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學聽到安防二字，既想到了國家防務需求，不知道為什麼也想到了顧松的高標準學校。

誰讓自己是他老師？學生蹭蹭老師的成就和光環，這樣就好理解多了。

顧松笑著說：「年初在燕京，我和愛國者的馮總聊了聊。目前人工智慧的硬體裝備這一塊，民用還不現實，但特種裝備的需求卻並不小。我想，安防領域是個很好的切入點。能形成產業規模的同時，還能為將來往民用消費市場拓展打下人才基礎。」

這一次時間充裕，顧松就認真地向張忠學闡述了自己的思考，然後也代表燧石科技表了態。

要想讓火箭飛上去之後，還能回來，那對制導設備和程序的要求就更高了，不是同一個量級的事。

天府雖然沒有武湖那麼好的教育科研院校資源，但西川領導也是花了大力氣，布局天府的高科技產業的。尤其是在軟體領域，天府在國內也數得上名號。

說實話，他是真沒料到事情會有這麼順利的。

他只能歸功於顧ｗｗw.ｈｅｔubook.com•ｃoｍ松其實已經籌謀了多年。

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顧松總算露出一些期許。

回到川北縣城和謝鴻信晚上一起吃了個飯，聊到正在永寧準備搬家的顧家和謝家，謝鴻信是感覺美好生活在前方的。

「愛國者在光學鏡頭和圖形視頻處理這一塊，這幾年打下了很深厚的基礎。」顧松繼續道，「現在，我正和他合作研發更高處理能力的圖像識別人工智慧技術。綜合運用攝像頭模組、紅外探測儀還有其他諸多的觸感器，可以研發更先進的探測、預警裝備系統。」

不管是基於微信微博等等這些軟體生態里的語義識別、圖像識別亦或是語音識別、語音交互，還是嫁接上智未來等等其他資料庫所製造的智能硬體，都會迅速鋪開。

當火箭發射之後，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在那麼高的速度之下，只能依靠箭體自帶的制導設備，在預先編訂好的程序下進行及時的姿態調整。

也是……巧合嗎和_圖_書？

而顧松卻要他來背這個榮譽，說自己不能太扎眼了，不然又被外國盯上。

在這些領域，顧松並不准備深度介入。但貢獻一下技術研發力量，在華國最核心的層面刷點好感，對燧石航天將來計劃的展開是非常有利的。

一旦到了合適的時間節點，顧松是不會瞻前顧後的，直接就會上馬實際的應用。

「顧總這次到西川，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昌西那邊的發射實驗吧？」回去的路上，張忠學不經意地問道。

顧松那小子，怎麼還不來？

「其實說技術含量，主要還是這兩年精密製造、集成電路這些行業的基礎有了一定提高，所以水到渠成。」顧松也提醒了一下，「很多行業，看似還很遙遠，但其實已經在人們不知不覺當中，具備質變的基礎了。火箭可回收的技術，其實理論上思路上很早就有。但它畢竟是一個系統工程，也許就因為一兩個小難點暫時沒辦法突破，就卡在那了。」

心裏做此想，張忠學當然並和_圖_書不會表現出來，仍然是抽了半天的時間，帶著顧松看了看天府的產業園區。

和張忠學吃完了飯，婉拒了張忠學秘書的陪同，顧松就和趙鴻濤一起，接上了顧彤和謝茵然往川北去。

簡玉書則提前去昌西衛星城去了。

郭躍也在憧憬著好消息。

張忠學本以為顧松是已經有非常成熟的想法了，結果深談下來，卻發現主要還是停留在務虛的層面，不免略有失望。

藍圖挺誘人的，誰不知道人工智慧是未來？但現實也很骨感，如今八字還沒一撇不是？

西川建設有華國最大的風洞群，在航空防務領域地位非常特殊。可以說，華國所有生產的飛機，在正式交付服役前，都會到西川進行測試。

張忠學認同是認同，但也只能說：「那我就等候好消息了。」

與之相配套的，就是西川非常成熟的一套工業製造體系。尤其是天府飛機工業，那更是鼎鼎有名。

顧松笑了笑說：「我個人最關心的，是捐款的落實情況。昌西的實驗，把握比和_圖_書較大，只是見證一下。」

車子到了川北縣城，見到閨女的謝鴻信心情好得很。

到那個時候，如果西川已經做好了準備，總能拔得一些先機的。

所以原來，只能用一次丟一枚。燃料佔一支火箭的總成本，只有很小的比例。但因為沒辦法回收，只能任由昂貴的發動機、箭體墜毀。

最主要的是，顧松負責的那一塊，拿東西出來太快了。

江小白不知道他為什麼是這樣的情緒，隨口說了幾句話，見顧松興緻寥寥，也就不再開口。

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宣布突破了人工智慧領域的技術難點，但顧松早就把相關的演算法研究課題、深度學習思路安排給林耀東林耀西兩兄弟了，只待時機而已。

張忠學聽得一知半解，只能說：「可惜今天時間倉促。這樣，我也先安排人調研一下，做些功課。等顧總返回天府之後，咱們再專門坐下來探討。」

趙鴻濤帶著顧松和江小白，去其他鄉鎮里去看已經開工的項目。

顧松放下心事，又好好喝了一頓酒。

和-圖-書大概，他也清楚這次到西川來，地方上會有一些想法，所以才拋出這麼一個大餅出來。

郭躍是不知道顧松怎麼能那麼快拿出解決方案的，還把一些關鍵的感測器給製造了出來。

顧松點點頭，就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把握比較大？」張忠學有點驚訝，「我聽說，這個實驗的技術含量可不低啊。一旦成功，就是一項核心技術。如果顧總剛剛涉足航天領域，就能取得這樣的成功，那就太令人驚訝了。」

就好比這一次和航天系統的合作。

終歸會帶來一些改變吧。

次日再次分頭行動，顧彤和謝茵然在簡玉書的安排下開始去旅遊了，顧松和江小白又跑了兩天，就回到了天府。

現在，發射時間已經確定了，明天的清晨，成與敗，就要看結果了。儘管計算機里模擬的反饋很好，但他非常患得患失。

郭躍不免想起倪光北，三年前，倪光北是不是也這麼被囑咐過？

……

坐在車裡，從車窗看外面雖然不富裕、但很寧靜的小城百姓，顧松一路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