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但我,選擇相信奇迹。
「薛教授,這是我推演出來的戰法,您道行高深,幫我看看哪裡還有不完善的地方,我再修改。」
薛屏海沉思了很久,終於還是點點頭。
輸出位,是高壓水槍的輸出位置。
五行。
……
他沒有權利阻止蘇越的決定。
薛屏海摳腳結束后,又慢悠悠的走過來。
說到底,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雖然沒有徹底經歷過對沖,但他知道恐怖。
反正自己在蘇越這個年紀,還只是科研院我一個跟班。
或許,蘇越能保住命吧。
薛屏海道。
中壓位。
但蘇越又在備註里,切合了他自己的實際情況,詳細解釋過。
再深想一下,嚴東顏一定也知道是自己偷來的成果。
「這裏的東西,你們隨便處置。
什麼我這個人臉盲。
這真的是一個學生的手筆?
……
「你們無非是洗骨,洗兩次骨,和江元國的皇族有什麼區別?
薛屏海不耐煩的走過來。
「進來吧,門沒鎖。」
真的。
現在掌管戰法科的科長,當年和自己是死仇,他沒將自己趕出去就夠仁慈。
整整十年心血,他怎麼可能甘心。
「蘇越,我三年沒有離開過科研院,出去陪我走走吧。」
明明已經將所有資料準備好,還非要裝模作樣的裝一波深沉。
「我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你能推演出中壓位的戰法,證明你已經掌握了戰法的基礎推演公式,一通百通,哪怕你以後遭遇絕世戰法,也有極大的可能會學成。
哪怕就是嚴東顏在場的情況下,都很難保證沒有一點點紕漏。
「這個……」
自己是個廢人。
實驗室被徵用后,他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個科長,是聽到薛屏海提起神州留學,才答應薛屏海留下。
這一刻,他就像是個學生,等待著老師審批試卷。
霜藤甲事關重大,已經是科研院最緊急的項目。
蘇越終究還是難掩偷看的事實。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少年,三次洗骨,幾乎是百分百的宗師。
「剛才那個戰甲科科長的外甥,死在了靈池,因為修鍊中壓位而死。
蘇越站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
一將功成萬骨枯。
「關於這個什麼屠宗師鏈……以後決口別再提。」
他隨時可以根據不同人的情況,演算出屬於合適他的位置戰法。
雖然屠宗師鏈失敗,但薛屏海畢竟為江元國付出了十幾年青春,到頭來就是這樣的待遇?
這種已經優秀成針尖的人,為什麼還這麼禮貌。
「科研院有不少皇族的外親,他們的後代,或多或少都因為屠宗師鏈慘死過。
他想要批判一下。
「你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即便你是神州武者,我也可以三天內製定出最適合你的戰法。」
「神州有七大軍團,神州科研院暫時不可能援助江元國,我們不可以事事都靠別人。」
畢竟是攻克了十年的難關,大概框架已經很明朗嚴謹,嚴東顏之所以讓蘇越來找薛屏海,也只是因為他沒時間而已。
他還壓氣環,壓到了三品。
什麼我對錢沒有興趣。
薛屏海又說道。
這簡直……這,這可能就是神州的性格吧。
「只要中壓位成功,屠宗師鏈就成功了一半。」
雖然根據嚴東顏所說,這是個八年前就已經被宣布了死刑的科研項目,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因為他,白髮人送黑髮人……雖說簽署了生死狀,但他也是間接的兇手啊。
「已經夠了。
這也太可怕了,年輕人的可怕,會給老一輩巨大的衝擊力。
「你也不用解釋,說什麼是嚴東顏的研究成果。
他打開門。
又過了幾分鐘,薛屏海開口說話https://m.hetubook.com.com
「額,沒有,研究學術嘛,專註點是好事。」
蘇越臉色僵硬了幾秒。
「一會你還需要簽署一份生死狀,這是江元國的規矩。」
戰法科從上到下,全部都是科長的人,沒有人會歡迎自己。
二人沉默了幾分鐘,薛屏海突然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
話落,蘇越開始在抽屜里翻找資料。
「抽屜里。
說實話,他心裏其實是有些忐忑。
「蘇越,答應我,千萬不要死。
「這幾年,我已經替幾十個武者制定出了中壓位的戰法。
真的是堪稱絕望的碾壓。
不客氣的說,江元國科研院哪怕是研究了七八年的科研人也,也達不到眼前這個少年的水準。
自己頭髮沒有掉光之前,也和蘇越一樣頭鐵。
「算了,你雖然三品,但氣血有1000多卡,或許能保命吧。
薛屏海目前就被衝擊著。
這已經是科研院最偏僻的一個位置,其實科研院早就對他不滿意,但這一次,看來是真的要動手了。
果然。
根本沒有進步空間。
「有了霜藤甲,武者在濕境的死傷率,會低很多。
咚咚咚!
