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電車上

要說起來,李如海以前半隱居狀態,除了練功習武,對闖蕩江湖揚名立萬毫無興趣,對世間俗事並不關心,若是想和感興趣的對手切磋,把臉一蒙,二話不說,直接開打,贏了轉身就走。眼下要是看到車裡有兩人刀槍相交,拚個你死我活,就算狗腦子打了一地他也絕不會插手,最多在邊上品鑒一下兩人的武藝,但眼下卻不是這種情況。
「謝謝,謝謝!」
少女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再次用略大了一點的聲音重複:「謝謝你,相原同學。」
不過想到還是不要引起廣泛關注為好,便只能將這口氣發作到色狼身上。
東京的電車和地鐵區別不大,一般來說,地面上的是電車,地下的是地鐵,但有些路段和車站是電車和地鐵共用的,眼下李如海要坐的就是電車。
李如海環視了一下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瞬間周圍又安靜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初練功幾十天,因為有上一世絕世高手的功法心得,又有金丹為引,這一世入門極快,雖然現在不足巔峰百一,但把周圍這些上班族和學生擠得東倒西歪毫無難度,引起周圍陣陣抱怨。
車廂中基本沒人說話,李如海四處掃和-圖-書了幾眼,發現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便半閉了眼,抓著吊環開始調運內息,雖然不能入定作用不大,但一絲一毫也是積累,特別是他現在處在特別虛弱的時期,一點點實力也是要重視的。
車子走走停停,不知過了幾站,李如海耳朵一動,半入定狀態的他特別敏感,原本平靜無波的周圍,突然聽到有人氣血極速翻湧,不知是誰這麼激動?
要是依他上一世的性子,他今天非把這一車的人都打了,就算以現在的實力,功夫入門的狀態,他自信將這一車人都宰了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世界上的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孱弱不堪,不說修習內功,大數人連身體都不算健壯。
也就是李如海初至異鄉不想多惹麻煩,不然他不介意一拳把這淫賊打得以後都硬不起來。
禿頭臉又青轉白,白轉黃,黃轉紅,又羞又愧,但腰上的痛楚入心,實在說不出狠話,低著頭便往人群里鑽,人群這時有反應了,硬是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他直接連這節車廂都不敢呆了,轉眼不見了人影。
學著別人刷卡買票過閘,然後被人擁著進了車廂,唯一的感覺,這兒人真是多,不過總算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好歹還能https://m•hetubook.com•com喘口氣,不至於被擠的一動也不能動,當然,座位是別想了。
於是李如海徑直向那色狼擠去。
李如海心中暗怒:斜眼偷看者卑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者冷漠,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他們這種行為,與那色狼幾乎沒有什麼區別,都該死。
日本教育確實花錢厲害,一家人倆孩子只是讀個書,就幹掉這家三分之一還要多的收入了。
轉眼間電車來了,整個暑假幾十天,李如海就在住所附近轉了幾圈,看了看新鮮,坐電車這還是第一次。
眼看少女的裙子就要失守,少女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中年禿頭興奮的眼冒紅光,手卻被人一把抓緊緊攥住,頓時少女和禿頭都驚呆了,一起向來人看去,正是李如海。
禿頭定晴看去,見只是個十六七歲穿著黑色西裝領校服的少年,頓時惡向膽邊生,豎眉低罵:「滾開!」
快步走到電車站,李如海在腦中回憶著以前上學的過程,學校在東京目黑區,還是離家較遠的,不過幸好上課的時間比較晚,八點半以前趕到即可,算起來時間還算充足。
課程費60萬元以上,入學費30萬元,設施費20萬元,教育充實費2和圖書0萬元,學雜費、生活費、書本費一年下來也要20~30萬元,算起來,單單讀一年,就要一百五六十萬日元,而相原家做為一個收入情況略好的中產階級家庭,年收入也不過八九百萬日元,這還是托相原家老爹算是公司的嫡系,也做到了副部長的職位。
禿頭是個公司普通職員,並不是專職色狼,只是工作不順心,早早要趕到公司去加班,心情惡劣,在車上時無意之間擠到了少女,少女不敢作聲,反而躲向一旁,他頓時想發泄一下心中鬱氣,欺負一下弱小平復心情,便打算占點小便宜,不料摸了一下少女的腰,少女更害怕了,更是一聲也不敢吭,於是他自然而然的,想得寸進尺,眼看就要成功,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李如海即驚訝這世界淫賊的膽色,又詫異這世界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更氣那女子的不爭氣,你這般忍辱,除了增加施暴者的猖狂又有什麼用?遇到這種事拚死一搏也比忍辱受恥要強。
要不李如海內功入門,耳力大大增強,都沒聽到這一聲。他低頭望去,只見被救的少女紅著小臉,死死攥著書包,緊緊貼著車廂壁,正向他表示感謝——看臉上十分感激的表情,要不是空間有限,搞不好m•hetubook•com•com少女能雙膝跪地,用土下座來隆重表態。
一個中年男人,半禿的腦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卻不幹好事,正不停企圖把手伸到旁邊一個小姑娘的裙子底下,而那小姑娘脹紅了臉,拚命用書包壓著短裙裙擺,又不好意思出聲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更不敢看那中年男人,只是死死低著頭,拚命后縮,連求饒也不敢。
車廂里恢復如初,李如海也沒打算再擠回原來的地方,不然又聽一通抱怨,說不準明天讀賣新聞的頭條就是——電車突現慘案,東工附中學生髮狂狂毆無辜民眾。
想到這兒,李如海搖了搖頭,看起來以前相原秀中的家人是對他期望頗深的,可惜他自己不爭氣,隨隨便便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圍的人或是滿臉有趣斜眼偷看,或是怕惹麻煩不想管閑事,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禿頭一拳就被打得和大蝦一樣低頭彎腰,臉上由紅轉黃,黃轉白,白轉青,口水都噴出來了,雙目凸出四肢不停顫抖,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抓著拉環挺起身子,向異常處望去,一看之下,眉頭緊皺。
雖然被李如海抓了現形,但禿頭看只是個白臉少年,普通高中生,連不良少年的邊都不沾,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便擺和圖書出一付兇惡的面孔,打算直接罵走他——在日本如果不是階層有差異,一般來說,年長的斥罵年幼的,年幼的一般會道歉退避,但李如海不是日本人,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打向禿頭側腹,力道直透對方腎臟——能動手,別BB。
車廂里突然發生衝突,一個人怒目揮拳,一人彎腰以頭蹌地,頓時人人都看了過來。禿頭緊緊捂著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有心要說句狠話,卻見李如海盯著他,緩緩抬起了拳頭說:「滾!」
更要命的是,相原家的兩個孩子都是就讀於這所中學,只不過妹妹相原小葉子現在讀國中二年級。
李如海不是善人,但這種事他真的忍不了。就算是下九流的採花賊也知道避人耳目,不犯眾怒,而眼前這個電車色狼真是猖狂,這是不是在表示視天下人如無物?是不是在暗示即便這樣行事,也沒人敢說他句不是?好大的狗膽!不,簡直是狗膽包了天!
相原秀中就讀於東京工業學院附屬中學,這算是一所名校,就讀於這兒的學生,基本上都是以考入東京工業學院為目標的,而東工院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年的歷史,是屬於世界知名學府,排名在世界上百名以內,日本國內排名前十,所以,它的學費非常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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