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

文晸佑沒有否認，輕輕推開她的手：「我有點受不了了。」

但是總比隱瞞好，總比越來越亂好。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心愛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一定有什麼需要承擔的，文晸佑沒有辦法無能為力的時候，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文晸佑都相信，自己可以為她付出許多。而她哪怕不能原諒自己犯下的錯誤，但一定不會都迴避推給自己去承受。

扯起嘴角，文晸佑輕笑：「也真奇怪。多難的處境我都能挺過來，而且越挫越勇。偏偏經歷這樣的事，我居然會感到這麼累。」

驟然之間，文晸佑剛剛的微笑，和一年半以前初次見他的時候，那種笑容重合在一起。但是那次的微笑，卻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關注他，那也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了。于私，他要針對SJ，誰讓當初妖精如此對待少時來著？Fans給Idol的榮譽，Idol可以享受。那麼Fans給Idol帶來的仇恨，自然也要承擔。這很公平不是嗎？

別說文晸佑別有用心，其實不至於。誰也都不傻，道理擺在這了，真到了那種程度，文晸佑不講可能對方也要這種選擇。其實文晸佑早就知道韓庚的一些事。不是特ｈｔtｐs://wｗｗ.heｔubｏoｋ.ｃoｍ•ｃoｍ別關注的，但畢竟第一個外國人以韓國偶像組合出道，這多少還是有些話題性。

文晸佑哭笑不得：「我和她有沒有什麼和你有關係嗎？你貴姓？用你管？！」

Krystal神色一變，突然氣憤叫著：「我就是要管！你劈腿我姐不算，居然還要劈腿別人！我看錯你了，你就是個玩家！大混蛋！！」

文晸佑一直看著她進入那棟四層小樓，沉默半響，啟動汽車開走。不出意料的，剛剛回到住處，Jessica的電話已經打過來。而且也沒有多意外，接通就是一通質問叫罵，詢問文晸佑對Krystal做了什麼。文晸佑一直沉默以對。

Jessica咬著嘴唇，轉頭看著他：「我不知道秀晶已經發現我和你的事，昨晚上對你的態度，我道歉。」

只是文晸佑沒想到待遇會差到這種地步。或許這裏面也有一些S.M的無心之失，不過很多現狀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賺得少，行程卻忙得要死，睡覺都不夠這類情況。其實韓國Idol大致情況都相同，沒有誰能強多少。至少出道初期基本都是如此過來的。

多麼熟悉的情景，在曾經還未出道前的經歷。

Krystal一hｔｔｐs://wｗw.ｈetｕboｏｋ•com•ｃom愣，皺眉看著他：「你說什麼？」

Krystal咬著嘴唇，逞強搖頭：「不下！你不說清楚我就坐在這。我打電話告訴泰妍姐，我……」

于公方面，還是那句話。一個公司的資源有限，頂樑柱有一個就夠了。反正紙幣都是一樣的，誰圈的錢不是錢？SJ和東神不讓位，少時怎麼能在公司出頭？又怎麼能在韓國出頭？所以沒辦法，搶了《Sorry，Sorry》是第一步，但這不是結束，僅僅是開始而已。

Krystal訥訥開口，牙齒打冷顫似的咯咯響，身子不停顫抖。而文晸佑看著她的目光依然沒有挪開，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半響，Krystal終於承受不住這份恐懼，用盡渾身力氣推開車門，哭叫著跑回S.M，跌跌撞撞頭也不回。

文晸佑看著後視鏡，和Krystal對視：「我讓你下車。」

皺眉瞪著文晸佑，Krystal搖頭開口：「你口味真的很廣泛，連國外年上女都不放過。」

文晸佑有點受夠了。平靜地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卻拒絕了李克穆準時開著保姆車過來接他去劇組拍戲，而是自己開車離開了。給金泰妍發了一個簡訊，約她在S.M附近的銀和*圖*書杏公園見面。或許會傷害她吧，真相總是很殘忍的。

