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秦
第246章 獨冠群芳、天下無雙

不像。
不引人注意的一個地方,同樣有一雙冰冷的目光、跟四周憤怒冷意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姬川。
到了此時,他們哪裡還不明白姬川的心思。
而到了現在,聽到那些聲音,他更多的反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雪女神色更冷了,但卻又有了一種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感覺。
別人還得不到呢。
一直清冷出塵的雪女,玉容也變了,她不懼姬川,不管是妃雪閣的背景、還是她本身都不懼。
而且前幾次,可從來沒有過。
即使她這個舞姬,並不尋常。
對方雖然沒有以前的權勢,但仍是這北地十一郡中,沒人想招惹的大人物,怎會討好她這個舞姬?
雪女姑娘的舞技,天下無雙,如此之寶,當然必須是陛下的。
「這種人,遲早遭報應。」
雪女姑娘的舞姿冠絕天下,譽滿神州,又哪裡是過獎?」
對於那威脅,他毫不在意,只要陛下滿意,他就是有功的。
來的正好,又有幸觀看一遍。
下一刻,荷花池中央,那玉色的一方檯子、在周圍一圈圈燭火下,露出了全貌,當真是美麗絕倫。
也只有如此天下第一的舞姿,方才能獻給陛下!
王傑連忙跟上,心中也是大喜,只要此事辦好了,這件天下奇寶能得始皇帝陛下喜愛,他定能水漲船高。
但望向姬川的那一雙雙目光,更加憤怒。
雖然不懂這個字,但四周幾乎所有人,都有這種心理。
「那姬狗又出來了!」
居然是為了討好陛下(嬴政)!
頂著一路的優越感,姬川來到了一座裝飾華美、大氣又秀麗的地方,名為妃雪閣。
尤其是那一身淺藍色舞衣、配著銀飾的絕美身影出現時,世界都好像安靜了。
只有雪女,氣的秀拳緊握,呼吸都重了幾分,狠狠瞪著姬川。
「哪裡是過獎?」姬川臉上那股和藹的樣子,越發濃郁,似乎人畜無害一般,笑眯眯的奉承道:「分明是不足和-圖-書,易水兩岸、能登上這飛雪玉花台的,也只有雪女姑娘你了。
最關鍵的是,這還不算打著始皇帝陛下的名,這隻是他這個臣子,他這個以前的燕人、現在的秦人,向偉大的始皇帝陛下表達他的赤血忠心。
能一樣嗎?
真誠無比的話,誠摯的表情,讓許多人更是驚奇,還有些無語。
以後,知道進宮的好處,雪女定會感謝他的。
「看到沒,那就是六犬之一,以前燕國的雁春君!」
姬川心裏暗罵一聲,不知好歹,還真不願意!
就算是更大的人物,她也不懼。
姬川面容笑意更濃,好似老友隨意聊天般道:「吳大人說從長計議,是覺得雪女姑娘的舞姿不是冠絕天下?
畢竟那個人,可是獨一無二的。
渾身陡然升起了一股冷意,冰雪般的眸子,有些冷意的看向姬川,心中殺意升起。
涉及那個人,面對這個名義,似乎什麼借口都沒用。
別看這些人看不起他、鄙視他、敵視他,但他明白,這些人其實都是在羡慕。
四人抬轎,十來個護衛,很是引人注目的向一個方向而去,所過之處,引起一陣又一陣鄙視、畏懼的目光。
這混蛋不說獻美女,只說獻寶。
他怕什麼?
四周人鬆了口氣,雖不敢多說,但他們都不希望雪女進宮。
涉及始皇帝陛下,誰敢多言?
一番話中,有軟有硬,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同時也暗暗警告了姬川,污了聖目、誰又擔當得起?
