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孟斯年邪邪一笑,抱起她離開客廳:「你說的這兩個姿勢我都挺喜歡,你選。」
「你為什麼不心疼我?我還是個孩子啊,莫名其妙的就生了個孩子。」蘇格撅著嘴,瞪著孟斯年。
孟桑雨一點不怕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他看也不看,咿咿呀呀爬著,看看這看看那,越過筆墨紙硯,越過鋼琴琴琴鍵,越過小提琴、聽診器、畫板……
孟斯年牽住走過來的蘇格:「你說桑桑會拿哪個?」
蘇格:「……」你是親爹嗎?叫這麼少女心的名字。
站在嬰兒床邊逗「孟愛格」的蕭樹嘟囔:「葡萄也要剝皮?」

「我保證。」蘇格點頭。
「給套套扎孔?」
最後,他眼神定格在穗穗旁邊的……程藍身上。
為了生孩子,辭了職。
這天,孟家大宅熱鬧得堪比春節,親戚朋友坐滿了客廳,晚宴后,用人將孟母準備好的東西搬到大堂,擺成一圈,蘇格將白白胖胖的孟桑雨放到中間後退了出去。
蕭樹:「……」
程藍:「……」
孟斯年:「有什麼不滿沖我來,放過我兒子。」
「是一個洋娃娃。」他說完那瞬,蘇格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剛要笑,就被孟斯年咬住嘴唇,他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把笑憋回去!」
和-圖-書蘇格看了眼他的手機:「我懷疑那天桑桑就是看程藍玩手機呢,他也想玩。」
蘇格哼了一聲。
找茬,她是在行的。
程藍:「……」
想知道臭小子是誰?是他還是桑桑?
蘇格:「他爺爺說叫孟文,再生一個叫孟武,讓我給拒絕了。」
孟斯年扯了扯襯衫扣子:「要懲罰我嗎?去洗手間跪搓衣板還是去床上躺好?」
「那怎麼回事?」確實不是他作風,蘇格疑惑了。
「怪我啥?」
蘇格:「……」
「本女王要在上面!」
孟斯年挑了挑眉稍:「為什麼不是鋼琴鍵?」
「葡萄皮多澀。」孟斯年說著,又剝了一顆喂進蘇格嘴裏。
蘇格:「……」
蕭樹:「……」
孟斯年失笑:「那你說我是怎麼蓄謀的?」
程藍僵了僵,不知道怎麼辦,抬頭看向蘇格,蘇格看向孟斯年:「這怎麼說?」
出生證上登記的「孟文」的名字,最終還是被孟斯年和蘇格頂住壓力pass掉了。
蘇格低頭淺笑,想起那時,那時,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曖昧了吧。
「怪討人喜歡啊。」
「我想讓他拉小提琴繼承我的衣缽,就像蘇天濠跟我爺爺學制陶一樣,這叫傳承。」
她說:「兒子長大會恨你的。」
蘇格恍然記起和*圖*書,曲桑那個雨夜,她問金錢還是色|誘,孟斯年不動聲色地說——色|誘吧。
程藍本拿著手機回著信息,突然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再一抬頭,見眾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早已習以為常,不過,今天這種場合,似乎,有點詭異。
「那我的衣缽呢?」孟斯年居高臨下看她,思考著這時候是不是再哄格格生一個的好時機。
「什麼嘛?」蘇格晃他的胳膊,「告訴我。」
程藍一臉為難:「我不會啊。」
穗穗從後面推了推蘇格,小聲說:「格總,你和孟神差不多得了,搶你們兒子風頭啊。」
孟斯年走過去將桑桑抱起來,重新放進圈裡,霸氣地宣布:「重來!」
程藍關上網頁,呵了一聲:「我連蘇格的小手都沒摸過,這無良媒體差點給我們安個兒子。」
更詭異的是,有什麼東西,在拽他的褲腳。
「你知道什麼是意亂情迷嗎?」
孟斯年坐到蘇格旁邊的沙發上,問她:「叫孟愛格怎麼樣?」
「小提琴吧。」蘇格說。
孟斯年鬆開蘇格,蘇格發現除了對面沖他們壞笑的幾個人,周圍人都注意著孟桑雨,臉上的紅暈這才壓下去些。
「你為什麼這麼痛快同意?」
