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世紀之交
第六百零一章 希爾一家

電視正開著,老希爾顯然正在看比賽。
希爾就在停車場外等著,他忙得不可開交,但待客之禮是不能少的,不得不說大戶人家的待客之道就是不一樣。
「我經常活塞的比賽,我最喜歡的並不是格蘭特,而是你,格蘭特老因為這件事老跟我鬧彆扭。」老希爾笑道。
每一代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回憶,老希爾也不能免俗,他開始吹捧自己的時代,然後鄙視現在的NFL。
「看完這比賽,我再一次確信當初選擇打籃球有多麼正確。」莫蒙塵開著玩笑。
莫蒙塵只是聆聽,這時,他看見電視機里的比賽,雄獅隊的跑位被對手撲倒在地,真是相當兇殘的一次擒抱。
「格蘭特身邊有你這樣的隊友,我很放心。」老希爾說,「他得到了我的運動天賦,得到了他母親的樣貌與智慧,但他還不夠完美,他沒有得到最重要的東西。」
中午,莫蒙塵帶著奧爾瑞納姐弟出門了。
會有女人拒絕讓自己變得更漂亮嗎,代價僅僅是多浪費一刻半鍾的時間?答案是沒有。
無論多麼優雅的人,只要說起年輕的時候難免添油加醋。
這句話聽著就有種深深的歧視,希爾強烈反對:「看來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對這個家有多麼重要了。」
拉沙德·劉易斯提著一個密封的箱子進屋來,看見莫蒙塵不由叫出聲來:「老爹!」
莫蒙塵只希望有個人來拯救他與水火之中,無論是誰都好。
說著說著,老希爾說到了hetubook.com.com莫蒙塵:「你身上有老一輩的勁頭,我喜歡你這一點,這也是格蘭特欠缺的。」
珍妮特是白人,雖然年紀大了,但依稀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大美人,不然就老希爾這副尊容,莫蒙塵不禁要懷疑希爾的基因是否純粹了。
臭顯擺唄!
「哈,格蘭特什麼都對我說!」老希爾笑道。
其實也不是玩笑,就他這身子骨,要是玩美式橄欖球,估計打沒幾場比賽,後半生就只能靠輪椅走路了。
老希爾亦道:「沒錯,你可能看不懂NFL,沒關係,我們找場NBA,我這裡有一張1969年的總決賽錄像,你有沒有興趣?」
唉,我的好孩子!
「很大,像宮殿一樣,有球場、游泳池、畫展廳,還有些我沒見過的東西,比加里頓公寓好得多。」
莫蒙塵對NFL不太了解,所以無論老希爾如何吹噓當年的比賽,他都只能點頭稱是。
老希爾是七十年代的NFL巨星,退役多年,身形卻不怎麼走樣,流露在外的肌肉讓莫蒙塵都為之一驚。
但是攀比之心要不得,這些都是虛的,他在加里頓公寓住的很舒服,他還計劃買下附近的店鋪開一些商店,當然,這是以後的事了。
「必須的,先生!」劉易斯像士兵一樣回復。
「我能幹什麼?」
卡爾文·希爾和珍妮特·希爾。
「有。」
「我永遠都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住這麼大的房子。」莫hetubook.com.com蒙塵把車停在停車場。
這貨不是叫拉沙德·劉易斯嗎?誇文?
「誇文我的中間名,老爹。」劉易斯說。
這時,塔米亞也出來了,她先是和莫蒙塵擁抱,互吻面頰,然後又和以法蓮抱在一起,女人間總有說不完的話。
「作為運動員,他不夠好勝,也不夠兇狠,這些缺陷會讓他吃大虧,幸好有你在。」老希爾說了句讓莫蒙塵惡寒的話,「你們應該永遠在一起。」
可是加里頓公寓畢竟是公寓啊,除了莫蒙塵還有些其他的住戶,這裏卻是希爾一家的港灣。
「莫醫生,格蘭特的家長什麼樣啊?」阿德里安好奇地問。
「您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那只是我的保護色。」莫蒙塵可不想老希爾把他看成他想象中的那種人。
至於老希爾為什麼放著拉沙德和劉易斯這兩個名字不叫,非要選擇誇文這個拗口的名字,莫蒙塵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
「怎麼能讓客人幫忙呢?你坐著吧,莫,看看電視,和卡爾文聊聊天。」塔米亞無情地摧毀了莫蒙塵的計劃。
「伊森,坐吧。」老希爾隨和地笑道。
希爾在球場上風度翩翩,場下謙和待人,與老希爾的教育脫不了關係。
再怎麼說,這比賽肯定比NFL有意思。
火雞肉這玩意兒蛋白質含量比其它禽類高20%,而脂肪含量則低21%,且膽固醇含量低。而且肉質鮮嫩,無膻無臭,無藥物殘留,味道純厚可口,老少皆宜hetubook•com.com,既能適應高檔餐桌,亦可滿足普通家庭需求,是滋補營養和美食兼備的佳品。
除草?就你?莫蒙塵擔心他傷到自己。
對於不了解的事情,只要沉默就好。
論打臉充胖子的本事,希爾的確是莫蒙塵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
希爾家族是運動世家,魔鬼山的傑出運動能力與他的父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老希爾問道:「誇文,你有去我說的那個地方買火雞嗎?」
坐在這裏已經變成了煎熬,老希爾的話越說越奇怪了,雖然莫蒙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他明明可以用一種讓人更容易接受的說法。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沒有比賽直播,所以莫蒙塵猜是錄播。
看見莫蒙塵那滿臉擔憂的樣子,老希爾笑了出來:「由他吧,你應該是很了解他。」
老一輩的勁頭?這是誇讚嗎?
