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蒼霓搖頭笑道：「億萬劫之前，發生過一件驚天大事，震動萬界，有一位大人物因此殞落，他的東西落在此界，化為青水……這些事眾人皆知，如果你要說的只有這些，那憑什麼說合作？」
「比如說啊，像有些女的，露個胸部，反手就給別人耳光，小氣巴拉，咱們既然是鬚眉男子，就不能有這種小家子氣的作為，明白嗎？」
……三魂俱離，七魄入滅，這基本已經死透了，但還有最後的執念在此，或許，可以想想辦法，讓聖女轉化狀態，重生回來。
又或者，那個難以想像的存在，並未身殞，這一切都是……
「……隨……隨你便啦。」
「你說的倒是不錯……」溫去病沉吟道：「但我卻忽然生出一個疑問，那就是……你說青水的秘密，代代由妖君一脈掌管，永鎮青水，那聖女又是怎麼知道的？」
溫去病吃了一驚，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能牽涉到因果的秘術，絕對不是普通技法，哪怕殘缺不齊，也非同小可，弄到手來看看，將會非常有好處。
武蒼霓笑道：「你區區人族，修為又微不足道，怎麼合作？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合作？」
至於這位大人物與青水的關係，溫去病親眼目睹，所知反而比聖女瓊華還要多……
曾在歷史回溯中看過相關訊息，溫去病、武蒼霓都私下惡補過此界史冊：縱天女君是五藏妖界首位大能，證道后破空而去，飛升上界，並且留下道統，奠定和_圖_書現今妖君一脈的大人物，曾經征戰整個五藏妖界，打得妖族各部伏首，在青水邊大開殺戒，血流成河。
「不，這不容易。」溫去病搖搖頭，長嘆道：「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正常人一早就該看出了，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沒想到你現在才看出來，還當成發現新大陸一樣在瞎嚷嚷，這……真是讓我太想不到，太訝異了。」
對著一臉興緻勃勃的司馬冰心，武蒼霓不置可否，只是望向溫去病，橫豎只是嚇嚇小丫頭，了解一下青水的狀況，現在知道她手上有關鍵技術，已經是意外之喜，應否現在就順勢下台，見好就收？
溫去病略作沉吟，再次端視司馬冰心，道：「這不光是遮蔽隱匿，還兼具保護的功能，施術者自我犧牲，將本身軀體化為能量，連同本身修為，一同凝化在受術者身上，用最後意志，守護受術者，直至執念消失……怪不得，當初要拆你的護身氣罩，這麼困難……」
「呃……這個……」
「是嗎？」
想到試圖拆解司馬冰心貼體護罩，讓她露出真面目時候的細節，溫去病明白過來，怪不得當時的護罩那麼強，即便是自己，也得大費周章 才能拆解開來，原來那是瓊華的最後意志所聚。
溫去病訝然道：「這……還真是沒想到，想不到你……」
一句話才剛說，狠惡的一拳，直直轟在面上，正中霸天妖尊高挺的鼻樑，只見青灰色的雄軀，悶哼一https://m.hetubook.com.com聲，難以承受這力之大道的凝練一擊，鼻子仰起，噴出鼻血，仰天便倒。
司馬冰心道：「不是我自信，是我對瓊華有信心，她和奪顏研究古代秘法，諸多設計與實驗，已經找到辦法，確實能夠開啟青水之秘，只是還沒有機會實行，但等你們把兩界徹底分隔，空間破裂修補完畢，就能依法開啟。」
司馬冰心被氣得瞪眼，卻隱約生出一股熟悉敢，莫名其妙，但……好像曾經在什麼時候，自己遭遇過類似的人與苛刻言語。
「什麼？轉嫁因果？」
意識到這點，溫去病登時對這位從沒接觸過的聖女，生出好感，腦里也開始估算。
這麼一想，溫去病陡然生出一個荒唐念頭，該不會……自己所在的主世界、大荒西朝、五藏妖界，乃至諸天萬界，都是某個更超越永恆者的存在，殞亡之後所形成，誕育出諸天萬界的無窮生靈，甚至高渺不可觸及的永恆者……
溫去病甩了甩頭，驅散暈眩，重新站起身來，兩人重新面對司馬冰心，而目睹兩名妖尊這番作做，司馬冰心已經全然無言，甚至忘記自己剛剛在想什麼，只是把原先的話接下去。
溫去病倒是平靜得多，奪顏早就說過，事關世界初始之秘，有這結論也不奇怪，再者，晉陞天階之後，就是內天地的形成與完善，天階者殞落之後，內天地崩壞，成為各種神兵、神器的素材，這些僅是初段天階的層次www.hetubook.com.com，如果是萬古者，又或是永恆者，遺蛻崩碎，散落形成新世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確實不普通。」
「縱天女君飛升之前，以大能手段，鎮住青水，抹去痕迹，讓青水奧秘永埋，更留下傳承，建立妖宮，由歷代妖君保管此秘，永鎮青水……」