孟父對此只有一句點評:「孟斯年跟蘇格那小孩學叛逆www.hetubook.com.com了。」
「不怪你怪誰。」
因為兩人在名字上達不到共識,小孟同志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個名字,這天,蕭樹拎著嬰兒玩具來到孟斯年家,開門就問:「別告訴我那小崽子還沒名字。」
「孟斯年你的名字為什麼這麼好聽?」蘇格覺得孟斯年他爸這是區別對待啊,給她兒子取名字這麼隨意。
蘇格:「……」
怎麼說呢?就是……
「孟陰險、孟狡詐、孟壞人、孟流氓、孟不要臉!」
第二天,八卦小網站不知道從誰那得到消息,以危言聳聽的標題寫了個文章——《蘇格與孟斯年的兒子抓周,當眾抓住程藍不放手,是意外還是血脈相連?》
對此,怨言頗深。
「蘇格不會吐葡萄皮嗎?」蕭樹說。
「就是那時候你的樣子。」
因此,給孩子取名的時候,她極盡所能的和孟斯年對著干。
蘇格23歲的時候生了第一個寶寶,那時候她剛跟隨交響樂團工作了沒到一年。
孟斯年:「……行。」
點進去后,這篇文章先詳細介紹了那天的詳情,基本上一致,在描寫抓周時,設置了各種懸念,最後高潮,然後所有人都以為要爆大料時,話風一轉,變成了:若不是孟桑雨與孟斯年太過相似,大家都要以為孟桑雨與程藍和*圖*書有什麼關係了,看來,只是個意外。
蘇格:「我想好取什麼名字了。」
孟斯年想塞葡萄進她嘴裏,她不配合,轉手扔進自己嘴裏,笑說:「意外。」
孟斯年想了想說:「可能想當歌手?」
蘇格唔了一聲,眨巴眨巴眼表示——她憋。
孟斯年說:「我的名字是我爺爺取的。」
孟斯年輕咳,小聲在她耳邊說:「不許告訴別人啊。」
而孟斯年面對蘇格的「沒事找事」,脾氣好到令人髮指,當然,這是蕭樹形容的,在別人眼中,孟斯年就是魔鬼,寵妻狂魔的魔。
他低頭一看,白糰子似的小胖子趴在他腳邊,小肥手拉著他的褲腳晃蕩,嘴角流著口水,仰著頭笑著看著他,一副……他很好吃的樣子?
覺得慣的太狠了,總覺得以後蘇格得囂張上天。
蕭樹猛烈第咳嗽起來:「當著外人面,你倆能不能注意點。」

孟斯年:「什麼?」
孟斯年關上網頁,呵了一聲:「沒有最後幾句,我能把這個網站告到破產。」
蘇格指了指桑桑後面的麥克風:「麥克風不服。」
蘇格怒道:「我怎麼不知道?」
「學長,您屈尊抱一下我兒子唄。」蘇格見桑桑仰頭仰累了,程藍還無動於衷的樣子,有點心疼。
孟斯年挑著嘴角輕笑:「和圖書讓我教鋼琴是有條件的,還記得嗎?」
孟斯年:「那就是喜歡程藍?臭小子,欠揍了!」
孟斯年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額……他爺爺你都敢拒絕?」
孟斯年沒搭理蕭樹,為證自己清白,說道:「我才不幹那麼沒品的事呢。」
孟斯年垂眸掩住狡黠神色,壓低聲音說:「因為,有幾次壓根沒戴。」
他拿起茶几上的葡萄,剝了粒餵給她:「那媳婦你說,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
蘇格見他鬧脾氣,摟著他的脖子哄道:「怪我咯?」
「才不信,我覺得你是蓄謀已久。」
孟斯年挑眉,漆黑的眸子閃了下,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程藍啊,要叫老闆娘,還有,我不是嚇唬你啊,要不是你賺錢,我懷疑老闆早給你開除了。」
為什麼他只是來看個孩子,就讓他知道這麼多……閨中秘辛……
孟桑雨周歲宴的時候,根據孟家歷來傳統,要抓周。
蘇格咯咯笑起來:「那要懲罰我嗎?去洗手間跪搓衣板還是從床上躺好?」
「我來繼承!」她說。
蘇格將葡萄籽吐到孟斯年手心,問:「蕭老師你是不是心疼孟斯年?」
蘇格悄悄掐了下他的手,嫌他又不正經,於是,主動將話題帶回正軌:「你抓周時抓了什麼?鋼琴鍵?」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