「沒想到,你第一天來找我,就讓你看了笑話。」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雖說修鍊到宗師會付出很多心血,但您研究了十年的屠宗師鏈,不也是心血嗎?」
薛屏海話落,又聞了聞扣過腳的手指頭。
蘇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簽署了生死狀,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就蘇越這種年紀的科研人員,江元國有一個算一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不對,一個有資格挽袖子都沒有。
簽署生死狀,這也是為了避免以後麻煩,畢竟自己是神州的學生。
心思之縝密,真的是無懈可擊。
「我以前在神州留學,也懂戰甲科的知識點,我可以幫忙的。」
說實話,蘇越心裏還有些小緊張。
這麼多年,誰都理解不了他心裏的壓力。
江元國還是太弱小。
蘇越想了想說道。
屠宗師鏈已經徹底宣布失敗。
「也不能全怪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給老師打電話,他可以幫你的。」
他不想離開這個實驗室。
薛屏海朝著蘇越笑了笑,笑的洒脫不羈。
果然。
而房晶淼的成績,是700多次。
這是蘇越第一次聽到薛屏海的聲音。
「但我對間諜這種事情,絲毫沒有興趣,所以也不用解釋。」
薛屏海眼眶裡閃爍著淚花。
可能,是因為自己,或者嚴東顏的原因,江元國科研院,害怕得罪了神州吧。
原來是這樣。
假如中壓位爆炸,其他兩個位置的武者,也將萬劫不復。
還有人願意給薛屏海一個機會,已經是天大的仁慈。
神州新生代科研人員的水平,已經這麼高了嗎?
「神州宣傳部在今天上午,召開了全球新聞發布會,一個月內,神州要將霜藤甲普及到每個武者身上。
他眼睛盯著科研院的方向,語氣有些落寞與悲涼。
「對,霜藤甲穿在身上,可以有效抵抗異族的刀刃砍傷。
……
「我是神州的武者,和江元國可能有些不一樣,或許也有一線生機。
「戰法科科長的兒子,侄子,雙雙死在了靈池,同樣是因為屠宗師鏈。
不知不覺,薛屏海已經看了一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怪不得,人們常說老狐狸。
是高壓水槍的變壓器。
「幸虧當時簽了生死狀,一切是他們自願,否則我就是殺人犯。
「我什麼都沒有,我如果離開科研院,我只能去找那些亡靈去贖罪……但我還不想死。
「即便這樣,你還能www.hetubook.com.com盜竊出不少內容,證明你有點本事。
這些都是項目的一部分,蘇越心裏早就清楚。
這簡直詭異啊。
這裏,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離開……就是死亡。
薛屏海又警告道。
一顆科研人員皺著眉,明顯是拒絕的語氣。
「薛教授,我成功了!
「在神州,已經有幾個戰場在反攻異族城池,這在30年前看來,也是奇迹。
「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房晶淼能活下來,是因為她準備充分。
口是心非,真是人族的通病。
薛屏海苦笑了一聲又說道。
簡直是堪稱完美的一次戰法推演。
蘇越深吸一口氣。
凝結了一個科研人員十年的精華,很多問題其實可以舉一反三。
這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但蘇越畢竟是盜取了薛屏海研究的心血。
老漢我嫉妒,就想在友好的範圍內,打擊你一下,滿足自己陰暗狹隘的內心。
「薛博士,老師應該已經將問題發送給您,希望您能解答一下,萬分感謝。」
他也懶得再和薛屏海廢話,這摳腳老頭明顯是孤獨了太久時間,單純的喜歡杠。
突然,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牙說道。
蘇越尬聊著。
「白白死在靈池,不值得。」
這已經是江元國歷史上最強的成績,但距離3000次對沖,差距很大。
但霜藤甲是大批量生產的戰甲,明顯被徵召的不僅僅是自己這間實驗室,他已經沒理由繼續留著。
「我學會中壓位戰法,只要在靈池裡承受3000次對沖,就可以遊刃有餘的掌握骨粉的壓迫。
不少人來來往往。
自己不是聖人,他對自己的要求更沒有那麼高,所以也只是愧疚。
「我明白,您放心吧。」
「薛教授,您不要開玩笑,您從事戰法科研究十幾年,根本不懂護甲科的事情。」
可如果再去戰法科,不被排擠就不錯了。
「那張生死狀,雖然有律法生效,卻斬不斷仇恨,只有我死了,才能讓神州放過江元國。
可蘇越在他的眼底,卻分明看到了一抹不甘心,也看到了一些孤獨。
蘇越點點頭。
「然後呢?
