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陸舟的意料，雖然在家裡過的像條鹹魚，但在學校里這小傢伙卻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如果是在那邊工作還好，繳了個人所得稅是可以抵房產稅。但等他回國工作之後，普林斯頓自然不可能再幫他交稅了。
全科績點班級排名第一，年級排名前三，不只是學習上如此，作為2017級金融系的班長，她還評上了優秀班幹部以及國家獎學金。
方梅擔心道：「那裡在下雪？」
其實，陸舟最初的建議是乾脆把老房子賣了，換個環境好點兒的小區重新買一套，但卻遭到了老爹老娘的一致反對。
「你在那裡買房了？」老陸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陸舟，「那你小子還回不回來了？」
「別玩遊戲了，和我說說你這半年的大學生活過的怎麼樣吧。」
陸舟想了想說：「我的房子倒是沒有集中供暖，不過有一個壁爐，關上了門窗，屋子裡面倒也不是太冷。」
一開始，老陸說什麼也不肯動陸舟留給他的那張銀行卡里的錢，怎麼勸都勸不動。
直到大概去年年中的時候，陸舟告訴老爹，自己的年薪稅後四十萬美元，老人才終於改變了先前的觀念，默默地接受了兒子對自己的孝順。
雖然還是那個小區，但家裡面卻是重新裝修了一番，比和*圖*書以前看著漂亮了許多。
小彤一臉無奈，似乎有些後悔介入父母對老哥的嘮叨了。
「因為普林斯頓沒有商學院……」
好在陸舟輕咳了一聲，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於老爹的說法，陸舟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賓夕法尼亞又是啥子大學？在普林斯頓不好嗎？」自從聽說普林斯頓的數學系比哈佛還牛逼，哈佛大學在老陸心目中的地位，就被普林斯頓比了下去，彷彿什麼專業都是普林斯頓最牛逼。
當然，這些原因都是次要的，陸舟主要是為了怕麻煩。
一直留著是要交房產稅的，普林斯頓的房子又沒有增值空間，再加上他又是「外國人」，也不享受新澤西州的自住房免稅政策。
一家人正在吃著飯，聽到了這句話，陸舟的表情頓時變的有些古怪。
雖然讓他選的話，他肯定是選後者，而且他相信小彤和自己的想法絕對一樣。
惡人自有天收，古人誠不欺我。
根據他老爹的說法，這房子住了二十多年，有感情了，捨不得搬走。
不過，將學問做到了他這種程度，想不受關注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也不怪老陸，向外行解釋院校綜合實力排名和專業排名之間的區別，確實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和圖書。
反正她自己開心就好……
看著一臉鬱悶的小彤，陸舟也不好再欺負她，便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口說道。
換了那種二十多層的電梯樓，鄰居是多了，但反而冷清了。再加上兒女都不在身邊，遲早得閑出毛病來。
這話拿來數落小彤，絕對比數落他合適多了。
……
五分鐘五個人頭，雖然全都是負的。
「得了吧！現在你能買到車票？你還是待家裡好好休息吧，我也不需要你跑來給我拜年，」頓了頓，老唐繼續說道，「許校長找我打聽你回國的時間，主要是想找你商量件事。」
陸舟：「嗯，伯克利分校的學術會議結束之後我就回來了，因為行程安排的比較緊，就沒和人說。」
回到家中的陸舟，難得的享受了兩日的清閑，暫時不用為工作上的事情而煩惱。
「還挺大的吧，不過不算貴。」陸舟笑了笑說，「你要是感興趣，今年暑假可以來玩。」
老陸哼哼了一聲：「你小子有錢了，倒是鋪張浪費起來了。」
老唐認真地說道：「大事小事不知道，但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兒。」
陸舟笑著說道：「我都已經在家了。」
老陸問：「你住的地方有暖氣沒？」
「哪天你在大城市過得累了，我留著這家，你也好回來休息休息。別一天ｈｅｔuｂook.cｏm•ｃｏm到晚盯著手機看，你老爹我就是不用那東西，和你老娘一樣過得好好的。」
見老媽對房子如此執著，陸舟也是一臉無奈。
陸舟：「下的還挺大的，從聖誕節就開始了。」
