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拉斯維加斯

穆休倫大為頭疼:「……你要想看脫衣舞秀, 回酒店,我給你脫行不行?」
蘇紀時:「!!!」
算了,喝酒喝酒。
穆休倫:「……」
穆休倫:「……」
客廳里,喝到興起的小霞,一手攥著酒瓶,一手拉著阿山,絮絮叨叨。
蘇紀時振振有詞道:「不行!你每天都脫, 我都看膩了,人生總要有些新驚喜!」
穆休倫:「……」
她把同樣的祝福送還給姐姐——「姐姐,你和穆總也要抓緊啊。」
可惜小霞和蘇紀時根本未注意到他的臉色,小霞掛在她胳臂上,胖胖的小圓臉上滿是興奮:「蘇姐,你運氣真好!!啊啊啊當主持人選中你的時候,我的喉嚨都要叫破了!」
蘇紀時頓覺大事不妙,狼狽問:「那……那你想怎麼做?」
——「困?那就做做運動清醒一下吧。」
「也沒什麼。」男人把那領帶牢牢系在女孩的手腕間,把她的雙手壓在了頭頂,「咱們不如先練習一下你今天學習的新動作吧,從『動作一』到『動作十』,還請蘇老師多多指教了。」
「白花了幾十刀,結果最後選到舞台上的居然是個亞洲人。」
她還能說什麼呢,她抓亂了一頭長發,背過身去捂住臉長嘆一口氣。
蘇紀時:「……」
她哭笑不得地問:「我一身酒臭味,你就不嫌棄?」
哪想,她的話卻引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蘇紀時明白了:「所以你賭贏了?」
大家對視一眼,長嘆:「哎,女人啊……」
餘下兩天假期,幾個人商量一下,決定去拉斯維加斯轉一圈。
她停住笑,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霞搶答:「哎呀穆總你沒看到,那些猛|男好會玩啊!」
蘇紀時:「……」
拉斯維加斯是自由之城,這裏可以允許任何人結婚,不論你是何種膚色,何種國籍,何種性別,只要走進教堂,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戒https://m.hetubook.com.com指,你就可以獲得一紙具有法律效力的婚書。
小霞醉醺醺道:「主持人也勸她,說:『你真的要放棄上台的機會嗎?沒……沒關係,反正你男朋友又不在現場,沒人會說出去的』!」她擺了擺手,惟妙惟肖地學,「可是蘇姐說……正是因為男朋友不在場,所以她才更要尊重他——因為,愛是相互的!」
他們住的是一個超大的雙主卧公爵套房,足有三百多平米,一晚上的費用就相當於很多工薪階層一年的薪資。不過大房間有大房間的好處,所有人都可以住在一起,中間還有客廳、餐廳等等。
……
蘇紀時:「再議吧。」
穆休倫:「……」
「愛情萬歲!」
蘇紀時立即打斷她:「不對不對!你記錯了,你那個是動作四,動作三是這個!」說著,蘇紀時擺出了一個觀音坐蓮。
穆休倫想,他頭頂上的帽子,顏色可真鮮艷啊。
穆休倫:「……」
蘇堇青也緊緊回報住姐姐,眼淚不知不覺淌了下來。
蘇紀時道:「哪裡是我運氣好?明明是我花的錢夠多。」
待表演散場,他逆著人流走回俱樂部大門,因為他儀錶堂堂,又一身西裝筆挺,吸引了不少女觀眾的視線。
穆休倫自後視鏡里悠悠看了後排一眼,問她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小霞擺出一個猴子偷桃:「這是動作二!」
蘇紀時迷糊地睜開眼,只見穆休倫俯趴在她身上,男人的膝蓋以一種霸道的方式頂開了她的雙腿。
穆休倫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在一個又一個的亞洲女觀眾身上,想要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女觀眾感受到他灼灼的注視,不少人都紅了臉,甚至還有年輕女孩大胆湊過來想搭訕,都被穆休倫彬彬有禮的拒絕了。
蘇紀時仔細看去,頓時嚇了一跳。
——不過誰又能斷言,這種衝動是錯誤www.hetubook.com.com的呢?
