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70章 矇混過關

格桑心中雖然依舊懷疑,但被江浪一句話輕描淡寫地給帶過去,只好點頭道:「如此,那在下也不打擾了。來人,帶侯爺到后營休息。把他的馬也好生餵養。」
江浪只好冷哼一聲,看著他們繼續查車。
江浪便說道:「天氣太冷了,我的人大概要在此休息一晚,不如你領著他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吧。」
只聽梅怒笑道:「西域寶馬自與別處不同,你別看它長得奇怪,日行三萬里,非同一般。」
格桑哈哈大笑,「既然車輛無事,斷然不會。」
江浪帶著眾多墨家弟子,到了一處大帳暫且住下,格桑又叫人給他們安排酒飯。吃飽喝足之後,江浪又看了看,四下無人監視,便問那些墨家弟子:「你們師父和陳瑕呢?可曾進來?」
格桑以為「蘭天定」心中有氣,故意要折騰他一下,「既然侯爺這麼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來了。我親自送你去休息,至於看守嘛……那自然就不必了,師兄,你也跟著吧。」
就這樣,慢慢的,二十輛車全都查驗完畢,卻沒有發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任何異樣,江浪心中嘀咕:陳瑕那小子,可別睡著了,叫人家一叉刺死。否則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墨奇也不知在不在車上……
第二輛車,又是如此查驗一番,確定沒有姦細,這才放行。
「這個老鬼倒是清閑!」江浪罵了一句,接著說道:「進都進來了,難道還能空手而歸,咱們睡到四更天,不管墨奇老鬼和陳瑕是否出現,我們也得和他們拚命了。否則天光大亮,行事多有不便。」
江浪假意惱怒,「你的面子又如何?就算是蠱祖,我蘭天定佔住道理,又怕他何來?黃鱔魚是什麼狗屁東西?也敢在爺爺面前出言不遜。我蘭天定一服大巫仙,二服優留單于,其他人無權對我發號施令!你和他一樣都是通天教的人,自然是一個鼻孔出氣,我是個外人,惹不起你們,我走行不行?以後押糧運草你回去告訴你們的護法,叫他找別人幫忙!」
格桑笑道:「呵呵,說句實話,尊駕是匈奴的侯m.hetubook•com.com爺,我是不便得罪啦。不過隍尚與是蠱祖的弟子,今天如果我辦事不利,將來他必定要到蠱祖面前告我一狀,侯爺,你是匈奴的肱骨之臣,大名鼎鼎,大權在握,護法是不會為難你的,你當然大可以全身而退,可小人是的的確確擔待不起呀。就看在小人的面子上,還是查驗清楚的好。」
江浪看了眼隍尚與,「你跟著我,免得出什麼事,有人又對我有所猜忌。」
有人雙手捧著青冥寶劍遞給江浪,江浪一把奪過,格桑笑道:「怎麼今天沒用大棍,反而帶了把寶劍呢?」
隍尚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格桑正色道:「走是肯定不行了,侯爺,俗話說,身正不怕影斜。既然車裡什麼都沒有,你又何必怕人查驗呢?在下區區一名傳教士,的確是身份低微,可我身為壇主,就要為法壇的安危著想,我一片忠心,人小力微,卻也不怕與侯爺翻臉。來人,把車推過來!」
「不行!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可不想惹人閑話,隍尚與,你要不要hetubook.com.com也跟我們走一趟啊。你們親自帶著這些刀斧手押送我,看看我是休息,還是想在這搗亂,再派幾百人的重兵看守我的住處,以防有什麼不測,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放心。否則的話,我這心裏也不安穩!」
江浪沒好氣地說道:「就算帶著大棍,那隍尚與一番說辭,不還是要被你收了去?多說無益,我們要去休息,吃好的,喝好的!」
格桑和樓環的身份相若,不管是隍尚與還是蘭天定,他誰也不敢得罪,趕忙勸道:「二位,且住手,聽我一言!」
江浪一手攬住隍尚與,一手又架住格桑,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那是天馬赤驥,少見多怪!你們給我好生喂著如果喂死了,那下次我可就沒有腳力來這裏啦,你們就等著挨餓吧。」說罷哈哈大笑。
正想著,格桑鞠躬說道:「侯爺,多有得罪,車輛並無異樣。快把二師兄放了,咱們裏面請,好好敘敘舊。」
此時梅怒也拿不定主意,搖頭表示不知該如何是好,所有人全都看著江浪,江浪道:「都看我幹嘛?」hetubook•com•com
第一輛小車推到近前,那格桑直接跳上車頂,用獵叉在糧草車上連刺了數下,確定沒有藏人之後,這才放行。早有手下人接過車去,卻把墨家弟子攔下,不讓入內。
江浪心中暗道:這個格桑倒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我說了半天,他居然依舊要查。再要出言阻止,便顯得心虛了。江浪此時也只好默默叨念,希望陳瑕安然無恙。
江浪擔心說多錯多,便大聲道:「你就先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今天已經太晚,我累了一天,沒空和你們說閑話。」說罷把隍尚與往旁邊一推,「我的兵器還回來!」
「這麼說你是向著他說話了?」江浪冷冷說道。
格桑擺了擺手,「等驗完再說。」
格桑和隍尚與也不知其中有詐,還都讚揚江浪的「馬」好。其他人雖然覺得那匹「馬」的樣子奇怪,可格桑和隍尚與都沒說什麼,他們也懶得去管。
才走了沒多遠,就聽後面有人問道:「怎麼這匹馬,看起來這麼奇怪的?」
「那又是為什麼?」
「有屁快放!」江浪擔心夜長夢多,只抓著隍尚與說什和_圖_書麼也不肯放手,他心裏打定主意,如果對方要查糧草車,那無論如何也瞞不下去,到時候少不了兵戎相見,自己先抓住這個多嘴多舌的隍尚與,到時突然發難,自己就算死了,也他娘的賺他一個。
江浪剛要走,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跳,心中暗道:那匹馬可不能叫你看到,否則沒準就要露出破綻,他回過身來,一把拉住格桑的手道:「兄弟,我想了想,你還是跟著我去的好。」
梅怒道:「臨行前,師父說你扮蘭天定,叫我們全聽你的。」
偏巧,蘭天定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江浪這麼做,反倒叫格桑看不出破綻來。「侯爺,咱們幾大法壇,都要仰仗你送糧食,怎麼敢懷疑你呢?不過話說回來,隍尚與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赤金鐘離壇至關重要,大意不得。」
段愛問道:「大師兄,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江浪眉頭緊鎖,「那可真是奇怪了,我們全都混進來了,可他二人不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啊。」
梅怒說道:「全都在糧草車上,也不知什麼原因,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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