沉默不會有錯的。
「誇文?」莫蒙塵滿頭霧水。
救星在十分鐘后趕到。
莫蒙塵必須非常努力,才能裝出很感興趣。
雖然他覺得阿德里安對這些不感興趣,但他希望這小子表現得體,畢竟那是大戶人家。
莫蒙塵也只去過幾次,印象不深。
1999年11月25日星期四。
「現在的比賽柔軟多了,換我那個時代,嘿...」然後老希爾就開始了。
通過老希爾的現身說法,七十年代的NFL在莫蒙塵的腦海里已經和黑幫大戰沒什麼兩樣了,如果真如老希爾所說,球員在場上作風粗野,場下生活糜和圖書爛的話。
為此,以法蓮提前一天就在準備了。她將和阿德里安將同莫蒙塵一起前往希爾的家裡過節。
我必須毫不猶豫地拒絕你。
然後,他見到了將格蘭特·希爾這個獃子養育成這番模樣的兩個老人。
進入希爾的家裡,走過一條長長的道,莫蒙塵再次感慨大戶人家的不同。
莫蒙塵總算找到從這裏脫身的理由了:「我可以幫忙。」
莫蒙塵淡笑道:「我方才尋思著你能幹什麼呢,忙成這樣?」
劉易斯晃了晃手上的密封箱子:「我辦事,您放心!」
這一天是美國的感恩節,無論作為中國人還是澳洲人,莫蒙塵對這個節日最大的記憶點就是要在這一天吃火雞。
「拉沙德來了嗎?」莫蒙塵念念不忘這位臨時短工。
這意思是我在場上做的那些「風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同樣是被稱為家的地方,加里頓公寓和這地方比起來,唯一的優勢就是佔地面積更大了。
每次要和莫蒙塵一起出門,以法蓮總會細細給自己打扮一番。
「拉沙德,火雞帶來了嗎?」塔米亞過來問道。
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們來到了希爾之家。
今年,他的的感恩節要在希爾家裡過。
1969年的總決賽?莫蒙塵甚至想不出來對陣的雙方是誰,但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黑白錄像帶,沒有三分線,沒有華麗的變向,沒有風騷的妙傳,沒有力拔泰山的暴扣,只有平庸的基本功和令人髮指的運動能力,號稱大北斗的張伯倫只會用hetubook.com.com右手進攻,人送外號指環王的拉塞爾也不過是一個技術退化而且偏藍領的鄧肯,除了回顧歷史,幾乎沒有任何的意義。
劉易斯有一個非常奇怪的中間名——「Quovon」。讀音接近於「闊文」或者「誇文」,是一個相當生僻的詞。在美國的教育頻道上,還有一個節目專門教大家這種生僻詞如何發音,因為有許多美國人不知道這詞怎麼念。
如果是這樣,莫蒙塵怕是很難在老希爾面前有什麼好的形象了。以老希爾的為人,再加之他能教育出希爾這樣的孩子,為人肯定正派,見不得那些骯髒的東西,雖然他現在一副「我很喜歡你」的模樣,但這種文明人向來都是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當不得真。
「來了,這傢伙幹活真是勤快。」看來希爾對這位無私奉獻的二年級生很是滿意啊
「那麼你們先坐,我去花園除草。」希爾響亮地說。
老希爾打破了莫蒙塵對一些六七十年黑人的印象,他相當健談,而且優雅隨和。
「見到你真令人高興。「莫蒙塵真想抱他一下,但轉念一想他剛從外面回來,這一身不知道有多臟,想想還是算了。
「願聞其詳。」莫蒙塵一副學生的模樣。
雖然莫蒙塵已經提醒過她很多次了:「其實不用打扮得太漂亮,因為你平時的樣子已經漂亮過頭了。」
一伙人邊說邊走,進入了豪宅內,來到這樣的地方,莫蒙塵有時候會產生搬家的想法,畢竟和希爾比起來,他的家真的和平民住宅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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