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比如？」
陸舟想了想說。
「那我問了，您別生氣，」眨了眨眼，那小姑娘好奇問道，「您……真的是陸院士嗎？」
「嘗試過，但收效甚微，」葉赫謹慎地說道，「他們根本沒有表現出願意談判的態度，唯一的訴求便是讓東亞電力從月球撤出。」
李光亞饒有興趣地抬了下眉毛。
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待，陸舟注意到坐在對面的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印象中沒有記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韓銘的助手。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葉赫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倒不是因為這個主意本身有多令他意外，而是他沒想到泛亞合作居然願意將這個大麻煩從他們手中接過去。
「想問就問吧。」
「當然。」
說著，他看向了旁邊的葉市長。
眉毛輕輕抬了下，李光亞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話是這麼說，但看到自己的傑作被隨意揉成一團扔在廢紙簍里，是個人都會感到沮喪吧，」韓銘嘆了口氣，「看在信用點的份上，跟我來吧。」
「成為歷史之前啊……」
「好奇什麼。」
聽到理事長的聲音，葉赫嘆了口氣說道。
盯著李光亞看了好一會兒，葉赫都沒有說話。
hetubook.com.com「安全局那邊打來的，據說是關於基金會的調查有結果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那秘書小聲耳語道，「線索指向了隱匿在小行星帶上的海盜基地……他們希望能夠申請拉格朗日點空間基地的增援。」
「我方便問下是什麼事情嗎？」
別說卡車司機了。
李光亞：「嘗試過和那些抗議者推選的代表對話嗎？」
何況從法理上來講，這也根本不合規範，哪怕只是掛個名。
「沒什麼……只是您的眼神讓我有點害怕，」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這位理事長，葉赫謹慎地說道，「希望是我的錯覺，你不是在想一些危險的事情。」
「沒什麼，」小姑娘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一直以為，歷史上的偉人應該都是很嚴肅的那種才對……」
到現在還有人懷疑這個問題嗎？
葉赫還想說什麼，然而就在這時候，站在李光亞旁邊的秘書上前了一步，在他旁邊輕聲提醒道。
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李光亞清了清嗓子問道。
陸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場大戰，觸發在即！
李光亞笑了笑說：「由泛亞合作來和東亞電力簽署關於二代可控聚變實驗堆的開發協議，然後再和圖書由泛亞合作這邊和你們廣寒市簽署新能源共同開發協議。」
意識到自己的偷看被發現了，那小姑娘臉不好意思一紅，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只是有點好奇。」
「雖然總是聽人說起過那個時代，但總覺得還是有點無法想象，那個沒有仿生人、虛擬現實技術也不發達的年代，」那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靦腆一笑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工作就是改造仿生人吧。」
葉赫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這玩意兒是糊弄鬼呢！
「沒有什麼無法想象的，只不過在那個年代很多現在由AI去從事的工作，是人在做而已，本質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看來這裏的麻煩不小。」
狹小的工作室內，看著皮膚已經完全損毀的機器人，穿著工作服的韓銘，臉上浮現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李光亞：「其實我這裡有個折中的方案。」
「我經常光顧，你不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嗎？」
然而當他將視線投向她的時候，她卻是迅速將視線逃開了。
「理事長，您的電話。」
「我知道了。」
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陸舟活動了一下胳膊，隨口說道。
「是的。」
葉赫愣住了，很快冷汗冒了出來。
東亞電力的工程師仍然滯留在空間站的泊位上，運輸艦上的工程設備也是裝了又卸，卸了又裝。因為抗議者的活動，整個實驗計劃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沒什麼，只是我的朋友給我送了一份意外的大禮。」
「比如再建一個市，」看了一眼舷窗外那片灰濛濛的土地，李光亞淡淡一笑說，「就在廣寒市的旁邊，建一座大概有反應堆那麼大的城市，就叫盤古……算了，還是女媧市好了。我覺得附近的土地都挺合適，騰個地方出來應該不難。」
「誒……」
玲看了陸舟一眼，見它的指揮官點了點頭，才跟著韓銘朝著一旁的房間走了過去。
「為什麼？」小姑娘眨了眨眼，問道，「昨天我還在網上看到，有人說，現在有一種能夠讓仿生人變成罪犯的病毒。」
再建一個市？
「失陪十分鐘，我這邊有點事情，得打幾個工作上的電話。」
「人去從事的工作……包括餐廳的服務生和卡車司機嗎？」
「誰的？」
陸舟笑了笑，在心中搖了搖頭，說道。
葉赫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又變成破破爛爛的了。」
走下舷梯的李光亞和和-圖-書葉市長握了握手，隨後便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前往了穿梭機的停泊點。在穿梭機的旁邊，仍然能夠看到不少抗議者的身影。
偵察艦已經出發。
「比如？」
「怎麼了？」
「怎麼了？」
「好難想象……」那小姑娘嘆了口氣，「要是有一天仿生人突然不能用了，總感覺……後果會很嚴重的樣子。」
至於現在的話，由於磁懸浮公路都是人工智慧負責規劃交通，導致即便現代車速比過去快得多，但也基本上已經杜絕車禍這種事情了。
目標穀神星。
若不是還想賺錢，他都想乾脆扔一句「反正最後都要被搞壞，你不如直接給它套個玩偶裝將就一下得了」給陸舟了。
「我們是聯盟，不是帝國。」
「因為有人在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與繁榮。」
「怎麼了？」
廣寒市的氣氛依舊嚴峻。
「那現在有了。」
「抱歉，沒忍住，有點兒失態……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造個反應堆而已，別扯那麼遠的事情。」
……
「為什麼不能？」李光亞反問道，「我曾不止一次反思過，我們的聯盟是否過於軟弱，對成員國幾乎毫無約束，以至於誰都能來反對我們。其實為了達到目的，我們完全可以採取一些更強硬的手段，而且和_圖_書我們也完全有能力這麼做。」
月宮號上。
「我去看看你師父忙的怎麼樣了。」
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李光亞忽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可是……這能解決任何問題嗎？」
在21世紀的話，是個車都得有人去開吧，而且交通事故的發生率還不低。
「如你所見到的一樣……這幾天我就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小姑娘小聲嘀咕了一句說道，「老闆不讓我打聽客人的事情。」
本來上次他就想吐槽這件事情了，但本著顧客是上帝的態度，他才勉強忍住了。然而這一次又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好不容易做好的皮膚又被整個兒毀掉了。
「在成為歷史之前，偉人也是人。」
葉赫：「這根本沒有先例！而且廣寒市經濟特區和土地沒有關係，就算是未開發的土地也——」
幾乎是同一時間，駐紮在拉格朗日空間基地的第一艦隊正在集結，武裝到牙齒的第三軌道空降旅正在列隊登艦。
葉赫：「什麼方案。」
肅殺之氣在無垠的深空中四溢，一艘艘深黑色的艦體就如同一把把匕首，在陽光的直射下散發著滲人的寒芒。
扔下了這句話的李光亞，便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朝著穿梭機停泊點旁邊的VIP候機廳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