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眼鏡男搖搖頭，也不打算多做解釋的樣子。
陸舟：「……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那高個子男生愣愣道：「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不知道，可能是又缺苦力了吧。」
一方面是出門確實存在風險，另一方面則是招聘會的事情還有的他夠忙。
「你是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嗎？」
「這我哪清楚，」先前爆料這小道消息的那個學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這次好像分成筆試和面試兩個部分。」
聽著旁邊室友們的興奮討論，戴著眼鏡的男生斜了三人一眼，興趣缺缺地說道。
這幾天陸舟除了偶爾去學校那邊上個預科課程之外，基本上都待在家裡哪也沒去。
絕大多數人即便沒抱太多的期望，但仍然報名參加了招聘會的筆試。
然而就在陸舟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卻是忽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為了避免重組的電磁體研究實驗室再次陷入歷史的輪迴，這次招聘會他打算全部由他自己負責，完全沒有讓其他實驗室插手的意思。
「能拿到報名表嗎？招聘的流程是什麼？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m.hetubook.com.com那就來試試好了。
而那些空出來的位子，就相當的讓人眼熱了……
整個核工程院居然有人不想去東亞電力？
結果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年輕了。
自己要是再在這種事情上模稜兩可，只怕他們磨洋工又得磨出新境界了。
畢竟現在東亞電力研發口的混亂，遠遠不只是電磁體研究實驗室這一家研究單位的問題，而是普遍存在於所有研究所的頑疾。
先前爆料的那個男生皺了下眉頭問道。
也就是那個被他取代的董事會科學技術委員會的宋理事。作為東亞電力股東之一，這位宋理事同時也是揚威資本的董事長，以及那個劉四海的老丈人。
「那可未必。」
不只是因為陸院士的緣故。
意外地看著寢室里的學霸，高個子男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詫異地說道。
接到這個電話的瞬間，陸舟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傢伙大概是來給自己的女婿求情的。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現實就是，現在整個電磁體研究實驗室幾乎被裁成了個空架子。
即便在絕大多數人的心目中，東亞電力仍然是他和*圖*書們引以為豪的驕傲。但其在高校圈的口碑，尤其是對於那些曾經去那裡實習過的學生們而言，那裡早已經不是第一選擇。
金陵大學核工程院。
不少人都從小道消息中聽到了些風聲，在招聘會開始之前，陸舟不但用雷霆手段將電磁體研究實驗室的一把手劉主任送進了局子里，更是大開殺戒地裁了兩千多號人。
甚至不只是長三角城市群的學校。
「陸院士？呵呵，陸院士又怎樣？」那戴著眼鏡的男生搖了搖頭，幽幽嘆了口氣，「現在的東亞電力，早就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東亞電力了。」
搖了搖頭，陸舟隨手關掉了視訊通話的窗口，轉頭便將宋楊威的威脅拋在了腦後。
不只是金陵大學的學生。
「哈哈，一起一起，我也湊熱鬧報個名好了。」
「……我警告你，立刻撤銷對劉四海的訴訟！」
做空？
似乎是料到了自己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中，壓根就沒有半點兒求情的意思。
看著全息屏幕中，那個中斷的視訊通話界面，陸舟微微愣了下，隨即不禁啞然失笑。
電話是宋楊威打來的。
以至於隔著招聘會www.hetubook.com.com開始還有一個星期，當天從京津冀城市群和珠江三角洲城市群到金陵的磁懸浮列車的車票就已經被搶的一乾二淨，連附近的酒店也被訂了個光。
身為該項目的總負責人，他必須為各個研究單位制定出一個具體的研究方案，至少將每個部門該幹什麼事兒，在這個項目中扮演什麼角色，得明確的規定出來。
「東亞電力的招聘會？」走在中間的那名高個子男生微微愣了下，用奇怪的語氣說道，「真的假的？他們前段時間不是來過嗎？」
本來這些人就不怎麼自覺。
反而聽起來，像是在威脅？
「內幕消息談不上，我只是聽一個去那裡實習了半年的學長說，那裡根本不是外面描述的那麼美好。企業大是大，福利也沒話說，畢竟人家的營業額擺在那裡。但整個實驗室，根本就沒點搞學術的氛圍，更沒有什麼工程師文化，整天除了忙寫不完的報告，就是開不完的會。別說什麼人才了，是個普通人進去，泡在那個大染缸里呆兩年，出來也得廢了！」
「我不是再和你開玩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電話那頭的宋楊威，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威脅，hetubook.com.com開口說道，「如果你一意孤行下去，我這邊會立刻開始做空東亞電力！想搞二代可控聚變？呵呵，那就走著瞧好了。等東亞電力的市值蒸發個幾千億，你可以看看董事會還會不會站在你這邊。」
四名剛上完課的大四學生，隨著人潮從教室里涌了出來，正一邊聊著最近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一邊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誇不誇張你自己進去就知道了。哦對了，我還聽說，在那裡關係比能力更重要，升職不看論文看領導的評價，認真做事兒不聽話的還得受打壓。你們誰愛受那個氣誰受去，反正我是不去。」
那眼鏡男淡淡一笑，呵呵了聲說道。
而除了招聘會的事情，還有便是二代可控聚變的研究課題了。
……
咋一個二個都喜歡和我一個搞科研的放狠話。
旁邊另一名學生也是點頭附和，勸說道。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向黑惡勢力低頭的人嗎？
「可以！到時候我去湊湊熱鬧，要是選上了請你們吃飯。」
只是在他們意識到的時候，那個令所有人嚮往的能源巨頭，已經不再如同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了。
「可是，我聽說陸院士好像當上了董事長，而且還很和*圖*書裁了一批人！這次應該會不一樣吧。」
「……我剛才上課的時候看了眼虛擬現實社群，看到校學生會外聯部的討論組裡面有人說，這兩天東亞電力好像又要來咱們學校辦招聘會？你們聽說了沒？」
「這可是去東亞電力的好機會，你真的不試試？」
他打算將重獲新生的電磁體研究實驗室作為一個突破口，當成科研改革的示範單位，等到這邊取得一定成績之後再向其他研究所推廣。
真是稀奇了。
陸院士親自主持招聘會的事情傳開之後，立刻在整個泛亞合作的高校圈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起來。因為報名參加筆試對地區並沒有限制，整個泛亞洲但凡和可控聚變相關研究沾點邊的高校，都盯上了這場招聘。
「就是啊，你可是咱寢室裡頭績點最有希望被看上的啊，兄弟！進了東亞電力，不比讀研香多了？」
那當初報這門專業是為了啥？
不過，或許是心中還懷揣著一絲尚未泯滅的期待，也或許是因為期待著陸院士的回歸能夠給它帶來一絲不一樣的改變。
「你們去吧，我打算考研，就不浪費那個時間了。」
沒人知道。
說完，他也不給陸舟開口的機會，扔下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