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數論研究者都想解決這個問題，因為誰能幹掉這個猜想，毫無疑問將成為當今最具有影響力的數學家之一。而相比之下，那個一百萬美元的懸賞，都無足輕重了。
「……」
「有什麼事嗎？」
然而這個問題有多難？
江城國際機場。
如果不藉助系統的啟發時間，證明這個猜想需要多久？
可以預見，黎曼猜想這個大坑裡，不知道還要填進去多少個「天才」。
「比如，勇敢的嘗試在夢裡解決這個問題？」陸舟笑了笑。
深呼吸了一口氣，莫麗娜做最後的試圖勸說，「其實並沒有你想想的那麼悲觀，事實上我已經取得一點成果……雖然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我有信心在三年之內，將這個40%這個數字推進到50%，作為我的博士畢業論文！當然，你要是願意幫我，我可以和你並列署名一作……」
「……我會在這裏等你，你的舞台應該在全世界！」看著陸舟轉身走向機場的背影，莫麗娜忍不住出聲道。
當然，也有不少人試圖脫離這個方法，用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去摘下這枚數學界的皇冠，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失和_圖_書敗了。
相比之下，在陸舟證明孿生素數猜想之前，世界各地的數學家將張益唐先生的「7000萬」推進到「246」這個數字，連一年的時間都沒用上。
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陸舟微微愣了下，隨即颯然一笑。
搖了搖頭，將這感覺扔在了腦後，她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座駕。
「醒醒。」
那記者小姐姐急了，連忙攔住他。
「這也正是數論讓人著迷的原因，」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陸舟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但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個美麗的玩笑。」
盯著機場入口的方向，莫麗娜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說話。
還是十年……
陸舟停下腳步：「多少錢？」
吳萍女士的表情微妙有些尷尬，乾咳了聲，臉上繼續綻放迷人的微笑：「是這樣的，這個最強學霸是我們台最近很火的一檔節目，規則是由來自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這幾個領域的學霸根據國籍分別組成六支戰隊，每隊四人，決出其中的最強隊伍！我們了解到您證明了世界級數學難題周氏猜想，m.hetubook.com.com不知道您是否願意代表……」
沒坐錯航班啊，這裡是江城國際機場……
一聽到蘇省電視台，陸舟先是愣了下，緊接著下意識便看了眼旁邊的牌子。
他不看電視很多年，哪裡會知道最近流行什麼節目。
原來不是孿生素數猜想的事情……
過了好久，他回過神來，才對著尾燈狠狠比了個中指。
等等，我證明了孿生素數猜想的消息已經傳到國內了嗎？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不會因為我在哪裡而有什麼不同。」也沒有回頭，他抬起手隨手揮了揮，「後會有期！」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莫麗娜扔下了這句話，便甩手關上了車門，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將行李箱拖出來的陸舟問道：「考慮什麼？」
費城國際機場。
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句這句話，她莫名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遠方，天空劃過一道銀白，消失在望不到的天際。
陸舟無言，轉身就走。
論文都還沒正式發表啊……
「嘿，美女，我不認識這裏的路，可以送我一程嗎？」
吳萍臉上露出標誌的微笑，笑臉盈盈說道：「是這hetubook.com.com樣的，我台最近有個叫最強學霸節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謝特……」
說不好。
吳萍臉上露出迷人微笑。
沒了興趣，陸舟搖了搖頭：「沒有。」
莫麗娜遲疑了下，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老實說……我想讓你加入我的課題組，我正在研究一個很有挑戰的課題。」
下了飛機，陸舟拖著行李箱，正準備去做地鐵轉到高鐵站，結果還沒走出兩步便被人給堵住了。
「沒興趣。」陸舟搖頭便走。
沒有停留，陸舟轉機繼續向西，直奔鄂省最大的工地——江城。
這半年來，他不知道多少次，以為自己已經抓住了孿生素數猜想的尾巴，結果現實卻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
一年？
呆愣地望著絕塵而去的尾燈，那個男人愣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五萬。」
當今數學界最前沿的研究成果，是美國數學家康瑞的「40%的零點位於臨界線上」，而這個研究成果如今已經保持了將近三十年不動的記錄，也就是所謂的「Conrey臨界線定理」。
「您好，請等一下，我是蘇省電視台的節目策和_圖_書劃吳萍，請問您是陸舟嗎？」
畢竟相比起那些連「門在哪裡」都搞不清楚，就對媒體宣稱自己證明了這個猜想的民科來說，這位老先生在數學界還是有些名望的。
「黎曼猜想。」
那還是因為寢室里的黃小賤同學愛看綜藝，經常在寢室里公放，他才站在後面跟著看過一點。
莫麗娜眉毛一挑，「這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我以為站在那個演講台上，攻克孿生素數猜想的你會更有勇氣。」
這時候，一個穿著打扮很花哨的男人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熟練地向她搭訕道。
追著太陽飛了十幾二十個小時，飛機終於降落在滬上的機場。
倒不是畏懼這個挑戰，而是他完全沒必要一上來就挑戰這種噩夢級的難度。他完全可以等數學等級升上去了，再去嘗試挑戰這一層級的難題。
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扔下了這句話，他便隱沒在了人群中。
畢竟數學本身就是靈光一現的東西，便是十多年的成果，寫在紙上也不過十來頁紙而已。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么？」
其中最著名的大概便是德布朗斯（de-Branges）先生了和*圖*書，他在04年就宣稱自己已經證明了黎曼猜想，但大家更願意將這件事當成一個玩笑。
「誒，等一下啊，有出場費的。」
「真的不再考慮下嗎？」
「當我沒問。」
疑惑地看了這位記者小姐姐一眼，陸舟謹慎地問道。
只見一位看上去很漂亮的小姐姐，和一位穿著西裝、助理模樣的男人，在他離開了登機口之後，迅速追上了他的腳步。
陸舟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謝謝你送我來機場，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而要將這個40%推進到100%，挑戰者所將面臨的難度，一點也不比將「紅旗」插在臨界線上的英國數學家哈代（華羅庚的老師）所做的工作要輕鬆。
「自己下個優步。」
簡單的形容下，難到了以他現在的LV3數學等級，系統連「開價」都懶得開的程度，積分根本就不顯示。因為在系統看來，這玩意兒遠非他現在的數學等級能解決，而且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車停下后，莫麗娜推開車門，幫陸舟拉開了後備箱之後，手搭在了上面。
「什麼課題？」
……
稍微有點印象的也就三個，跑男、快營、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