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向舞台中央
第211章 杯酒狂歌江湖曲

吳克勇趕上來破壞了情調:「不要命了?剛遛了兩圈就發瘋!」
「酒量不夠,唱歌來湊!今天別攔著我!」顧松豪氣干雲。
顧松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阿古達爾的幾個兄弟都和他混熟了,現在也不搞太多傳統的禮儀。
顧鬆快活得很。
吳克勇嘿嘿直笑。
別看顧松在其他地方喝酒還有模有樣的,他也就是半斤的量,狀態好一點可以再加一杯。
放在這裏完全不夠看。
「顧松,你慢點!別被顛下來!」吳克勇在身後拍著馬狂喊。
「那我要趴在黑雲身上。」顧松愛極了阿古達爾那一匹渾身毛色如黒鍛的駿馬。
阿古達爾喝完大聲唱起他們的歌謠,可惜呼斯楞還沒發那一張《鴻雁》,不然這個時候一定是那一句「酒喝乾,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夕陽在身後漸漸沉了下去,影子長長地往前趕。
「直到,雲后的月都躲走了,也不停留。」
顧松撕掉了自己的發言稿,遊戲行業和-圖-書論壇他沒有去。
這都來了一個多星期了,總算能穩穩坐在馬上跑起來。
得了,反正今晚是不準備清醒了。
酒至半酣,顧松把自己背過來的吉他抱在了膝上,他能熟練彈的只有那一首,但這一首神特么萬能。
抱著啤酒箱的那日蘇眼睛發亮,看到啤酒箱的顧鬆氣勢癟了。
敖包在望,篝火已燃起。顧松和吳克勇一回到營地里,阿古達木就過來一個擁抱。
顧松學他們用蒙語唱著《烏蘭巴托的夜》,又是蹦又是扭的,瞎混個感覺。
站在一旁的吳克勇笑得壞得很,拉著顧松就往人群走過去。
他唱的是後來《歌手》上譚維的改編版本,他也只會這個版本,倒是聽得大家喝彩連連,用蒙語一起和聲,味道滿滿。
顧松貪婪地看了看草原落日,深吸一口氣追過去。
顧松的雙眼發亮,虛坐在鞍上身體往前傾。身下的駿馬邁開步伐,朝著天際線衝刺。
吳克勇說,這hetubook.com.com個少年郎只有十七歲,是個頂有本事的人物。吳克勇沒有細說,但阿古達爾能從顧松待人接物的舉止中看出一些門路。
改個地名,改幾個詞,就能適合這塞北的草原。
跟著大家開始笑鬧著吃喝起來,顧松確實有了享受生活的感覺。
「怎麼樣?爽不爽?」
然而氣氛夠了。
沒過多久,全羊就抬了上來。
這種肆意的情緒,直到馬兒衝上了一個小山坡減下速來才消退一點。顧松讓馬兒止步在山包之巔,遠處夕陽漸落,餘暉掃著山巒和草場撲面而來,風吹進領口,顧松暢快地長喊一聲。
讀檔之後去學了吉他,還真的是加倍的快樂。
現在一群人也就是在開玩笑,顧松來了一個多星期了,在喝酒方面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顧松呲了呲牙:「拼了!」
顧松沒必要真的和十七八歲的血氣少年一般青春躁動,其實這煙火人間大有讓他覺得興緻盎然的人和事。
阿古和_圖_書達爾把刀遞給顧松,顧松謝過他,割了一隻羊耳,又割了一塊肉大口吃了,把刀遞給阿古達爾。
唱完之後又一小碗酒下去,顧松直接倒下了。
酒勁足夠上頭了。
顧松倒吸一口涼氣:「五碗?」
見到那日蘇看著他甜甜地笑,顧松也不再迴避。
「……饒了我吧……」
塞北省的草原上,五月的天藍得發亮。
人家有好感就有好感,自己哪能整得別人像是犯了錯一樣?
「和我,在塞北的草原走一走,嗚喔,嗚喔……」
「你說留著腦袋清醒點好好先把騎馬學好,他們都忍你三個晚上了。明天反正你是個看客,估計今晚你逃不過。」
何青偉滿臉都是寬慰的笑容。
這小子說要跟他到草原玩一玩套馬,結果剛到草原就被阿古達木帶著兄弟和姑娘們灌得不省人事。
「爽再回去喝酒!」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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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松擱下銀碗,笑著說:「保護一下我的胃。我來這麼久了,別還把我當客人使勁招呼啊。明天去套野馬,我起不來怎麼辦?」
小夥子把馬牽走了,吳克勇笑著說:「顧松說今晚放開喝,酒準備好了嗎?」
「這還用準備?那日蘇,把酒再搬兩壇出來!」
穆鄰菲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顧鬆了,他一直沒來學校上課。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乳酪已經擺好,鮮奶盛在銀碗中。顧松已經學會了,端起銀碗,右手無名指伸入碗中蘸了蘸,謝天敬地之後自己吮了吮。
說完,他掉轉馬頭,拍馬而去。
第一天晚上,這傢伙喝到興起,扯著嗓子高歌了一段《烏蘭巴托的夜》的副歌,把氣氛搞得足足的。
天地之間,一人一馬。
「今天搞輕鬆一點,你兩碗,後面喝啤的,咱們多鬧騰鬧騰。」阿古達爾放下話,顧松歡喜地抱了抱他。
顧松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今晚你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撐過5碗沒有倒下就行!」
一曲唱罷,他放開吉他,端碗敬酒。
蹄踏一生向南山,田園半畝便悠然。杯酒狂歌江湖曲,盞茶笑迎凡塵仙。
阿古達爾拍拍胸膛:「我牽馬馱你去!」
在塞北,在草原,騎駿馬,馳騁如風,揮鞭長嘯。逐日歸來后,喝烈酒,大塊吃肉,放聲高歌。
張永年去了二線。田德宇高陞,廖慶民扶正了,穆國偉的排次也往前挪了挪,這三人想和顧松坐一坐,打完電話都沒辦法。
簡玉書配合著小馬哥談好了企鵝的入股方案,他只是在簡玉書送過來的協議上籤好了字。
吳克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估計羊都殺好了。」
阿古達爾一聲喊,他的妹妹那日蘇嬉笑著就鑽進了敖包里。
阿古達爾微笑地看他滿滿飲完。
穿過曠野的夜風,滿是暢快的意味。
這也是現在文化交流多了,大家說得上一樣的話,也喝得了一樣的酒。
顧松一臉蛋疼,再搬兩壇是什麼鬼?
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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