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航點頭：「好。」
大家一起看葉嬌：什麼鬼？傳染這麼快？
大經紀人旗下有多位明星，金寄是大經紀人的下屬，專屬負責白茹的事務，但他不負責稅務。根據記錄，東方四次送的禮物都非常高昂，高昂到乃至白茹只能讓金寄存放到銀行金庫中。金寄電腦里記錄了這些工作內容。
司馬落走進客廳，恬不知恥的坐下來，手在西裝上抹了抹，拿起一隻龍蝦開撕：「魏君啊，能不能不曬朋友圈？什麼貴你們吃什麼，現在竟然吃最沒創意的大龍蝦，明天肯定是一口一個的大鮑魚了？」
曹雲：「對不起，本律師不做人品評估。你們為了讓我評估桑尼，還是為了蹭飯？」
東方是東唐首富，錢多到燒都燒不完，白茹是其紅顏知己，禮物的價格自然也是天價。
司馬落啃著龍蝦，贊：「肉真肥，做的真好……寺長已經正式批准李龍辭職，你們知道嗎？」
司馬落：「感覺廚師將大龍蝦燒出了小龍蝦的味道來？」
司馬落：「在高老闆面前，我永遠願意當內人。別說內人，內衣都行……小姑娘眼睛掉出來了，快撿起來。」
陸一航不同意：「法官不會採納。理由一：東方有很多資產，家裡有很多名貴物品，加上東方山莊安保情況，不存在需要他人保管物品的需求。理由二：四件物品是在特殊日子交給白茹，說明是贈與而不是保管。」
高山杏：「不是我想打斷你們，你們研討的對象都不會在乎錢。他們又不是律師，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打官司，就算是律師，也不喜歡打官司。到這裏我倒很好奇，東方為什麼不向白茹求婚呢？如果他們是夫妻，就沒有這麼多事了。」關注點完全不一樣。
說的是葉嬌，葉嬌難以相信司馬落檢察官會這麼說話。司馬落有時候也不太相信自己會這麼說。環境很重要，一見到這群熟人，感覺自己的層次立刻被拉低。主要是曹雲，曹雲教會司馬落，在戰術上我們必須不要臉。作為紳士在脫下衣服后必須能當獸禽，這才是標準的男人。
葉嬌驚呼：「www.hetubook.com.com什麼鬼？」
司馬落道：「桑尼這傢伙人品不怎樣，但是實力不能否認。曹大律師是桑尼最好的基友，有什麼想法和看法？」
司馬落：「答對了。」桑尼去一課爭議很大，一課探員普遍表示：桑尼敢來，就弄死桑尼。這傢伙太跳了。
葉嬌瞬間滿臉通紅。
「切，說我？你們都是幫凶。可惜，李局長一世英名，最後竟然被犯貳和烈焰聯手坑了。」司馬落道：「近期會有人事大變動……」
陸一航笑，給司馬落倒飲料，他和司馬落比較隨意，關係也不錯：「今天是專門來吃龍蝦的？」
曹雲皺眉：「小郭帶一組新人去三課，三課某魂淡帶一組人去一課？」
曹雲：「吃你的龍蝦，我們是就案情進行研討。」
這一年的四次禮物中，唯獨碧海之心是有明確價格的禮物。這一點就坐實了白茹的罪名。
（到此，本蝦說一句，不要嫉妒明星的收入，明星的收入和粉絲數量與質量成正比。這就是市場，既然有這麼龐大的粉絲群支持明星，明星收入高無可厚非。電視台願意給明星高價，是因為知道依靠明星能賺回投資，折射了市場對明星的需求。一個明星的成功，後面是無數龍套掙扎和沉淪。至於市場需要明星演出費高的電視劇，還是需要製作成本高的電視劇，交給市場就可以了。）
李墨：「我和司馬明天還來……看什麼看，走。」一提后領，將劉攀押走。
現在就是東方和白茹的選擇。
陸一航拿椅子，高山杏拿飲料杯，劉攀繼續吃螃蟹，葉嬌慣例站起來點頭迎接，無論人家有沒有看見她和理會她。
葉嬌問：「白茹無法推辭，但是不願意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於是暫時將禮物放置到金庫保管。這個理由可以作為辯護理由嗎？」
李墨解釋道：「今天是有公務要來你們律師所，我想著一些事要諮詢曹雲你，就約司馬落一起跑一趟。」
李墨單手從口袋掏出一張紙，甩了甩放在劉攀面前：「麻煩你在刑拘通知書上籤個m.hｅｔｕbｏoｋ.cｏm.cｏｍ字，然後自己到角落蹲著。」單手將一根筆放在通知書上。另外一隻手在抓龍蝦，沒空。