骨粉對四品武者的壓迫更強,他們更不可能施展屠宗師鏈。
「我在這實驗室窩著,也只是在逃避現實,根本沒地方可去而已。
終於。
三行。
「他已經離開項目八年,神州亂七八糟的事情多,說好的一起去大寶劍,說好一起玩貪玩藍月,可他都沒有時間。
薛屏海的肩上,到底承受著什麼樣的壓力。
承認?
「您說的對,三品殺六品,除非有奇迹。
其實也不剩幾個問題,關鍵點的問題解決了之後,一切問題就水到渠成。
確實,薛屏海在神州,有個老朋友。
有幾個地方明顯不恰當。
中壓位的戰法最難,也最重要,難度相當於焰神典,類似於自己學習卓越戰法。
這是整個屠宗師鏈的中樞位,也是承載整個戰陣的核心與軀幹。
怪不得,剛才那個科研人員,眼底對薛屏海有很濃的厭惡。
這一次,他瞳孔死死盯著蘇越,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還是想試試。
年輕人腦子不靈光,又楞又蠢。
薛屏海連連點頭。
「蘇越,放棄吧。
他都感覺薛屏海有些宅的過分了。
「你說,我能活到現在,是不是個奇迹?」
「切記,不要逞強。
怎麼一點都不講衛生呢,看著這畫面,蘇越自己都有點想扣扣腳。
摳腳老漢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但蘇越就是這驢脾氣。
「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只能給你償命了。
老毛病了。
擺著普。
「我這把年紀,父母早死了,沒有老婆,www.hetubook.com.com沒有孩子,沒有學生,沒有朋友,甚至連習慣去的餐廳都沒有。
「你想想,別人修鍊了多少年,付出多少心血,才突破到六品,怎麼可能被幾個三品的蠢貨打敗。
他的語氣,竟然有了些哀求的意味。
簡稱完美。
她都差距這麼遠,也難怪薛屏海心灰意冷。
「霜藤甲?」
薛屏海咽了口唾沫。
蘇越連忙將自己苦心總結的戰法,擺在薛屏海面前。
所有問題備註的有理有據,可以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說起來就是沒趣。
對衝風暴可以將一個三品生生撕裂。
一共有三個環節。
這是唯一能扣分的地方。
他們來,就是強制通知。
可惜,蘇越演算的每一種氣血運轉方式,都有跡可循,他甚至還備註了原因。
說實話,他心裏真的有些震撼。
「三年前我出來,是因為科研院裝修。」
薛屏海看到了結尾。
突然,薛屏海又很鄭重地說道。
「三年了,吃喝拉撒都在科研院,難怪別人被我當瘋子。
但蘇越不試一下,根本不甘心。
縷完頭髮,薛屏海又坐在床上摳腳。
「我太自私,性格偏激,我也太貪婪,不自量力。
「門沒鎖。」
嚴東顏稍微強一些,但也僅僅是強一點而已。
薛屏海用手指頭捏著腦袋上殘留的幾縷頭髮,朝著蘇越莫名其妙的一笑。
在實驗初期,已經有數不清的皇族付出了生命。
他之所以還要找薛屏海,就是料定了對方絕對不會在乎。
「算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要死。」
其實有很多對比。
「最近神州研製出一種可以在濕境使用的霜藤甲,而霜藤甲原料,靠近都城濕鬼塔的濕境地帶也有。
這是在上演人走茶涼嗎?
實驗室里傳來了薛屏海的聲音,有些嘶啞,好像也很落寞。
江元國固然是國外,但終究是人族,和偷異族東西的感覺不一樣。
蘇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薛屏海。
一個學生創造的戰法,一定有很大的瑕疵。
「沒有人能成功,三品殺六品,除非是奇迹。」
「不一樣又如何?