「裝鬼」的不是別人，卻是Krystal。

出神看著天空，文晸佑喃喃開口：「感情……原來真的這麼複雜難懂。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沉重。唯一不可以的，就是沒法回頭，重新來過。」

文晸佑一愣，眯著眼睛：「你如果再敢亂說一句，我可就不客氣了。」

Jessica看著他，倔強坐過去扳過他的臉：「你想和泰妍攤牌是嗎？」

Krystal仰頭倔強看著他：「不客氣就不客氣，難道我怕你嗎？自己做錯事不承認不知道悔改，我對你很失望。」

有了名氣，有了話題，有了第一個在外國偶像團體出道的名頭，明明自己國家可以輕鬆很多而且賺得也會更多更有前景，卻要在這裏受罪，尤其還是現在頻頻回國發展，這種落差一對比，文晸佑都沒見過韓庚幾面，其實也已經估算了個大概。

就只是一句話，讓Krystal有些不寒而慄。尤其是他的目光，哪怕還是帶著微笑，但是眼神卻是讓Krystal內心深處每個細胞都記起了那次可怕的經歷。來自於同一個人。

來到那個長椅，文晸佑看到一個女生的背影，瞬間就知道那不是金泰妍。而果然，當那個身影回頭的時候和*圖*書，是Jessica面容平靜的站在那，出神看著文晸佑。

文晸佑看著Krystal，就這麼看著。半響回身坐回駕駛位置，對著身後輕聲開口：「下車。」

揉揉眼睛確定那個人影，也確定了大致是誰，文晸佑不由「哎西」嘀咕一聲，下車把她揪過來丟到車上。

文晸佑失笑瞪著她：「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我給你個機會重說一次！」

文晸佑莫名地覺得很煩，煩透了。他隨手將電話掛斷，直接關機。洗澡上床睡覺，直接到天亮。為什麼我就一定要承受這些？只因為做錯事，就會有這麼多連鎖反應？連悔過挽回的機會都沒有。每天，每時，每刻，承受著這樣那樣的刺|激和折磨。

至少這一次，希望她能幫幫自己。

看她進入S.M，文晸佑也只是揮揮手，啟動汽車就要離開。只是突然之間看到倒車鏡里的一個人影，眼神緊緊盯著他，文晸佑如此膽大的人，也不禁嚇了一跳。

開到一個隱蔽地點，文晸佑皺眉停車轉身瞪著她：「想嚇死人啊？大半夜不睡覺在那站著幹嗎？」

Krystal輕哼一聲：「本來就是。這麼晚了和victoria歐尼去吃飯，說說笑笑再送回來，你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

文晸佑一頓，隨意走過去坐下：「過來hetubook.com.com幹嗎？是找我算賬還是有什麼話說？像以前我欺負Krystal一樣，做姐姐的替她討公道。」

或許以後不紅，慢慢沉寂了。想忙想睡覺時間都不夠基本也不可能。就好比現在的少女時代一樣。想公司投資做張專輯都是苦等著。沉寂了半年多了。她們睡覺時間大把的，可是她們寧可忙得要死，也不想這樣。

宋茜還要回去練習，文晸佑自然也沒有狗血地勸說她注意身體別太累等等類似的話。練習生不累還做Idol幹嗎？她已經夠幸運的了，或者不能說幸運，要說S.M對她的看重。資源真是投入的不少，都沒出道已經接下那麼多大case。看來S.M藉由她打入中國市場，野心一直沒有消失。

「幹嗎？還想威脅我一次？」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過文晸佑相信對於韓庚來說，自己埋下的種子會起點作用。因為如果是本土Idol，競爭就是這麼激烈，現狀就是這麼殘酷，咬牙也要承受，不行也要行。可是對他來說，出道到現在也快四年了。

「你簡訊發錯人了。」

文晸佑搖頭：「不重要了。我今天來也不是見你的。更不會在意你說了什麼。」

文晸佑一頓，輕笑轉頭。Krystal下意識後退一些，有些怯懦的樣子，想說下去的話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