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困難之處，就是召喚生物軍團的個體實力不均衡，導致靈力具象的穩定性太差。也就是白曉文有著靈力掌握專精，能夠靠著強大的控制力，平衡每一個召喚生物的靈力輸出，才能讓這尊靈力具象成型。換做其他統御系進化者領主，給他這些召喚生物，根本連靈力合擊都使不出來。

好在強大的領悟力發揮著作用，讓白曉文能夠一路研讀下去，不至於出現理解斷層。

暗影之神的恩賜標記不上身也好，白曉文也不想要。

第三遍研讀過後，白曉文仿若醍醐灌頂，靈覺大開。他的身體似乎化為一顆小型黑洞，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靈氣。

「希格德莉法，你帶著其他同伴，處理一下奧坎迪斯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我要修鍊一會兒，你留神給我警戒。」

白曉文再次揮手，這次他把全部召喚生物都喚了出來，二三十隻召喚生物兵團列陣，頭頂的黑暗屬性靈力升起。

白曉文皺和_圖_書眉。按照他的理解，懲罰標記應該是神的憤怒——他剛剛乾掉了一個光明之神的使者，光明之神感到憤怒，也是應該的。

白曉文真元力發動，在召喚生物兵團的頭頂上，凝聚出了一道靈力具象。

相對的，恩賜標記，應該就是代表神的垂青或賞賜。看來光明之神和暗影之神是對頭，所以才有這樣的對立信息。

奧坎迪斯發出了最後的詛咒，就倒地死亡。

當然，只要白曉文晉陞到了高階進化者，就可以暫時放棄《太公兵法》了，到時候《太虛經》的修為超過第一職業典籍也沒有關係。

「你獲得了懲罰標記（光明之神）。」

「數據不足，無法確認。」

希格德莉法也很果斷，一刀劈下了奧坎迪斯的頭顱，插在一根長矛之上，充作一個恐怖的圖騰，以神裔的腦袋，警告阿岐羅星怪物不要自尋死路。

按理說修鍊《太虛經》收益更高，不過現在是踏入高階進和圖書化者的關鍵階段，只能以第一職業典籍為主。在《太公兵法》沒有修鍊到高階之前，《太虛經》是無法進步的。

此時奧坎迪斯已經是無力防備的狀態，所有靈力都用來對抗天元雷透體而入的雷勁，只能眼睜睜看著近乎神裔級威力的黑色靈力長矛，貫穿了祂的胸膛。

從能量層次上看，這一道靈力具象已經超越了千人死靈軍團的靈力具象強度，也就是擁有勝過高階王級，近乎神裔級的能量強度。

彷彿像是印證奧坎迪斯的話，一束劍型光束印在了白曉文的腕部，靈界規則提示傳來：

一波波原始靈氣，瘋狂灌入白曉文的體內。

現在內府已經足夠寬敞，足夠靈力結晶體成長了。

「終於可以突破了。」

至於光明神的懲罰標記，白曉文也不怕，這裡是起源之地，神的意志會被削弱到最低，耗費極大力氣也只能勉強和某一位選民交流交流而已。

轟然一響，黑色靈力長矛和圖書在奧坎迪斯的胸腔之內炸開。

「什麼叫做懲罰標記？」白曉文果斷向靈界規則發問。

也就是說，光明神就算對白曉文不爽，最多也就是讓某位強大選民來找白曉文的麻煩，不可能親身降臨對白曉文施加什麼神罰之類的。

這樣一來，那些有些靈智的強大王級怪物，都按捺住了衝動。反倒是一開始出現的蝎怪沒什麼靈智，又鑽出來了十幾隻。

白曉文勉力控制靈力具象，凝聚出了一道黑色靈力長矛，呼嘯擲出。

雖然有黑書帶來的強大領悟力加成，但白曉文還是毫不吝嗇地將最後一個神裔級感悟光球用掉。16級升17級，是極其關鍵，也極其困難的晉陞，許多進化者都卡在16級數年、數十年難以寸進。

「原來如此，想要《太虛經》進一步突破，元嬰進一步成長進化，就需要先拓展內府空間。而拓展內府，就是需要把《太公兵法》修鍊到高階層次。」白曉文也算是明白了這一和圖書步限制的原理。

白曉文抓緊機會，利用原始靈氣，進行修鍊。

「該死的人類……你將被光明神的憤怒吞噬！」

「你獲得了恩賜標記（暗影之神）……警告！由於未知原因，你的恩賜標記（暗影之神）自動失效。」

白曉文吁了口氣，趕緊撤掉了九陽大陣。

研讀一遍之後，就是第二遍、第三遍……每一遍都有新的感悟。

在內視之下，白曉文的內府中央，那個仿若元嬰的靈力結晶體，倒是沒有進一步變大，不過丹田內府的擴容，也讓它明顯變得舒服了很多，沉睡的姿態更加愜意。

雖說召喚生物兵團的數量遠不及千人死靈軍團，但個體實力上要遠遠超過，最弱的亡骨射手都有精英模板，強悍的希格德莉法，甚至是無限接近王級。

白曉文衝到了破裂的地表，此時暗紅色的岩漿，正伴隨著絲絲縷縷的原始靈氣流淌。不斷有原始靈氣被熱浪蒸騰、揮發到了空中。

原始靈氣不論是濃度還是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m純度，都遠勝普通靈氣，幾乎是一瞬間就盈滿了白曉文的丹田內府，然後像是打夯機擴充洞穴一樣，不斷將白曉文的內府推進、壓實，使其內部空間更為寬廣。

希格德莉法急忙應是。

這股黑暗靈力，和天元雷的雷勁內外交攻，奧坎迪斯終於抑制不住，噴出了一口銀色的鮮血。祂的能量之源，天使之心已經被黑暗能量湮滅。

不過，白曉文也曾經得罪過暗影之神，坑死了祂的三個選民。這也許是暗影之神的恩賜標記未能上身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奧坎迪斯這個神裔生物的死亡，使得潛伏在遠處不敢靠近的阿岐羅星怪物，都是蠢蠢欲動。

「你現在可以耗費靈力，查詢其他人身上的懲罰標記/恩賜標記。」

只要能突破，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不為過。

即便如此，白曉文的修鍊過程還是很艱難。他研讀《太公兵法》下篇的時候，感覺像是從高中猛然升入了大學，從中學數學上升到高等數學，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