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能戰勝歲月。
希爾問：「你想耗死他？」
「難道連邁克爾都不能阻止他嗎？」
莫蒙塵耐心地等待。
看著這樣的喬丹，與他對抗了十幾年的杜馬斯說：「不好了，全聯盟最好鬥的男人被激怒了。」
就像喬丹在幾個月前的總決賽上壓哨絕殺爵士一樣，只需要一步的空間。
他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喬丹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回防！」喬丹大喊。
哈珀想著莫蒙塵會以何種方式進攻，就是這時，休斯頓擺脫出來。
「格蘭特，你和阿蘭換防。」莫蒙塵說。
鮑比·傑克遜對進攻的梳理遠不如莫蒙塵，一旦後者拿不到球，前者就得自己來處理進攻。
就在弱側，本·華萊士全速趕回，一般的內線沒有這麼快的速度，誰叫他只擁有小前鋒般的身高？這樣的身高賦予了他驚人的機動力，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沒有在NBA立足的可能。
莫蒙塵也喜歡由他來做這件事，但他很清楚，如果由他防守喬丹，給對方的消耗必然不如希爾和休斯頓。
在場下歇了半天的休斯頓不清楚喬丹目前的狀況，還當是第一節，上來就挑釁：「邁克爾，你打得這麼凶，腳下還有力氣嗎？」
莫蒙塵傳球出去。
就是這個氣勢，老媽，沖鴨！
「B-Jax！」
唐·瑞德快速地跑來，他有著極其驚人的鬥志，一邊怒吼，一邊對抗。
裁判哨響，皮球進筐。
喬丹強勢地進攻往往會帶動集和*圖*書體的防守，雖然場上沒有皮彭也沒有羅德曼，可公牛畢竟是連續兩年奪冠的王者之師，他們很清楚如何把比賽強度帶到另一個層級。
「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休斯頓跳投得分。
眼看其他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弗勞賽斯也準備換回首發。
莫蒙塵接過發球，邊推進邊說：「如果我們能以這樣的強度打到第四節，如果到時候邁克爾還有體力命中跳投的話，我只能把問題歸結於你，因為你給他的壓力不夠大，是你讓他撐到了最後。」
47比36
莫蒙塵的防守雖然是大有長進，但和休斯頓沒得比，尤其是防守喬丹這種純正的2號位。
喬丹先是做出啟動，卻不突破，只是為了驚嚇莫蒙塵，在他向後退，為防守爭取空間的時候，飛人舒服地轉身，好像是用鋼鐵鑄成的後背就這麼靠上了莫蒙塵的身體。
非要傳球就只能傳出很不好的球。
38比47
哈珀不敢上前，因為他知道莫蒙塵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他。
反正執行這個任務的又不是莫蒙塵自己，提出多麼苛刻的要求都是合理的。
為什麼不全速啟動？
加油啊，格蘭特，加油！
面對喬丹，莫蒙塵的跑位很難有所作為，這可是連米勒都能纏死的狠人。
莫蒙塵反問：「不行嗎？」
「你覺得可行？」希爾不是很有信心。
不進。
公牛的反擊被莫蒙塵的犯規打斷。
「邁克爾不愧是邁克爾。」維尼爾和圖書·約翰遜嘆服道，「這個男人絕不接受半場崩盤，他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力。」
「公牛需要好好想想了，上半場還有六分鐘的時間，他們卻被活塞得到了45分，而且還落後了14分。」
「現在只是上半場。」
「不能再讓他這麼踢我們的屁股了。」
「你能擋住我嗎？」
「他就像是一個趕羊人。」
這是後面需要考慮的事情，現在的話——莫蒙塵把球傳給希爾，讓他單打喬丹，自己在旁邊看戲。
他們的方式和壞孩子軍團沒什麼差別，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是不一樣的，那就是現在有惡意犯規，他們不能在喬丹起勢后給出一個兇狠的犯規打掉他的火熱狀態。
畢竟，喬丹的成功離不開皮彭。
全場沸騰。
沒過多久，喬丹便來到了一個有威脅的位置。
華萊士的協防威脅很大，但喬丹遇到過許多比這威脅更大的防守，他很清楚應該如何在空中規避這些封蓋。
恭喜你答對了。
杜馬斯更是直說：「這的確像他做的事，這個狡猾的機靈鬼。」
45比31
「不要灰心。」