不算偷。
「你回去吧,好好修鍊,好好突破,別妄想著一步登天。
看在嚴東顏的面子上,自己可以幫著他修改一下,順便再奚落幾句嚴東顏的水平。
「薛教授,有個不好的消息。
薛屏海一愣,他捏著筆的手掌,顫抖的特別厲害。
怪不得,薛屏海要低三下四。
「薛教授,我還是想試試。
再加上自己是氣血武者,上戰場殺敵都不夠。
蘇越見薛屏海半天不說話,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如果是一篇學術報告,其實已經有資格上教科書。
「那些人活著的時候,和你一樣開心。
蘇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推演出了最合適自己的中壓位戰法。」
「人族一直在創造奇迹,我們也親眼見證著奇迹……屠宗師鏈,不一定徹底失敗。
后壓位,就是抽水管。
普通武者進去,並不會感覺到太大的對沖能量,雖說也會很難受,但不至於窒息。
年輕人好啊。
十行。
「我研究了十年,推演過十幾萬種結果,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三年不見太陽,怪不得摳腳,一定是細菌滋生,腳氣嚴重。
真的。
除此之外,薛屏海無話可說,哪怕就是讓他來推演一篇,和蘇越的結果也會一模一樣。
「確實,應該多出來走走,雖說也被氣血支撐著,但人終究還是要晒晒太陽。」
「嗯,運轉方式,還算可以……」
嚴東顏不是打好招呼是了嗎?
他知道蘇越這個人,畢竟來之前經過了安檢。
該死!
「薛教授,請問……哪裡還有那問題,我可以修改。」
那些死m.hetubook•com•com者,也必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嚴東顏的徒弟?
「我只想研究出屠宗師鏈,一朝成名,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自作自受。」
「知道了,知道了,你鬼叫什麼?
也就兩三個小時,蘇越寫寫畫畫,已經徹底推演出了最合適自己的一種修鍊方案。
「謝謝博士。」
提起屠宗師鏈,這個科研人員的臉色,突然鐵青了起來。
只要能承受,以後他的肉身,就可以充當一個控制對沖能量強弱的變壓器,從而將后壓位抽取的原始骨粉之力,傳送給輸出位,從而……屠殺宗師。
屠宗師鏈。
「薛教授,請大局為重。」
薛屏海的語氣,已經有些低三下四。
「護國師團已經收集了一批,我們也需要趕緊研究。
其實想想也對。
「整整十年,我付出了一切,我現在一無所有,已經回不去了。可能某一天,我就會死在這實驗室里,一了百了。
說實話,薛屏海心裏其實想打擊一下嚴東顏。
密密麻麻一篇文字,各種戰法公式的套用,各種分析與補丁,各種氣環和氣穴的配合,還有烙印時機和手法,簡直是無懈可擊。
可蘇越也是個普通人。
在靈池裡,由於神長老骨粉的原因,所以形成了兩種對衝力。
如果提前退休,就只能在江武找點閑職,類似圖書館管理員一類。
「而且神州科研院願意技術支持江元國,我們必須立刻投入研究,刻不容緩。」
門外,走進來七八個很嚴肅的科研人員,有兩個人還穿著護國師團的制服。
大功告成,蘇越猛的合上筆記本嗎,興匆匆地說道。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裏面蘊含著極大的信息量。
「不用想著怎麼解釋,我從來沒計劃問罪,況且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偷就偷了,丟垃圾桶都沒人撿,無所謂。」
在紙張的最下方,薛屏海直接寫下最終評斷,四個大字……字跡潦草。
他也很鄭重的看著薛屏海。
房晶淼在江元國,其實相當於一個黃金骨象。
這個瘋子,簡直是搗亂。
他早就已經意識到。
又優秀,還又有禮貌。
可離開實驗室,自己又能去哪?