姬川出門,排場自然是少不了的,他如今的地位,雖然遠遠不如燕國在時,但薊城也遠遠不能與那時相比。
不少人心中大怒,但一時之間,也沒人出聲,因為沒人願意去為了小事招惹這隻餓犬。
姬川似是沒感覺到雪女眸中的冷意,和四周許多目光,仍是和藹的樣子,等著其回應。
那可是雪女,天下無雙的舞姿。
說著,輕輕向四周一禮,就要退台。https://m•hetubook.com•com
當然,更重要的是,說這話的人,讓她更不喜。
這等寶物,自然就該是始皇帝陛下的。
一雙雙目光變得憤怒,狠狠瞪向姬川。
很快,一支舞結束了,全場仍是一片安靜,似乎仍然沉浸在那絕美的世界之中。
他怕得罪這些人嗎?
我姬川身為陛下臣子,願意為雪女姑娘搭橋鋪路,讓姑娘舞姿這天下奇寶、呈現在陛下面前,姑娘以為如何?」
王傑說的很對,涉及始皇帝陛下,誰敢多言?
根本不怕,他的存在本就是得罪這些人的。
卻也沒有必要啊!
突然,一陣掌聲響起,這本是讚美的舉動,在這一刻卻顯得無比的刺耳,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紛紛看去。
下一刻,那絕美的身影動了,整個世界也彷彿隨之而動。
「啪啪啪!」
靠!
這分明就是要把雪女進獻給始皇帝陛下,討好陛下。
在這偌大的一個城池之中,身份地位超過他的,屈指可數,哪怕現在他的官位下降了一品。
天下地方官員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獻給始皇帝陛下,那是正確的、正常的。
「姬大人客氣。」那人笑了下。
姬川目光望去,那是一位身著黑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姬川立刻笑道:「吳大人,沒想到你也來了,剛才沒看到,失禮了。」
飛雪玉花台上,那靜立、絕美出塵的女子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姬川早已經見過數次,這般還是第一次。
姬川的遲疑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張有些粗獷的胖臉,笑的非常開心。
獻寶與始皇帝陛下,誰敢阻止?
哼,姬川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也不對那吳大人逼迫,氣勢激昂、鏗鏘有力道:「始皇帝陛下乃是天下之主,天下奇珍異寶,自然都應該是陛下的。
這其中,可是大有學問。
慷慨激昂、堅定無比、一片赤膽忠心的話,讓四周幾乎所有人低下了目光hetubook.com.com,只敢在心裏暗罵不已。
美輪美奐,美得讓人心醉。
這是無人敢阻止的名義。
這是示愛嗎?
王八蛋!
……
話還沒說完,全場所有人的面色,便都已經變了!
以往都是平靜淡漠的心中,也第一次想要開口罵人,更想殺人。
一抬手、一動臂,無不絕美,一顰一動,牽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無限綻放著女子的柔美。
來這裏的、個個不平凡,都是這薊城的上層人物,即使不願意招惹姬川,也不會太懼怕。
只是秦法在約束著他,不敢亂來。
這該死的混蛋抓著這一點,讓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但他早已經習慣,數年前剛開始聽到這些議論,他會勃然大怒,恨不得將那些賤民通通殺死。
姬川好像沒看到四周那眾多不善的目光,一邊向荷花池靠近,一邊看著那飛雪玉花台上、超凡脫俗的絕美身影大笑道:「天下樂舞何其之多?但唯有雪女姑娘的舞姿,獨傲群芳,舉世無雙。
「以前就不是個東西,為非作歹,如今更不是個東西,不知出賣了多少故國人?」
王八蛋,拿所有人珍惜的寶物,去討好陛下,你個不得好死的混蛋。
為此,我姬川萬死不辭。」
已經踏入了求道之路,更可以說是這一行業的頂尖。
還是說、吳大人你認為這等珍貴奇寶,不應該獻給始皇帝陛下?」
他就是故意如此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一舉讓沒人敢阻止他。
妃雪閣已經掛上了燈籠,燈火通明,將這閣樓映成了金紅色。
近些的,還只是用那種異樣帶著些懼怕的目光看著,遠些的,就顧忌小的多了。
此時已到黃昏,天漸漸暗了下來。
要是成了,他們豈不是再也欣賞不到這等舞姿了!
連雪女都感覺不像,那語氣、那表情,好像、就是單純的奉承,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
姬川帶人熟悉地走進這妃雪閣中,只見原本熱鬧的妃雪和*圖*書閣,忽然間,變得安靜無比。
雪女姑娘名聞天下的凌波飛燕,便是最大的傳說之一了!
