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嘶啞，手腳開始躁動。
「鄭總，您回來了？」
「是以前梁羽生小說里寫的那種劇毒么？」蘇雲問到。
來不及細想，鄭仁騰的一下站起來，兩步來到陳嬸身邊，把她放平，頭側向一邊，以免口腔分泌物多出現誤吸導致猝死。
陳嬸還能勉強說話，只是手腳都有些不好用。
「去借！要是沒有的話，就用毛果芸香鹼拮抗。」
「補液、利尿，要是患者躁動的厲害，洗不洗胃都沒關係，你那面看情況。這玩意吸收的快，怕是已經洗不出來什麼了。沒別的事，快去準備吧。」
「真是什麼都敢喝啊。」蘇雲感慨，「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一把地胡十八羅漢老太太就心梗了。」
「嫣然，告訴……」鄭仁剛剛說話，就看見楚嫣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陳嬸的腳抖，手也不穩，嘴角有抽搐。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絕對有問題。」
「我……怎麼……了……」
鄭仁招呼楚嫣然
和*圖*書和蘇雲，讓他們看著陳嬸，別出現其他情況，站起來拿出手機撥打王總的電話。
「別扯淡，這是曼陀羅的味道。」鄭仁道。
「打麻將，不在於贏錢，而在於我胡牌之後看其他三家的悲憤表情。」蘇雲嘿嘿一笑，「老闆，有一次過年的時候，我在家打麻將，一個不順眼的親戚在。打東北麻將，我連樓十二個寶夾，把他們的臉都摟黑了。」
「你就不能輕著點，多大的麻將，你還當真了。」鄭仁道。
「陳嬸家在哪？」鄭仁問到：「您去通知一下陳嬸家裡人，順便看一眼她用曼陀羅煮的水。」
「腦梗了？」蘇雲在一邊問到。
她手裡拎著一個透明玻璃的電熱壺。
當年闖關東來的，要是有這種偏方，也不至於背井離鄉來黑土地討生活。
也是，說了也沒用，120急救中心是不會把「家屬」的判斷告訴醫院的。
「陳嬸！」鄭仁大聲呼喊。
鄭仁拿起
和圖書陳嬸的水杯，聞了聞裏面的味道，交給蘇雲。
可是東北……呵呵。
「大夫，啥是曼陀羅？」那位阿姨問到。
「就是莨菪鹼、東莨菪鹼和阿托品等生物鹼中毒？」蘇雲問到。
要說南方有祖傳的老中醫，鄭仁還能勉強相信。不說別人，光是嚴師傅用中醫中藥調理自己的血糖，一直控制的不錯就是一個例證。
口咽發乾、顏面潮|紅、聲音嘶啞、皮膚乾燥、瞳孔已經開始出現散大情況、吞咽困難、心動過速。
「嗯，回來了。這面遇到一個曼陀羅中毒的患者，科里是不是沒有新斯的明？」
出120急救的醫生進屋就愣住了。
蘇雲聞了聞，疑惑的問到：「老闆，黑子把你給遺傳了？」
說著，那位阿姨跑了回來。
「嗯，抓緊時間送患者回去。」鄭仁道，「上車就打開警報，一路拉回去，越快越好。」
「抓了點葯，其實也不是葯，而是什麼東西的果子，我沒見過。」和*圖*書那位阿姨說到：「十幾個，一千三百多塊錢，說是每次一枚，煮水喝。神醫說了，半個月保證好，不好的話去砸他家的招牌。」
「……」蘇雲都被驚到了。
「嫣然，打120！」鄭仁一邊吼道，一邊開始查體。
「不是，曼陀羅中毒。」鄭仁道。
「王總，我，鄭仁。」
曼陀羅中毒，也是一種食物中毒，只是比較罕見而已。治療手段都跟王總說了，再多的事情鄭仁跟著回去也做不了什麼，根本沒必要。
「曼陀羅在咱們這兒不這麼叫，是學名。小名有很多，比如說狗核桃、大喇叭花、野蓖麻、天麻子花、山茄子、醉心花、楓茄花、洋金花什麼的。
它是茄科植物，有20餘種，大多生長在田間、道邊、溝旁、河岸。」
糊了三把，怎麼就把人給糊倒了……難道是腦梗或是腦出血？要麼是心梗了！
「呃……咱們這兒不多見。再往南一點，到處都有。」鄭仁道。
「你一早就知道是曼陀羅和圖書中毒？」
「老闆，你怎麼進屋就看出來的？來，教教我。」蘇雲有些不服氣。
鄭仁早就有準備，此時陳嬸的系統面板鮮紅，除了一些中老人有的毛病之外，多了一個新的診斷——曼陀羅中毒。
那位阿姨也很痛快，讓三人幫著看家，直接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啊？嗯！」那位阿姨已經聽傻了眼，聽到風濕病的時候，她連連點頭，「昨天我陪她去看神醫，說是專門治療風濕病的，祖傳十八代的偏方。一副葯肯定好，他說他治好了無數人了。」
「一早不知道，就是懷疑而已。」鄭仁笑了笑，「但她發病的表現加上我又聞到水杯里水的味道就知道了。」
「阿姨，陳嬸是不是有風濕病？」鄭仁隨後問道。
尤其是從幾乎無所不能的王總嘴裏，經常性得知鄭總在帝都又如何如何，大家潛移默化中對鄭仁的認知早已經到達了崇拜。
「嗯，類似吧。」鄭仁道，「曼陀羅植物的各個部位均可入葯，具有止咳https://m.hetubook.com.com、鎮痛作用，可用於治療關節炎及關節痛等。比如說風濕、類風濕之類的。」
「嗯！」120急救醫生連連點頭。
七手八腳的把陳嬸抬上擔架，鄭仁並沒有跟著回去。
「鄭總，什麼是曼陀羅？我怎麼不知道。」楚嫣然問到。
「一會患者送回去先別慌，用藥的同時下胃管進行洗胃。患者有躁動，小心別傷到。」
有專業的醫生在一邊監護，有驚無險的等到120急救車趕過來。
陳嬸被抬下去，屋子裡面安靜下來。
「有那時間看會書好不好。」鄭仁不以為然。
「……」鄭仁心裏一陣厭惡。
蘇雲也嚇壞了。
又特么是神醫，還祖傳十八代的偏方。東北以前是什麼地兒？那是極北荒蕪之地！
楚嫣然的母親和另外一個牌友跟著去了醫院，剩下房子的主人愕然看著鄭仁發獃。
「你聞一下，我就說進屋感覺味道有點怪呢。」
說完，鄭仁掛斷了電話。
「是啊。」
鄭總在海城市一院已經變成了傳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