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然沒吱聲。
裏面沒聲音。
顧彤和謝茵然一起看顧柏：「你要去參加比賽了？」
顧柏有點得意地說：「超了7分。」
顧彤興奮地說：「到時候幫你拉票！」
顧松喊了一聲媽，三年時間下來，雷春紅和顧定慎反而顯得更年輕了。
顧松笑呵呵地停下腳步問：「怎麼你一個人來的？浩然呢？」
顧松不以為意：「亂也亂不到他頭上，要是他不聽話學壞了，我幫你收拾他。」
「還不是要請人接待，又不要你們自己去和外國人說話。就是把平常的雜事打理好，再說，我也經常去的。」
無論如何，一個健康的身體，有利無害。
出了他房間路過顧彤門口，顧松一陣敲門：「懶蟲，起床了！」
顧柏從椅子上霍地站起來：「真的？」
當年種下的小樹，已經長得有些規模了。
「哪個比賽啊？」
不過總的說來，比顧松自己唱，在音色和技巧上是好多了。
顧彤眼尖，叫了一聲就把手裡的碗擱到桌子上跑過來：「5D！」
按當初人工智慧謝茵然的說法，系統重啟的時間跟大腦活躍程度是有關係的。
顧松翹起大拇指：「那就更有范了顧大爺。」
顧柏點點頭，手指輕輕撥動，前奏就響了起來。
謝茵然說了聲謝謝，好奇地接過來。每年過年和生日，顧松哥都會送自己些禮物，她已經習慣了，不再像小時候一樣推辭，只不過聽爸媽的等他生日時候也會回一個禮物。
顧松走到院子里伸了個懶腰
hetubook.com.com，冷風一吹，人更精神了。
顧彤「啊」地叫一聲：「不是說給我禮物的嗎？」
顧松坐到餐桌上吃面，顧彤把相機先擱在了沙發上回來端起碗：「顧柏的禮物呢？」
「不在嗎？出去跑步了吧？」
顧松摩挲著胡茬子，想了想說：「如果有把握，今年就出道吧。你準備好了沒？」
顧彤正在興頭上，沒管顧松的埋汰，和謝茵然討論起來顧柏穿成什麼樣搞個什麼髮型更帥。
顧松伸頭一看，老爸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他笑問：「癮這麼大啊？這麼早就開始打？」
顧松笑了笑：「當然，你都想了這麼多年了。」
顧彤對謝茵然說：「讓你爸也搬到燕京去，你爸也是大老闆了嘛。哥，燕京是不是也有很多工程做？」
顧彤瞅了瞅顧松，不知道悄悄對謝茵然說了什麼話，謝茵然臉紅了紅，小聲說道：「去你房間，試試這個數位板吧？」
顧松走過去坐到他床上說：「唱一遍《永寧》來聽聽。」
雷春紅嘆了一口氣：「我聽說那邊都是住在樓里，誰也不認識誰。」
由得她們拿顧柏練手。
「一套一套的……你懂什麼叫經紀人嗎？」顧松啐道，「你和茵然幫他把形象打理好一點是正經。再說，你這麼聒噪，要是天天跟著顧柏，他煩都要煩死你。」
有顧松的干預，她們倆受到家長的觀念影響沒有那麼大。一個早早地放言以後要當攝影師，一個如讀檔和-圖-書前一樣，更早地發現了自己對服飾設計製作的興趣。
雷春紅有些擔憂：「真要讓他當明星啊？我聽說那些明星什麼的很亂的。」
加上這麼些年，顧松暑假時候帶著她們到歐美轉的時候講一些東西，寒假時候讓老爸老媽帶著她們跟團都出去玩，眼界是比同齡很多人高不少的。
他唱完，期待地問顧松：「怎麼樣？」
顧柏的房間里傳來吉他的聲音，純熟而有韻味。顧松刷完牙洗完臉，敲開他的房門，顧柏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抬起頭來，燦爛地笑著喊道：「哥，你回來啦。」
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都沒蓋住膝蓋，顯出她修長的身材。絨線帽子下的長發被風吹得揚起來，看見了顧松的小臉上露出些怯意，嫩紅的小嘴微微張開，喊了一聲：「顧……顧松哥。」
顧松點了點頭，走在前面進了自家院子：「吃早飯沒？快進來一起吃吧。」
「期末考試成績怎麼樣？跟去年的一本線相比，差多少分？」
他沿著大院里的路跑了一大圈回到家門口，就看見謝茵然一個人過來了。
顧彤對家裡可能出明星比誰都興奮，她幫腔道：「不會的，顧柏乖得很。顧柏，等你出名了，老姐給你當經紀人！」
「現在住在這裏，旁邊鄰居你們也一樣不熟。」顧松笑著說，「再說了，何哥，佳慧姐、郝姐，他們都住在那邊，你們也都認識。」
「這不是小事，回頭我跟老謝商量一下。」顧定慎有些惆悵，「去了燕京，他和小聶還和-圖-書可以做工程。有他們去的話，我和你媽有多兩個熟人是好，但我們還去搞幾個店嗎？」
「這回高興了吧，長焦廣角定焦，夠你玩的了。這一套可是大幾萬。」