對於曹雲來說，有白茹沒呂雲。現在誰還管呂雲的小女朋友是誰，大家都盯著白茹事件的最新進展。加之小雲被定罪，呂雲這邊的事就已經告一段落。
曹雲：「小郭回來是當大探長？」
劉攀看刑拘通知書，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再抬頭看大家，似乎沒有人要為他說句話。劉攀雙手還抓著龍蝦，一時間不知道放好，還是吃好。
曹雲反問：「什麼問題？」
按照稅法，贈與禮物要繳納20％的所得稅，所以白茹或者東方本應該為這條項鏈繳納一千萬美元的個人所得稅。按照東唐法律，逃稅額超過170萬就要提出公訴。也就是要坐牢。
李墨進入客廳，嘆氣道：「聽曹雲你聲音，我就隱約能聞到桑尼味。」
東方集團公關部和法務部拋開日常業務，投入戰鬥之中。在經過三天的交涉與商談之後，四課和稅務機構開出條件，東方實報這幾年來送給白茹的所有禮物和禮物價值，並且補繳所有稅款，將不再追究白茹的逃稅罪。
大家一起看陸一航，陸一航回答：「可以，但是有個條件，白茹從來沒有使用過四件禮物中的任何一件。沒有佩戴過，沒有使用過，沒有炫耀過等等。從未以物主身份出現過，那葉嬌你提出的理由可以嘗試打一打這官司。不過這樣一來，案件就會變得很複雜，控辯雙方都需要大量的人證，同時還要排查對方的人證。」
……
李墨咬了半塊龍蝦，脫掉一次性手套，站起來：「我這邊還公務，司馬，走吧。」
李墨思考片刻：「我們今天來不是問那方面的問題，而是想問曹雲你，桑尼有沒有那方面的問題？」
曹雲：「桑尼當警察好久了，你們肯定都盯著他，自己心中沒結論嗎？」
曹雲配合道：「行家啊，既然吃過飯了，你一邊泡茶去。」
司馬落：「白素和小郭。」檢察官大部分工作內容是監管和調查公職人員，小郭這件事比較特殊。本和_圖_書
來李墨和司馬落是一起到律師所公幹，想問問當時幫助小郭免罪的曹雲對此看法。但沒想到一名叫趙三，前科累累碰瓷的貨選了李墨的車，司馬落只好先獨自上門吃大餐。
司馬落正色道：「按照目前發展，三名副局長有一人會頂替李龍的位置。由於李墨成為搜查一課課長以來，成績一般。特別是最近搜查三課搞事，原則來說應該會把李墨補缺副局長。畢竟三副局長不能都是內勤，需要外勤出身人員。」
超級嚴格來說，丈夫用婚前財產買禮物給妻子，還是要交稅。但就實際上來說不存在操作的空間。如果妻子主動要報稅，那就沒辦法了。遇見這種妻子，還想什麼？趕緊娶，好女人，超級正能量。
東唐利福很高，也很好，稅自然也多，絕大多數國家稅率和利福都是成正比。民眾們對藝人逃稅的容忍度是非常低的，實際上全世界人民對藝人的容忍度都很低，不只限於逃稅。
李墨：「拿不準，最近一段時間很安靜。」
李墨：「看完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否則只能動用一點暴力手段。在熟人面前，不要自找難堪。」
由此衍生出的話題更多，白茹能成為第一明星，和其與東方的神秘關係也是有很大關聯的。
陸一航不同意：「在我看桑尼是一位很好的警察，雖然行為不符合普通警察的形象，但沒做過出格的事，能力更是毋容置疑。」
李墨看劉攀：「你叫劉攀？」
如果是葉嬌收刑拘通知書，曹雲會過問一下，如果是其他人，曹雲肯定要干涉。劉攀收刑拘通知書，那就收唄。曹雲甚至不好奇劉攀為什麼收刑拘通知書，他更關心桑尼這貨要去一課了。
陸一航很不好意思道：「檔次有了，錢有了，目前律師所的品味還沒有跟上。」
曹雲：「說吧。」
曹雲：「所以需要桑尼這種老渣渣的油條？」
高山杏：「喂，你們不能學曹雲只用左半腦考慮問題。你們要想，東方在乎這點錢嗎？什麼，不是送的？是保管？我大東方要不要臉了？沒有爭論的必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東方來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不是問題。」
在高山杏的引導下，研討會變成了八卦會，高山杏問出了很多東唐人都想知道的問題：東方和白茹到底是不是戀人？不是，怎麼解釋東方的投入和白茹的單身？是，又怎麼解釋他們遲遲不結婚？
