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儒京臉上神色變幻，良久之後才滿是不確定地說：「那……試試？」
「聽弟弟一句勸，試一試而已嘛！你怕沒訂單，回頭我視頻編解碼晶元的訂單不給灣積電了，給你行不行？」
接下來，顧松就在裏面等著改造方案。
這樣一來還搞毛的157納米波長光刻機？
顧松一臉媚笑：「相信我，能行的！」
剛才密集地進入意識空間，衝擊還是挺大的。
「耽擱不了多長時間，你一個月反正也就產4萬片左右。」
如果真能實現的話……8寸晶圓生產線上做出來的產品，競爭力也大到足夠啊。
章儒京頭一個勁的搖：「沒得商量！」
雖然以現在國內的製造工藝水平，可能根本搞不定。但是外掛都開到這種程度了，不需要再過於小心翼翼了吧？
顧松搖搖頭：「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現在最好的編解碼演算法都只是這枚晶元的附帶產物，你說呢？」
韓經緯是真的服了，再不懷疑倪光北的說法。
顧松在意識空間里胡思和*圖*書亂想的時候，外面章儒京就在等顧松的反饋。
章儒京像看瘋子一樣看他：「你要玩的是我的光刻機！這是一個月的事？玩壞了我那條線就廢了！」
顧松高興地搭著他的肩膀：「你不會失望的！」
顧松拉著他走到角落，低頭耳語。
顧松點點頭：「真的，現在電視電腦大普及，中低端的晶元需求量挺大的，用不上那麼好的工藝。」
章儒京額頭冷汗都下來了：「你瘋啦？一條生產線流片，還要再整一條生產線停產試驗這個？」
顧松心中一動。
英特爾被迫掉了個頭，而灣積電也成功七級跳，一舉成為最大的巨頭之一。
章儒京有點憋屈。
他心裏也在考慮著，怎麼借和芯火科技這次合作流片的契機，籌備一個獨立的快閃記憶體廠，嘗試引進12寸的生產線。
是不是乾脆就把章儒京的一條生產線魔改一下呢？
面對謝茵然的疑問，顧松果斷地指了指其中的兩台。一台是剛才章儒京說能搞到的最好ｈtｔps://ｍ.hｅtuboｏk.ｃｏm.ｃoｍ的，一台是次先進的。
但其實他已經又咬咬牙，鑽到意識空間里去了。
這是一回事嗎？你裝不懂？
也確實，讓光刻機發揮出最高的效能，哪有那麼容易。
如果這樣一來，相當於把製程水平可以往上拔至少2到3個時代啊。
他想得出神，忽然顧松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
這是顧松第一次在燧石研究院以外顯露本領。
我信你個鬼！
「基於哪一個型號的光刻機進行改造？」
人工智慧謝茵然有宕機的跡象。
顧松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你現在，剛剛投產沒多久，一代一代地追趕，追到哪年哪月能追上？現在是製程工藝的轉折點之一啊，現在猛跳一步，代價可以承受啊！你看大基金成立之後，你得到的支持不是一星半點啊，比你自己融資容易多了。趁此機會不搏一把，你哪裡能出頭？」
入個股？
「你別瞧不上中低端晶元啊，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我那視頻編解碼晶元好歹是世界一流的m.hetubook.com.com技術水平。」
華芯國際的性質又有不同，引入12寸生產線還是有可能的。
章儒京將信將疑：「真的？我工藝沒那邊好啊。」
可是……不服氣也不行啊。看那3個提了問題的人一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簡直不是人。
不是覺得你狂妄，是真有點狂妄啊。
……
顧松答完第三個問題之後，就停止了這個「遊戲」。他很乾脆地說：「足夠了吧？大家覺得我是狂妄也行，我需要對結果負責，我選擇相信我自己。」
章儒京真是怕了他：「我的顧總！停產了我沒訂單，沒訂單怎麼鍛煉隊伍改進工藝？怎麼提高良品率？再說了，浸潤式光刻現在只是初步設想，還沒得到驗證啊！」
「有這麼厲害？不是還沒出來嗎，你就這麼有自信。」
這個反饋來得很慢。
「193納米波長的乾式光刻機，實現浸潤式光刻的改造方案？製造工藝水平要求最低的改造方案？」
現在研發牛逼的光刻機來不及，魔改一下……可以試試？
hｔｔps://www•ｈetｕｂｏｏk•ｃoｍ•com不是說不能調到最高的參數去刻，但都是納米級微秒級的操作，對操作員和系統的要求實在太高了，良品率根本無法保證。
見顧松有提起這個問題，章儒京問道：「能在12寸晶圓上工作的初代光刻機，和現在最新的型號在製程工藝上都有充分可挖掘的空間。顧總如果有辦法讓這個型號的光刻機發揮出最高的效能出來，應該也能滿足工藝的需要。」
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家都還在研究嘞，第一台浸潤式光刻機還沒研發成功來著。
章儒京想起剛才他10分鐘解決一個科研難題的場景，有一點相信了。
「玩壞了我賠錢嘛！到時候可以引進一條更好的！」
立體投影里出現一堆圖形和數據。
一個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神情複雜。
2003年1月2號在信息產業部會議室里的這場大戲，直到多年後仍然時不時被與會的一些科研大佬提起。
章儒京看著顧松笑眯眯的笑臉，忽然心中像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雖然讓滬海微電子裝備現在和圖書直接研製國產光刻機難度大到沒邊，但自己這邊有整套方案的話，讓他們協助著魔改一下，可是可以預期的。
關鍵是大佬們的提問不好回答，又不是準備很充分的領域。
「章總，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要不咱們單獨溝通一下？」
在裏面，一呆又是將近半個小時。
在章儒京眼中，顧松是扶著額頭在思考。
已經過去的2002年，灣積電那邊的林木堅才剛提出浸潤式光刻的概念，還沒有得到普遍認同。英特爾還在吭哧吭哧地往157納米波長的光刻機里砸錢，但用193納米波長的光刻機加上浸潤式光刻技術，可以實現134納米的波長，比157納米的極限還高。
章儒京也面露難色，這小子說的是事實。
顧松揉著太陽穴：「這一搞，又浪費了一個小時時間。對於芯火科技的設備引進，就真的沒有思路和辦法了嗎？」
顧松趁熱打鐵：「搏一搏啊！成了會所……哦不是，成了天高海闊，不成不是還有我的3D快閃記憶體兜底嗎？」
好像……可以魔改一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