穆休倫:「…………」
「真羡慕,我也想坐在籠子里,讓猛|男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蘇紀時:「……???」
穆休倫:「………………」
林岩:「沒有,贏的是她。」
「怎麼會嫌棄?」穆休倫解下領帶,慢條斯理的動作里,帶著一種充斥著荷爾蒙味道的性感,他低頭,在蘇紀時耳邊輕聲道,「紀時,你看你妹妹都結婚了……咱們的進度,可不能比她們慢啊。」
他們的酒店在拉斯維加斯城內最繁華的主幹道上,最下面三層便是最負盛名的賭場。只不過他們幾個都對賭博沒什麼興趣,穆休倫倒是小賭怡情的玩了幾局,籌碼沒有用完,帶走當做了紀念。
蘇紀時笑了。
這可真是穆休倫經歷過的最長的兩個小時了。
蘇紀時瞬間清醒。
「俱樂部真是太會賺錢了,開場前向觀眾兜售絲巾,說只要加購絲巾,就有更大幾率被叫上舞台互動……」
方解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扭曲:「沒什麼,是好事。」
只見阿山喜氣洋洋,方解表情糾結,高嶺正在開香檳,而蘇堇青和林岩手挽手坐在一起,對視間眼角眉梢都是愛意。
那場秀長達兩個小時,穆休倫在旁邊的酒吧要了杯酒,意外發現這間酒吧里居然有不少同病相憐的男人,都在等待著女朋友/老婆從猛|男脫衣舞秀里出來。
但他想:我是紳士,我是男人,我要大度,我女朋友不是我的附屬品,她也有自己的精神需求,只是去看看秀,又不是真發生了什麼,我要是為了那些劇場里的狂蜂浪蝶吃醋我就輸了!!!!!
小霞:「蘇姐……嗝!蘇姐太夠意思了!今天那個猛|男秀,本來主持人選了……嗝!選了蘇姐上台。但是蘇姐說,自己有男朋友……她,嗝,她不想讓男朋友不開心……最後,她讓我代替她上去摸猛|男hetubook.com.com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穆休倫黑著臉, 親自開車把蘇紀時和小霞送到猛|男秀門口。
蘇紀時:「???」
「……你這語氣可不像是好事。」
「誰不想摸摸他們的電動馬達臀呢!」
蘇紀時:「……」
蘇堇青頗有些不好意思,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說:「我們最開始是去了賭場,但我不敢賭,只敢看別人賭。」
倆人一邊聊天一邊遠去,可議論聲卻留在了穆休倫耳邊,久久沒有散去。
……
蘇紀時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明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在即將離開拉斯維加斯之前, 蘇紀時看到街邊廣告牌宣傳, 說今晚有最負盛名的「猛|男脫衣舞秀」。
他不自覺把手放進褲兜里,用僵硬的動作掩飾住內心的不自在。
拉斯維加斯是賭城, 但拉斯維加斯這座城市的標籤, 又不僅僅是賭博。
戒指很樸素,是最低調的鉑金素圈,沒有什麼耀眼的裝飾,就那樣低調地纏繞在兩人的指間。而在兩人身後的桌上,則擺著一紙結婚證書。
阿山也喝大了,一邊抱著酒瓶一邊哭:「愛情萬歲!愛情萬歲!!」
在回酒店的路上,兩位意猶未盡的大齡少女坐在後排,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剛才猛|男秀上的見聞。
畢竟很多時候,愛就是需要這種衝動的。
她的妹妹啊……在三個小時之內,因為一時的衝動,居然把自己嫁出去了!
愛情……萬歲。
她可不像妹妹這樣容易為了愛變得奮不顧身,她在答應穆休倫之初,可就準備好「打持久戰」了。先談個十年八年戀愛,等事業穩定了,感情也打磨成熟了,再談領證吧。
直到觀眾陸陸續續走光,他尋找了許久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他視線里。
蘇紀時問:「這……我才走了三個小時,堇青,你們不是說去賭場開開眼界嗎?賭場還管髮結婚證書?」
他注意到,在散場的觀和*圖*書眾里,有幾位女觀眾頭頂系著彩色絲巾,長長的絲巾尾垂落在肩頭,引人矚目。
只見蘇堇青和林岩兩人的無名指上各戴著一枚戒指!