「薛博士您好,我叫蘇越,來自神州西武,是武大交流團的學生,也是嚴東顏的學生。」
永遠在拼搏,永遠在奮鬥,永遠自強不息,但又謙遜有禮,溫和謙恭,不像美堅國那樣盛氣凌人。
而後壓位和輸出位,就只是難一點的普通戰法,大概比素質刀難一點。
但屠宗師鏈本質就是抽取骨粉的力量,所以在運轉戰法的時候,會以自己左手和右手為核心,形成一道恐怖對沖磁場。
薛屏海手掌都有些微微顫抖,但他在使勁壓抑著。
薛屏海思考了幾分鐘。
離開科研院,薛屏海突然無所適從。
現在的蘇越,已經對屠宗師鏈的一切都了解到骨髓里。
薛屏海專門找了支紅顏色的筆,計劃狠狠畫幾個叉,要血紅血紅的才夠唬人。
蘇越敲門。
中壓位,就是蘇越所理解的變壓器。
然而,似乎有些尷尬。
薛屏海可能是長時間不見太陽,他更加畏光。
薛屏海感激的朝一群人點點頭,隨後留戀的看了眼滿地的廢紙,最終拉著蘇越離開科研院。
「我鄭重的再告訴你一次,屠宗師鏈不可能成功,如果你敢去靈池修鍊,會被對沖的靈氣壓死。
「我……好吧……不過,我可以參与到霜藤甲的研究嗎?」
而蘇越就有些尬了。
科研人員看了眼蘇越。
「但我警告你,如果要修鍊中壓位戰法,你會死的很慘,我不是開玩笑。」
整整十年。
「戰甲科,可能要徵用您的實驗室。
房晶淼這個公主,曾經嘗試中壓位戰法,她也嘗試過對沖。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你是我的兄弟,還不是專門來坑你批兄弟。
戰陣的后壓位和輸出位,全部要依仗中壓位來穩定水壓。
這摳腳老漢口是心非。
科研院真的要有大動作。
「小夥子,放棄吧。
背著手。
「這個……也罷,如果執意要留下,也可以,但必須嚴格聽從命令。
或許,是看在了神州的面子上。
薛屏海越嚴肅,他心裏就越緊張。
蘇越拍了拍薛屏海的肩膀。
「這麼多年,實驗室里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我也沒有扔垃圾的習慣,所有的資料全部手寫,廢紙也都碎紙機碎了。
薛屏海的臉逐漸僵硬。
「所有資料,都在抽屜里,你如果執意要看,就自己看吧。
薛屏海垂著頭。
薛屏海神色終於凝重起來,他舉起的筆,也遲遲沒有落下。
可嚴東顏這個學生,竟然生生做到了。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並沒有偷竊,只是無意中看到了。
隨後,他拉著蘇越,找了個椅子坐下。
誰讓你們神州厲害呢。
「哪怕能讓我留在科研院看大門,我也感激他們。
「我很感激他們。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再因為屠宗師鏈而死,特別是嚴東顏的徒弟,否則我無顏再見他。
可能在別人的眼裡,這個人早就死有餘辜了吧。
護國師團的將軍走上前。
蘇越舔了舔嘴唇。
薛屏海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著讓人有些心疼。
蘇越連忙自報家門,這也是禮貌。
他一個老骨頭都嫉妒。
如果江元國房家那些皇族,有他一半成就,還不囂張到張開嘴吃人啊。
薛屏海怎麼都不敢相信,大家都是人,都是一顆腦袋,為什麼別人可以優秀到這種地步。
無從下手。
對。
果然,人活的年紀足夠大,一個個就都成了精。
而且蘇越捕捉到了一些細節。
戰法科不缺人,而且自己在外的名聲,是個瘋子,沒有哪個科室會要自己。
「忘了這個可笑的實驗,忘了屠宗師這種荒謬的事情。
霜藤甲是全新的科研項目,或許,自己還能有點用。
蘇越想要徹底運轉屠宗師的力量,需要承受3000次的對衝力量。
……
蘇越皺著眉。
「有出息啊,學會偷竊別人科研成果了。」
離開科研院,正是大中午,太陽刺的人眼睛疼。
難怪人走茶涼。
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霜藤甲的事情。
「所以,不用解釋了,偷就偷了,只能怨江元國防範不嚴密。」
泱泱神州,天命強國。
「嚴東顏傳送過來的資料,有幾個關鍵點,是我半年前才剛剛推演出來,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份。
有資格三品下靈池的武者,肯定都是皇族。
蘇越想了想說道。
「嗯,謝謝薛教授理解。」
再說,屠宗師鏈里,也有老師兩年的心血。
咚咚!
然而,薛屏海又笑了笑,打消了蘇越的顧慮。
「你也覺得我是個瘋子吧。」
以前,薛屏海還能靠著臉皮和資歷,硬生生扛著。
好端端的畫面,突然就有了味道。
他堅持住在實驗室,只是在逃避現實罷了。
唰唰唰!
他甚至還搓了顆小丸子。
「其實,當年你老師也很討厭我。
雖然有嚴東顏中途幫忙,但他覺得自己肯定能找到漏洞。
「這個……字跡潦草嘛……嘿嘿。」
自己這把年紀,十年沒參与過其他項目研究,說實話已經有些廢了。
這種劍走偏鋒的偏執實驗,最怕一敗塗地。
這老頭。
薛屏海輕蔑的看了眼蘇越。
你熱情迎接我,我謙遜的尊敬一下長輩,大家和和氣氣,多和諧多美好。
他言語甚至也不那麼客氣,這次不是來和薛屏海商量。
而且已經有了無數的凄慘案例。
這個人還沒有發瘋,心態夠堅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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