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們先靜一靜！」林東讓他們都閉上了嘴巴，才說：「能幫大家一把，我肯定幫。現在公司這項目不小，要招人我先把你們的簡歷幫著推薦上去。但我話也說在前頭，我只能推薦，但這事不是我做主，如果沒成，大家也別怨我。」

「就是，東哥不用有壓力。我們都知道，你也是剛決定進那家公司，做不了主很正常。」

看著室友一溜煙地跑出去了，林東笑著直搖頭。

「東哥，你還是這老樣子，每次都想得太多了啊。怎麼可能怨你呢？那不成了狼心狗肺，你是好心想幫我們。」

「啥情況？」室友嗅到了機會，趕緊從自己抽屜里拿出一份簡歷來，「有好工作介紹？」

「燕京研發中心就先在理工大東門口中廣村南大街上的寫字樓里找了個地方，東西都是現成了，我已經招了一個行政前台在布置，月薪1500，這個跟你彙報一下。林東說開發計劃已經發給你了，他推薦了七個同學，簡歷在我這。如果要趕時間進度，我想安排明天面試。但誰來面試是個問題，林東經驗可能不夠。」

等他收了一圈又拿了六份簡歷回到寢室，那六個同學也都心痒痒地跑了過來。

……

燕京理工大的校園內，進入了期末考試的時間段，複習的氣氛已經濃烈了起來。

林東的寢室里，四個人都埋頭啃著書，只有林東在研究簡玉書帶過來的厚厚一摞資料。

「我靠，你好狠啊，外面這麼冷，不陪我一起去還要我帶飯？」

「這樣子，」顧松說道，「你篩選一下簡和圖書歷，留5個進面試，刷掉2個。」

事情真是不少啊！

「等明天再說吧。如果簡歷人家看上了，回頭面試再談待遇……反正，應該不會低的，我不會坑你們啊。」

「牛逼啊。沒得說，回頭我們輪流做東，請東哥連吃一個星期大餐。」

林東把話是說到了，點點頭道：「行，那有消息了，我再通知大家。」

雖說顧總那天是講了，自己也是未來的合伙人，但現在林東還真沒敢把自己就當成公司領導。

林東忙答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整理。」

想著簡經理說讓他整理同學的名單和簡歷，他又趕忙跟在室友後面出了門，往旁邊的寢室過去。

他哪裡想得到，顧松最初的軟體項目管理經驗，還是林東教的。

林東接過他的簡歷：「先試試，看行不行。讓你幫著帶飯不虧吧？」

林東雖然心裏有一些想法，但還是等經過自己認真的預研之後，再嘗試著報給顧總看看。

「……再多投一些簡歷吧。」

林東歪著頭享受，不知道要不要刺|激他。想到顧總的雄心壯志和對人才的態度，覺得應該不會小氣吧。

有人跟他室友一樣的心思：「東哥，你吃飯沒，我去給你打飯！」

「不用那麼複雜，你把計劃的電子檔直接發給顧總。我這邊只負責給你做好後勤的工作，你要用多少人告訴我。」

有人心裡有數知道抓關鍵：「能讓東哥放棄聯想摩托羅拉的公司那肯定沒得說，東哥，兄弟們的前程就靠你啦！」

室友嘆了一口氣：「行情ｈｅｔuｂｏok.ｃｏm.com不好啊，難得找。」

說話間林東的室友已經回來了，提著加了雞腿的炒飯就遞給林東。林東謝過他，又說：「我現在這家公司，雖然名氣不大，但是我很看好。給你們開多少工資我不知道，但給我開的工資不低。最主要的是，我剛聽老闆說，公司已經和神州數碼談好了收購案，所以後面也算是上市公司的控股子公司了，大家放心。」

那天吃午飯他就很震撼，不知道顧總對軟體項目管理怎麼有那麼豐富的經驗。

室友誇張地過來給他捏著肩膀：「那你多少錢一個月？我參考一下。」

「……你太入神了吧，這什麼啊？還以為你在複習。學霸這麼囂張的嗎？馬上要考試了研究別的玩意。」

有人關心待遇：「東哥，給說說唄，是家什麼樣的公司？待遇怎麼樣？」

自己還真沒有多少作為項目負責人和公司高層溝通的經驗，不過看來……效果還不錯。

一群人這才陸陸續續從他寢室散了。

簡玉書沒有問為什麼，確認顧松沒有其他交待就掛了電話通知林東去了。

他埋著頭根據顧總的要求，開始制訂起開發計劃。

「如果再用更高的薪資，招聘有成熟項目經驗的人過來，能不能加快進度？」

「我看你是嫌工資少吧？」

「怎麼可能怨你。東哥記著平日里的情分，我們已經很感謝了。」

他凍得直哆嗦從陽台回到了寢室里。

「好，開發計劃修改好之後儘快發給顧總，看他有沒有什麼調整。」

「林東推薦的同學都叫來面試嗎？」

「和圖書東哥，一起去吃飯啊！」室友看他進來，招呼道。

「都不是。」

林東無語道：「我講這個是想說，人家的門檻不會低，回頭安排的工作也不輕鬆。反正大家的簡歷我是推薦上去，最後能入職的，一定別丟了咱理工大的臉，把工作要做好；沒能進面試的或者面試沒過的，也別怨我。」