巴克利的腳步是超乎想象的快，哈珀從外線擊地傳球，喬丹在禁區扛著巴克利，先是假動作把人晃起，接著抓准了時間差跳起上籃，順帶蹭出一個犯規。
喬丹上場后形式沒有改變，這是傑克遜事先沒想到的，他當即叫上了羅德曼和庫科奇，準備換回整套首發。
兩隊的主力因此回到場上，雖說活塞還有12分和_圖_書的優勢，但他們都知道公牛的反撲才剛剛開始。
但也只是一步罷了。
結果就是，他沒處理好進攻。
傑克遜三分飆進。
喬丹還是選擇從三分線外啟動，這會兒空間很大，對手也不是阿蘭·休斯頓那個怎麼都打不死的牛皮糖。
這個猜測得到了他人的認可。
戴利卻不發言，當年喬丹的爆發比更兇猛，他們也擋不住。
喬丹就在身邊，他的速度同樣很快。
就在此時，莫蒙塵打出手勢，讓人來包夾。
他在弧頂站著，看起來像停球了。
往往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叫個暫停，並且以世界上最陰森狠戾的口氣說：「不能再讓邁克爾踢我們屁股了！」
華萊士火速追回之後，后發起跳，上升到與溫寧頓相同的高度，一記令人顫抖的血帽，正面蓋下了他的球。
莫蒙塵把球撿起來丟給本·華萊士：「再想想，他能堅持多久？」
希爾面紅耳赤，這都能怪他？
唐·瑞德在高位拿球，公牛特意把他放了，逼他中投。
他們必須把公牛當成一個對手，而不是可怕的敵人，對手是用來競爭的，而可怕的敵人看見就軟腳，這還怎麼打？
「想想他的年紀。」
喬丹打得奧本山宮殿啞然失聲。
可惜沒獎。
現場的呼聲一波高過一波，莫蒙塵撿起地板球，一手背傳晃過想原地反搶的喬丹，加速推進。
看起來進攻就要在這裏結束了。
觀眾不喜歡這個比喻，但現在的確是如此。
令隊友奇怪和圖書的是，莫蒙塵並沒有以最快速度推進，他們和莫蒙塵打過隊內的對抗賽，也看見過他全速啟動的樣子，比這個快多了。
莫蒙塵把喬丹拱出來的怒火將由阿蘭·休斯頓承受。
溫寧頓驅動著沒什麼威力的雙腳跳起，想以一記漂亮的扣籃回報喬丹的妙傳。
坐在場下的希爾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不願在最大的對手面前暴露自己。」
瑞德不經思考，空位出手。
喬丹外圍控球，意氣風發，34歲的身體彷彿回到了24歲的時候，接外線的一個擋拆，無視庫科奇的要球手勢，對位希爾，弧頂處以經典的猶豫步開局，雙腳左左右右連續刺探，而後，真正的一步來自背後運球之後的強起。
活塞舉全隊之力圍剿喬丹，這種只會在八十年代出現的事情如今生動地在奧本山上演著。
喬丹邊撞邊發問，他的背打確實力量驚人，但莫蒙塵也不是當初那個瘦弱的防守漏洞了，他有86公斤的體重，只比現在的喬丹差了4公斤，而且上下肢的力量都是頂級，就是核心力量有所欠缺。
「活塞隊就是他的羊群。」
「公牛隻有他一個人在得分。」
他現在的突破能力和前兩年相比已經上升了一個檔次，而哈珀的防守卻下降了一個檔次。
喬丹讓隊友穩住，舉起手，示意再把球給他。
而現在的問題卻是，對付一個喬丹已經這麼費勁了，等到後面皮彭復出，贏公牛會更難。
莫蒙塵緩緩說。
喬丹纏著莫蒙塵，卻不能纏著和*圖*書其他人。
他就像《灌籃高手》裏面仙道反手上籃絕殺湘北一樣，空中換手，左手將球一挑，擦板得分。
喬丹的進攻卻才剛剛開始，莫蒙塵發起的攻勢激起了飛人的鬥志，一過來就是個強硬的突破，只要一步，把雙方的重心同時帶到右側，他跟進靠上身體，旋風般的一轉便把莫蒙塵甩到身後，眼前只剩下籃筐了。
希爾就是沒跟上這一步，於是喬丹出手。
正是核心力量的差距，讓喬丹可以持續地向里碾壓。
33比45
喬丹對上了老對手巴克利。
喬丹說完，一個內切，休斯頓想跟，但羅德曼的無球掩護太好了，力量與小動作並存，將他死死地擋在三分線外。
希爾應是，但對防守喬丹並沒有把握。
「他在後面舉著又長又粗的鞭子，鞭撻著前方的羊群。」
傑克遜希望讓其他人看見他傳球的一面，但他的傳球，或者說大局觀並不如他的進攻。
需要度過心理關的不僅僅是休斯頓，希爾也需要。
那可是喬丹啊。
但並沒有，喬丹等的就是他們包夾，在包夾形成之後，他轉身，順手擊地傳給了往裡切入的溫寧頓。
「可惡，今天不是他累死就是我累死！」希爾憤然道。
「勉強還有把你打出屎的力氣。」
莫蒙塵把球帶到前場，不看人的情況下背傳給到跟進的鮑比·傑克遜。
擁有皮彭，公牛才是九十年代的無敵之師。
只要看見這個手勢，他的隊友便不會考慮喬丹會不會分球這個問題，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