顧彤一臉不忿地進了洗手間刷牙洗臉梳頭髮。
「他……他說戰隊約了今天上午一起訓練……下午再過來。」謝茵然一邊說，一邊走近來。
「等他去比賽的時候，再給他買一把好吉他。」
「嗯！」顧柏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數位板，只聽說過網上一些好看的圖是用這東西畫的，從來沒有用過。她也拆開盒子，拿出說明書看。
等他出來的時候，一手一個盒子。
顧柏笑呵呵地說：「是啊，哥說今年可以去試試了。」
顧彤舉起手說：「搬去搬去，那個空中花園好看！」
清晨起來一出自己房門，顧松居然聽到旁邊小書房裡面傳來斗地主的聲音。
謝茵然也把頭轉向了這邊。
雷春紅站在廚房門口笑呵呵地看他。
老市場已經拆了，現在他們兩個在新建的商場里買了幾個鋪面，加盟的品牌店，雇的人在打理。兩人也成為了老闆，做些管理工作，日子過得逍遙。
這兩人還是相對來說有點見解的。
推開門，已經打理好的顧彤看到謝茵然，「哇」地叫了一聲：「這麼穿好看！」
「《我型我秀》。」
顧松點點頭：「搬去吧，都在燕京讀書。以後我們都在那邊發展，你們兩人在永寧，我也不放心。」
顧定慎沒聽過這個詞，問道：「民宿是什麼？和_圖_書」
等他開唱，發音是有點刻意營造的點滄桑味道。如果閉上眼睛聽，也會以為唱歌這人有點年紀了，只不過情緒還不到位。
顧鬆起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小子已經躥到一米八二了，比自己還高一點。
顧松意外地看著他：「這麼穩？」
顧松點了點頭。畢竟前面十幾年的成長經歷在那裡，他內在里還是比較內向、安靜的。讓他嗨，很難嗨起來的那種。
十八歲的小夥子聲音已經又磁又穩，當年是一個沒錢打理形象的土帥哥，而現在眉眼分明，渾身上下透著陽光輕爽。
謝茵然偷偷看了看顧松和顧柏，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帽子取下來，先喊道：「叔叔阿姨好。」
顧柏說道：「就是這樣的。」
顧定慎擱下碗筷問：「等顧柏上大學了，真要搬去燕京？」
顧松也沒說話，徑直進房間去拿東西。
顧松吃完最後一口擱下碗筷說：「你把它當成特別一點的旅館就行。還沒改建好，等過去你就知道了。過兩年去燕京旅遊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說不定你們還會接待外國遊客。」
她忙不迭地把新相機拆出來，驚喜地說道：「還有鏡頭？」
顧彤喜不自勝，居然湊上來在他臉上「叭」了一口。
這既是管櫟和趙鴻濤共同的建議，也是他自己為了保持精力充沛和高質量睡眠的需要。
雷春紅嚇了一跳：「那我們哪接待得了？」
顧松喊道：「禮物要不要了？」
「沒事，這個我想好了的。前年時候，我在燕京買了一套四hetubook.com.com合院，改成了個民宿。到時候你們去幫我打理著。」
顧松樂呵呵地把另一個盒子遞給謝茵然：「一個數位板，以後你可以直接在電腦上畫了。」
「你喜歡這樣慢一點有情緒有故事的風格，還是快節奏很熱烈的風格？」
顧松說道：「你現在長大了，該自己去面對試一試了。到時候，參加今年的《我型我秀》吧，先感受一下這個圈子。」
房間里，顧彤披頭散髮地出來，到處瞄了瞄問一臉興奮的顧柏：「哥呢？」
顧松驚異地看著他，看樣子這段前奏是他自己編的，有些炫，但挺抓耳朵的。
至少在她們倆手上，顧柏不會是以前那麼個土帥就行了。
「逗你的吧？」顧柏心情好，樂呵呵地說道。
他提著吉他興奮地掃了一下弦。特別是這些年，音樂選秀節目很火熱，他一直就很心動。
雷春紅笑罵：「先把面吃完！」
這麼些年，顧松確實養成了跑步的習慣。
他做了幾個熱身的動作，開始沿著行署大院里的柏油路跑起步來。
顧定慎有些憧憬，笑了笑說：「看來我也要像電視里的燕京人一樣，學學燕京話養個鳥了？」
顧松笑道：「是啊，現在奧運會搞建設，工程多得很。」
「我很認真的！」
顧松笑了笑，去洗手間洗漱。
顧彤笑嘻嘻地拉著謝茵然回房間去了。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顧彤喊道：「起來了起來了！」
謝茵然跟著身後低聲說道：「已經吃過了。」
顧定慎扭頭瞅了瞅他：「管你老子？這都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