「你別緊張，我是在做記錄。你說的這17人，平均是需要什麼薪資水平？」

他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得先把事情辦好。先去跟那兩個同學說了一下結果，人家倒是不停地說沒事，可林東終歸感到氣氛尷尬了很多。

「不虧不虧！能不能透露一下啊，啥公司？多少錢一個月？」

林東有點小心地說：「如果要滿足顧總的時間要求，除了我之外，包括後端、前端、測試、設計在內……一共需要17人。」

電話那頭迅速傳來了判斷：「好，就採用這個方案，進度為重。你同學那邊，你覺得哪幾個水平不錯的，把名單和簡歷整理一下，我明天過去拿。剩下還需要幾個人，尤其是那3個人的要求，你也都整理出來。我儘快找到合適的人約面試，到時候需要你參与面試。」

「工資低那是普遍現象。要是像你一樣，隨隨便便就是月薪三千的offer，我做夢都要笑醒。」

在寢室里忙活了一整天，才總算是做了一個初步的開發計劃來。林東看著計劃里的人員配置，心裏有點打鼓，不知道顧總會不會覺得人用得太多了，給了自己一萬的月薪還得配這麼多人。

林東雖然是個開發和_圖_書能力很強的軟體工程師，但自己獨立開發和管理團隊開發是兩碼事。

說來，這怎麼做開發計劃，還是上次和顧總吃午餐時，顧總教他的。

掛了電話，林東長吁了一口氣。

林東現在哪有什麼可以允諾他的，只說道：「就是我現在那公司，多少錢一個月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最後得看老闆要不要你，又不是我說了算。」

林東隨便敷衍了一句：「一個項目，催得很急。」

林東笑著說：「我還有事沒弄完。對了，你把你的簡歷給我一份。」

顧松接到簡玉書的日常彙報電話，想了想說：「這樣，你跟風小龍打個電話，讓他明天過去一趟吧，他懂技術，人也沉穩細緻。」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林東忙接著說：「我這都是按照最低要求來評估的，人要是再少了很難保證進度。」

「得嘞！東哥您先忙，我給您打飯去！加個雞腿，我請客！」

那個網吧管理軟體還好，第一階段也就是做到輸入身份證號控制其他機器鎖屏、計費等等基礎功能，然後就是數據的實時監控和匯總上報。

「簡經理，我的開發計劃做出來了。您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想先請您過目一下，再報給顧總。」

「我靠，還有更牛逼的offer？」

林東接到電話，才有些意識到，自己這次直接推薦同學的行為有些孟浪了。因為到了要通知那兩個被刷下來的同學時，他才發覺重點並不在於別人會不會怨自己，而是自己首先就要過人情這一關。

又通知了另外五個同學明天一起去面試，雖然他們一個個都興高采和-圖-書烈地要拉著林東去吃飯，但林東心裏卻蒙上了些陰影。

「你定下來啦？去聯想還是摩托羅拉？」

開發一款通用性比較高的OA好說，開發一個更加便於管理的網站後台也好，但這麼多不同單位內部特定的業務流程就龐雜了。

「都是按照合格的技術標準，月薪2000左右的技術人員。而且，如果顧總那邊覺得沒問題，我同學當中有些水平不錯的，按實習期來算的話，報酬可以再給低一些。」

林東嚇了一跳：「靠，鬼啊你，走路沒聲音！」

雖說材料里已經做了初步的流程梳理和需求說明，但這工作量也不小……尤其是時間還比較緊張。

「你先去吃，幫我帶個飯。」

林東快速地盤算了一下說道：「如果團隊里有3個一人頂倆的角色，總人數就可以降到12人。進度上，還可以再快些，就是那樣的高手報酬也不低……」

但這電子政務的管理軟體……林東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真是羡慕學霸啊，又有外快賺了。這項目給多少錢啊？」室友興緻勃勃地拉了一張凳子坐過來。

林東把資料收了起來：「公司的項目。」

林東只能先研究著，再看怎麼來安排著手。

他打開陽台門鑽了出去，先給簡玉書打了個電話探路。

「一個小公司。」林東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呢？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他的室友站在身後看了有一會，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啊？」

反正這麼多事情要做，又要趕時間的話，確實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搞的定的。到時候同學裏面，技術過關的他也會推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