阿山捶胸頓足:「天啊,我為什麼沒去,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這裡有著世界上最奢侈的享受方式, 頂級酒店、華麗大秀、世界美食……
蘇紀時立即拋下自己的男朋友,挽著小霞的胳臂,閨蜜倆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踏進了脫衣舞俱樂部,連聲再見都沒跟穆休倫說。
蘇紀時立即舉雙手表示要去,小霞愛湊熱鬧,也蹦躂著要一起去。
……
穆休倫站在廣告牌面前, 指著廣告牌上只穿著丁字褲的肌肉猛|男,問她:「紀時, 難道我的身材不比他好嗎?」
有兩位系著彩色絲巾的白人女孩子同他擦肩而過,她們的議論聲飄進了穆休倫的耳朵里。
「然後呢?」
蘇紀時正要細問,旁邊的小霞突然猛用胳臂肘捅她腰,聲音又尖又低:「蘇蘇蘇蘇蘇蘇姐你快看……」她手指向蘇堇青和林岩兩人,「快看他們的手!!!!」
她揉揉額角,忽然明白為什麼方解又高興、又心累了。
在離開拉斯維加斯的最後一晚,所有人在客廳里通宵暢飲,慶祝那對新婚戀人。
蘇紀時博士畢業那陣子, 《真我》雜誌浩浩蕩蕩一群人來美國取景。因為姐妹倆配合默契, 故而原定的拍片時間沒用完,兩人就完成了所有拍攝。
來看猛|男秀的都是遊客,不分老少,每個人臉上都容光煥發。只不過,黃皮膚的亞洲臉孔很少,可能是因為亞洲文化更內斂,所以很多女孩子不好意思來這種場地。
被拋棄的男人捂著喉結上的咬痕:「……」
只見蘇紀時頭上系著一條絲巾,左右手腕各纏著一條,還有一條掛在頸上、一條系在腰間——上上下下加起來五條,可不正是剛剛被人議論的「買了五條絲巾被選上台和猛|男互動的亞洲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富婆」嘛!
……
她轉過身、張開手臂,走過去給了自己的孿生妹妹一個擁抱。
蘇紀時見他吃醋, 笑著靠過去,伸手攔住他的肩膀, 紅唇微啟,在他喉結處印下輕輕一吻:「乖,我最愛你啦。」
她今天玩鬧了一晚上,正是疲倦上涌的時候,她沉沉地倒在大床上,踢掉高跟鞋,嘟囔著:「困死了……」
男人……可真是禽獸啊!
直到天空初亮,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了,這酒局才散場。
他們回房時,其他幾人也回來了。
小霞:「愛情萬歲!」
可惜她的甜言蜜語只持續了短短一秒,小霞就揮舞著票子蹦出來說:「蘇姐蘇姐咱們要入場啦,再不進去就遲到啦!」
小霞擺出一個大鵬展翅:「這是動作一!」
她把頭壓在她肩膀,在妹妹耳邊輕聲說:「堇青,你知道嗎,當初我曾經想過,我妹妹又膽小、又害羞,還動不動就哭鼻子,我以後要保護她一輩子。但是沒想到一轉眼,咱們都變大了,而你很多時候做出的選擇,勇敢得讓我驚訝。」
蘇紀時:「……」
「真是好事。」方解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真的很開心,就是在開心之餘,還有點心累罷了。」
他臉更臭了。
「沒辦法,你看那富婆多有錢,別人絲巾只買一條,她一口氣買了五條,身上都系滿了!」
林岩接上:「於是我倆就想了另外一個方法,賭某某遊客能不能贏。比如一個遊客去玩骰子,我們就賭這個人這局能不能贏。如果我們賭對了,輸的人就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小霞擺出一個仙女下凡:「這是動作三!」
……
他們的假期時間不足,兩天只夠走馬觀花。
她在穆休倫的摟抱下,像是飄一樣回到了卧室。
蘇紀時酒量還算不錯,理智尚存,就是頭重腳輕。
倆人又是比劃、又是演練,笑鬧的聲音都要掀翻車頂了。
……我是男人,我很有氣度,我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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