這次回家，家裡的變化還挺大的。
心態爆炸的小彤丟掉了手機，嘴裏嘀嘀咕咕著「一群小學生」、「本菇涼玩擼啊擼去了」之類難懂的話，靠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對面裝備成型，隊友們甚至已經不再噴她，開始泉水掛機。
「房子賣了怪可惜的，還是留著吧，收個房租也好，」方梅的關注點則是在別的地方，在一旁勸道，「到時候咱家小彤讀碩士了，也送出去留學，正好還能用得上。」
拖長了音調，陸舟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方梅：「那很冷吧，記得穿上毛衣毛褲，別著涼了。」
陸舟笑著說道：「是您老請我還是學校請我？如果是您老的話，等過了初三，我專程去找您拜年。」
一直沒說話的小彤，興緻勃勃地問道：「壁爐？老哥你搬家了？多大的房子。」
陸舟：「冷得很，從滬上下了飛機，我的衣服都少穿了一件。還是家裡好啊，江陵這邊比普林斯頓暖和多了。」
陸舟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天地良心，和圖書他盯著手機的時間絕對不多，除了打電話聊微信之外，最多偶爾上圍脖和粉絲們分享下喜悅之情。
老陸繼續問：「你在那邊冷不冷？」
在小彤看來，自己當然是屬於前者，通過不懈的努力最終得到了老師的認可。畢竟為了準備答辯材料和PPT，她可是足足準備了半個月的時間。
陸舟不再開玩笑，而是換上認真的語氣問道：「大事兒還是小事？」
在電話中，老唐是笑著問道：「許校長讓我找你打聽打聽，你今年還回不回來過年，回來的話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他只想安安靜靜過個年，並不想整出太多麻煩事兒來。
陸舟也由衷地替她感到高興。
老唐詫異道：「什麼？你都到家了？」
金陵大學那邊似乎是算準了他今年要回來過年，陸舟在家裡待了還不到兩天，學校那邊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或許，這就是代溝吧。
……
一身的光環閃閃發亮，小彤確實如她說的那樣，沒有辱沒了陸家的「門楣」。甚至於，不需要像陸舟當初那樣為生活費而操心的她，大一階段的表現比她老哥更加出色。
然而戰況並沒有因為她的心情變好而變好，反而讓她的臉上漸漸失去了笑容。
老唐嘆了口氣，遺憾道：「本來還想趁著年前請你吃個飯的，現在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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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讓老哥閉嘴的小彤，開心地繼續打著王者農藥。
陸舟不假思索道：「當然回來，母校的數院還等著我去拯救呢。至於房子，回來的時候再賣掉就行了，反正也沒多少錢。」
至於拿到國獎的真正原因，雖然他大概能猜到一點，但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還是不要拆穿比較好。
一聽到這話題，小彤眼睛頓時一亮，拉著他嘰嘰喳喳地講了起來。
正好趕上小彤去讀大學了，兩位老人便計劃著用這筆錢，將家裡裝修了一番。
「媽，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的專業是金融，不是數學。就算我要出國留學，那也是去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沃頓商學院好嗎？」正在吃飯的小彤，沒大沒小地翻了個白眼，在一旁吐槽道。
沒有任何意外，打來電話的自然是唐教授。
在他的眼中，這裏就是最好的小區，環境清幽，街坊鄰居也都熟悉，偶爾還能一起出去釣個魚。
一般來說，國家獎學金是大二開始發的，大一就能評上這玩意兒，不是特別牛逼，就是有特別牛逼的背景……
無論如何，她確實是努力地在做一件事情。
雖然知道父母是關心自己，但說的多了，還是會覺得有些無奈。
陸舟想了想，大方道：「那行，等過了十五，回普林斯頓之前，我就回一趟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