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闆，以後每台手術都要造影么？」田教授和鄭老闆走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因為被止血鉗子砸了一台手術而有一絲怨氣，反而不斷的詢問著。
「患者拔管，送ICU吧。」鄭仁道，「我們回去了，有事兒電話聯繫。」
「爸，媽，我回來了。」林淵一邊說著，一邊換鞋。
說完，他客客氣氣的和古塔醫院的其他人、包括沒見過的陳處長打了招呼，帶著醫療組的人離開。
小鄭老闆的本事，還是有的。
要是換自家醫院，不管多大牌的教授，都會從頭做完，尤其是勝券在握的時候更是如此。
做完肝移植就直接下台，這還有理了？這種關鍵性的手術，不應該從頭到尾的跟完么？
無數褒獎的詞彙說出來，林院長勉強能聽懂。可能是蓋德·伍茲醫生說的話裏面溢美的詞彙太多，翻譯也覺得過了，只是簡單翻譯出來一些詞彙，表達情緒就夠了。
「是唄，所以鄭老闆才直接下台的www.hetubook.com.com。」
這也很苦惱啊，林淵甩著馬尾，心裏想著。
林淵開著自己的小POLO回到家，邁著輕快的步伐，回想著手術過程中的細節。
「好，這一點回頭我琢磨一下。」田教授思考著手術方案，要是按鄭老闆的說法，簡單的手術變的更加複雜。
「這一點我是建議的。」鄭仁道，「雖然可能增加患者的負擔，而且血管畸形的患者也不多，但可以有效避免再次出現類似的情況。」
「你剛說過么，治病救人才是主要的。鄭老闆又不在意，他都不知道宣傳力度這麼大，最近光做手術來著。」林淵說著，打了一個哈氣，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但回國之後就看鄭老闆做手術，眼界的確是提高了很多。
林院長微微搖頭，鋒芒太盛肯定是不好的。這次學術交流，其實在林院長看來912宣傳的力度有點大，有些過猶不及。
手術結束的很快，本和-圖-書身給腰椎壓縮性骨折打骨水泥的手術也不大。雖然多了一個造影的步驟，依舊是小手術。
家裡燈火通明，果然老兩口都沒睡，還在等自己回來。
態度謙卑，不像是帝都的教授，而像是一名進修醫生。
「哦，好。」林淵回家陪爸媽聊了幾句就撐不住了。一天的勞累湧上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但自己剛剛的話又把其他話給堵死，林院長覺得胸口有些悶。
離開古塔醫院，各自回家。
「怎麼呢？」
「你們吃飯怎麼結束的這麼晚。」林院長問到，「出去玩了？」
想著，林院長看著電視里的畫面，電視台的記者在採訪倫敦國王醫院的蓋德·伍茲醫生。
「這種想法要不得。」林院長很認真的「糾正」林淵的錯誤思想，「只要是手術，就有各種可能性。老百姓可能會認為帝都的醫生水平更高，不可能出問題。但作為一名醫生，還是想到……」
術后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和圖書還要和患者家屬交代、溝通，去ICU看護，鄭仁最後勉強敷衍說是有時間吃飯。
「亢龍有悔，什麼時候你能理解這句話那才真的是長大了。」
反正在鄭老闆眼睛裏面，基本都是馬賽克，陳處長只是一團更濃密的馬賽克而已。他們到底是誰，對鄭仁來講並不重要。
「這有什麼好看的。」林淵抱著自家老太太的胳膊笑眯眯的說到，「爸，你猜當時蓋德教授在說什麼？」
林淵搖搖晃晃的去洗漱，把林院長的愛人看的心都急腫了。
涉及手術術式的改變，田教授想的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醫務處陳處長的臉色。
「今天手術做的成功么？」他轉換話題。
雖然不知道鄭老闆手術到底好在哪裡，可是自己似乎能看出來田教授手術的缺點。
「蓋德醫生說的都是實際情況，他這麼一翻譯，當時的那種氣氛都沒了。」林淵道，「英文水平不夠，還不如讓我去。」
現在回哈弗，估計自己導師和-圖-書的操作都看不進眼裡了。
「沒有，吃到一半的時候古塔醫院打骨水泥併發肺栓塞，鄭老闆帶著我們去救台了。」林淵坐到沙發上，抱著自家老太太的胳膊搖晃著。
難怪人家從海城那種地兒出來沒幾天就在帝都站穩了腳跟。
「這個翻譯太差。」林淵看著電視，有些倦了。
「嗯？」林院長怔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林院長真是不知道鄭老闆有怎樣蠱惑人心的能力，自家丫頭去了才幾天，就把她騙的死心塌地。
電視里播放的是新聞，已經離開的蓋德·伍茲醫生一臉錯愕的出現在屏幕中，而林淵就站在他身後。
其實田教授手術做的還是不錯的，問題不多。而且說是問題，大多都只是覺得彆扭，真要自己說出個一二三來，林淵還是做不到。
「爸，你很啰嗦耶。」林淵道，「鄭老闆帶著整個醫療組去的，做好了介入取栓失敗后直接開胸的準備。人家心裏明白著呢，放心吧。」
「肯和*圖*書定成功。」林淵懶洋洋的抱著林院長愛人的胳膊，喵喵喵的叫著，「鄭老闆親自出馬，怎麼可能不成功！」
時間不早了，她小心的打開家門。
田教授要送，被鄭仁推了回去。
「丫頭，你還挺上鏡的。」林院長的愛人眼睛都拔不出來的看著屏幕，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慈祥笑容。
好壞都有，但總體上來講可以有效避免手術的併發症。類似於今天的情況，基本可以杜絕。
「唉，等等，再等幾天。」林院長無奈的說到。
「老林！」林院長的愛人準備下最後通牒。
「他說，這是世界紀錄，為什麼鄭醫生不繼續做下去。」林淵笑眯眯的說到。
「別在沙發上睡，趕緊洗漱去。」林院長的愛人心疼的說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這個鄭老闆不要太傲慢。
「……」林院長愕然，不過隨即斥到：「醫療，有什麼世界紀錄不世界紀錄的，患者能好好下台恢復健康才是目的。為了飈手速而做手術，無形中增加了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