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星海共和國也好，真人類帝國也罷，無論朝代和歲月怎麼改變，『長風厲家』始終屹立不倒！」
「老爹，您老人家這個玩笑可開得太大了吧？你說你一個聖盟人，究竟是怎麼和人家真人類帝國的太子妃攪合到一塊兒去的呢？」
李耀傻眼，用力搓著雙臂上的雞皮疙瘩，頗為尷尬問道：「蘇前輩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有什麼忌諱么？」
蘇長發緩緩搖頭。
早知答案會這麼敏感，他就不問蘇長發了。
蘇長發道：「你轉移話題的方式很拙劣。」
首先，義父是聖盟人，而這個「厲靈海」卻是帝國人，他們兩個究竟有什麼過命的交情，能讓義父臨死前都對她念念不忘，還相信她一定會照顧自己的後人？
小黑的上一個主人，究竟是星海帝國的哪位絕世強者？
「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忽然問起我們太子妃幹什麼？」
其次，這個「厲靈海」在帝國又是什麼身份，她的權勢難道大到了，可以決定一個大千世界命運的程度么？
「讓我想想，仔細想想，厲靈海，厲家子弟，女的……」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即便離開牢房，輕柔舒緩的微風拂面而至，李耀依舊滿頭霧水，心亂如麻。
「和『厲靈海』這個神秘的女人有關嗎？」
「甚至可以說，是『長風厲家』這樣的地頭蛇，藉助『黑星大帝』這塊牌子，趁機剷除異己，消滅競爭對手，獲取更多的實利！」
可以說，是某種類似「液態晶https://www.hetubook.com.com腦」的東西，將巨神兵的上古操作界面，翻譯成現代人都可以使用的全新界面。
義父又是在什麼地方，將它找到的？
「姓厲的？」
李耀也是吃過豬肉的，這明顯是壯漢懷春的樣子嘛！
「關鍵問題在於，現在除了帝國之外，還有聖盟！」
「厲靈海，厲靈海……」
老爹流落到天元界之後，天天借酒消愁，夜夜暗暗抹淚，有時候還會凝視著遙遠的夜空，口中喃喃自語，思緒彷彿飛到了九霄雲外。
「可是我看到的老爹，喜怒哀樂俱全，完全是正常人的樣子，而且他在彌留之際，還要我提防聖盟！」
問題來了。
「懂了，既然帝國絕不會放棄征服我們的野心，看來，在一起對抗聖盟之前，我們之間的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不過，虛無縹緲的和平，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黑風艦隊不會掉頭，一定會在百年之內，將你們徹底吞噬的！」
「還有，既然老爹是聖盟人，理論上來說，他也應該受到『至善之道』的束縛，不會流露出半點負面情緒啊！」
李耀點頭：「了解，武英奇終究是外來者，他能夠登基稱帝，恐怕離不開『長風厲家』這種地頭蛇的支持！」
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是明白人，蘇長發也不好意思再為帝國臉上貼金，乾咳一聲道：「可以這麼說。」
「聽你字裡行間的意思，你和人家太子妃的關係還很不錯啊，難不成說，https://m.hetubook.com.com你們有一腿？」
「這就對了。」
蘇長發既然是元嬰級數的高手，並非隨隨便便的路人，就更有可能知道了。
李耀這幾天最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恢復情況，而是小黑的秘密。
「武英奇稱帝之後，長風厲家又是第一批向他俯首稱臣的豪門，大批厲家子弟加入帝國軍，參与了剿滅『星海共和國正統政府』的戰爭，不斷積累戰功，擴大在軍隊里的影響力，連帶著吞併了無數不服從帝國的大千世界！」
哪怕遠處正在隆隆作響的大型採掘法寶，以及不斷向上升高的建築，都無法平復他紛亂的心境。
李耀顧左右而言他，「你覺得，我們兩國之間，有沒有那麼一線可能，在消滅聖盟之前，先保持最勉強的和平呢？你們的遠征艦隊，沒有掉頭的可能嗎？」
義父讓李耀將半把鑰匙交給厲靈海，所以，整件事和這個真人類帝國的太子妃都有關係嗎？
不過仔細想想，頗有可能啊！
李耀被自己齷齪的念頭嚇了一跳。
「這和帝國對領土的野心無關，甚至和我們之間的大道之爭都無關，老實說，帝國富有四海，囊括宇宙，還真看不上你們這幾顆星海邊陲的小石子！」
「時至今日，光是由厲家子弟充當『界主』的大千世界，就足足有七個之多，更不用說遍佈於軍隊和首都的厲家子弟，更是能在明裡暗裡，把握帝國的經濟、政治、軍事和傳媒界命脈！」
蘇長發雙眼一眯，忽然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和-圖-書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耀很久，看得李耀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義父說過，厲靈海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倘若李耀有機會去了帝國本土，隨便一問就能打聽出來。
