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借屍還魂
第一百八十章 可怕的吳老師

我拚命地掙扎,反抗。可是吳老師的力氣大得驚人,就像提小雞一樣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動彈,然後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以為他只是客套,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趙天師招呼我坐在他旁邊,跟我介紹了這位法師。
我驚恐地往四周看去,想求救,卻發現「同學們」就像變成了一堆石膏,一動也不動,對吳老師的「變化」完全視若無睹。
吳老師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腦袋上,另一隻手狠狠地往我臉上抽,一邊抽一邊罵道:「狗東西,你他媽居然敢打老師?」
「韓曉,你是不是聾了?我問你在幹什麼?」吳老師罵道。
不過這夢境的邏輯好像有些問題,吳老師是教數學的,怎麼跑來教語文了?
白衣阿贊辦事相對正派。走的多是正派程序。黑衣阿贊比較邪派,他們辦事為求效果,相對較不計較手段和過程。
「韓曉,你他媽想造反是不是?」吳老師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又給了我一耳光。
我現在……真的回到了初中的302班!!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周圍。
臉上,忽然傳來火辣辣的疼。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以便讓大腦清醒一點,然後扭過頭,看向了我的同桌……
我抬起頭,見吳老師嘴上泛著冷笑,神色凶厲地看著我。
吳老師突然趴在了地上,嘴裏張hetubook.com.com得大大的,裏面尖銳的牙齒泛著寒光,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聲音。
吳老師再次嘶吼了一聲,整個人就像老虎一樣撲向了我。
「嗚嗚嗚,班長,陳XX他又抓老鼠嚇唬我!」
他的速度怎麼這麼快?這才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不對呀,這個劇本不對呀。
等我來到XX酒店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趙天師和一個白白凈凈的人坐在飯廳角落裡,桌上點了一些菜。趙天師在那吃得不亦樂乎,但這個人卻沒怎麼動筷子。
我看了眼阿贊力,發現他和阿贊達文相比,多了幾分慈眉善目,看來修黑法的和修正法還是有區別。
我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暴怒的面孔。
怎麼回事?
我右臂的衣服被他撕開了一道口子,上面變得鮮血淋漓。
阿贊力拿出一小袋粉末,倒入杯中讓我喝掉。
我的額頭流出了冷汗,滴落在了書桌上的課本中,眩暈的燈光照耀著教室,讓書上的汗珠看上去就像是鮮血……
這一巴掌下去,打得我是眼冒金星,意識模糊。我這才意識到,在夢境里一樣能夠感受到疼痛,我很生氣,發了瘋地沖向了吳老師。
我以為以自己現在的體魄,足以和吳老師抗衡了,可是當我衝上去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m.hetubook.com.com
聽著他們朗誦的句子,我不禁感到有些耳熟,這好像是高中時學得一篇現代詩,徐志摩的《再別康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好像飄了起來,越飄越高,越飄越高,最後飄到了曾經的學校,曾經的校園……
「趙波,隔壁班的王軍鎧太囂張了!放學了咱們干他丫的去!」
當我看清眼前的女孩時,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震驚地大叫了一聲。
想到這裏,我頓時安心了不少。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假的,也就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現在很多人認為阿贊就是指降頭師或是法師,或稱阿贊是白衣法師。有時候可以這麼說,但並不是所有都是這樣。許多阿贊並不是我們想的降頭師之類的。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吳老師會這麼厲害。
我冷哼一聲,打量著吳老師說道:「你管得著嗎?死狒狒!」
「猴子,下午放學一起去打球。!」
講台上,吳老師放下課本,惡狠狠地對我吼道。
我喝了之後,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就像喝了酒一樣,心想這藥粉到底是什麼成分,該不會是蒙汗藥吧?
飯後,我們直接在賓館開了一個房間,阿贊力讓我坐在床上,他翻了一下我的眼皮,確認是中了降頭后,就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堆話。趙天師跟我翻譯,說待會施法的時候,無論我hetubook•com.com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大喊大叫,否則解降失敗不說,大家都會有危險。
所謂的白衣阿贊,一般就是修鍊正規法門的。法術大多為正統,不走歪門邪道。
「韓曉!你在幹什麼?」
彷彿又回到了初中,被吳老師支配的年代。
突然間,一道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在我耳邊響起。
……
甜甜怎麼跑這來了?
感受著臉上陣陣的刺痛,我心裏是既震驚又屈辱。
我低下頭,看了眼桌上翻開的課本。果不其然,還真的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
吳老師這麼大年紀了,怎麼打得過我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呢?
我臉上泛著冷笑看著他,心裏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希望和這個假的「吳老師」好好打一架,以報我當年被虐之仇。
吳老師!
「甜甜?」
吳老師又朝我撲了過來,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拼了命地往門外沖。
這種感覺讓我很絕望,也很恐懼。
這話一說,教室里頓時傳來一陣驚呼,估計大家想不到我居然頂撞吳老師,還敢罵他死狒狒。
朗朗的讀書聲,就像清脆的鳥兒在歌唱,在這陽光燦爛的校園裡,升起了一抹朝陽。
班長,程X,王XX,劉XX,以及……吳老師!
那時候,他就是一個惡魔。
聽著這些咒語聲,我的頭更暈了,一陣睏倦感涌了上來www.hetubook.com.com,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哎喲喲,王XX喜歡你哦,你還不快去跟她結婚?」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驚顫不已。
我瞪了他一眼,雖然明知道他是「虛幻」的,但看到這張臉,依舊讓我心生怨恨。
不過,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我回想起,現在應該還在酒店的房間里,之所以莫名其妙來到學校,應該是阿贊力正在對我解降。
他想揍誰就揍誰,沒有人敢反抗,因為反抗只會遭來更慘烈的後果。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我心中驚訝不已。
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趴在課桌前,桌上還放著一本書。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橋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木頭,上次你借我的李宇春子的寫|真集能不能晚一點還?」
我嚇得寒毛直和-圖-書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雙腿變得軟綿綿的。
周圍,坐滿了年輕的少男少女,他們拿著課本,高聲地朗誦著書上的內容。
「吼!」
阿贊力走到我的面前,一隻手按在我的腦殼上,嘴裏開始念起了咒語。
法師是柬埔寨人,叫阿贊力,是一位白衣阿贊。
耳邊的讀書聲,彷彿變成了昔日同學的迴音,一幕幕往事,就像流水線一樣在腦海中劃過。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往旁邊滾去。
沒錯,坐在我旁邊的的同桌,不是班花胡XX,也不是愛慕我的王XX,而是甜甜,陳小妹的妹妹甜甜!
看著四周臉上帶著稚氣,聚精會神讀書的學生,以及講台上手持課本,搖頭晃腦的老師。我的思緒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從前的初中生活……
可是我還沒跑出幾步,就感到身體一沉,吳老師壓在了我的身上,兩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張開嘴對著我咬了過來……
啪——
吳老師氣壞了,將手裡的教科書用力地拍在了講桌上,朝著我的位置走了過來。
「吼!」
撕拉!
就算是當時和黑豹對抗,我也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
我吐出了苦水,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難道他會「瞬間移動」不成?
吃飯的過程中,趙天師時不時跟阿贊力交流,不過大多是阿贊力聽,趙天師在講。我聽不懂高棉語,只能悶頭吃飯。
我聽得心裏發毛,連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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