虛,上午十點二十分,大名城第二起案件發生。
曹雲見到了犯貳,犯貳告訴曹雲,自己是無罪的,所以極力否認和保安經理認識。
桑尼湊近,道:「我贊同你的看法,但是我有一些比較多的看法。我認為大名城會留下鬣狗嫌疑人到最後階段。」
李龍一指遠處一個人坐著抽煙發獃的犯貳:「他!他可是我的老熟人。」
犯貳回答:「不僅如此,我出獄后找到我當年律師。律師告訴我,他剛拿到律師證一年,剛剛拿到大律師證,就接到法援派來的案子。律師向法援說明自己沒有經驗,法援暗示他,本案是指定他為辯護律師。」
李墨死亡,犯壹罪名成立,大名城剩餘19位嘉賓。
曹雲問:「這人幹嗎?」
押運隊長、犯貳還有一位保鏢前往工廠金庫,和工廠保安經理、工廠負責人交接了裝有珠寶的箱子。在接收之前,三名保鏢都親眼看見了箱子內排列整齊的珠寶。
這時候接到通知,回城的道路發生車禍,需要一個多小時才恢復通車。考慮安全原因。押運隊長通知兩個小時后再上路。當時是上午十點三十分,工廠安排了午飯,午飯由人送到金庫外廳。七名保鏢都在外廳一起用餐。
曹雲問:「你意思是當年如果沒有李龍,你罪名是不會成立的?」曹和圖書雲理解犯貳反審問策略,犯貳是擔心被打開缺口,死守口供對抗審問,避免被擠牙膏。客觀來說,否認和保安經理認識,只是一個旁證,不足以將犯貳定罪。
切入辯護點非常多,警方無法提供兩人私下往來的證據,卻堅持兩人合謀。犯貳回東唐三年,再次和保安經理見面,當作不認識也正常。死不認賬也正常。
犯貳從軍五年,並且加入外籍軍團三年,其意志無比堅定,輕鬆扛住了審問,沒有透露半點風聲。警方動用大量資源仍舊無法找到被盜珠寶。檢方提出的減罪交易被犯貳否決,犯貳堅稱自己沒有盜竊珠寶。
曹雲問:「嫌疑人都有誰?」
曹雲內心認可桑尼的一部分說法,此事和鬣狗有關。以曹雲判斷,在剩餘嘉賓中鬣狗嫌疑人分別有:桑尼,雲隱,李龍,宮本,犯罪學教授趙德這五人。曹雲用的是排除法,其他人似乎不太可能成為重要鬣狗骨幹。實際上以上五人除了桑尼,其他四人和鬣狗沒有什麼瓜葛。
多數人互相認識,大家站立或者坐在一個小區域,玩玩健身器材,聊聊天。做了十個引體向上的李龍落地,舒展下筋骨:「看來下一個案子就是我了。」這句話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
這是一起盜竊案,嫌疑人是犯貳。
李龍認為保安經理掉包拿走珠寶,將珠寶藏匿在某個地方。這個地點要麼是其親人知道,要麼是同案犯知道。在審問中,李龍認為保安經理親人並不知情。
本次押送的貨物有珠寶,鑽石,黃金等。這批貨是白素六十大壽下的訂單,價值近億。一些地方做壽有規矩,不僅不收禮,而且還會送禮給賓客,送的禮物越貴重,越能增福增壽。這批首飾是白素準備在壽辰當天,分發給白家所有出席壽宴的女賓。貨物價值不等,有高達千萬的傳奇級珠寶,也有普通的半兩黃金項鏈。
首先有反應的是曹雲,曹雲內傷問:「我說你們就不能拒絕邀請嗎?」
材料曹雲都看完了,這案子很容易辯護,檢方缺乏實質的證據。https://m.hetubook•com.com其蓋然性證據一說純屬偷換概念,證據完全沒有達到蓋然性。諸如保鏢中有三嫌疑人,因為犯貳和保安經理認識原因,就推斷其為唯一嫌疑人,以偏概全。法律精神是疑罪從無,而不是疑罪從有。
節目組努力製造一個很接近真實案例的現場,然後用大量資料來補充案情。如果從觀眾角度看,真人秀這麼拍沒什麼意思。沒有觀眾願意花費大量時間聽旁白說明各項證據。不過如果節目組剪接厲害的話,將關鍵點和矛盾點點出來,其他略過,那大名城還是挺好看的。雖然是一群素人,但多是專業人士,看點很多,雖小眾,但總是有一定的受眾。
法庭上證人李龍說服力很強,提出了幾個論點。保鏢內一定有內鬼,內鬼必然是負責監視箱子的犯貳,隊長和另外一位保鏢。犯貳隱瞞和保安經理認識,開庭后才承認認識。但是李龍拿出證據證明,兩人是搭乘同一航班回東唐,並且座位是靠在一起的,打掉了犯貳不承認認識保安經理的理由。
檢控官和李龍配合,兩人通過證據,口供等斷定犯貳為盜竊案同夥。檢控官認為雖然目前沒有找到珠寶,雖然沒有鐵證,但各項證據已經達到蓋然性的標準,請法官判犯貳有罪。
「差不多就可以了,好像我不認識你的心一樣。」桑尼:「這案子很好打,看你的表情似乎在琢磨什麼。」
清早八點放風,大家在訓練場舒展筋骨,三三兩兩互相交談,氣氛還算不錯。談話內容也多是探聽對方的副職業。當然大部分嘉賓更關心的是19人中誰是壞人。這個遊戲和別的遊戲不太一樣,即使好人知道某人是壞人,也無法除掉壞人。除非壞人上庭,罪名成立,被驅逐齣節目。
桑尼搖頭:「這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我應該在嫌疑名單上。我有些在意FI的聯絡員。」
犯貳看了一眼李龍,迅速避開目光。
李龍帶攝影師,代表李龍接受跟拍,也表達了他坦蕩蕩的一面。
最終犯貳盜竊罪成立,被判處十五年監禁。
背景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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