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女芳澤

吉祥根本聽不到月影的話,只聽那聲音又道:「本宮乃九天神樂,玄宇素姬。」
月影以為他看出什麼,急忙問道:「怎麼了,上面寫了什麼?」
吉祥道:「不知道,我又沒看,但猜也猜得到,不然為什麼要寫在圖畫旁邊?」
月影眼中寒光一閃,又操起吉祥另一隻手腕。
吉祥叫了聲娘,也來不及想,脫口叫出:「吉祥,我叫吉祥。」
吉祥一驚,意識到不好,急忙搖頭,道:「看,看不懂,上面什麼鬼畫符,還有那些見不得人的畫。哼,只有你這種女人才會看。」
月影放開吉祥,哼道:「翻譯吧。」
吉祥叫道:「不認識,什麼寶林寶山的,我是窮苦人,哪見過那些寶貝。」
月影道:「我不想聽年表,我要知道秘籍的內容,快譯給我聽。」
月影道:「聊勝於無,總之你將石板上所寫的內容,逐字逐句翻譯給我聽。」
吉祥氣她捏斷自己手腕,如今又來求自己,冷聲嘲諷道:「那圖畫也要?」
吉祥叫道:「啊,疼,疼,我錯了,我知錯了,好姐姐,漂亮姐姐,饒了我吧,我再和*圖*書也不敢亂說話了。」
一紫裙女子由太初寶玉內飄出,絕世容顏,正是之前在吉祥夢幻中出現的美人。她來到吉祥面前,一手提著拂塵,另一隻手輕輕拂過吉祥面龐,托起他尚顯稚嫩的臉,輕輕印上一吻。
月影無心理他譏諷,手上用力,將他手腕捏得咯吱直響,冷聲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吉祥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去看,仔細閱讀,大出他意料。圖畫旁的文字並非細數歡愛要訣,反而是些吉祥從未聽過的名稱,類似人體穴位,卻又與醫藥穴位截然不同,還有些流向與姿態之說,竟無半點荒淫韻味。
月影俏臉緋紅,哼道:「臭小子,你找死吧。」揪起吉祥的耳朵。
吉祥顫聲道:「那些畫,畫,動了。」
吉祥吃痛,怒叫道:「臭婆娘,小爺的大名憑什麼告訴你。」
月影羞得紅透了耳根,嬌嗔道:「你這下流無恥的小無賴,我不是叫你無關緊要的東西不要讀嗎?」
月影聞言大羞,嗔道:「你這小無賴,原來腦袋都在想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給我專心和-圖-書的看文字,若是再敢亂說,瞧我不閹了你。」
吉祥為難道:「秘籍?你確定這是秘籍?瞧瞧那些圖畫,你當真想讓我翻譯圖畫旁的內容?實話說,我可是一眼也不願多看。」
月影遲疑道:「那些,難道,難道就,都,都是關於……」
月影並未聽到那女子聲音,只聽吉祥忽然大叫,喝道:「小無賴,你發什麼瘋?再要裝瘋賣傻,莫怪本姑娘無情。」
聽了吉祥的話,月影越發心慌,跺腳道:「我不管,總之你要把那圖畫仔細看過,旁邊的每個字都讀過,定要找到秘籍的蛛絲馬跡。你知道我為了這個付出多少代價?要我空手而回?我絕不甘心。」
吉祥怕她動手,多得遠些,低聲哼道:「也要讀給你聽?」
月影俏臉一紅,羞道:「你看就好了,讀什麼讀?若是有秘籍相關的你再說,無關的不說也罷。」
一席無法形容的優美女聲在吉祥耳邊響起,先是悠長如歌的鼻音,跟著舒緩說道:「素女玄天經,承陰陽調和之法,剛柔互補之道,化小混沌于體內,映宇宙之無窮,氣沉和圖書丹府,魂離太虛,是以達神升仙,容顏永駐,超脫生死輪迴之苦。善緣善信,也算汝之功德,既來之,盡可一學。」
月影面沉若冰,手指用力,便將吉祥的腕骨捏碎,厲聲道:「說,什麼名字?」
月影心頭一涼,她費盡千辛萬苦,籌謀多年,不惜開罪青帝,隱瞞師門,為的是功法秘籍,可不是討男人歡心的房中之術。
吉祥不想再吃皮肉苦頭,不情不願的讀道:「天玄地黃,神武稱王,土蓄中央,攘夷四方。」
吉祥哀叫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要我看?」
吉祥被月影看得手背發毛,縮著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問道:「干,幹什麼?」
吉祥想起手腕之痛,故意隱瞞,不告訴月影,見她背轉身去,時而偷偷監視自己,又因羞於看那石板圖畫,匆匆轉回去,心頭一動,故意不去讀那文字,卻將圖畫上男女姿態詳盡描述。
吉祥話音未落,十九塊石板同時動了,十八幅壁畫從石板上飛出,重新排列,逐一飄入樹腰的太初寶玉內,文字則移動至第一塊狹窄的石板,打亂重排,合成一和-圖-書篇。
吉祥打個哆嗦,忙捂住嘴,搖頭道:「不敢,不敢了。」
吉祥卻不以為然,說道:「這也未必,太古天神想要受人膜拜,自然就得把好的,光鮮的一面亮出來,把些骯髒齷齪的藏起來。越是有身份之人,為了隱藏缺點,就越是會不折手段。」
月影雙目放光,大喜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吉寶林是百年來最傑出的學者,尤其在歷史,考古和語言方面,建樹非凡。他是五百年來唯一一位能夠破解太古真言之人,他死後我還以為世上再無人能解讀這種太古文字,你是他兒子,一定也知道解讀之法,對不對?」
吉祥嘆道:「知道是知道,但父親八年前死時我只有八歲,他並未教過我什麼,都是我在他書房玩耍時自學的,大體的句子雖然能讀懂,但細處有多少錯漏就不得而知了。」
月影喝道:「夠了,這些是什麼?」
月影一晃便來到吉祥面前,抓住他手腕,面色駭人的問道:「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吉祥不理,仍舊大聲說著,不知不覺,已將那十八幅圖畫看完,驚覺發現,那十八幅圖打亂重列www•hetubook•com.com,竟能彼此相連,結成一整套動作。恍然間他精神一動,圖畫合併為一,竟然活了,畫中之人立體真實,一顰一笑鮮活傳神。他大驚失色,一屁股跌坐地上。
月影驚道:「小無賴!」想要追去,卻被太初寶玉的神光彈開。
她躊躇不決的踱了三圈,最終還是無法死心,問道:「難道這石板上便只有,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其他?你仔細看看,也許,也許有秘籍所在的記錄。我們可是通過神通之路來的,太古天神總不會只為藏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折斷天柱峰吧?這無論如何也太難以令人相信。」
吉祥道:「大概是太古年表,記事頌德所用。」
月影沉吟道:「吉祥?你姓吉?吉寶林是你什麼人?」
吉祥知她要幹什麼,倘若橫豎都是死,他也想少受些皮肉之苦,把心一橫,不顧後果的叫道:「是我爹,吉寶林是我父親,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月影叉腰哼道:「不然還要本姑娘看?」
吉祥好似觸電,渾然一顫,跟著化作一點神光射入太初寶玉中。
吉祥驚呼道:「誰,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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