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理解博士的苦心，我不想聽到任何對博士質疑的聲音。」菲舍爾嚴肅的說到，「我只是來通知你的，請精心準備手術。你要相信，明天的手術對你未來的職業生涯有著決定的影響。或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職業生涯。」
「哦？他還能穿鉛衣么？做什麼？昨天收的TIPS手術的患者么？」蘇雲隨口問道。
「真是無聊的人啊。」對於鄭仁的冷漠表現，蘇雲沒有絲毫意外，「以後講課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明天要做一台難度突破天際的手術，他還有心思一早做TIPS手術？要是梅哈爾博士的手術失敗，就算是一年……半年之內完成了一萬台TIPS手術，也和諾獎沒有任何關係。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富貴兒，每一個字都有它真實的奧義。」鄭仁抬頭，笑著說到：「我們有句話，叫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
「老闆，你好久都沒翻一頁書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見鄭仁在那獃獃的坐著，拿著一
https://m.hetubook.com.com本老版的外科書「相面」，忍了很久，過來說到。
「……」鄭仁、蘇雲、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全都愣住了。
「蘇雲什麼時候回來？」鄭仁自言自語的問道。
「雲哥兒，明天的手術，老闆說要你當助手，我上不去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有些沮喪的說到。
「梅哈爾博士要當助手。」教授說到。
「不，是給他做手術，他要當助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揮舞的手臂，如此誇張。
「怎麼了？」蘇雲見鄭仁毫無興趣，也有些無聊。一拳打在空氣上，軟綿綿的不著力，特別難受。
講課什麼的，最無聊了。
「我5分鐘前打過電話，雲哥兒說很快就到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說到：「今天他在另外一家醫院做了解剖展示，就像是奧斯卡典禮一樣，嘎嘎酷！」
「哦？」鄭仁奇怪，只是解剖演示，他還能做出花來？
「不。」菲舍爾女士道：「這是博士的安排ｍ.ｈｅtuboｏｋ.ｃoｍ•ｃom，請不要質疑。如果你對此一直抱有不同看法的話，我相信博士會很不高興的。」
「老闆，你這是屢屢挑戰極限？」
他透過額前黑髮看著鄭仁。
「鄭醫生，博士剛剛和醫學獎評審委員會的幾位專家進行了視頻會議。」菲舍爾女士用瑞典語說到：「並且找到了你經常做手術視頻直播的網站，明天的手術，會在全網直播。」
「對。」菲舍爾道：「必須要直播，因為你們需要幫助。另外，明天使用的微導絲能傳輸模擬信號，是皇家科學院為這次手術特製的，博士試過了，手感和普通導絲沒有區別。這一點，要提前說明。」
「……」蘇雲結語。
教授一頭金色的頭髮張揚著，似乎為今天沒能去帝都肝膽親眼目睹蘇雲做解剖而遺憾。
這特么的也太誇張了吧！
「哦，我給手術室打電話。」常悅有些不高興，「鄭總，手術室的護士長在1個月前說了，慢診手術，早九點之前要提手術單。」
鄭仁笑了笑，問道ｍ.ｈetubｏｏk•ｃｏm•ｃom：「富貴兒，晚上想吃什麼？」
菲舍爾女士站在辦公室里，不知道這個大男孩兒為什麼會羞赧。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話而緊張了么？
「行啊。」鄭仁很開心。
「你喜歡就好，晚上請你吃飯，但是別喝酒。」鄭仁反覆叮囑。
鄭仁想起這件事兒，有些遺憾。
「老闆，今天的解剖展示，太帥了簡直。我找人做後期，能當電影看。」蘇雲沒搭理鄭仁說的上台的事兒，而是笑眯眯的顯擺著。
鄭仁愕然，難怪自己覺得導絲有些不對。
「請問，手術直播，真的要直播么？」鄭仁馬上問道。
「不喝酒，吃飯還有什麼意義。」蘇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雖然一嘴流利的東北腔，語言溝通、交流沒有絲毫障礙，但類似於玄學、禪宗的這種話瞬間就把他給繞糊塗了。
「還有什麼事情？」費舍爾問道。
「他說什麼都不行啊！」蘇雲怒道：「心臟手術，就算是介入手術，出現心臟停跳的可能性也特別大。」
「要禁食hetubook.com.com水的。」鄭仁只能無奈的說了一句廢話。
蘇雲聳了聳肩膀，對菲舍爾蹩腳的華夏語表示遺憾。
自己才走了一個上午，下午都沒過去，就要做這種作死的事兒么？
「不是。」鄭仁淡淡的說到：「梅哈爾博士提出的要求，並且堅定的要求。我對這件事情也表達了擔心，但博士……」
「重要？如果梅哈爾博士認為重要的話，就不會要求充當助手了。」蘇雲說到。
還是在海城習慣了。
就算是能當電影看，他也沒有興趣。整個關鍵過程都瞭然于胸，剩下的都是不斷渲染而導致最後情緒的發泄而已。
他的語氣沒什麼改變，但是鄭仁能感受到那股子從心底散發出來的興奮。
從一個成功走向下一個成功，一直到最後。
正說著，梅哈爾博士的助手菲舍爾女士出現在門口。她敲了敲門，說到：「雖然我並不認為博士的做法是對的，但請在無人處也要表達對博士的尊重。」
「常悅，明天的TIPS手術，正常進行。」鄭仁忽然和常悅說到。
真的有這麼厲害么？鄭https://www.hetubook.com.com仁不了解。
「希望你能意識到這場直播手術的重要性，或許它不僅僅只有醫學獎那麼簡單。」菲舍爾女士很嚴肅的說到。
鄭仁是理智的，這種烘托、渲染對他來講沒有絲毫意義。他要的，只是成功。
「冷鍋魚。」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馬上回到道：「常說，周圍有一家蒼蠅館子的冷鍋魚做的老好吃了。」
「明天要給梅哈爾博士做手術，我怕你把富貴兒給灌多了。」鄭仁沒有意外，淡淡的說到：「富貴兒又不是你或是常悅，再說，明天極有可能需要你上台。」
蘇雲和教授看著鄭仁，都不知道這貨的心為什麼會這麼大。
「真的，真的，老闆。」教授見鄭仁似乎不信，連連解釋道：「我聽其他人說的，就是那些來學TIPS手術的人。」
海城急診手術室里的介入手術室，除了自己之外沒人用，真是想什麼時候做手術都可以。
912卻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沒事兒，那我一會找孔主任說聲。」鄭仁見常悅鄙夷的目光，有些羞愧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以後一定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