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咳

可是熱茶會燙到JJ啊!
「姑娘未出閣,在家不管做了什麼,自有父母管教,別人插手不得。孫不凡誘騙女子在先,草菅人命在後,當判——」唐天遠說著,把紅色令簽重重往地下一擲,「斬監侯。」
她手上的力度恰到好處,把唐天遠略有些發酸的頸背揉得甚是舒服。然而身上舒服了,心裡頭卻彆扭開了。前面說過,唐天遠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有某些說不得的癖好。現在隔著單薄的衣服,他感受著譚鈴音又小又圓、又軟又彈的指肚,不用閉眼都能想象到此刻那雙手在他肩上是怎樣的光景。舉凡美麗的東西,越是看不到,越是吸引人。唐天遠一個血氣方剛的老處男,哪裡經得起這種撩撥,他連忙躲開,沒好氣道,「去去去,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咳,嘿嘿。」譚鈴音自知她和這縣令大人相處得不算友好,現在有事求教,姿態自然要放得低一些。看到他活動肩膀,譚鈴音連忙走到他背後,幫他又按又捶又捏。
唐天遠恨鐵不成鋼的搖頭,「算了,倒杯茶來。」
譚鈴音在飢餓中反思了一www.hetubook.com.com會兒,也有些回過味了。縣令大人應該不只是被浸濕了衣服,他應該是被燙到了。她低頭不敢看他,「你沒事吧?」
譚鈴音頓了頓,又問道,「那我能去吃飯嗎?」
「不用。」
「您哪裡不好啊?」
譚鈴音很快寫好了口供,讓孫不凡當場畫了押。畫完押,這事兒就算蓋棺定論了。唐天遠掃了幾眼口供,伸手從面前的簽筒里摸出一根紅色令簽。衙門裡的堂審,令簽的顏色是有講究的:黑色代表一般的刑罰,紅色代表死刑。
吃吃吃,就知道吃!唐天遠很不高興,他在這裏像個變態一樣晾JJ,罪魁禍首卻一心惦記著吃飯。
「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唐天遠不放心,補充道。
「誰叫你倒熱茶啊!」唐天遠捂著兩腿之間,怒吼。
唐天遠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那水痕在腰往下,大腿前側,這位置,這形狀,怎麼看怎麼像是……失禁。
唐天遠挑眉看了她一眼,「想讓本官指點你?」
「……」一定是故意的,這流氓。唐天遠沒理會她,抬手在https://m.hetubook•com.com小兄弟上方扇了幾下,加快散涼。
「不好。」
「要不我讓他們把飯端過來?」
譚鈴音看到縣令大人的臉色一下變了,頓感不妙,「大人您怎麼了?」

譚鈴音連忙倒了茶,雙手捧給唐天遠。唐天遠不願看她笑咪嘻嘻的臉,更不願看她的手,他扭過臉去,單手去接茶碗,手指卻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唐天遠像是碰到毒蛇一般,連忙收回手,此時譚鈴音也已經鬆開了手,茶碗便翻到桌上,茶水湧出來,順著桌沿嘩啦啦流下去,落到唐天遠的腿上、胯間。
可誰他媽想到熱茶會燙到JJ啊!!!
唐天遠臉一黑,再沒搭理譚鈴音,自己回內宅換衣服去了。
唐天遠在老百姓的一片讚譽之聲中退堂了。譚鈴音低著頭,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縣太爺身後。她滿腦子都是今日堂審的各種轉折,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關竅。走在前面的唐天遠聽到譚鈴音神叨叨的自言自語,轉身想同她說話。譚鈴音走著神,沒剎住腳,一不小心就直接扎進了唐天遠懷裡。
譚鈴音一縮脖子,「m.hetubook.com•com熱茶比較有誠意嘛……」
「大人,草民以為我兒殺人也是事出有因,畢竟是齊家小姐不守婦德在先。」言外之意,孫不凡罪不至死。
唐天遠無力地指了指門口,「出去!」
太多了。唐天遠才不想跟女人掰扯這些,他轉身走進退思堂,坐在案前休息。譚鈴音湊過來說道,「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孫員外沒想到自己兒子竟做出這種事情。此事來得突然,他今早才聽說自家和命案牽扯上,此刻聽到兒子承認,早已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砰砰磕頭,說自己一把年紀老來得子云雲,求縣太爺開恩。
哦,想拿錢買命。唐天遠眯了眯眼。看來這孫員外很擅長這種勾當,也不知從前干過多少次。唐天遠的操守很牢固,以他的眼界,也不會把一個地方鄉紳的賄賂放進眼裡。
譚鈴音看看自己的雙手,有些無辜,她捏得挺好的呀。
譚鈴音聽不到回答,又換了個話題,「大人您餓了嗎?」
於是唐天遠故意拖著不許譚鈴音走,他晾了好一會兒JJ,終於他自己也餓了,便把尚潮濕的衣服穿回去,走出退思堂。
hetubook•com.com齊夫人早已泣不成聲,撲上來要撕打孫不凡,兩個衙役攔著她,不教她在公堂上撒潑。齊員外聽到縣太爺的話,也紅了眼圈。自家養了十幾年一個如花似玉的孩子,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一下子沒了,當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
等到譚鈴音離開,唐天遠連忙脫下褲子,顧不得大腿上被燙到的部分,他首先認真檢查了一番小兄弟。還好還好,應該只是受到了驚嚇。熱茶流到桌沿時已經消散了一部分熱度,衣服雖然薄,也阻擋了一部分,因此到達小兄弟時已經不具備絕對的殺傷力,只不過有點疼而已。
此刻唐天遠已經把令簽拿出來,正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許多人的心臟都跟著提起來,屏住呼吸盯著那鮮紅的令簽,彷彿那是一把染血的利刃,下一步就可以直插孫不凡的心臟。
唐天遠沒好氣道,「已經氣飽了。」
譚鈴音聽到這話,十分不服,剛要反駁,卻被唐天遠制止。唐天遠先掃了一眼堂下跪著的孫員外,見他的目光鬼鬼祟祟,大有深意,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一下。
褲子已經濕了,唐天遠暫時不打算穿回去。他的小兄m.hetubook.com•com弟還有些疼,他就這麼撩著袍子,晾著JJ,神情嚴肅地思考要不要找個郎中看一下。
唐天遠揪著她的后衣領把她提開,嫌棄道,「你又想非禮我嗎?」
「哦。」譚鈴音沮喪地轉身離開。
譚鈴音低著頭,目光自然地停在斜下方——她看到縣令大人衣服下擺上殘留的一大片水痕,於是搖了搖頭,語氣真誠,「不像。」
「……等等,什麼叫『又』想?我什麼時候非禮過你?」
「你看我像沒事嗎?」
在唐天遠的追問下,孫不凡講了自己殺人的一些細節。整個過程與譚鈴音腦補出來的段落差不多。孫不凡見齊蕙果然應約,於是跳出來一通羞辱。齊蕙得知事情全是孫不凡所為,又羞又憤,兩人發生了口角。後來孫不凡輕薄齊蕙,齊蕙回扇耳光,再後來孫不凡一怒之下掐死了她,就近拋屍天目山。
「何事?」唐天遠問道。
唐天遠搖頭,「只有你兒子的命是命,人家女兒死了就是活該嗎?」
外頭譚鈴音等了一會兒,聽不到縣令大人的動靜,於是問道,「大人,您還好嗎?」
孫員外看到縣令要判死刑,忽然叫道,「大人。」
唐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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