「哼,這等無恥之徒有什麼好看的?」
同樣也逼迫了雪女。
你為了一己之私,就破壞我們的『幸福』,該死。
混蛋!
他是狗,但那是始皇帝陛下親自擺在門前的狗。
在薊城中地位挺高的吳大人閉嘴了,更沒有人敢開口。
姑娘舞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的舞如果都不能在陛下面前呈現,天下還有誰能?」
聽著這奉承的話,還有那儘力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笑眯眯的胖臉,許多人目光有些驚奇。
一位又一位身著華麗、一看就知道來歷不凡的人,走進了這不平凡的妃雪閣。
但也是暗暗點頭,這話並沒有錯。
但涉及到那個讓天下臣服的人,她沒信心保護自己。
無恥!
吳大人面色猛地僵硬,混蛋,誅心之言。
「這次不知又要去陷害誰了?」
雪女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玉眉,這話雖是讚美,但將她比喻為物品,卻讓她不喜。
「雪女姑娘不要著急。」姬川連忙伸手,和藹笑道:「每座城、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傳說,而在這薊城、甚至在這易水兩岸、北地三十多個郡中。
如清雪般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響起:「姬大人過獎了。」
姬川哪怕已經看過好幾次,但仍是沉醉了進去。
世人有幸能夠親眼得見,真是此生無憾啊!」
遺世獨立的絕美身影沉默,異常讓人心疼,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了:「姬大人,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更是天下無雙的奇寶!」
但不善的目光,卻都沒有停止。
壓下心裏的疑惑,雪女點了下頭,平靜道:「多謝誇獎,雪女告退。」
要是跟這些人搞好了關係,那才是取死之道。
只見那大名鼎鼎的六犬之一姬川,帶著數人一邊拍掌、一邊向荷花池走進。
姬川的情況明顯不對,雖然妃雪閣的靠山,不https://m•hetubook•com.com懼對方,她也不懼對方,但雪女卻不想招惹麻煩。
偏偏雪女不是普通的絕世佳人,她的舞姿,的確是天下一絕,盛名很大,是貨真價實的寶物,誰也不能否認。
議論聲很多,有的甚至連姬川都聽到了。
但這又怎麼可能?
姬川要做什麼?
他那些死去或被囚禁的兄弟,還有很多貴族大家,哪個不羡慕與他?在死死盯著他的位子。
姬川到來,自然引起了不少的目光,但也不在意。
……
所有的目光,有了停滯。
一群羡慕嫉妒恨的賤民罷了,他們懂什麼?
所有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只有最中央、那蓮花池被從上而下的銀白光芒照亮,眨眼、荷花綻放,有蓮葉捻露,美不勝收的同時、還透著一股神秘。
姬川毫不在意,得意、嘲諷的目光掃了一圈四周,心中興奮。
這些年來,他早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條狗,咬六國和諸子百家餘孽反賊的狗,監視燕地這些豪門大家的狗。
混蛋!
見沒有人接話,姬川也不在意,一昂首挺胸、一副赤膽忠心的樣子繼續道:「始皇帝陛下身為我神州主人,這等天下無雙的奇寶,自然是要獻給陛下的。
「好好好,走、我們現在就去辦。」姬川大笑,抬步就往外走,夢長夜多,那強大的危機感下,他恨不得立刻就將事情辦好。
「雪女粗陋之藝,怎敢在始皇帝陛下面前獻醜?萬一污了聖目,誰又擔當得起?」安靜數息,雪女開口了。
那個人,就絕對是天下奇寶,任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就像有天下奇寶,那是必須要進獻給陛下的。
可偏偏就算再憤怒,所有人也是不敢表現出來。
那似乎就是一切的中心,演繹著萬物的美好,那已經是一種道。
居然還敢看不起他,真是無知,活該被人矇騙驅使、心念舊國之類的,真不愧是賤民。
四周一直看著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
當下立刻笑眯眯道:「雪女姑娘何必這麼自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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