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7章 白鶴決意

儒雅男子面無悲喜,道:「這幾人來路不明,難得信任。」
「嘶!」
「師弟,我們這是在哪?」
白鶴笑了笑,道:「事實上,對於報酬一事,那少年隻字未提。他告訴我,他為的,不過是踐行與一位死去朋友之間的諾言罷了。」
話音剛落,魯鈺直接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似乎身上殘餘的傷勢,在這一刻盡數消失不見:「這麼說,我現在可以去求見端木城前輩了?」
「這是?」
經過一夜的修鍊,秦易身體狀態恢復到了最佳,修為也是有了不小的增長。
察覺到背後傳來動靜,秦易停止了修鍊,轉頭看著身後緩緩起身的魯鈺二人。
陽光的照射,倒是讓夜晚那略顯冷清的龐大學宮,多出了一絲生氣。
「放心,我有分寸。」
「我不同意。」
天漸漸亮了起來。
只不過,四周的靜謐,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白鶴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並無半分欣慰,反倒是頗顯擔憂地說道:「我那徒兒,天hetubook.com.com賦確實不錯。只不過……」
聽見儒雅男子的反駁與理由,白鶴卻是並無絲毫的不悅。忽然間,他的手中多出一枚儲物戒,遞到了儒雅男子的面前。
儒雅男子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難以捉摸。
不得不說,儒雅男子此話確實不假。白鶴與秦易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甚至連秦易的過往,都是未曾深入了解。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只是,若與三大五鼎宗門的最強弟子相比,其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
做完這一切,魯鈺直接邁開步子,準備出門。
儒雅男子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只不過,時間不多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名少年,應當是只有道胎境二階的修為吧?」
言罷,他連忙從儲物戒中找出一件乾淨的衣裳換上,火急火燎地洗漱一番。讓自己盡量擺出最好的狀態,給端木城留下好印象。
想到這裏,秦易不由得https://m.hetubook.com.com有些激動。
見到儲物戒的第一眼,儒雅男子那亘古不變的臉上,突然變得焦急了起來。他飛快地從白鶴手中接過了戒指。如之前的白鶴一般,用神識探入,查探了一番。
片刻后,他收回了神識,臉上的激動,久久未能消散:「這是那位少年帶來的?」
對這一點,白鶴並沒有否認。然而,他仍舊是搖了搖頭:「我那弟子,對學宮的忠心,我自然是看在眼裡。只不過,他性格執拗偏激,怕是難成大器。他只得重用,卻絕不值得託付。」
道胎境二階的修為,並不算低。
正如白鶴所言,如果秦易真有惡意。大可將東西交給三大五鼎宗門當中的任何一個,不僅能夠免去追殺,更能得到許多回報。
秦易輕鬆一笑,解釋道:「師兄不必擔心,我們現在在陰陽學宮裡面。暫時而言,我們是安全的。」
良久之後,他終於說道:「如此說來,這名少年,倒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不www•hetubook•com•com過,我還是保留我的看法。此人終究來歷不明,更何況學宮現在正處存亡之際,凡事必須小心。」
儒雅男子道:「或許,他只是想將東西歸還,然後向我們討要報酬呢?」
秦易哈哈一笑,勸阻道:「魯兄,你現在出去,認識路嗎?放心把,很快就會有前輩過來,帶你去見他的。」
察覺到身邊這陌生的環境,寧千城立刻警惕了起來。
儒雅男子思忖了片刻,道:「這東西對於學宮而言,實在是太重要。如今,它能回歸,自然是多大的代價都不值一提的。」
很快,白鶴開口道:「若他真向我們討要報酬,你覺得應當如何?」
白鶴點了點頭,聲音極為平靜地說道:「而且,正因為現在是存亡之際,所以我才想賭一把。」
言罷,儒雅男子身形忽然一陣模糊。整個人卻像是一道月光一般,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片刻后,他終於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大弟子,應https://www.hetubook•com.com該即將突破到道胎境五階了吧?」
儒雅男子輕笑一聲,道:「學宮經歷百年之難,如今能夠留下的,都是值得信賴的。」
儒雅男子忽然收回了目光,轉頭看著白鶴,深邃的目光之中,卻是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或許是昨夜的機緣巧合,讓體內那神秘的天火最大限度激發了出來。現在他身上的氣息,竟是與那神秘天火多出了幾分契合。
白鶴點了點頭,道:「或許,他會遭到兩宗的追殺,就是因為你手中的儲物戒。試問,若他真有惡意,何以將東西原封不動歸還?」
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能使用神秘天火催動更強的招式了吧。
儒雅男子不置可否,道:「大長老,不得不說,我越來越佩服你的膽量了。看來,學宮的存亡,就要看你這次的豪賭是輸還是贏了。」
相比之下,寧千城就顯得鎮定許多。雖然他的雙眉緊鎖,卻不曾呻|吟一下。
昨夜被馮永年壓迫之後,他就陷入了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如此便https://m.hetubook.com.com要委以重任,未免有些草率了。
看得出來,他對白鶴的想法,還是持否定態度。
「你們醒了?」
沒有了同伴,白鶴卻仍舊沒有離開。他背負著雙手,站在屋頂之上,任由冰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很快,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久久沒有動作。
白鶴深深看了儒雅男子一眼,顯然他也看得出來,儒雅男子此話並無任何惡意。
似乎是因為昨夜的傷勢,魯鈺起身時,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無比,身上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白鶴輕笑一聲,道:「實力方面,自然是不成問題。如果,他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起的話,只怕也註定是個庸才。」
儒雅男子見白鶴一言不發,顯然是默認了這一句話。當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之中那輪新月,眼神也是變得出奇的寒冷。
……
「陰陽學宮?」
歸根結底,儒雅男子也是為了學宮,才不得不多幾分謹慎,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的心思。
白鶴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儒雅男子,問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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