……聖女她是用著最後的力量，在拚命守護這丫頭啊！
武蒼霓甩了甩手，昂首道：「要當男人，就要挨得起拳，連這些都扛不住，還怎麼算是男子漢？」
長長一段話說完，司馬冰心看著眼前兩名妖尊的表情，忽然道：「你們兩位，也是為了青水之秘來的吧？」
「形成……」
……三日預估，才僅僅過了一天多，仙界居然就大舉殺來了？
「霸天你這話的確有些見地，不過，什麼是扭扭捏捏的娘們樣子呢？」
……但，剩下來的材料太少，用這些材料重生回來的，那個還是聖女嗎？
溫去病向武蒼霓點點頭，表示肯定這些話的可能性，司馬冰心看到這反應，心中一定，道：「大家別兜圈子了，有五藏妖界以來，那麼多厲害的妖族都探索過青水，卻沒一個成功，你們沒有我，就註定一無所獲。」
「我要先聲明一下，霓蒼你是堂堂男子漢，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別學那些娘們扭扭捏捏的。」
搖了搖頭，溫去病沒再深思這個問題，聽司馬冰心繼續說下去，「……是啊，瓊華她說過，這本來就不是用來藏身的，而是某種轉嫁https://www.hetubook.com.com因果的遠古秘術……但殘缺太過了，她記憶里的訊息也不全……」
「……算了。」司馬冰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鎮定，這時候若聲嘶力竭，能得到的絕不是對方尊重，「既然你們也是為了青水之秘而來，那我有個提議，不如大家合作吧。」
「這樣啊，我理解了，這做法確實很不男人，我還真沒想過用那麼不男人、小氣寒酸的回應法呢。」
司馬冰心愕然道：「當初殞落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大人物！他們身殞后，軀體、隨身秘寶都粉碎開來，散落諸天萬界……不是形成青水，而是形成了這個世界，五藏妖界！」
「呃……她……她是……」
武蒼霓險些脫口驚呼，但想到自己正扮演著一切成竹在胸的上族妖尊，臉上又是一片冷漠，只是用眼神向溫去病詢問：真有這回事？
「嘿嘿，別太看不起人啊！」司馬冰心道：「千載萬年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或是妖曾窺探青水，暗中動手，但成功的一個也沒有，瓊華和奪顏這些年來秘密探索，累積出來的發現，走得比誰都遠……瓊華的記憶就只我有，如果不和我合作，你們一世也找不到真相。」
武蒼霓冷笑道：「有你就百分百能成？你這自信也太盲目了。」
「仙界殺來啦！」
司馬冰心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什麼，溫去病當作沒看到，又問道：「另外，你說聖女是臨終之前，用最後力量召喚出你來，那……她為什麼會臨終？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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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就好，聽這麼說，我也……」
這個念頭甫生出，溫去病陡然一陣天旋地轉，連忙搖了搖頭，止住念想，就聽司馬冰心持續道：「瓊華和奪顏都懷疑，五藏妖界與對面仙界的碰撞，可能是兩萬年前，有什麼人探索青水失敗，導致的結果。」
司馬冰心自顧自地道：「瓊華當初研究這套秘法，是為了開發青水，她記憶中的訊息……最早時候的青水，不是這樣的，非常平和，也不會起霧，更沒有凶煞，直到縱天女君征戰青水，開啟水中玄秘，證道大能，才從此生出變化……」
司馬冰心的表情，一下頓住，還連吞了兩口口水，顯是心內確實緊張，武蒼霓注視著她的眼神，想要窺出究竟，卻驟感到外界靈波震蕩有異，猛地一下抬頭，更聽見外部傳來警鐘與嘶吼。
「……你們發現的，就只有這樣？」
「你！」
溫去病、武蒼霓一同轉頭，想先確認會不會是謊報，但青水那一側，滾滾湧來的仙氣，顯然警報非虛。
……這場最終決戰，也太早了！
司馬冰心抬起下巴，道：「別太小看人了，這有什麼難猜的？我一早就看出來了。」
「哦？」
「……我答應瓊華之後，瓊華就化成一道光，貼附在我身上，然後……我就變成她了……她告訴我，這不是普通的變身術，就算是天階也無法識破。」
抬頭挺胸，霸天妖尊一臉凜然之氣，好整以暇地看著身旁的友人，那位正目露凶光，摩拳霍霍的霓蒼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