李耀徹底獃滯，心如亂麻，和蘇長發大眼瞪小眼，瞪了十秒鐘，艱難道：「如果我說，我很仰慕貴國太子妃的才華和美貌，所以隨便問問，蘇前輩信不信？」
李耀嘆了口氣，「只希望這場戰爭的失敗，能夠讓帝國的大人物腦子稍微清醒一點，搞清楚他們想要征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吧！」
更何況，兩個毫無關係的男女之間，還有什麼樣的因果，比「愛情」更化解不開，更能讓他們絕對相信彼此呢？
這團曾經被封印在黑翼劍當中幾十年，肉乎乎、懶洋洋的傢伙，竟然可以用來控制巨神兵！
「怎麼辦到的？」
「身為聖盟人的老爹，究竟和真人類帝國的太子妃，也就是日後的帝國皇后之間，有什麼曲折離奇，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小黑的「出生日期」，並非洪荒時代，而是星海帝國時代。
這件事不免讓李耀大為奇怪。
「難道，義父的意思是，要我有朝一日去投奔他的『老相好』？」
這並不是修仙者對修真者那種充滿惡意和敵對情緒的注視。
蘇長發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可能勉強，即便我知道了答案，恐怕在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將這個答案傳送回帝國本土了！」
在遺言當中，義父希望李耀在聖約同盟大舉來襲時和-圖-書，向真人類帝國投降，還讓他去帝國找一個叫「厲靈海」的女人，說看在義父的面子上，這個女人一定會照顧李耀，乃至整個天元界的。
「真想要以棋手的身份，參与到帝國和聖盟的博弈當中，和星海霸主平起平坐的話，那就先讓帝國看看，你們的實力吧！」
「還有，小黑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耀心中沉吟，倘若是這樣一個流傳數千年的古老家族後裔，又是最早「從龍興國」的功臣，倒的確有可能決定天元界這種「邊陲小界」的命運。
「很顯然，他掙脫了『至善之道』的控制，覺醒了真正的人類意識，徹底背叛了聖盟！」
曖昧？
「他們算是星海帝國崩潰之後，輾轉流傳下來的最古老家族之一！」
「有了！」
蘇長發眼底淡淡的曖昧轉化成了濃濃的狐疑，「很少有人敢對太子妃直呼其名的，所以我一時竟沒想起來！」
「長風厲家，早在星海共和國時代，就是勢力範圍橫跨幾個大千世界的豪門大族，這個家族的歷史足足有數千年之久，甚至在星海共和國尚未成立之前，這一支的祖先就開始活動了。」
和它一起塞到黑翼劍里的那半把鑰匙，又是怎麼回事？
「你明白了吧，這是此消彼長的關係，所以帝國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大千世界，以及生活在上面的所有生靈！」
蘇長發一笑，「這個宇宙，終究還是要講實力的！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強者為尊，勝者為王！」
反正他有生之年，不太可能回到帝國本土了，乾脆現在問他，m.hetubook.com.com也不怕泄漏什麼機密。
……
「的確有點小小的忌諱，我們真人類帝國的太子妃，正好就叫厲靈海。」
李耀的牙又開始疼了，火辣辣得疼。
「任何一個世界，如果帝國不去佔領，聖盟就一定會去佔領！任何一點資源，不被帝國擁有，就會被聖盟榨乾，再轉過頭來對付帝國！任何一名人類，如果不為帝國而戰，就一定會被『至善之道』洗腦，淪為毫無情感的傀儡，為聖盟而戰！」
「太可怕了！」
李耀用力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根據李耀自己的經驗，再加上小黑迷迷糊糊的回憶，李耀初步推測，小黑應該是星海帝國修真者煉製出來，專門操縱巨神兵的輔助性法寶。
蘇長發蜷起手指，輕輕敲著腦袋，「厲家的子弟千千萬，即便最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亦是數不勝數，似乎很難找到，等等，奇怪，奇怪，這個名字我還真有點兒耳熟，彷彿曾經有過轟動一時的新聞！」
蘇長發摩挲著光禿禿的眉頭，沉吟道，「既然你會沒頭沒腦問我，顯然這個『厲靈海』一定是個頗有名氣的人物，在我們帝國，倒是有一個權傾朝野的『厲家』，算是皇族之下，勢力最強的豪族門閥了！」
但是，徵得它同意之後，李耀從它身上稍微刮擦了一丁點粉末下來進行檢測，卻發現它最近一次接受徹底煉製的時間，不是幾十萬年前，而是幾千年前，最多一萬年前。
「那個，蘇前輩。」
一開始，李耀以為小黑是某種幾十萬年前的洪荒至寶。
反而帶著幾縷小小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