司馬落回答：「李墨先兼著，再觀察五名大探長誰能幹。」
曹雲：「我當律師的，管他死哪去。如果我是警察，我是不贊成他當警察的。如果我是一課探員，我是不贊成他當一課探員。他的隨機性很大，小郭不過是因為意外殺死了白素的孫子，要說哪天聽說桑尼意外殺死白素，我會選擇信。」
曹雲道：「如果你們不怕他搞事，我覺得行……李局長來了。」
高山杏打量司馬落：「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大龍蝦當飯吃的晚餐上，高山律師所諸位律師和兩位助理就坐，就此事展開討論。話題是曹雲引發的：「就目前你們知道的信息和資料來看，檢方勝訴的機率有多大？」
曹雲佩服道：「你們牛啊，這傢伙剛當警察就敢挑釁法官，挑釁李龍。去了一課，你信不信人家直接把寺長摁在地上推著玩？你給他一個膽子，他敢做十個膽子才敢做的事。」
李墨走到劉攀身邊，拿出手銬將劉攀反手銬住，一抓劉攀后領：「明天吃什麼？」
東唐人事變動很透明，遲早會知道，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高山杏和曹雲一起看陸一航，陸一航立刻道：「我的品味沒跟上……主要是我認為小龍蝦肉少，容易入味。對……大龍蝦就應該這麼吃。」
曹雲：「要不明天吃生魚片，深海生魚片。」對於陸一航來說，錢不重要，能用錢還了人情，陸一航是很樂意的。曹雲也不希望陸一航欠著自己這麼大人情。所以什麼貴就朝什麼點。
曹雲：「然後？」
曹雲：「還不是你們檢察官調查李龍，逼著李龍丟了烏紗帽。」
根據金寄電腦資料的記錄，白茹在兩年前，一年內收取四次禮物。時間分別是生日、聖誕、情人和東方生日。其中白茹二十五歲生日這天，收到了一條藍鑽項鏈，名為碧海之心www.hetubook.com.com。是東方在一個月前，在日內瓦以五千萬美元的價格拍賣所得。
劉攀點頭：「是的。」
曹雲問：「什麼公務？」
魏君：「如果我是白茹律師，我會以保管者身份進行辯護。白茹沒收東方的禮物，這些東西是東方委託白茹進行保管，不報稅是正常行為。」
曹雲問：「碰瓷怎樣？」
說到白素，曹雲就想到白落，不過白落回到高岩后，已經恢復使用林落的身份。曹雲道：「我對那老太婆觀感不好，但是老太婆也不是一無是處。我想只要不故意在她面前晃，她也不會故意為難小郭。喂，李墨調走，一課誰當老大？」
一課成績平平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基本都是年輕人，這是李龍和李墨特意主導一課發展的方向。80年代到20年代，四十年來技術更新換代的實在太快了，年紀大一點完全跟不上。且不說當探長，當個家長都必須熟練使用手機各種app。如今一課外勤年齡最大的不過四十歲。
李墨：「老一套，死不承認自己碰瓷。剛開始說我撞了，要錢。我報警出示證件，他就說自己不小心摔倒。反問我：法律規定不允許摔倒嗎？老油條最難對付的。」
「和李墨在附近辦事，看天色已晚，過來蹭晚飯。還有客房吧？」
「龍蝦的香味。」司馬落人未到，聲先到。
陸一航謙虛：「還在等幾位大佬點單。」
在東唐藝人逃稅例子很少，主要是公司盯的很緊，因為公司有可能會因此面臨罰款，公司社長有可能因此坐牢。白茹日常有大經紀人幫她處理這方面事務，但大經紀人沒有介入白茹和東方之間的往來。
劉攀懵圈十多秒后，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左右看大家，似乎想求援，似乎又想逃。可是大家包括李墨對他都不是非常關心，大家專註點都在龍蝦上。
司馬落：「據說小郭會被調回搜查一課，曹雲，這問題你評估過嗎？」
司馬落：「小郭中途離開，加上他原本經驗不足，做大探長有些勉強。不過小郭離開不是本意，李龍建議是讓小郭當大探長帶一組新人。考慮到實力等問題，準備和三課一組換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