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和我打電話了？」
「難怪……」
而這一點，也是比與生俱來的天賦，更加難能可貴的。
陸舟：「怎麼了？」
陳陽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也會試著研究的。」
眼中浮現了一絲好奇，陸舟也不急著走了，笑了笑說道：「有沒有時間，那得看什麼問題，你先和我說說吧。」
看了眼黑板上的那些算式，陸舟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窗戶打開了之後，辦公室里的空氣狀況總算是緩解了不少。
就好像從燕大數學中心那兒把陳陽給挖過來了一樣，倒不是他和王院士有什麼過節，純粹只是因為看著這麼有前途的一個人才就那麼被擱在那兒荒廢掉看著心疼。
「行，那就看咱們誰先搞定這個問題好了。」
眼見陸舟要走，陳陽連忙叫住了他：「等一下。」
聽到這句話，陳陽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在外面的話，雨天就用不了粉筆了。」
【……】
「趕緊去把窗子打開，小心得塵肺……我的天，你這還不如在外面搞研究。」
他以前就一直有考慮過，試著用偏微分方法去解決黎曼猜想，不hetubook.com.com過一直沒有什麼好的思路。如果能夠將拓撲學問題和複分析問題關聯起來，將微分流形引入到超橢圓曲線分析法的理論中，說不準會發生什麼神奇的化學反應。
「碳基晶元？」
當他走進辦公室里的時候，濃郁的粉筆灰頓時撲面而來。
閑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將手機塞回兜里的陸舟，走到了陳陽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然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問題請教我？
隨後，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聽到了陳玉珊的問題之後，陸舟仔細地思忖了一會兒，用保守的口吻說道。
「我也不確定這個問題會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我在研究您發表在《數學年刊·特刊》上的超橢圓曲線分析法時注意到，您在論文中指出由於復完全交的同倫型只在中間維數以下是確定的，所以Surgery理論並不能直接應用於對於流行分類問題的研究，我試著驗證了一下，這當然是對，但由此我也產生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聯想……」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了。
長出了一口氣，靠在了辦公椅上的陳玉珊平復ｈｔｔｐs://m.ｈｅｔｕboｏk.coｍ.ｃom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仍然帶著幾分不敢相信的聲音，感慨說道，「我原本以為至少還得再等兩年才能看到成果，沒想到居然這麼快……距離碳基晶元技術成熟還需要多久？我的意思是大概。」
「你怎麼也不開個窗戶？」
聽著這連珠炮一般的問題，陸舟笑了笑反問道：「我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彷彿這時候才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站在黑板前的陳陽轉過身來，表情木訥地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這麼好的消息他居然忘了和人分享，於是便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了學姐。
「這裏的工作環境還習慣嗎？」
陸舟：「……」
處在學術界這個浮躁的大環境中，能夠真正心無旁騖地進入到這種狀態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陸舟微微一笑說道：「集成了一萬隻碳基晶體管的晶元樣品，已經在實驗室里成功做出來了！」
【……當n大於2時兩個n維復完全交X^n(d)，X^n(d『)微分同胚，當且僅當它們的Euler數、全次數和Pontrjagin類都相等。】
和*圖*書陳陽：「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下您……您現在有時間嗎？」
不知道為什麼，陸舟忽然有點理解，這傢伙為什麼會被趕到外面去了。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好像忘了。」
說著，陳陽拿起了粉筆，在黑板上書寫下了幾行算式。
相信以他的閱歷，應該能把好好握住這次機會，到時候有哪些需要注意的東西，應該也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
「技術成熟這個不好說，目前還不確定碳基晶元的物理極限在哪，縮小製程的技術瓶頸又在哪，不過如果是商業化價值的話，一年之內做出具有商業化價值的碳基晶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即便製程工藝稍遜於技術成熟的硅基晶元，碳基晶體管在物理屬性上的優越性，也能夠將差距彌補過來。」
「具體的技術細節和測試性能，我已經讓吳教授去準備報告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後你就能看到。相信他寫的東西，應該比我講得清楚，你到時候直接看報告上的內容就知道了……」
「還行就好，看樣子你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工作和生活，」一刻也不願在這屋子裡多待的陸舟，開始打退堂鼓道，「我就是過來看下你hｅtｕｂoｏｋ.coｍ•ｃom情況如何，沒別的事兒……我就走了。」
陳玉珊深吸了一口氣問：「……你現在在哪？」
退後兩步看著黑板上的這些式子，陳陽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以上這些算式成立的話，我們就能夠建立一個將拓撲學問題和複分析問題進行自由轉換的模型。」
聽到這句話，陸舟不由笑了笑。
抓了抓頭髮，陳陽表情有些苦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說實話，我感覺它們是對的，但我想不出如何證明他們。」
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陸舟忍不住說道。
帶著一絲絲不敢相信的顫音，陳玉珊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確認道。
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起伏，陳陽木訥地點了點頭：「挺好的，不過對我來說，有一塊黑板就夠了。」
能在一個半月的時間里就將他的超橢圓曲線分析法領悟到如此深刻的程度，並且能夠融會貫通的運用到解決黎曼猜想之外的其他問題上，這已經不單單是天賦的問題了，更是一種對數學問題近乎于忘我的專註。
「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
陳玉珊好奇問道：「什麼好消息？」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所以它們是
httｐs://ｍ•hｅｔuｂook•coｍ•ｃｏｍ正確的嗎？」
阻止了吳教授的感恩戴德，將需要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的陸舟並沒有在實驗室里多做停留，轉身就走了。
陸舟：「高等研究院。我已經從上京那邊回來了。」
身為一名有節操的學者，陸舟自己是很反感學閥作風的，也很反對在學術界里搞什麼派系。
意外中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至少，值得一試。
「很有意思的問題，」盯著黑板上的算式，陸舟沉思了許久，隨後從兜里掏出手機對著黑板上的算式拍了張照片，看向陳陽說道，「我可能沒辦法立刻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給你一個答案可以嗎？」
不過對於那些他認為有潛力的，值得培養的人才，他還是會傾注一定的資源幫助其成長的。
將碳基晶元技術突破的好消息分享給了擔任CEO的學姐之後，陸舟正好也走到數學研究所這裏了。
盯著黑板上的算式，陸舟饒有興趣地抬了抬眉毛。
「……真的？！」
陸舟笑著說道：「我這兒有個好消息正打算和你分享下，不能打電話過來嗎？」
離開了碳基半導體實驗室之後，陸舟正準備順路去看下他從燕大挖過來的那個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