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排外

「我才不是你那狗屁神的孩子!那加鎮也不歡迎你的神!也不歡迎你們!更不歡迎你們向這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傳道!我勸你們趕快收拾好行李搬離我們的地盤!否則以後,誰都不敢保證你們一家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那漂亮的女兒,或許哪天夜裡就會被人拖走強|暴!你那聽話的小兒子,或許哪天就會失足摔到井裡淹死!如果你們不走,那麼什麼都可能發生!」
那是一個粗壯魁梧的伐木工人,他一頭髒亂的頭髮似乎從不打理,臉上濃密曲卷的絡腮胡幾乎遮蓋了半張臉。他上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格子襯衫,袖子高高捲起露出滿是漆黑手毛的毛胳膊。
巴迪眼睛一亮,然後急忙閉上嘴巴坐直身軀,做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
忽然有人大吼起來。
整個酒館在這個時候人聲鼎沸,香煙的煙氣瀰漫,大批的粗壯工人圍繞著木桌高呼暢飲。
他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他的眼中更是充滿怒意,彷彿隨時會暴跳起來hetubook.com.com揍人一頓。
不少人厭煩地盯著這一家人,甚至還有人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表示對這家人的厭惡。
比琳達一家坐下之後靜靜等候,然而侍女們卻只是在遠處冷冷望著他們,並沒有人願意上前招待他們一家。
「夠了!別再念你的經文了!!!」
那加鎮。
「神的孩子,你有事嗎?」
酒館之中瀰漫著對這一家人的排斥和厭惡,這種情緒醞釀了一陣之後,終於爆發。
然而隨著比琳達一家進入酒吧的同時,整個酒館在瞬間一靜。
他已經今非昔比,他的身份本該受到這些粗鄙伐木工的禮遇和尊敬!
樅木酒館是鎮上的唯一一家酒吧,伐木工人們結束一天的疲憊工作之後,都會來這裏喝上一杯解乏。
緊跟著,忽然只見大約翰一把奪過比琳達手中的神像,然後重重地將其摔在了地上。
這個人叫做大約翰,在伐木工人之中頗有威信。
在她的雙掌之中握著一個四條胳膊的非人怪異神像,m.hetubook.com.com神像由黑色的石頭雕刻而成,被她一直抱在胸前。
「巴迪,你要學會忍耐。完成了楚少爺的任務,我們一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你不是一隻想要養一隻小狗嗎?如果你聽話,我就讓媽媽允許你養小狗,並且還要養名貴品種!」
這一家四口,正是比琳達、蒙德麗薩和她的弟弟巴迪。他們已經來到那加鎮居住下來,並且已經過了一段日子。
弟弟巴迪似乎被兇惡的大約翰嚇壞了,他緊緊縮在姐姐麗薩的懷中,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獸。
比琳達端著神像站起身來,目光憐憫地向大約翰說道:
「世人皆是神的孩子,沒有人是例外。神的慈愛和威嚴,你遲早會感受到。所以——」
「蒙德,」一直在念經祈禱的比琳達終於睜開眼睛,「坐下。」
如今她的所有舉止都顯得格外肅穆認真,渾身散發著一股別樣的壓迫性。
只見她身穿猩紅色的長袍,脖頸間掛著一條銀質項鏈,上綴一顆紅火色的寶石。
年幼的www•hetubook.com•com弟弟巴迪對這種氣氛格外敏感,他不由得拉了拉身邊麗薩的手:
說道最後,大約翰已經帶上了威脅的語氣。
大約翰怒氣沖沖地說道:
比琳達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家之主。
她的話還未說完,大約翰已經不耐煩地憤怒狂吼一聲。
一個男子抱著手風琴一邊演奏一邊唱歌,鎮上年輕的姑娘們也會圍著他跳舞。
她已經全然不似當初那個整天渾渾噩噩的家庭主婦,整個人恍惚全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心中知曉,這是信仰和神的使命帶給了她新生。
但是如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低賤的搬運工人,而已經是先驅教會的虔誠信徒,猩紅夫人的丈夫,他們是在為神而傳道。
蒙德先生不滿的同時,比琳達卻依然一臉平靜。
她在座位上嚴肅地正襟危坐,神像被她端正地放置在桌上。而她雙手合在一起眼睛輕閉,朝著神像低聲念著祈禱經文。
石頭雕刻的神像,頓時在瞬間被摔碎。
隨著比琳達開了口,蒙德才只能坐回座位上和_圖_書
這裏的山宛如一名柔弱的女子,正在被人強行逐漸脫去身上之輩的外衣剝去土壤的皮,使得岩石和黃沙露了出來,顯得醜陋而又不堪入目。
「姐姐,我不喜歡這裏,我想回家。」
「呯!」
只見大約翰踏步來到比琳達一家的桌前,毛手臂按在了一家人的桌上。
甚至鎮上的建築都是挖山取山沙,更是使得鎮子附近滿目黃褐色,植被在朝著遠方逐漸褪去。
這場雨雪對於那加鎮的居民來說,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比琳達在酒吧之中掃視了一眼,然後帶著家人朝著一張僅僅坐了兩個工人的木桌而去。
端著托盤的侍女們在酒桌間來回穿梭,不時被這些工人們占點便宜拍一下腿和臀,在侍女們故意誇張的驚叫中,工人們不由得發出一陣粗鄙而又浪蕩的大笑。
只見一家四口進入了酒吧。
一場雨夾雪紛紛揚揚灑下,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也宣告著冬天的到來。
整個小鎮大多以伐木和木材加工為生,在環繞的山中,可以看得到遭受嚴重砍伐和*圖*書之後的光禿禿的山坡,還山坡上那密密麻麻的木樁。
若是從前作為碼頭搬運工的蒙德,並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去對旁人的羞辱不滿。
每天入夜時分是木場和木材加工廠下班的時間,同時也是樅木酒館最為熱鬧的時候。
這時,酒吧們開了。
蒙德已經戒備地站起身來,準備和大約翰打上一架。
比琳達轉過臉望向大約翰,平靜地說道:
蒙德聽到這種威脅他的家人的話,使得他越發惱怒。若非他的妻子比琳達一直沒有授意,否則他早就想要給眼前的大約翰一頓教訓。
麗薩漫不經心地地摸著巴迪的頭,小聲對巴迪說道:
他們的父親蒙德卻有些怒意地望著四周,他自然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無禮的排斥。最起碼他們作為客人進入酒吧,卻連前來招待的侍者都沒有,這已經等同於羞辱。
那兩個工人看到比琳達一家走了過來,急忙端著啤酒杯就起身讓開,似乎並不打算和這一家人產生任何聯繫。
那加鎮一向排斥外人,他們對比琳達一家的排斥卻還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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