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入魔?

嘭!
晁鋒第一個肉身飛渡萬妖窟入口,趕到玄陽城,一來就發現尉遲敬居然現出了真身,渾身殺氣更是宛若實質,當即不假思索擋住了尉遲敬。
隨著尉遲敬外貌出現這詭異離奇的變化,一股比萬妖窟中,無處不在的魔氣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黑暗魔氣,自他身上噴薄而出!
「教你倒是可以。可司南你太有氣節,恐怕沒有學習猥瑣保命流法術的那種天賦……你看你裝死的法術,怎都練不好……」
倪坤相信,這一路之上,只遭遇一頭金丹樹魔堵路,其中緣由,恐怕除了趙牧陽拖住妖魔大軍、楚司南強運指路之外,還與老喬、秋景沅的「失蹤」脫不開干係。
玄陽本宗,立有金丹修士魂燈。一旦有金丹殞落,即使相隔萬里,宗門亦能立刻察覺。
倪坤也是面沉如水,眉頭緊鎖,心中盤算著某個計劃。
更有詭異扭曲的深紫紋路,自他額頭浮現,沿左邊臉頰向下蔓延,一直沒入他脖頸之中,將他左邊臉頰渲染得更和_圖_書加妖異。
聽著楚司南與喬孟炎、秋景沅的對話,倪坤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恐怕也就只有楚司南那個笨蛋,才會相信老喬的忽悠了。
沉默良久。
至於喬孟炎和秋景沅之前究竟去了哪裡……
玄陽城,北大營。
突然,尉遲敬又抬手一抓,一把將楊少鵬攝至自己面前,薅住他衣領,壓迫著他半跪在自己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冷聲道:
非常生氣。
尉遲敬左手擎著旗杆,右手按在膝頭,一動不動地坐著,那本就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漸漸變得愈發濃重。
「趙牧陽在俗世就是大將,帶兵一世,未逢一敗,怎會誤中陷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對那個叫做孫玉成的傢伙,來一招黑虎掏心,瞧瞧他的心……
喬孟炎、秋景沅。
看看玄陽城的城牆,再回首望一眼趙牧陽以一敵萬的戰場方向,倪坤面容平靜,默默自語:「將軍,弟子不負使命。」
而此事無需尉遲敬提和*圖*書醒,回來的路上,燕九等人早已發現這一事實。
他想殺人。
但就在倪坤胸膛雷音鼓盪,雙手五指伸張,就要握拳發雷之時,燕九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聲道:「住手!這是尉遲師伯的真身!」
一是法寶主人,主動抹去了法寶中的神念烙印,以饋贈他人。其二,就是法寶主人身死魂消,神念烙印自行潰散。
身後隊伍中,傳來楚司南詫異的聲音:「老喬、景沅姐,你們兩個不是失蹤了么?」
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倪坤並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隊伍,向著玄陽城走去。
尉遲敬抬手一抓,將燕九擎在手中的鐵血戰旗,隔空攝入自己掌中,手掌輕撫旗杆,神念往旗中一掃,冷冷道:「趙牧陽的神念烙印已經消失了。」
尉遲敬數十年鎮守玄陽城,不離萬妖窟一步,身體已被魔氣悄然侵蝕?情緒失控之下,終於被魔氣徹底侵蝕污染了?
聽完楊少鵬哽咽著說出中伏經過,尉遲敬身上那強自壓抑的https://m•hetubook.com.com狂暴氣息,終於轟然爆發,怒海狂濤般橫掃開去,竟化作一道實質存在的黑色氣浪,將廳中一切設施全部粉碎。
他額頭正中,甚至突起了一枚扭曲的螺旋小角,閃爍著森冷的金屬光澤。而他兩枚犬齒,則變成了兩顆尖銳的獠牙,凸出唇外。雙手手背之上,亦覆上了層層疊疊的深紫鱗片!
又是一聲爆響,尉遲敬束髮的紫金髮箍炸成粉碎,那打理得一絲不苟,宛若絲緞一般的及腰長發驀地飄起,凌空狂舞。
一座三層小樓中。
這般變化,令倪坤臉色劇變:「入魔?」
「能不能教我?」
狂暴如濤的黑色氣浪橫掃之下,燕九等趙氏弟子紛紛踉蹌後退,尉遲敬正當面的楊少鵬,更是渾身一震,吐出一口鮮血,拋跌出數丈開外。
沒等倪坤想明白燕九話里的意思,尉遲敬已手擎鐵血戰旗,火箭般騰空而起,直接撞破上面兩層樓房,瞬間躍至半空,就要往妙法城方向飛去。
「呃,很多。」
尉遲敬坐于主位,和_圖_書英俊得近乎妖異的臉龐,滿是生人勿近的冰冷。一雙灰色瞳孔,投射出刀鋒般森冷的視線,一一掃過站在他面前的楊少鵬、燕九、韓採薪、倪坤等趙氏門下。
金光收斂,現出玄陽宗刑律堂首座晁鋒的身形。
法寶中的神念烙印消散,有兩種可能。
究竟變成了什麼顏色。
「師父他……」楊少鵬兩眼通紅,眼淚止不住淌下,顫聲道:「他是被妙法派的孫玉成害了……」
嗯?一個不少?
狂舞之際,每一根髮絲,竟都變成了深紫色澤,于空中盪出道道惑人心神,令人神智昏沉的紫色光痕。
……
心中自語之時,他神目一掃身後的人群,趙氏弟子一人不缺,除他自己之外,三百七十一位道兵及本宗弟子亦一個不少……
至於他倆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倪坤也無意深究了。
倪坤眉頭一揚,視線再次掃過隊伍,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兩個本已「失蹤」的人。
這二人竟不知何時,回到了隊伍當中,正自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長吁短嘆。
和_圖_書以即使玄陽城還未將趙牧陽殞落的消息,主動傳送回宗門,玄陽本宗亦已知曉此事。
楊少鵬等十名弟子,或雙眼通紅,或眼含熱淚,或臉色慘淡,或緊咬嘴唇垂首握拳。
可他氣息雖越發冰冷,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座極度壓抑著的,行將爆發的火山。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自玄陽城中,那位於峭壁之上的萬妖窟入口處激射而出,倏地飛掠至尉遲敬身前,堵住他的去路:「尉遲師兄你要做什麼?」
「……我說,你們到底還會多少這種猥瑣的保命法術?」
因他現在很生氣。
「……」
「咳……並沒有。我們之前,其實一直都在隊伍里,只是施展了某種極度降低存在感,令人不由自主就會忽略我們的法術,所以點數時你們沒有發現我們……」
每個人身上,都洋溢肉眼可見的悲憤之意。
所以他們才會悲憤之意,滿溢全身。
「雖然我楚司南氣節過硬,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我的修鍊天賦天下第一,試問這誰不知道?總之先教我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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