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江來走進廚房，說道：「我自己來吧。」

施道諳便清楚江來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如果他真的理解並且接受的話，會說「我明白了」。同居多年，他們彼此之間實在是太過了解了。

施道諳是個渣男。

「走了。」施道諳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強行留宿的習慣。」

江來想了又想，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在林初一身上看到這樣「我想睡你」的狀態。

施道諳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願意讓人傷害自己？

江來回到卧室，劃開手機給林初一發了一條信息：施道諳也有了喜歡的人，我說的是真正喜歡的人，不是以前那種隨便喜歡一下……這樣的話，以後我們結婚搬出去住，他就不用一個人了。

「直接說出來，告訴你……我想睡你，這樣不是更容易一些？」江來說道。

「我知道了。」江來說道。

「好。」施道諳點了點頭，說道：「你上樓吧，我喝ｈｅt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完這杯咖啡。」

「虛偽。」

江來就心滿意足的起身，說道：「我去睡覺了。」

江來雙手捧著茶杯，看著施道諳問道：「你喜歡她？」

江來下樓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發現施道諳已經做好了這一切，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

顯然是不願意的。

「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或者說，不是任何一個女人想要的答案。」何飄颻看向施道諳，說道：「你知道的，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心放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那麼，愛他的女人能夠得到什麼呢？」

「渣男啊。」何飄颻出聲說道。她從旁邊取過自己的愛馬仕包包，從包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煙想要抽根煙緩解一下悲傷的情緒。

可是，當你當面和人說「我想睡你」的時候，那就是極其認真嚴肅的一件事情了。等待你的有可能是「一記熱吻」，也有可能是一記耳光……

「終究是有一些不同？」江來追問說道和-圖-書。他感覺的到，施道諳對待何飄颻和其它女人是有一些區別的。

「什麼？」

「如果她們願意，我會看出來。」施道諳喝了一口咖啡，一臉自信的說道：「當女孩子願意跟一個男人睡覺的時候，她的眼睛會發光，她的身體會發熱，她的笑容會發電，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說「我想睡你」……」

「不，這不是虛偽，這是含蓄。」施道諳糾正江來的偏執認知，在他的世界里，大概對這種事情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可是，這是他以後必須要經歷的階段，所以施道諳不希望他犯下任何的錯誤……譬如直接跑過去對女孩子說「我想睡你」。

「為了避免麻煩？」

江來不是他的心，是他的心寄宿安居之所在。

「既然願意，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江來說道。

何飄颻伸手擋住酒杯杯口，說道：「不能喝了。不然一會兒回不去了……如果僅僅只有皮饢的話，你覺得女人會甘心嗎？」

江來有和圖書點兒傷心。

「能夠愛一個人是很幸福的事情。」江來看著施道諳，出聲說道：「我愛林初一，她就很幸福。」

「江來不喜歡有人在家裡抽煙。」施道諳說道。「他不喜歡聞煙味。」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女孩子內心深處是願意的呢？」

其實他還可以更渣。

「……」

看來她並不想睡自己。

所以，他會坦白直接的告訴何飄颻，如果沒有江來，他便沒有了心。

「不是說好了嗎？」江來不樂意的說道。家裡沒有住家保姆，只有一個阿姨每周來做兩次衛生。大多數時候都是施道諳負責做飯，江來負責刷碗。今天的飯是施道諳做的，沒想到順便把碗也給洗了。

施道諳點了點頭，從櫥櫃里取了自己從義大利搜羅到的「花哨」咖啡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喜歡喝咖啡，即便是晚上喝也不會影響睡眠，好像咖啡因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施道諳沉默片刻，說道：「是有一些不同。」

現在的和圖書施道諳只是在愛情方面自私隨意，更換女友頻繁了一些而已。倘若沒有江來，他便在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朋友，因為他不會相信別人，也很難獲得別人的信任……就是從小一個院子長大的宮錦，都會提醒江來「小心施道諳」。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就順手把它做了。」施道諳笑著說道：「喝茶？」

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這是施道諳想要的人生嗎？

「這隻是其中之一。」施道諳出聲說道：「當一個男人強行把人留下來，即對人不尊重，又對自己不尊重。這應該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契合。我不希望在這種事情上面，有一絲一豪的勉強成分。」

「……不，這一點兒也不容易，這對女孩子很難。」施道諳說道。

「每一個女朋友我都會喜歡，只是不知道能喜歡多久。」

「甘不甘心是別人的事情，坦不坦白是我的事情。」施道諳看向何飄颻，說道：「或許，是我還沒有做好愛和-圖-書一個女人的準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做好這樣的準備……當然，我會對每一個女朋友說，我會嘗試著愛你。有可能會成功，更有可能會失敗。你看，大部份都失敗了……」

他不會捧著自己的心四處行走，然後遇到一個人就說「你要我的心嗎」？現實中便有很多這樣的傻瓜，結果被傷的遍體鱗傷，滿目瘡痍。

「一具還不錯的皮饢？」施道諳說道，提起威士忌酒瓶要為兩個人的酒杯倒酒。

所以，那個時候的施道諳便是孤家寡人。心無定所，華服美屋也是漂泊……施道諳還會把什麼事情放在眼裡？還會有什麼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

「……是的，能夠被你愛的人，一定會很幸福。」

「她走了？」江來問道。

哦，他在微博上面已經這麼喊過了，但是，在網上說和當面說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微博上喊喊，大家都知道這是開玩笑。雖然江來並沒有開玩笑……

「你今天介紹她的名字兩次。」江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